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可憐的處男的初戀
小露一手之後，陳天都得到了大家的尊重。未來是好是壞暫時還看不到，所以他暫時還是做回自己，一個勤學好問的年輕人形象。
荷里活電影工業領先世界的基本要素，既擁有強大的硬件設備，又具備素質絕佳的軟件體系。
知微見著，從道具組每天槍械管理的認真程度上就可看出一二，他們讓陳天都見識到了嚴謹的一面。一遍又一遍的擦拭槍械，二十四小時專人嚴格看守。軍服道具的管理也井然有序，編號保存，定期報損和修補。諾大的劇組，宛如真正的軍隊一般，分工明確，大家都有條不紊做着自己的事。
而且，劇組中各個位置的領頭者都是荷里活的佼佼者，剪輯、特效、攝影、化妝、燈光等，基本都是奧斯卡級別。這也是作為荷里活領頭羊的史匹堡的驕傲，否則誰能擁有這麼大的能量。成功都沒有僥倖，史匹堡也一樣。
在這些軟硬件方面，正處於電影寒冬季的中國內地的確沒有可比性。
陳天都在劇組只是待了一周，就比在學校混一年還充實，他愈發確定自己沒來錯。
如饑似渴的學習，看似葷腥不忌，其實陳天都並不奢求做一個全能天才。但勵志做一個導演的他，至少也要對荷里活各個行業做到充分了解。他不認為一個外行得到了手機，就能還原那些電影，他需要不斷學習進步。
史匹堡是親力親為型的導演，劇組不太可能有太多戲份交給外人掌控，但陳天都在劇組的地位明顯改善許多。不是從管理層，而是來自群演。
群眾演員太多了，難免顧此失彼。但誰有不懂的，問他准沒錯。他成了萬事通，偶爾連道具師、燈光師也會問他一句，居然都能準備妥當而史匹堡也沒有任何意見。
並不是說陳天都就比他們強，只是仗着提前觀看了電影的便利罷了。
晚上時候，陳天都叫上范迪塞爾，一起去探望湯姆－漢克斯。
范迪塞爾性子洒脫，聲音也很爺們，是個很容易讓人信任的人。他一進門就直奔主題，“偶像，你的傷怎麼樣？我的戲還沒開拍呢，隊長就掛了這可怎麼行。咦，你怎麼睡地上？”
史匹堡不敢冒險，所以湯姆漢克斯還是休息了。
房間裏，影帝果然把床單直接拖到地上，他也想快點痊癒。
湯姆漢克斯比了個中指，“你們來了，隨便坐。”
“偶像，我會一點按摩手法，是跟中國一個老戰地醫生學的。可惜我學藝不精，但好歹還能起點作用，要不給你按着試試？”陳天都笑眯眯的提議。
之所以要拉上范迪塞爾一起過來，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畢竟兩個大男人躲在房間裏按摩，挺彆扭的。
湯姆漢克斯現在只想早點好，哪管那麼多，“那就來，要是再按痛了我，我就直接踹人。”
“嘎~~”陳天都嚇了一跳，范迪塞爾一副幸災樂禍表情，從冰箱中抓出啤酒自飲。
陳天都只能幹笑，“呵呵，那……偶像您輕點踹。”
按摩一遍后，湯姆漢克斯齜牙咧嘴，卻依舊強忍着，不懂的人還以為他有受虐癖呢。但按摩完畢之後，居然真的輕鬆許多，湯姆漢克斯欣喜道：“誒，似乎有點效果，腰部也沒那麼硬邦邦了。”
范迪塞爾懷疑道：“有那麼神嗎？我以為你剛才要踹他。”
陳天都白了他一眼，也是鬆了口氣，“我畢竟不是專業的，有效果的話可以再請個專業按摩師過來輔助治療。如果不放心，詢問一下醫生的意見後會更好。”
“謝謝你們了，聖誕、范，我確實感覺好多了。”
慰問完偶像，兩人又溜出去喝了一杯。范迪塞爾的戲份並不多，卻一樣要等在愛爾蘭。這樣的電影，他得到的片酬不會很多，跟陳天都更是比不了。但作為演員，能演大導演的戲份，一般人都沒想着多拿片酬。它更像是跳板，為以後能進入更多導演眼中而努力。
喝道醉醺醺才回酒店，回到房間才發現凱特打來過電話，趕緊回撥過去。
“聖誕，我得到角色了，末日迪斯可。”電話對面凱特激動說道。
“就這事？不是早註定了嗎，有什麼好稀奇的。”陳天都故作平淡，其實心裏很爽利。
“當然不一樣。以前說的再多也都是你的推斷，現在簽了合同才真的確定事情成了。”凱特還有點小興奮，“以前我每年最多只有一部能在大銀幕上映的戲，今年這算是第二部能上大銀幕的電影了，一個不小的突破哦。”
陳天都齜牙，打擊她道：“你也就這點追求，91年就入行連續6年還是配角，要是我早就找塊豆腐撞死了。”
“嘿！”凱特有些不高興，“……豆腐撞不死人。導演請我們吃飯，我要掛了。”
陳天都頓時慌張，“別掛電話，我開玩笑的。你們導演為什麼要請你吃飯，難道他也想追你。天啊，我的競爭對手又多了一個。凱特，千萬不要喜歡上那個老頭。我告訴你，導演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惡趣味的一群人，要泡女演員實在太方便了……”
“好像你也要做導演。”凱特額頭滴出三條黑線。
“那不一樣，你能找到幾個比我還帥的導演。”
“……我要掛了。”
“別別！好，我有正事找你。”陳天都趕緊道。
凱特笑了一下，好整以暇道：“說，小處男。”
陳天都無語：“……這不是我的綽號，你知道的，我守了22年的處男貞|操已經被你終結了。如果硬要給我起綽號，我認為叫‘上過凱特的男人’或者‘凱特上過的男人’不錯。”
凱特頓時臉上發燙，顯然也想起那晚的瘋狂，故作冷酷地從鼻孔哼哼兩聲，“嗯哼！”
“……ok，說正事。”
陳天都投降，“首先我並不看好你演的這部戲，即使你演的再好也無法幫你改變現狀，還是多抽空看看《第六感》的劇本，那才是你的出路。另外我會找個天才兒童來演柯爾，作為柯爾的母親，你到時候可別落後太遠。如果演技差別太大，到時候可沒法收場。”
“有多天才？你的電影不是連投資都沒有么，何況人還在愛爾蘭，現在就開始找演員呢？”
“起碼也是奧斯卡提名級別的天才兒童，我可不是吹牛。至於電影投資不用擔心，我準備在這幾個月裏說服夢工廠給我投資，最遲年底就會開拍，我保證！”
儘管要拿下幾千萬的投資，換成任何人都無法確定，可話到了陳天都嘴裏他總能說的讓人信服，凱特沉吟片刻道：“我開始有壓力了。這就是你要說的正事？”
“當然不。”
陳天都清清口腔，道：“正事就是，iloveyou。”
“……這就是正事？”
“哦，還差一句，生日快樂，凱特，生日禮物在住宅里。另外，快點跟那老男人說拜拜。”
凱特有些感動，心理卻很有些煩惱，“謝謝。聖誕，別這麼說麥克，畢竟我跟麥克在一起已經好幾年，而認識你還不到一個月，所以別催我好嗎，我們其實做朋友……”
“打住！”
陳天都趕緊喊停，“已經上過床的朋友？別自欺欺人了。凱特，至少要給我公平競爭的機會，再我沒有回來前不要回英國好嗎？”
聽到對面有些近乎祈求的話，凱特感動的點頭，“你知道的，我正在拍戲，沒空回英國。”
陳天都心中暗喜，這態度已經是很大的鼓勵了，他也不想破壞凱特的生日氣氛，把事情搞僵可不是他的風格，“謝謝，很抱歉沒能在你身邊幫你慶祝。”
“沒關係，我會看你的生日禮物的，不夠好的話我可不收。也祝你好運儘早拿到投資。”凱特忽然一頓，有些不確定問道，“對了……你是不是在學我說話？”
“啊~~”
陳天都被問得一愣，打了個哈哈道：“終於被你發現了嗎，的確是在學你。我忽然發現倫敦腔調說台詞是件很過癮的事情，你認不認識英國有個叫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的演員，他能做到‘思考有多快語速就有多快’，還能抑揚頓挫跟打槍子似的說話。我正在練習中，暫時還做不到用聲音讓一條龍會飛、會噴火、狡黠而又不怒自威。這實在太難了，但是我已經找到了一點小訣竅。”
“你在說什麼？”凱特完全沒聽懂。
陳天都意識到自己又說多了，他最近也在學演技呢，有事沒事自己在房間裏瘋狂練習演技，一不小心有些搞混了，人家“卷福”現在可還在上大學呢。
“沒什麼。照顧好自己，不要太累。”
正要掛電話時，凱特卻忽然說道：“想學倫敦口音嗎，以後可以給我打電話，每天教學時間不超過二十分鐘哦。”說完就掛斷電話。
半晌，陳天都房間裏傳出一聲狼嚎。
隔壁房間的范迪塞爾抓了一罐啤酒路過，頓時嚇一跳，差點還以為酒店裏闖入野獸呢。看到是陳天都房間裏的響聲，才瞭然。作為好朋友，他當然知道陳天都正在追求一個英國女孩，這段時間每天都會打電話，興奮過度也可以理解。
頓時搖頭晃腦，一副過來人模樣感嘆道：“可憐的處男……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