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錦繡動春風
()一場聲勢浩大的打狗運動並沒有觸動鍾良算的神經,姬旺財的隱喻反而激起了他的戾氣,乾脆,他把姬旺財家所有的店鋪走了個遍,一時間姬家的店鋪凄凄慘慘,搖搖yù墜。
“老爺,我們所有的店鋪沒有一個人進去,到目前為止,收入為零!照這個勢頭下去,我們連夥計的薪水都開不起了!”
半個月過去了,狗屎飛再也沒出現,可是姬家的生意一落到底,如今,龐大的店鋪反而成為姬家的負擔。
姬旺財嘆了口氣,蕭索的站起身,說道:“該收手了!傳我的話,姬家在泰安城所有商鋪全部出售!就讓那小子蹦達去吧!”
這個消息就象一陣風席捲全城,曾經rì進斗金的姬家,大富之家,一夜之間開始出售全城的店鋪,看來,他們離倒閉不遠了。
接着又是一個重磅消息:無數個神秘買家買下店鋪后,最終全部落入鍾良算名下,僅僅半年時間,鍾良算從當初一名大富人家的賬房成為泰安城首富!
姬家變賣了所有產業,只剩下那座大宅院,從此,姬家人變得低調起來,姬鵬也改掉了斗蛐蛐的毛病,由於他和鍾良算的過節,姬旺財甚至嚴令他呆在大宅院內,不許走出去一步。
沒過多久,姬家的人就發現,在他們這座大宅院周圍,起了一座更大的大宅院,這座大宅院富麗堂皇,幾乎把姬家的大宅院緊緊包圍住,僅留下一個小小的通道。
姬旺財甚至不需要打聽就知道,這座豪華的大宅院是鍾良算的。
“小子,你做事有點過了。我說過: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你這樣做,等於是斷了人家的後路,狗急了也會跳牆的!”施大逍告誡道。
鍾良算正在chūn風得意的時候,哪裏聽得進去。
他的豪華大宅院和姬家的大宅院僅僅一牆之隔,姬家過去的深宮後院如今就**裸的呈現在鍾良算的眼皮子底下。鍾良算也是狠人,圍着姬家的院牆起了一片高樓,站在高樓上往下看,姬家的動靜盡收眼底。
“嗯!這裏是姬鵬的住處!來人哪,在這裏給老子打造一副黃金棺材,把棺材對準姬鵬那小畜生的宅子!”
還記得當初姬鵬羞辱他的話,讓他慷慨就死,死後給他打造一副黃金棺材,如今鍾良算財大氣粗,打出來的棺材簡直就是一隻小船。
鍾良算圍着姬家的院牆巡視了一番,突然眼前一亮:“姬家居然有這麼好的一個地方,他nǎinǎi的!白瞎了老天爺的眼睛!”
亭台水榭,綠柳環抱。假山前,一座四角閣樓,托起的飛檐直yù飛上藍天!
“小語姐姐,那個暴發戶欺人太甚,要不要我出面替你出口氣,狠狠地懲治一下那個壞蛋?”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
閣樓內一聲幽幽的嘆息,直把鍾良算聽得骨頭都酥了:“俗世的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為好,我們姬家也曾輝煌過,如今過過平淡的rì子也不錯。”
“可是,那混蛋居然欺負到門上來了!你看看這四周,他們家的房子個個修得跟炮樓似的,我們做什麼都在人家眼皮底下,你一個女孩子,難道這也能忍受?”
“誰叫我們家當初虧欠人家?這些事,忍忍就算了!”那個**的聲音說完,“吱呀”一聲,窗戶打開了。
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小蘿莉站在窗戶前,旁邊還站着一個梳着兩條小辮的模樣只有七八歲的女孩。
“我的媽呀!”鍾良算這一刻如遭電擊,痴痴的看着這個女子,嘴角處,口水竟然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梳着兩條小辮的女孩一抬頭,正好看見鍾良算一副豬哥相,急忙叫道:“小語姐姐,快關上窗戶!外面有個豬哥在偷窺!”
“啪!”
窗戶關上了。
“我靠!死丫頭!也不讓我多看一眼!”鍾良算意猶未盡,吩咐身後的隨從:“把這地方的樓再加兩層。”
“老爺,樓高了恐怕掉下來就掉到姬家去了。”下人連忙說道。
“老子正有此意!”鍾良算再加上一句:“這座樓,就叫做炮樓,嘿嘿!”說到後來,鍾良算的口水再次流下來。
以他目前的財勢,不消兩天,一座泰安城最高樓就豎立在小語閨房對面。從此,鍾良算每天就在這座樓上吃喝拉撒,其他的事情不聞不問了,離開一會,心裏就跟貓抓一般。
自從鍾良算偷窺一次后,那扇窗戶再也沒有打開,這樣一直過了十來天,一天深夜,明月高照,和煦的chūn風輕輕拂過楊柳枝條,那座閣樓前的小池邊,月影婆娑,盪起層層漣漪。
“小語姐姐,你在看什麼書?”稚嫩的聲音出現了。
鍾良算一骨碌爬起來,身子趴在地上,兩隻眼睛湊到窺視孔前往下張望。
“大人的書,小孩子不許看!”小語嬌嗔的說道。
“咦!小語姐姐,你的臉紅了耶!是不是chūn心蕩漾啊?”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快去睡覺!”
這陣聲音過後,四周靜了下來。
“他nǎinǎi的!快起一陣大風,把那扇窗戶吹開!”鍾良算心裏狂叫道。
“吱呀”
窗戶打開了。
小語痴痴地望着一池chūn水,漫聲吟道:“音漸不聞聲漸消,多情總被無情惱。”
就在這時候,她頭頂上,一個微微顫抖的聲音叫道:“小語妹妹,好詩!好濕呀!”
小語抬起頭一看,鍾良算嘴角的口水正“啪嗒啪嗒”落入她們家的池塘中,頓時氣得俏臉通紅,“啪!”窗戶狠狠地關上了。
“他nǎinǎi的!小娘皮,老子一定要把你追到手!”鍾良算這一發狠,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
第二天,鍾良算一起來就來到那具黃金棺材前,吩咐道:“把棺材撤下去,給老子打造一艘最大的黃金船,插上風帆,再寫上一帆風順四個大字!船頭對準姬……那個鵬。”
“老爺,他不是你的仇人嗎?”下人不解的問道。
“你懂個屁!一家人鬧點不愉快,那不很正常嗎?聽好了:他是老子的大舅子!”
下人一聽,乖乖!都成了大舅子了,那還不賣力點?於是,泰安城從沒見過的一艘最大的黃金船被打造出來,船頭對準了姬鵬的住處。
鍾良算換上一身行頭,手搖黃金扇,腳蹬黃金靴,就連手上的書都是黃金做的,每天就在炮樓上,搖頭晃腦,口裏吟道:“音漸不聞聲漸消,多情總被無情惱。好詩,哈哈好濕!”
“這傢伙真是俗不可耐!”十幾天前進城的老頭冷冷的看著鐘良算的模樣,說道:“小語,你安心修鍊,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交給我去處理!”
“是!”小語低聲說道:“姜師叔,這傢伙如今在泰安城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傷了他,恐怕會引起轟動,也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我省得,只是教訓他一下,殺殺他那狂妄的氣焰,讓他知難而退。”姜師叔說完,一晃身不見了。
晚上,一燈如豆。鍾良算坐在桌前,面前放了一大摞書,都是些才子翻牆,佳人迎送之類。這些書,是手下幫他找來的。
鍾良算搖頭晃腦,正看得入巷,眼前燈光一暗,一個老頭,滿臉殺氣站在他身後,背影拉得老長。
鍾良算吃了一驚,站起身喝道:“什麼人?敢闖本大財主的家?老子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馬,要是你被老子那幫如狼似虎的手下發現,他們不撕碎你才怪!”
老頭正是小語的師叔,姜師叔。
“哼!”姜師叔重重的哼了一聲,挑釁的說道:“把你的手下叫出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鍾良算本來就使的激將法,這時候趁機大喊道:“來人!”
“砰!砰!砰!哎喲!”
幾名保鏢衝過來,鍾良算甚至沒有看清他出手,這幾個保鏢便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你是……鍊氣士!”鍾良算一驚,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算你識相!我可以告訴你:鍊氣士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在我們眼裏簡直連狗都不如!從現在開始,你離小語遠一點!再給我看到你糾纏小語,哼!你看着我的指頭。”
鍾良算瞪大了眼睛,只見老頭的指頭在他眼中越來越大,接着額頭一痛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