第二百二十四章 原侑
看着自己喜歡吃的酥餅,七七頓時沒有了食慾。
突然有些生氣,是不是仗着自己喜歡你,你就可以隨便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
小姐曾經說過一句話,我允許你來到我的世界,但是不允許你在我的世界走來走去!
你這樣子在我面前跑來跑去,我可不可以不要忍耐?
看着七七滿臉的糾結,余鳴搖頭嘆息,又有些好笑。
自己對於七七並不算是沒有感覺,可是自己畢竟比她打那麼多歲數,可以當自己女兒的人了,再說,當自己邁上了當殺手這條路之後,就再也不敢妄想自己這輩子能有愛人的權利。
雙手沾滿血腥的人怎麼會有喜歡的人呢。
但是,看着七七整天魂不守舍,余鳴發現自己也有些不對勁兒,時不時的會注意七七,就跟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似得。
哎,如果這都是命,如果有因果,希望不會連累她。
七七發現余鳴竟然對着自己笑,那是在嘲笑自己么!
頓時怒火衝心,強忍住一巴掌將他拍進牆裏怎麼扣都摳不出來的衝動,站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余鳴一看就知道不好了,立馬收斂住笑容,一把伸手拉住了七七,不理七七用勁兒的掙扎,心裏苦笑着,看來自己要做好準備時不時被家暴的準備了,自家的媳婦兒的力氣,怎麼比自己這個大男人都大呢?
“如果你現在還願意,我們試着相處吧。”
上天願意給自己這個機會,為什麼自己不成全自己呢?
還不等七七做出什麼反應,就聽到外面一陣聲響傳來,余鳴有些不好的感覺,就拉着七七往外走去。
七七看着牽着的手。唔,算了,就算他在我的世界放鞭炮。我都原諒他吧。
.......
因為幕采出事兒的地點離山腳下的鎮子很遠,李良立馬抱着幕采上了山。腿腳快的人就下山去找大夫了。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磕着碰着了,所以大家都不敢擅自給她做檢查。
剛剛到山寨口,周圍的人就在喊着余鳴,因為大家都知道在幕炫還沒有上來的時候,余鳴就會簡單充當這個大夫的職責,所以大家都往余鳴的小屋子跑去,不過,他們手牽着手是個什麼意思啊?!
不過。大家都沒有問,比起這個,幕炫這樣子是死還是活更讓人關心。
“讓讓。讓讓。給老子閃開!”
李良抱着幕采,往內走去,看着那些礙眼的兔崽子巴不得一腳踹死一個,終於將幕采放在余鳴的床鋪上,一巴掌將周圍的人都扇開,余鳴才有機會從人群外鑽了進來。
“快看看,到底怎麼了。”李林也從人群之中擠出來,有些焦急的看着幕采。
七七整個人傻傻的站在一邊。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小姐,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接下來的一天。
幕采沒有醒,山腳下的大夫上來之後。認真的把脈,還想要仔細的翻看幕採的身體,看是不是拿了磕到了。
這裏知道幕采真正身份的人只有餘鳴和七七,七七愣住了,余鳴立馬阻止了李良等人的行為,說還是讓幕念做吧。
李良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後來想了想,這個幕炫喜歡男人,那麼就是和大姑娘沒有什麼差別才是。要是知道別人看了自己的身體,應該也會和那些大姑娘似的一顆二鬧三上吊吧。算了,還是讓幕念折騰吧。
余鳴將大家都趕到門外。自己關上門守在門外,讓七七給幕采做個全身的檢查。
七七一開始完全冷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幕采這樣冰冷的躺在這裏,那殿下怎麼辦,那平安鎮的三個孩子怎麼辦?!
深呼吸,迅速的讓自己震驚下來,將小姐衣服一件件脫下來,上下檢查了個邊,才舒了口氣,沒有什麼傷口,連頭部七七都詳細的檢查了個遍,確定真的什麼都沒有,將衣服整齊的穿戴好,確定什麼都沒有露出來,才將門打開,對着余鳴點了點頭。
最後大夫也是沒有什麼辦法,開了一個鎮靜安神的方子,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他要是這些天還沒有醒來,你們,你們就準備準備後事吧。”
.....
後事?!
余鳴臉色一變,這可不行。
立馬轉身看看發愣的李良道,“準備人,我要寫信進京。”
就走到屋子裏,準備寫信。
並沒有過多的描述什麼,只是用幾句話就簡單說了大概,就讓人送信進京,最後還是有些擔心,甚至讓自己帶來的幾個得力手下帶着自己的信物進京,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這一切,在李良自然是看在眼裏,余鳴是自己的老友,他是怎麼樣的人,李良也是清楚地很,越是清楚,就越覺得反常。
余鳴還想進去看看七七的情況如何,他清楚,七七肯定將這些事情都歸咎在她身上,而且,殿下到來之後,自己要怎麼說都需要好好準備。
“你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我的么?!”
李良一把拉住余鳴,銳利的鷹眼盯着余鳴,試圖想要從他的表情看出什麼。
扯下李良的手,道,“我會告訴你的,前提是要她活。她如果死了,你知不知道已經沒有意義了。”
因為原侑肯定會做昏君,讓咱們一起跟着死。
深深的看了眼李良,就轉身進去了。
屋內。
七七摸着幕採的手,有着慣有的體溫,可是眼睛卻不曾睜開過。
“小姐,你別睡覺了。”
“快醒來呀,安安小小姐肯定還在等着你回家呢,念念肯定不乖,你要是不在肯定將屋子都揭翻了,炫哥兒這麼聰明的人,你肯定捨不得的吧。”
“你還沒有見過殿下,這裏有着你愛吃的桂花糕,有你喜歡的山水,有你喜歡的人。“
“小姐。”
七七不停地說著,生怕自己一停下來,小姐就這樣離開了自己。
余鳴從背後環住了七七,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肩膀,“沒事的,別擔心,她只是太累了。”
幕采擔心戰事會爆發,可是卻不敢肯定最後的大戰是不是在這個華凌山,被自己的這些折磨的太過太多,幕采來這裏的第一天晚上,余鳴在她們的屋外干坐了一晚上。
聽着幕採的夢囈,聽着她的醒來之後的翻來覆去。
最後還是決定不講她在這兒的消息告訴原侑。
有時候,給你愛的人一定的空間,並不是壞事,在越來越逼仄的兩人之間,更是如此。
但是,現在幕采都發生了這種事情,如果還瞞着,後果會如何,余鳴不敢肯定。
也許幕采真的是累了。
接下去的一天之內,幕采沒有再醒過來,但是體溫仍然在,給她喂水喂粥,也會順應着喝下去,但是眼睛就是閉着,就是不曾睜開眼睛。
七七一夜都不曾閉過眼睛,就怕閉上眼睛之後,小姐就這樣不見了,成為陌生的冰冷的屍體。
余鳴也擔心的很,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讓李良這件事情從新說了一遍!
“當時我們就想着人怎麼見了,就帶人往回走,卻發現有一頭大白虎,本想着讓她跑的,可是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沒辦法,幸好在最後的關頭她看到我們了,做了一個撲倒的手勢,我們的人就正面的把老虎給折騰死了。事後才發現幕炫一直躺着一動不動。”李良巴拉了下頭髮,煩躁的很,這個事情都說了好幾次了,老子說的都煩了!
余鳴皺着眉毛,“沒有其他么?你再說一遍!”
李良恨得直磨牙,你是在開老子玩笑么!
正想撅起自己的袖子好好地開打,坐在身邊的一個大漢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那個清脆的聲音,讓身邊的人聽聽都覺得疼的很。
“哎喲,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了!”
.....
你想起來倒是繼續說啊,你想起個什麼玩意啊!
“你是想起你早飯沒吃還是晚飯吃多了!”李良立馬站起來對着他的腦子就是一下,沒事兒凈給我瞎折騰!
大漢捂着腦子跟個孩子似得,眼淚汪汪的,“不是,我是聽到幕炫兄弟說話了。”
說話了?
余鳴眯着眼睛看着大漢,似乎很是懷疑,你聽到什麼了?
大漢急忙忙的道,也許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講話,關注點也太高了點,紅着耳根支支吾吾道,“那時候幕炫兄弟已經倒在地上了,就聽她說了兩個句,應該是人名吧。”
兩個字?
安安,幕炫,幕念,原侑,我余鳴也是兩個字,這叫的是誰啊!
這很重要,會在暈之前叫他的名字,肯定是因為在暈前正想着他,只要將人帶到身前,像七七那樣子一直陪着說話,那就很大的把握會醒。
最好在原侑來之前醒來。
大漢抓着頭,道,“我不識字。”
這有什麼關係么!
李良要不是顧慮自己這一巴掌打下去會給他本來就不靈光的腦子給打傻了,肯定直接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說!”
“叫,加什麼原有之類的。不大清楚。”
余鳴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原有=原侑。
這下子他不想知道都沒有辦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