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刀刀狗的故事&&迷失的愛

第十三章 刀刀狗的故事&&迷失的愛

幾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竹園好像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也不再擺弄那些詩詞文章之類,時間一長“騷人”的頭銜也銷聲匿跡了。除了平時的上課時間,周六周日也不在泡在自習室圖書館了,買了個籃球,時常拉着楊光讓他當自己的免費教練,楊光的神投手在計算機學院是出了名的,三分球的準確度經常在百分之七八十,兩分球就更不在話下了,用楊光自己的話就是“籃球嘛,猶如吃小菜一般,要不是我天生一米七零的個兒,nba就的給我留個座了”。有時候還讓楊光帶着和別人組隊賽上一賽,竹園一乾脆就買了套籃球的球衣,足足大了兩號,宿舍的人見了笑道“咱園園是要打街球的哇!”竹園笑笑總是說:“習慣了,就喜歡穿大一號的衣服,舒坦,這不是就打球穿嘛,大兩號更舒心了……”。漸漸的竹園開始養成了習慣,每個星期六都不再睡懶覺了,一個人跑到離宿舍300米開外的塑膠場地瘋狂的打上半天的籃球,慢慢的喜歡上了一個人打籃球的感覺。

(125宿舍,星期六中午)

竹園滿臉是汗的拿着籃球躍進陽台把籃球往客廳一扔邊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嘩嘩啦啦的洗起臉來了。正洗着臉只聽哐的一聲,然後就聽見楊光大吼一聲“**!”,竹園這才想起剛進宿舍時楊光是在客廳的電話機旁打或是接電話來着。竹園心裏道:“楊光這是受了啥刺激啊,按這個點兒,如果是接電話,肯定是楊光遠在江西上學的老婆章潔打來的,已成慣例,難不成他們小兩口鬧啥子矛盾了?”竹園用手胡亂的抹了把臉,走出浴室,只見剛才楊光接電話時坐的馬扎已經在暖氣片的旁邊躺下了,馬扎的一隻腿卻在里浴室門口不遠處。看來剛才那哐的一聲便是楊光一腳將馬扎踹飛到暖氣片上的結果,電話機里就嘟嘟的響着,竹園走過去將電話拿起一聽,確信是對方已經掛機了,便將電話話柄掛了起來。心裏想到“楊光的心情現在一定十分惱怒並鬱悶,估計他踢馬扎的那隻腳現在也好不到哪去了,哎,情為何物啊……”

竹園走進小寢,只見楊光左腳踩在床架最低的橫欄上,挽到膝蓋的褲腳下暴露的小腿上明顯有淤青的痕迹,右手奮力的點擊着鼠標,就好像鼠標是他前世的仇人一般。竹園想說些什麼,可又無從開口,無奈的搖搖頭坐下玩起了手機里的麻將小遊戲。

兩個多小時候……

楊光接了個電話,是和誰通話竹園並沒聽清楚,但聽聲音是個女的。只聽楊光滔滔不絕的訴着內心的鬱悶,不知不覺竟到了吃飯的點兒,竹園拿起宿舍的兩個綠色的小水壺便直奔海棠去了。小cq道:“園園,辛苦你拉,真是個乖孩子,咱都喝了大半年你一個人打的水了!”“別假惺惺的,誰讓你們晚上不習慣去海棠吃飯,而我又閑綜合樓的餐廳太遠呢,要是你不好意思,待會你和like去綜合樓吃飯請我吃個雞腿就行。”竹園道。小cq的一個玩笑終於打破了宿舍整整一下午的沉悶,整整一下午,大家看着楊光那麼的鬱悶,都想說點什麼可見他那麼大火氣誰也不敢招惹,只好默不作聲的憋了一下午。

“沒問題,你是要那種裸炸刷醬的呢,還是裹着粉子炸的啊?”帥帥李伸了個懶腰道,估計也是憋壞了。

“還是裸炸的,貌似裸炸的比較大些哦……”竹園道。

“咱園園就是會過日子,將來誰要是娶了去當老婆,一定幸福死哪家的小妮子了!”小cq道。

“要不你就委屈一下娶了俺吧,你看你皮滑肉嫩的,再加上圓圓的笑臉,胖乎乎的小手,哦,對了,還有那雙迷死人的金蓮小腳,哇靠,要不是你的腳帶着淡淡的臭氣,一定是個不錯的小女人!”竹園回頭笑着說,翻身出了宿舍……

等竹園吃完飯回到宿舍,只見小cq一人在玩着電腦,楊光和帥帥李均不知去向,便詢問了起來,原來帥帥李去買雞腿和飯了,小cq便讓帥帥李幫他多帶一份,而楊光則是一個人出去了,小cq道:“楊光說完‘好,那好吧,待會我們開心小屋見!’就把電話掛了,估計是見他的老鄉刀娟娟去了,一訴苦腸吧。”

竹園順勢問了下去:“難道他和他老婆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我看像,中午他接了他老婆的一個電話,開始還又說又笑的,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吵了起來,最後還聽見楊光提出了分手,貌似他老婆都被他弄哭了,在後來的事情你回來也應該看到了。”小cq道。

這時帥帥李提着四個雞腿和兩盒盒飯回來了,他將雞腿一一分發,然後將一盒盒飯放到了小cq的桌子上道:“我對我馬子都沒對你這麼好啊!”

“要不我親你口,哈哈哈……”小cq笑道。

“你剛說的刀娟娟是誰啊?”竹園道。

“瞧你那記性,你還記得大一那場大雪后咱去外面照相不,還記得你做的‘六步詩’不?”帥帥李吃着盒飯道。

“記得啊。”竹園的回憶拉回,“哦,那時楊光把我們的雪球都搜刮過去揉成一大坨然後送個了個女孩,就是那個女孩啊。”

“終於想起來了,還有的救。”小cq道。

“你看啊,楊光和他馬子初中開始好的,初中兩年,高中三年,再加上大學近兩年,靠,這就是傳說中的‘七年之癢’啊。據說很多鬧矛盾啊,出軌的男男女女都是在這個時候,看來楊光也難逃此節啊。”帥帥李邊說邊搖頭。

“還有啥‘七年之癢’一說,那like得提前預防一下啊。”小cq顧不上吃盒飯,齜牙咧嘴的啃着雞腿道。

“放心,像我這樣痴情的男人世間哪找去,‘七年之癢’放我這就是一過期產品,還外加偽劣的。”帥帥李嘴裏包着一大口飯道。

“哎,你說楊光會不會和他老鄉刀娟娟……”小cq道。

“這可不好說,男人在感情受傷的時候最脆弱,要是哪個女人稍稍的施加一點雌性的母愛,那男人就熟手被擒了。”帥帥李做高深狀。

“母愛?這是啥邏輯?”竹園道。

“哎,誰讓你丫不早戀的來着,你這次回去一定要砸你高中班主任家的玻璃了。哪個男人沒有戀母情結,男人啊,在女人面前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帥帥李道。

竹園道:“我從小到大的老師都對我好着呢,等我有出息了回去拜訪他們還來不及,這叫尊師重道!”

“也是,老師嘛就喜歡你這種書獃子型的,能好好的學,又不惹是非。瓜娃子哦……”小cq笑道。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言的,大家把憋了一下午的話都說了出來……

(晚,125宿舍,熄燈前)

“靠,都十一點十五分了,馬上都要熄燈了,楊光還沒回來……”小cq道。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帥帥李爬上了床。

“難道真有‘七年之癢’一說?”竹園刷完牙從浴室走進小寢道。

“跟你說了你還不信。”帥帥李道。

竹園拿出很久都沒動過的毛筆寫起了毛筆字。

“靠,咱園園都幾百年沒提起他那桿破毛筆了,今兒都要熄燈了,卻開始寫毛筆字了,地球要繞月亮轉咯……。”小cq見竹園開始寫毛筆字,驚道。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啊!太傷人了,太傷人了,通過楊光這件事我感觸頗多,是該戒一戒了。”竹園道。

“難不成你要出家當和尚?準備戒個四大皆空啥的?”小cq道。

“貧僧只戒物三爾--戒色,色者傷神亦傷神;戒貪,貪者傷人亦傷己;戒閑,閑者傷命亦傷春!”竹園長嘆一口氣感慨道。

“哦,明白明白,你終於從短髮妮子事件緩過氣來了,戒就戒嘛,別拿楊光的事當幌子。”小cq道,“嗯,經過感情歷練的字,看着倒是貌似一般、不錯、還湊合了……”

燈熄……

“得,就讓楊光好好的一訴苦腸再抱的knife歸吧。”小cq道。

“knife?倒是不錯,就是有點崇洋媚外的趨勢,還是來點咱中國風吧,以後楊光的那老鄉就叫小刀,不錯吧,‘刀’就是小李飛刀他媽的飛刀的‘刀’,何如?”帥帥李道。

“不錯不錯,那咱就不給楊光留門了吧,反正他有鑰匙,陽台的門不鎖就是了。”竹園道。

“也不知楊光幾點能回來呢,說不定楊光現在正在開心小屋開心樂和着呢。”小cq道。

“不至於吧,畢竟人家今天下午才分手……嗯,睡啦!”竹園道。

“你丫先睡吧,真是豬變的,咋一天這麼能睡的,咱宿舍的睡神非你莫屬啊,我倒要看看楊光幾點能回來……”小cq打開了mp4,頓時小cq的床上散出微微的熒光來,慢慢的將小半個宿舍都籠罩在淡淡的微光之中。

帥帥李開始給老婆打長途電話,小cq繼續開始了武俠小說的旅程。竹園翻了個身睡下了……

(第二天中午……)

小cq見陽光的心情好了許多,便單刀直入的問道:“sunshine,昨天你和你老婆怎麼了啊?”

“她已不再是我的老婆了,整天唧唧歪歪的,感覺煩!分了!”楊光道。

“沒有可能了?”小cq試探道。

“分手就是分手!”楊光道。

“你和你老鄉小刀昨天出去幾點回來的啊,我們開始差點把你鎖宿舍門外了,上了床才想起來你還沒回來,我就又爬下床把陽台的門給你留着。”小cq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慌,試探着想從楊光嘴裏套出點什麼。

“小刀……?哦,你是說我的老鄉刀娟娟吧。昨天我和我老婆分手后比較鬱悶,上校內剛好看見她了,就聊了起來,後來把我和我老婆的事也跟她說了……”楊光道。

“再後來她就打電話勸你,再再後來你們就去了開心小屋,是吧。”小cq接着道。

“靠,你怎麼都知道!”楊光驚奇道。

“山人自有妙計,我可是會他心通**滴!”小cq笑道,順勢將右手做掌放於胸前,念念有詞。

“聽他瞎掰,他呀,就是昨天耳朵豎的跟個兔子似的聽你的電話呢!”帥帥李揭短道。

宿舍兄弟們見陽光已經從分手的陰影中擺脫了出來,說話漸漸的放開來了,只有竹園默不作聲。

竹園心想:難道自己真的落伍了,一對相戀6年的戀人說分就分,第二天就能從容的面對分手,而沒有一絲的傷痛。還是楊光將傷痛深深的埋在了心底,真的搞不懂……

“園園在想啥哪?”楊光見竹園沉默不語,道,“喲,咱園園不再封筆啦,嗯……戒色,戒貪,戒閑……不錯,三戒,以後就叫你三戒啦!”楊光拿着口杯喝着水踱到竹園的身後看着竹園牆壁上貼着的字幅。

“我覺得叫八戒,更合適些!”小cq叫道。

“騷人已去多日,三戒終於歸來!三戒!”帥帥李衝著竹園叫道。

“不過食色性也,戒了幹啥,你想當和尚啊!”楊光道。

“難道你對你的小刀有蠢蠢欲動之狼子野心已久?哇哈哈……”小cq道。

“別瞎說,現在就是普通朋友。”楊光做一本正經狀。

“喲,楊光幾時把桌面換成了刀刀狗啊。”帥帥李瞥了一眼楊光的電腦桌上打開的電腦道。

“哦……最近刀刀狗在網上挺火的,用作壁紙挺好的。”楊光停頓片刻道。

“該不會和你的smallknife有關吧。”小cq道。

“你胡扯!”楊光叫道。

“那你說你的小刀和刀刀狗那個更可愛啊?”小cq道。

“這個嘛,各有千秋……”楊光笑道。

竹園仍舊默不言語,他在心中打下了個節,因為他真的想不通,愛,怎麼就想過家家一般的,說分就分了。竹園開始懷疑起自己內心對愛的定義,他心裏想到:“我一直以為愛,就是彼此的心靈相通,彼此的關懷和互相體貼,理解、呵護。愛一個人就是總在第一時間想起她,忘不了她……難道我真的錯了?那……究竟什麼才是愛?”竹園邊想着邊不自覺的拿起桌上的中性筆隨手畫了起來。“啊,我的數電作業本!”竹園驚呼道,原來他在不經意間已經把數電作業本的封皮化成了大花臉了。

“靠,我還以為三戒咋了呢,嗯,估計又在思考人生的真諦了,原來用毛筆塗鴉的,現在改中性筆了,有前途,終於從蒙括之輩凈化到現當代的人了。感謝觀世音菩薩姐姐的垂憐,阿門……”小cq探過腦袋看了看,調侃道。

轉眼幾個星期過去了,楊光和小刀的電話和會面越來越頻繁,時不時出去喝喝奶茶,到操場轉轉,再手把手的教小刀打打籃球。一次楊光約小刀打乒乓球,小刀說人少沒意思,楊光便叫竹園和小cq一起,沒打多久,小cq就知趣的用眼色示意竹園,竹園便和小cq借故隱遁了。自此,刀刀狗的故事便開始在125宿舍的卧談會上演。只是竹園開始迷茫的不知愛究竟該如何定義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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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雪紛飛落的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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