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真假虛實
戈德里克說完,便安靜了下來，微微垂下眼瞼注視着他的那杯奶茶上面的奶泡，卻依然沒有要動的樣子。而鄧布利多則不斷攪着勺子,然而他的那杯早都已經喝乾了。
“您……”鄧布利多終於停下了他攪拌的動作,放下勺子將雙手搭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喜歡蛇祖閣下？”鄧布利多不確定的問到，他將戈德里克邀請來的兩個目的其中一個已經完成了。鄧布利多已經確認了這名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年輕太多的金髮男巫確實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然而另一個目的,鄧布利多想要知道消失了千年的獅祖突然歸來,並以學生的身份進入霍格沃茨的原因是為了什麼,可總有別的問題搶先從他的口中跑出來。即便是鄧布利多，面對自己偶像,他和小女生一樣忍不住問個不停。
“喜歡？不,”戈德里克笑着搖了搖頭，“我可不只是喜歡他，我愛他。”他說道，深邃的湛藍眼睛滿是快要溢出的愛戀之情。“我愛他的眼眸，我愛他的雙唇，我愛他每一寸肌膚，我愛他每一絲烏髮，我愛他的一切。這樣的愛，鐫刻於我的骨髓之中，滲透於我的血液，充斥於我的心房。因此我對他，怎麼可能僅僅是喜歡？”
鄧布利多差點兒把攪拌勺和奶茶彈到自己的白鬍子上面，戈德里克會如此坦誠地承認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並且鄧布利多未曾想過，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是如此熱烈地愛着薩拉查·斯萊特林。而這，絕對已經不是摯友之間的喜愛了，這樣的愛也不僅僅是友情之上了。鄧布利多找不出例子來形容這個程度的愛，但一些疑慮似乎得到了解答。
從意外到訪波特莊園的莉蓮·格蘭芬多那裏，鄧布利多已經知道了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愛人是位男性，而且很優秀。莉蓮在霍格沃茨出生，因此那位男士肯定是霍格沃茨的教員，並且莉蓮認為她的爸爸非常厲害，甚至是比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還要厲害。
如果莉蓮的爸爸是薩拉查·斯萊特林，那麼一切就都可以對得上號了，薩拉查·斯萊特林當然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而且他還是斯萊特林學院的第一任院長。而他與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強弱……雖然從魔法史上很難找到結論，但薩拉查·斯萊特林似乎能夠使用神的力量，甚至薩拉查·斯萊特林就是神！鄧布利多被他自己的想法給震驚到了。
但有些事情依然無法解釋，假如薩拉查·斯萊特林是神，為何他會幫助巫師建立霍格沃茨，作為尊貴的神明，他又為何會願意屈身於人類男性身下，並為其生下孩子。還是神明的觀念與人不同？在薩拉查·斯萊特林看來，這並沒有什麼？
“那個孩子，哈利……”鄧布利多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您又是如何看待那個和您愛人一模一樣的孩子的？”
“你該不會認為我把他當成薩拉的替代品了吧？”戈德里克笑道，“你的思維可真有意思薩拉他如果知道你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卻沒有認出他的，一定會笑道胃抽筋的！”
“額……難道哈利他就是蛇祖閣下？”鄧布利多震驚得眼鏡都從他高高的鼻樑上滑了下來，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但他所知道的哈利·溫斯頓和歷史所記載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簡直沒有相似之處啊！
即便歷史中查找不到關於四巨頭的明確記載，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確實像是威風凜凜的獅王，那燦爛的金髮，銳利的眼神。騎士一般，英氣逼人。但蛇祖……那個有着綠眼睛的“少年”完全沒有蛇類給人印象中的陰冷，最多像條玉米蛇……也許，這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偽裝，亦或，就像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性格與人們所口口相傳的不符，薩拉查·斯萊特林也並非像人們所相傳的那樣陰冷狡詐且邪惡。
“需要我叫薩拉他也過來嗎？”在鄧布利多沉思的時候，戈德里克突然開口問道。
“如果他方便的話，最好不過了！”鄧布利多回應道，可他卻沒有看到戈德里克離開或是用別的方式去聯絡哈利，鄧布利多疑惑地看着戈德里克，但戈德里克卻沒有絲毫想要說明的樣子，甚至，他顯得不太樂意鄧布利多問他。但沒一會兒，校長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鄧布利多的寵物，漂亮的鳳凰福克斯發出一聲輕柔的鳴叫，像是在歡迎推開門的那位到來。鄧布利多站起了身，看着哈利走了進來。戈德里克同時起身並大步迎了上去，霍格沃茨兩位創始人的體型差距立刻變得很明顯。鄧布利多之前完全沒有想到，蛇祖居然會那麼“嬌小”。
誠然，鄧布利多相信同獅祖一樣，霍格沃茨的蛇院的創始人也令自己恢復為真正的模樣，比以前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明顯高了不少。並且頭髮也變得更長了，但他看起來依然相當年輕，甚至顯得才十五六歲左右。並且，雖說這位有一米七幾的個頭，在男性當中依然較矮。身形又是那麼的單薄，只是看外貌，真是很難想像，他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
但毫無疑問，他確實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當這位緩緩地走過來，鄧布利多就感到了強大得令人震撼的威壓，而在此之前，鄧布利多從未遇到過哪個巫師能夠擁有這麼強大的威壓。而魔法界這一百來年最強大的巫師鄧布利多都認識，並交手過。
無論是將自己囚禁在紐蒙迦德，逐漸被人們所遺忘的蓋勒特·格林德沃，還是許久不見本尊但時不時派手下攪亂魔法界的伏地魔，亦或是霍格沃茨的創始人之一，獅祖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都沒有這麼強大的威壓。這個有着少年相貌的男巫，所散發的魄力足以把阿不思·鄧布利多給釘住，彷彿就連時空都因此不穩起來。
“你好，鄧布利多教授，”哈利開口說道，這聲音雖然音色與先前他說話時差別並不大，但語氣語調的變化，卻彷彿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聲音一般。先前鄧布利多聽到哈利的聲音，給他的感覺是軟糯中略帶一些青澀，好像青蘋果口味的棉花糖似地。但現在，好像很難用哪種糖果來形容這樣的聲音了。鄧布利多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哪怕是人魚水下的歌唱鳳凰的低吟，都沒有這樣的聲音美妙，但硬要究起原因，鄧布利多都找不出解釋，只是覺得，這聲音本身就有極強的力量，足以將他的感官牢牢地控制住。
“戈德已經和我解釋了一下，”哈利接著說的，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有多少想法在他所對話的那位腦中翻滾。“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親自解釋一下你想要和我們談論的原因。”
“當然沒問題，”鄧布利多回答道，笑得皺紋都增加了不少。“我們坐下來說吧！”他說道，雖然一開始鄧布利多被震懾住了，但他很快就發現，這個有着綠眼睛，看起來像少年的傳奇人物，對他的態度稱得上是和善了。比起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這位表現出來的敬意讓鄧布利多感到驚訝和疑惑。目前鄧布利多想不出，為何薩拉查·斯萊特林會尊敬他？
“兩位要喝些什麼嗎？”鄧布利多十指交疊放在桌子上問道。“剛剛我為格蘭芬多閣下準備了奶茶，但似乎格蘭芬多閣下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他啊……”哈利扭頭看了他的金髮愛人一眼，“如果奶茶裏面加入了白蘭地，他或許會喝。但戈德他更喜歡紅酒。”
“那您？”鄧布利多問道，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有着這樣一個奢侈的愛好讓他有點兒吃驚。
“我喜歡紅茶，嗯，不加蜂蜜謝謝。”哈利微笑着說道，鄧布利多奇怪地看着他，這位老巫師有些想不通，哈利是如何知道他平時喝得紅茶都喜歡蜂蜜和方糖一起加的？
“準備紅茶是沒有問題，”鄧布利多說道，他平時也很喜歡喝茶，但是大家似乎都不太樂意和他一起享用，“但在霍格沃茨準備紅酒恐怕有些難度，即便是我，也沒有這方面的私藏。”鄧布利多一臉無奈地聳聳肩。
“我相信你所說的事實，”戈德里克的目光從一排稀奇古怪的銀色魔法器件上方掃過，他剛剛過來的時候，還有一大罐滋滋蜂蜜糖也擺在那個位置。“時間也不早了，所以客套的東西就免了吧。”
“沒錯，沒錯，”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哈利身上，傳說一般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竟然比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顯得更加平易近人這個事實鄧布利多他恐怕還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完全地接受，但現在鄧布利多更加疑惑的問題是，為何薩拉查·斯萊特林長得那麼像波特家的孩子。特別是那雙綠眼睛，無論是形狀，還是顏色，都和莉莉·波特一模一樣。“我想要知道，”鄧布利多開口問道，半月形的鏡片微微滑下了他有些歪的鼻樑，“兩位返回霍格沃茨，是為了什麼原因？”
“鄧布利多教授，你難不成認為我們還會對霍格沃茨不利么？”哈利輕笑了一聲，問道。
[他的笑與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截然不同！]鄧布利多心想，即便同樣是帶着嘲諷意味的笑容，這名有着綠眼睛的巫師的笑也不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那種尖銳。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嘲諷猶如利刃穿過肋骨，刺進心臟。然而這一位的冷笑卻如同套在脖子上漸漸收緊的繩索。咋看沒什麼危險，卻緩慢地不容逃脫地一點點將人逼入死亡。若被這兩位當做敵人，那就太可怕了。
“當然不，”鄧布利多回答道，“我至少有些好奇和疑惑，請原諒我這個腦子已經不那麼好使的老頭子的多事吧，但我真的很希望你們能透露給我一些關於現如今的異變的消息。”
“我們之所以一這種方式回來，確實是因為那些怪物出現在魔法界活動。”哈利開口說道，“想必伊格諾圖斯已經告訴了你那些怪物起源於神的力量。”
“確實如此。”鄧布利多點了點頭，“那位同時也提及了那些怪物之所以會出現在魔法界，是因為神明中一派的某種計劃。不過他並未明確說明那是什麼計劃。”
“因為我們也不便讓你太過深入。”哈利說道，鄧布利多理解地點點頭，“我所能告訴你的是，所有擁有魔力的生物都會被襲擊。”
“哦，梅林啊，這可真是個麻煩。”鄧布利多嘆了口氣，魔法界所有的居民都有可能遭到襲擊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這樣就連防範起來都很困難。“但是，你們選擇回到霍格沃茨，是因為霍格沃茨遭到攻擊的幾率最高嗎？”
“可以這麼理解。”戈德里克替愛人回答道，“霍格沃茨可以說是這個世界魔力最充裕最集中的地方。何況，霍格沃茨本身就和阿瓦隆關係非凡。”
“霍格沃茨……與阿瓦隆？”鄧布利多大吃一驚，他當任霍格沃茨的校長也有四十來年了，雖說霍格沃茨還有很多的秘密即便是他也不敢拍着胸脯肯定地說自己都知道。但霍格沃茨居然和傳說中的阿瓦隆有着某種聯繫，這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是的，”戈德里克點了點頭，“阿瓦隆之門曾經被封印在霍格沃茨城堡深處。雖然現在阿瓦隆之門已經被薩拉他完全關閉，霍格沃茨與阿瓦隆的聯繫依然沒有完全斷絕。魔法界的魔力，其實都來自於阿瓦隆，若是霍格沃茨被毀，有可能所有的巫師和魔法生物都會失去他們的魔力，亦有可能承受不了太濃的魔力粒子而死去。”
“所以斯萊特林閣下您……也是神明對吧？”將得知霍格沃茨存在的真相的恐慌壓制住后，鄧布利多問道。
“是的。”哈利答道。他不奇怪鄧布利多會猜到，畢竟戈德里克都說道那份上了，哈利甚至可以肯定，鄧布利多連他是什麼神都已經猜到了。只是由於並不了解阿瓦隆的神明體制，因此他不太可能猜到哈利和伊格諾圖斯在阿瓦隆究竟有着怎樣的地位。
“那格蘭芬多閣下您……”在得到哈利肯定的回答后鄧布利多轉向戈德里克。
“很遺憾，我並不是神。”不等鄧布利多問完，戈德里克便說道，而鄧布利多聽出，這並不是一個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喜歡的話題，但這一人一伸，究竟是如何相遇並相愛在鄧布利多看來本身就很不可思議。
作者有話要說：電腦有上不得網了，如果發現漏段什麼的請包容。要修復恐怕得等五六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