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豬哥司機
(121)豬哥司機
關彩鈴拎着一包花生進了布友慶的房間,布友慶連忙讓座。
房間很擠,只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方凳,關彩鈴坐在方凳上。彩鈴說:“慶總,天氣冷啊,要不然你蓋着被子!”
友慶說:“我開暖氣吧!我平時不習慣用暖氣的。”
“那就別開了!”彩鈴說。
布友慶還是開起暖氣,拎起酒瓶倒酒。
彩鈴忙去奪過酒瓶,說她來倒,手卻有意無意地摸了友慶的手說:“慶總!慶總!你手很冰哪!”
友慶紅了一下臉說,不會冰!
友慶坐在床沿,雙腳平放在床上,側過身來和彩鈴喝酒,彩鈴卻去拉了被子替友慶蓋住腳——就這小小動作,讓友慶心裏一陣小溫暖……
房間裏的暖氣暖和起來了,空間顯得熱鬧,不一會兒,一瓶葡萄酒就被兩人平分了……
彩鈴去大廳里再拎一瓶進來,友慶想下阻止,彩鈴已經麻利了起酒瓶蓋——巾幗不讓鬚眉,鬚眉死都不怕,還怕一杯酒,友慶自然不敢輸給彩鈴,放下酒杯,讓彩鈴倒個爽快!
彩鈴幾杯下肚,化做多情意,伸手幫友慶把蓋住腳的被子掖了掖,順手在友慶腿上輕輕捏一下,看似很平常的動作,但在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對影成雙舉杯,這動作就含有幾分挑逗性……
女人有想法,稍稍動了蘭花指,常常就能把巨人推趴下,男人有想法,常常要付出一番勞動,想抓住女人的心沒那麼容易!常常要付出一番氣喘吁吁的半推半就的辛勤勞動。而且還要有抓泥鰍的功夫,如果女人再不半推半就,要趕緊向人家道歉。把罪狀推給酒瓶,拍着自己的腦袋抱歉地說。這酒真不是東西,我喝多了,不然我是正人君子的,不會隨便撩人家的裙子!要不然就會成為范堅強倒讀的人。
泡妞是一門藝術,女人一般是感性的,女人的**埋在心裏,就是比男人強也不輕易發表出來,他看到帥哥。可能有很多種想法,會想像,這個男人要是能和我怎麼怎麼啦,肯定怎麼怎麼啦地進入欲死欲仙的幻想世界……但女人不輕易去向這個帥哥表白,而男人常常有想法就會有做法,付出行動!而往往男人比較魯莽,付出行動,把女人攬到懷裏,正要讓她欲死欲仙時,女人不死不仙啦!跑了……
對付女人。不僅要以物質的鼓勵,還要精神的浸蝕,時間上的規劃。要蟻潰長堤,慢慢地讓她原有的精神支柱垮掉,再給予她鑄造一支新的精神支柱,然後才能在下面拔槍頂住……女生生理上原有缺陷,男人先天多餘,要用多餘的東西去填補缺陷位置,沒那麼容易,要有信心要有耐心,要和風細雨。要雨潤旱田,最後才能肉在肉中。樂在其中……
生情生意的場所一般都在荒郊野外、花前月下、浪漫咖啡館、流水小溪邊,不可能在庭大廣眾的廣場滋生死去活來的愛……而晚上布友慶和關彩鈴這種情景。想播情種,很快就會發芽的!
布友慶並非不血性,而是剛剛斬斷了一條蓮藕,還不知會不會藕斷絲連呢!現在又突然空降一股濃情,真不知怎麼辦,不是不想享福,只是這個福享不得!他理智地把手伸進被子再悄悄地伸進褲子,把不聽話的鳥兒折了一下,恨不得恨折斷它的翅膀……
急水無流會裂溪岸的!布友慶一邊喝着酒,一邊伸手在褲襠偷偷打着自己的鳥,讓鳥兒爭氣點,軟綿綿睡着,不要硬翅膀……鳥兒打下去了,卻有了屎意……
友慶翻下床來說:“你等下,我去衛生間一下……”
友慶來到大廳衛生間,蹲在馬桶里大號,他有個習慣,一邊蹲大號,一邊抽煙,在家裏,他都把煙灰彈到洗手盆里,公司宿舍這邊,是一格格的馬桶位,進去關門后蹲下來,旁邊沒了洗手盆,只好抽一下煙,縮一下肚子,把煙灰彈進坐盆,他一邊抽邊,一邊思考,彈煙灰時,彈重了,把一大節帶火的煙煙蒂彈了下來,帶火的煙蒂頭不偏不倚,正中小鳥兒的硬翅膀……布友慶大叫一聲“唉喲”!
關彩鈴追了出來在衛生間外問:“怎麼啦!”
友慶說:“沒什麼!我等下就進去!”
友慶看了小鳥,糟糕!起了一個大泡,這是迷迷之音指示自己不能濫用鳥兒嗎?
友慶進回了房間,關彩鈴問:“怎麼啦?出了什麼事?”
友慶說:“被煙頭燙傷了!”
彩鈴問:“燙到哪兒?我看看!”
能讓她看嗎?
布友慶舉手剛想要比劃着褲襠,馬上意識到不妥,趕緊縮回手說:“不要緊,燒到屁股了。”
關彩鈴紅着臉說:“怎麼會燒到那裏呢?你不會用屁股抽煙吧?”
“你才用屁股抽煙呢!你想拐彎罵人啊!”友慶不高興地說。
“不是啦?我沒惡意!”關彩鈴酒映臉紅,醉意趨騷意,有意無意地把頭向友慶的肩膀靠來……友慶連忙甩開說:“很晚了,不喝了!我們休息吧!明天我還要回布家寨……”
“那我跟你的車去,好嗎?好久沒去找我姐姐了!”關彩鈴徵求友慶意見。
友慶說:“明天公司又沒放假,你要上班的!”
關彩鈴撒嬌說:“帳我來得及做的,工作不會誤的,你是董事長,你批了我一天假還不行嗎?我跟你的車回去,就跟着你的車回來。”
友慶不耐煩地說:“好好好!去歇吧!”
關彩鈴說:“倒出來的酒總要喝完吧!”
友慶只好端起酒杯與關彩鈴碰杯乾了。
關彩鈴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友慶的房間,在出了房間的瞬間,想藉著酒意給友慶一個飛吻,看布友慶一本正經的樣子,連忙把手放回睡衣口袋。
……
布友慶不及天亮就起床打電話給司機,順便給關彩鈴打一下。關彩鈴說:“還沒睡着就要出發了?”
布友慶說:“要不然你再睡吧,我先回去了。”
“哪有這麼不關心下屬的頭兒,我起來就是。不就是搭一回便車嘛!”關彩鈴邊起來穿衣邊撒嬌到。
友慶這邊早已把電話蓋了。
友慶和司機下樓來等在車上,關彩鈴洗漱、化妝還沒完備。
友慶叫司機打電話催一下。司機說:“我上去叫她!”
司機來關彩鈴的房間,關彩鈴還在化妝……
司機進門蹭到梳妝枱前說:“老闆等不及了,我怕他再催,所以人趕緊上來,不然我也很為難……”
關彩鈴卻不緊不忙地化妝,邊畫眉邊淡淡地說:“謝~謝!”
司機反變急而不急地倚在桌邊看關彩鈴化妝,關彩鈴說:“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其實司機假裝在欣賞關彩鈴化妝,眼睛餘光卻斜視進關彩鈴睡衣開領的地方……蠢蠢欲動。差點兒伸出手去,幸好此時布友慶電話打上來……
司機連忙接了,布友慶有點發火了說“還不趕快下來,磨磨蹭蹭幹嗎?她關彩鈴不走就算了。”
司機急得拉了彩鈴一下,拉了同時不忘提筷子順便沾點豆腐邊……
關彩鈴白了司機一眼,跟着司機下樓來。
關彩鈴看友慶坐在司機背後,放棄了司機好意為她開的右側副駕門,坐到後排去。
友慶在車上等了很久,悶悶不樂,司機不敢多搭話。倒是關彩鈴熱情奔放,名如其人,一上車就手機彩鈴一樣響個不停。
友慶不高興不要緊。彩鈴有耐性,你不回答,我來說,非叫友慶開口不可,一會兒問東一會兒問西。
美女主動搭話,不回話是不禮貌的,儘管友慶是彩鈴的上司,還是嗯哈地回了幾句。
就怕男人不嗯不哈,只要嗯哈幾聲。關彩鈴這個公關老手絕對有辦法打開友慶的話閘的。
彩鈴故意用手機放了一首網絡上人家刻意改編的《老芳》:……村裏有個老嬸叫老芳,頭髮凌又亂。身材已走樣,生過兩胎被罰過款。還瞞過丈夫偷過漢,在忙插秧的那個早上,村裡來了整地的跟她商量,她死不同意發了狂,磚頭拍了老村長……
友慶聽了笑了起來,笑了起來,氛圍就融洽了,彩鈴高興了起來,開始拖拉一些俏皮話,司機也開始搭話……
寶馬裝載了一車笑聲開進了布家寨,友慶爹獃獃地坐在別墅前的長石板上,友慶下車去叫爹,說外頭冷,幹嗎不屋裏坐,屋裏還可以烤電壁爐,爹不作聲。友慶去拉他,他卻生氣,拿着煙槍敲友慶的手,友慶只好作擺。
關彩鈴進屋去問候了一下麗仙,可能心裏有意思友慶,再想起昨晚自己的行為,有點不好意思。女人就是這樣子,容不得有心事,有心事就會不好意思。所以象徵性禮節性地喝了杯麗仙泡的茶就說要去找姐姐(布黑三的老婆)。
布友慶打發司機回三德去,以防公司要用車,司機卻問——這不是你的專車嗎?
友慶心裏有點生氣,進了裏屋,沒發作脾氣。
——其實司機心裏打着小九九,關彩鈴說到布家寨姐姐家裏一會兒,就要返回三德去,司機要等着載她,到三德要三四個小時的路程,就是不能從關彩鈴身上摳點豆腐,也能在她身上聞點豆奶香。一路駕駛有美女陪伴和孤單地摩挲着方向盤,當然不一樣,這就是許多司機經常願意讓路上攔車的美女上車,而不願讓無助的孤寡老人上車的原因。
關彩鈴去了她姐姐家,不知道什麼原因,和姐姐大吵大鬧一場,圍觀了許多老大爺老大娘。
布友慶和司機,友慶三叔都去了布黑三家,看到關彩鈴在布黑三家門前抹淚,眼角被人抓了一條長痕,還不斷地滲出血珠,布黑三老婆母老虎一樣吼叫着,摔家什,老大爺老大娘們不解,為什麼布黑三老婆看到妹妹來會這樣子,他們家缺吃嗎?妹妹來了沒一碗吃的?呵呵!可能是這妹妹吃過頭了,像烏娘和麻子嬸這樣的村婦有吃過布黑三甜頭的,一看心裏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布黑三也太能幹了,把鄰居搞了,還把小姨子給拉上啦?。
一個單位的司機是單位的鬼,這話不一定精確但有點準確!友慶司機,一看場景,對照聽到的一些風聲,以及布黑三和彩鈴見面時的那種眼神,一下就猜出布黑三和關彩鈴的關係,遠遠超過小姨子這層密切關係……今天再看看布黑三老婆母獅子扛醋罈子的樣子,心裏就明白十分。
友慶三叔也瞧齣子丑寅卯,知道關彩鈴在布友慶公司做事,又是跟着布友慶回來的,事情鬧大了不好,忙和稀泥,把布黑三老婆勸進屋,說小姨來找姐姐了,還吵架,這樣不好,圍了這麼多人,人家會笑話的,勸回姐姐,趕緊來拉妹妹離開姐姐家,關彩鈴一手拎着包,一手捂着受傷的臉哭哭啼啼悻悻地來到布友慶家……
只有布友慶這獃子,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問關彩鈴到底怎麼啦?哪有妹妹來訪,姐姐不歡迎的?
關彩鈴只是哭鼻子,一句話也不回答。
麗仙留關彩鈴吃飯,關彩鈴飯也不吃,哭着說姐姐無情無義,本是要來看姐姐,沒想到姐姐太不近情義……又說是要早點兒回公司,公司很多事正等待自己處理……
關彩鈴執意要走,麗仙也不留關彩鈴吃飯。
司機恨不得有這種好事,連忙說:“既然關財務急着要回公司,想必公司的事情重要,我也不留下來吃飯,我先載關財務回三德……”
布友慶瞪了司機一眼,無可奈何。
司機卻打開車門,獻殷勤地把關彩鈴哄上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