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重返移花2
雲天和白彤互相看看,說出了同一句話.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移花宮的邀月與憐星宮主有一位入室弟子,而且,是一位男子,也是移花宮內唯一的一個男子,便是花無缺.
"如果他是花無缺,那他旁邊的人,是?"白彤遲疑了一下,並沒有馬上說出來.
"江小魚!"雲天說了出來.
"我想應該改一個名字.江無缺."白彤緩慢的說了出來.
不過雲天似乎沒有聽進去,好像自顧自的在想些什麼.
"你看到了剛才在馬車上的大箱子了嗎?"雲天突然問道.
"啊!什麼?"白彤不明白她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大箱子.不!似乎我覺得像棺材多一些."
"怎麼了?又如何?"白彤仍然不明白.
"是棺材又如何?"白彤接了一句.
"你說,裏面的人會是誰呢?"雲天笑着問.
白彤想了想,便猜到了是誰.
"憐星宮主,邀月的妹妹.而且,是死在邀月的手上!"雲天笑着說.
"那,現在我們幹嗎?繼續等嗎?"白彤問道.
"當然,等我們派去報告我的哥的人回來后,找個時間,我進去探探!"
"你,一個人!?"白彤指着她說.
"對!一個人,比較方便!"雲天看着天空,悠然的說道.
一個宮女匆匆的跑向移花宮深處,向著邀月的房間匆匆過去.
她停在了邀月宮主的房間門口,並沒有馬上說話.
"出了什麼事?"邀月宮主察覺到門外多了一個人,邊梳洗着頭髮,邊淡淡的問道.
"稟宮主!花少爺正在迷陣中."宮女說道.
邀月宮主手停了下來,沒有馬上回答,她沒想到為什麼花無缺會回來.
宮女等了一會兒,等着邀月宮主的回應.
門突然開了,出現了邀月宮主,橙色的一套衣服,沒有領子的,后擺拖在地上.
依然是長長的頭髮,卻沒有了頭花;依然是眉心那三點硃砂,整個臉卻不知什麼時候給人溫暖了許多.
"宮主!"宮女們都跪了下來,依然對邀月宮主必恭必敬.
"起來吧!"邀月宮主淡淡的說.
所有人站了起來,卻低着頭,在她們面前邀月依然是邀月宮主.
邀月宮主雙手放在背後,慢慢的向前走,走到柱子邊,看着遠方的天空,突然問道:"谷外,她們仍然在嗎?"
"是!"宮女回答道.
邀月宮主知道,先前來的人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移花宮的.
果然,被邀月派去的宮女在谷外看到了雲天等人.
邀月宮主又想了想,說:"如果無缺,回來了,問起我來,就告訴他一切,但是,不許他來打擾我!明白了嗎?"
"是!遵命,宮主!"
邀月宮主吩咐完后,便離開了所有人,也不準人跟着.
而宮女們也知道邀月宮主去的是哪裏.
除了練功房,邀月這幾天,幾乎沒去過除這以外的地方.
而練功房,也是邀月宮主不準任何宮女進去的一處地方.
她只是想和他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呆在一起,享受少有的寧靜,難得她會有的.
而且,除了燕南天,她不會和任何人享受寧靜.
她端着一個盤子,打開了練功房的門.
很安靜,她所能感覺到的,是燕南天少之又少的呼吸.
她揚手一揮,關上了門.
又一揮手,她穿過了帘子,來到了床邊.
邀月獃獃的看着燕南天,把盤子放在一邊.
伸出一隻手,伸向燕南天的臉頰.
就像,燕南天死在邀月面前的時候,邀月的動作一樣的緩慢.
"你為什麼還不醒!"邀月柔聲的問道,而眼淚在此時又滴滴落了下來.
"為什麼,你有心跳,卻不醒來."邀月從盤子上,拿來一個碗,碗中有些許的清水.
她又拿了個管子,用這個來喂燕南天水.
這幾天,燕南天什麼也沒有吃,也沒有辦法吃,邀月能做的,只有喂他水喝.
看着眼前的人如此這般,邀月的心痛苦不已,如同燕南天當初離開她時一樣的痛,如刀割般的痛.
"這麼多天了.你為什麼,還不醒來?"說著,眼淚竟流入了碗中.
"是對我的懲罰嗎?"邀月傷心的說道.
"如果,你能醒來!讓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我都願意,哪怕,哪怕."邀月說這句話時,想了很長時間,也鼓了很大的勇氣.
"哪怕你再離開我!"邀月卻已是痛苦不堪.
為了燕南天,她現在什麼也不顧了.有什麼比的上他的生命來的重要呢?
這麼多年來,邀月心心念念的只有燕南天.
她說是恨他,其實她何時恨她過,她愛他愛的刻骨銘心,愛的轟轟烈烈,就算燕南天曾經離開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