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無法放棄了
仁王雅治有趣的看着他,對着跡部景吾大喊了一聲:“跡部,我和景凌去找忍足。”
跡部景吾心煩,不耐煩的罷了罷手。仁王雅治一臉旁若無人的拉着他走了出去。徒留一大批需要他招待的客人自行遐想。那畫面,真是……
若是在平常,被跡部景吾看見,早就叫樺地崇弘教訓仁王雅治了。他自己都沒拉過幾次手的弟弟,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給別人拉。將弟控屬性發揮到了極致。到底……是因為弟控還是什麼,誰,又說的清呢。
仁王雅治一臉興趣盎然的拉着他到處閑逛,不時問上一些奇怪的問題,例如:
“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七月七”
“你最愛吃什麼?”“……沒有”
“你最愛喝什麼?”“酒”
“你最喜歡的人是誰?”一雙亮晶晶的眼眸盯着他。“……無可奉告”
仁王雅治儼然忘記了他們最初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忍足侑士的。他微微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拉住了準備繼續行走的仁王雅治,有些悶悶的說道:“雅治,我們……輸出來找侑士的。”
侑士?誰?仁王雅治一臉迷茫的看着他,他有些挫敗。剛才,是誰主動說出來找忍足侑士的,結果全程都在閑逛。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忍足……侑士。”
仁王雅治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出來,好像是來找忍足侑士的。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啟程,開始尋找忍足侑士。
他默了默,掙脫開了仁王雅治的手,真的,很不習慣被人拉着。有些僵硬的說道:“雅治,我們,還是分開來找吧。”也沒等他有所回答,僵硬着身子朝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仁王雅治起初反應不過來,後來則更是興趣,悄悄地跟上了他。
他的思緒正處於放空狀態,因此沒有發現後面尾隨着的仁王雅治。
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天台。稍稍整理了下心情,放在門上的手,卻是怎麼也用不上力。
暮的,一陣風吹開了天台的門,他恍惚了一下視線,走了進去。仁王雅治也好奇的透過門上的那個縫隙看着,一瞬間就看到了忍足侑士。有些疑惑,他不是說,不知道忍足侑士在哪裏,怎麼一下就找到了。運氣,應該沒那麼好吧。
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索性就在那兒光明正大的看了。
天台上的兩人,皆是因為無法面對對方,思緒混亂。
他正想走過去。忍足侑士抬起了頭,眼上那通紅的眼眶和清晰的淚痕,都說明了他,哭過。
有些空洞地盯着他,嘴裏喃喃着:“不要……過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求你。”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聲音嘶啞,可見剛才哭的有多麼的聲嘶力竭。
他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如果他答應了,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站在原地,垂眸,心情複雜。
忍足侑士還是在喃喃自語,但依稀能聽出是一個故事。似乎,是在講述自身的故事。
“12歲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了他。他是那麼的高傲,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跟他一對比,我自卑的,根本抬不起頭。他告訴我,人活在世上,都是有意義的,但要靠自己發現。於是我朝着母親所希望的那種完美的方向發展,漸漸地,我終於敢跟他說話了。可是,他說,他要走了,要到英國去。那一天我去找他,他的哥哥告訴我,他走了,我的心好痛。他就那樣靜悄悄的走了,甚至連一個讓我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斷的搜集他的各種消息,聽到他參軍,心裏很害怕,我怕他在戰場上回不來了。又覺得,這樣才是適合他的生活。懷着這種矛盾的心理,我不記得自己等了他多久。他終於,從英國回來了,就在半個月前。他沒有認出我,可是我認出了他。看着他那麼溫柔的對待他的哥哥,對待我,就像是個陌生人。聽到他第一次叫我名字的時候,真的,覺得好開心……”
忍足侑士還在繼續說,可是他卻聽不下去了,就算再遲鈍,他也明白。那個讓忍足侑士思念的人,便是自己。
有些艱難的開口:“忍足侑士,夠了……不要再說了。”
忍足侑士依舊在說著:“我似乎,無法放棄他了。看着他對別人那麼溫柔,即使那是他的親哥哥,也讓我覺得嫉妒,終於,我決定向他告白了。可是,他拒絕了我。
我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還在無望的奢求這最後一點念想。自己就像個卑劣的玩偶,不知死活的掙扎着,以為他會救我。”
“不是,真的……不知這樣的。”他艱澀的開口,忍足侑士語氣里的絕望讓他驚慌。
他能夠感覺到,忍足侑士的精神正在一點,一點的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