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關聯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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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清倒是直接!

陸晼晚笑了笑,看來,夏子清知道得還不少!

“身為尚書府的二公子,自然是該接回宅子裏養着。”說了一半,瞞了一半。

陸晼晚倒不是有意隱瞞了陸景皓的欲意不軌,只不過這事兒也沒必要鬧得人盡皆知!

聞言,夏子清挑了挑眉,陰陽怪氣道:“嘖,還是個二公子呢,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尚書府為了這位二公子做點兒什麼,怎麼如今倒是想到要將人接回來了!”

這人管得倒是夠寬!

陸晼晚也學着他的語氣,回敬了一句:“夏大東家事事掛心,晼晚實在佩服!”

索性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慣來如此,夏子清倒也未有多少反映,只不過是瞪了她一眼,便不再深問,他才沒那個閒情逸緻去管陸景皓的事兒!

“據我所知,陸景皓在別院如魚得水,尚書府現在想着要將人接回——”嗤笑一聲,夏子清眸光嘲諷,“要說,這尚書大人倒真是個沉得住氣的!”

言下之意,便是連夏子清都知曉,這種情況下想要接陸景皓回府,簡直是異想天開!

“說你知道的吧。”

嗔了陸晼晚一眼,夏子清似乎很不滿她無所謂的態度,卻是拿她毫無辦法。身子往後一仰,懶散地倚靠在椅背上,夏子清看着被自己玩弄於指尖的青瓷茶盞,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幾年前。陸景皓出了意外,便從此一蹶不振,這事兒你該比我更清楚。”

陸晼晚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玩轉着杯盞的手指逐漸慢了下來,夏子清眸光逐漸深了幾許,抬眼看向陸晼晚:“陸景皓此人,絕非你們看到得那般簡單。”

這可是說到重點上了?

聽了夏子清的話,陸晼晚便來了興味,問道:“怎麼說?”

“表面上頹廢消沉,暗地裏卻是與不少江湖人士往來密切。就在你們陸家別院,說起來。這也算陸桁無意間給他提供了便利!”

然,陸晼晚聞聲卻是皺了皺眉:“你這話可信度幾分?且不說陸景皓只是個落魄的公子哥兒,便是他身份顯赫,但當初被安置到別院之際。那時候他也不過十一二歲的年歲,如何能像你說的這般,與那些人往來密切?”

可這些差別,卻也正是證實了夏子清的話——陸景皓不如表面上那般簡單!

“哼,你還別不信!”夏子清輕笑一聲,眉尾上挑,“就連你之前一直查詢的劍雲宗,陸景皓都有本事與之扯上關係,你真以為。他被丟到別院之後,便像所有人看到的那般,終日鬱鬱寡歡?”

指尖陡然一挑。青瓷茶盞在他掌上打了個旋兒之後向半空中拋出。

目光被那青瓷茶盞牽引着,陸晼晚見着它穩穩地落在夏子清的手邊,不偏不倚,只差半厘。

卻見夏子清取過茶壺,為自己重新斟了一杯熱茶,熱氣裊娜。盤旋在桌面上,不出片刻便消散了。

“你可知。趙子鈺身邊有個名為徐士添的術士?”語畢,夏子清拈起茶盞淺抿了一口,抬眉看着對面神態平靜的女人。

陸晼晚搖了搖頭,對於趙子鈺,她所知並不多,除了那人的性子!

可是,陸晼晚的注意力卻不是她識不識徐士添,而是——夏子清無端提及趙子鈺身邊的這個人,絕非偶然。

將夏子清之前所說的話快速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陸晼晚卻是一驚:“陸景皓搭上趙子鈺了?”除此之外,陸晼晚想不到其他。

茶盞里冒出來的熱氣氤氳,使得夏子清的視線有些許模糊,然,他仍是朝陸晼晚遞去了一道讚許的眼神。

這女人雖說性子冷淡了一些,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心思玲瓏,他只不過是剛起了一個頭,她便能將後面的事都猜出來,這也難怪趙子離如此寶貝她了,看來陸家二姑娘也並非一無是處!

見夏子清不說話,眼中卻是帶着星星點點的笑意,陸晼晚便也知道自己的猜測定然沒有錯。蹙了蹙眉,陸晼晚卻仍有些地方不甚明白,比如——

“陸景皓如何能與趙子鈺扯上關係,或者說,他如何與那徐士添認識的?”

“徐士添原本只是個行走江湖的方術士,卻被趙子鈺一眼相中,請到王府做了謀士。在徐士添入舜天王府之前,便一直在壘方城替人卜卦算命,此人來京城也算不得太久。”夏子清言簡意賅,他相信,即便自己說得如此簡單,陸晼晚卻是能聽得懂的!

壘方城?

可不就是陸家別院修築的地方!

兀然望着夏子清,陸晼晚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恐怕,這徐士添便是在壘方城走城卜算之際,與陸景皓相識的!

“可照你這般說,也還是有些地方不對。”秀眉微蹙,陸晼晚繼續道,“陸景皓自從被送到別院之後,便未曾與外界多有聯繫,他又是怎麼會結識了徐士添?”

“方術士四處行走遊歷,一半靠的是自己的真實本事,再有一半便是坑蒙拐騙!而這樣的人,往往都是無孔不入!陸景皓雖在別院將養,卻也不曾讓人禁足,行動自如,又山高皇帝遠,他若是做了什麼,怎麼會讓尚書府的人知道!”便是他,也是在暗查趙子鈺的時候,才偶然間得獲了這個消息,本以為無甚用處,卻不想今日倒是給陸晼晚用上了!

雅間內,陷入了短暫的沉悶。

門外,依舊是喧囂滿堂。

這廂兩人相視無言,一陣沉默,卻聽外面的喧嘩聲突然銷聲匿跡,下一瞬便赫然響起賓客們行禮的聲音:

“微臣,參見趙王。”

“草民見過趙王!”

聲音此起彼伏,穿過迴廊,透過兩扇緊閉的木門,傳到了屋內兩人的耳朵里。

趙子鈺怎麼來了?

陸晼晚皺了皺眉,微微側首看向門邊,神色疑惑。

夏子清便也是心中不解,早在太子趙子彥與趙子鈺指尖出現裂縫之後,這兩人便未曾光臨過攬月樓許久。可前幾日,先是來了一個趙子彥,今日又來了一個趙子鈺——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任誰都知,攬月樓是京中最大的客源集散地,便也是最大的消息集散中心,若是想要知道什麼消息,便只需來攬月樓一趟。因着人們的這種趨勢,攬月樓竟然專門設了消息買賣的交易場所,陸晼晚不得不佩服夏子清的生意頭腦,還真是有任何一點商機他都不會放過!

“他來做什麼?”夏子清皺眉。

陸晼晚未曾回應他,趙子鈺的心思,她向來都猜不透,前世是,現在也是如此!趙子鈺此人,心思太過深沉,性子卻又冷淡,通常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很難教人揣摩出他的意圖。

走廊上的腳步聲逐漸清晰起來。

兩人相視一眼——趙子鈺已經上樓了!

聽着隔壁雅間的房門被推開,夏子清眉頭越蹙越緊。旁邊的房間是以往趙子離與趙子彥、趙子鈺常來時專用的房間,但自從奪嫡之爭開始之後,那間雅間便閑置了出來,就連趙子離再來攬月樓也都是直接來他們現在所在的雅間。

而現在,趙子鈺非但來了攬月樓,更是進了那扇門,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陸晼晚也未曾想過自己的運氣如此不好。

前一次先是遇到姜娉婷,再是遇上趙子彥。如今,本以為他們這幾人都不會再來此地,卻又碰到了趙子鈺——看來,這攬月樓果真是個是非之地!

眸子微轉,夏子清卻是將目光重新放到了陸晼晚身上,神色質疑:“你來的時候,可有察覺被人盯上?”如今,陸晼晚可是個名氣不小的人,又加上與趙子離關係**,很難不引起一些有心之人的注意!

太子與趙王相爭,趙子離便是想潔身自好都不能,更何況,他本身就是個有野心的,這野心,還不會比趙子彥與趙子鈺任何一人小!

夏子清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怎麼凡事與趙子離扯上關係之後,就變得複雜多了呢!現如今再牽扯上一個陸晼晚,簡直是剪不斷理還亂!

蹙眉想了想,陸晼晚意識到確實是自己疏忽了,可她想不出趙子鈺來攬月樓與她有任何關係!

搖了搖頭,陸晼晚坦言道:“未曾,但若是有人跟蹤,月影也會及時發現。”

側耳聽着隔壁房間的聲音,但自從趙子鈺進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傳來,一時間,這兩人都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頗有些煩悶地動了動身子,夏子清換了個姿勢側倚在椅背上,索性不去管隔壁那人,將話題從跑偏的思路上拉了回來:“陸景皓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她既然親自來問,夏子清自然是知道這事兒與她有關。

“自然是去別院將人接回來。”

“你?”夏子清皺起的眉頭便從未送過,聽這話的意思,似乎她是要親自去接?

秀眉微挑,陸晼晚臉上明顯寫着理所當然,卻也不想多做解釋。

托着茶盞,入口是一陣微涼的苦澀,陸晼晚皺了皺眉,垂眸看了一眼杯中微微泛黃的苦茶,最終將茶盞輕輕放下,扭頭看向一邊不再說話。(未完待續)

ps:下班之後回來得有些晚,第二更或許是趕不上了,明天早上會補上來的,親們見諒~

話說今天小雪喏,深圳依舊是陽光燦爛,只有等到時候回老家再看雪喏~

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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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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