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蘇格找來的時候,我正抱着一瓶二鍋頭滿臉紅光的高唱:“沒有gongchandang就沒有新中國,沒有gongchandang就沒有你和我,沒有你,也就沒有我,沒有gongchandang就沒有新中國,沒有gongchandang就沒有我們這些祖國的花兒……”一首歌被改編的令人啼笑皆非。
只不過是藉著酒勁胡亂的唱唱罷了。
正唱到gaochao部分,便有人強硬的搶過我手裏寶貝的不得了了的酒瓶子,並且是毫不猶豫的扔到地上,濺起一些碎渣,水花飛濺。
臉上是焚燒一切的怒氣沖沖,來人沖我破口大罵:“薛奵空,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麼糟蹋自己?不就是個小小的失戀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再找一個,好男人又不止他一個,世界上兩條腿的男人還是很多的,你身邊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嗎?用的着這麼自暴自棄的嗎?啊?啊?啊?”
他大力的搖晃着我的雙肩,手指恨不得捏碎我的肩骨,眼裏噴出的火焰差不多可以和高壓鍋相提並論了,臉色鐵青,精緻的五官因為生氣微微有些扭曲。
我看着他滿臉的怒氣,很是沒心沒肺的笑了,並且聚集氣力粗聲粗氣的回吼:“蘇格,我他媽這是高興!高興!懂不懂?你這個只知道一味的順承我的人,懂什麼啊?”我很慶幸在這個時候她還能辨別出面前的這個人是誰,不至於分不清男女的胡亂開罵,這多虧了他以前的教導。
我的聲音比他大了好幾倍,震的周圍早就對我不滿的人用噴火的眼神瞪着她,好像是要把她狠狠地拆了再拆拆了再拆似的,摩拳擦掌的人已經不在少數,有一個女人的眼光更是狠辣,好像恨不得在她身上燒個骷髏。
我轉頭衝著周圍的人一頓狂轟濫炸:“瞪!瞪什麼瞪?小心把眼珠子瞪出來,到時候找不到你們的眼珠子了可不要怪我啊?一群大海里的死魚翻着白眼的噁心樣子,以為別人會怕啊?噁心死了,出門又不照照鏡子,你們就真以為瞪着個眼就能變成美人魚啊?想得美!把你們的屁股想圓了都不能夠!”說完還特神氣的朝地下狠吐一口口水,那表情、那動作,在後來蘇格跟她說拽的跟個二百五似的時候我狠狠地k了他一頓。
有些人氣的作勢要上前來揍我,但可能是礙於良好的修養不能打女生所以才忍氣吞聲,袖子都挽到了手腕子上。
可我還在不知死活的大聲嚷嚷:“怎麼?戳到你們的痛處了?哈?每天都一副死魚眼的白痴表情,給誰看啊?看着我就噁心的想吐,幾天都吃不下飯,沒臉沒皮的臭男人,只知道欺騙女人的感情的傢伙,你們以為,女人就只是工具,你們上位的墊腳石啊?呸!想得到挺美!”
我是越罵越起勁,越罵心裏的火氣越剋制不住的像是潮水般湧上來,像是要把我吞沒似的,只想痛快淋漓的罵一回,所以也不忌諱,“說什麼永遠愛我之類的話,都是他丫的屁話!全都是屁話!”
我雙手亂揮舞着,打掉了蘇格秀氣的臉龐上的眼鏡,接着毫不留情的弄亂了他那頭柔順黑亮的短髮,徹底的成了爆炸式,我很想炫耀的沖他吼:“看!老娘也能弄出一個漂亮的造型,而且還不用任何化學物。”
有一個大個子男生吊著個三角眼斜了我一眼,動作**的緩緩地的吐出一個煙圈,不屑的看着我說:“不跟一個瘋婆子一般見識!”
我一聽,頓時氣的火冒三丈頭冒青煙,手指着他不確定的問:“你是在說我嗎?”要是他敢說是我一定把他咬碎了再縫好再咬碎,一直咬一直縫一直咬一直縫,直到支離破碎方可罷休!我在心裏狠狠地想。
“難道這還有別人嗎?”他假意伸長脖子望了望四周,然後把問題拋給我,一臉的無賴地痞樣,手指縫裏夾着的煙頭明晃晃的閃。
“你他媽才是瘋婆子咧!”我狠狠的朝他吐了口口水,然後大聲的罵,“臉上沾了屎一樣的傢伙,自以為自己很清高啊?我呸!”我狠狠地跺了下腳,用手比了個鄙視的動作,繼續開罵,“自己瘋也就罷了,還帶上別人,還要不要臉啊?神經有病吧你?”
他看好戲的臉色僵了一下,然後眉頭深皺,生氣的眼睛裏面似能噴火,狠狠的咬牙:“你這個瘋婆子,到哪兒都這麼亂咬人的嗎?”
我打了個酒嗝,不顧蘇格的阻撓嬉笑着回答:“我可是從來不亂咬人的,不像某些人,一天不咬人心裏就不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哮天犬下凡哦?”接着捂了捂鼻假裝嫌棄的鄙視,“一股子狗騷味。”
“你,你,你敢罵我是狗?”他終於沉不住氣了,瞪大雙眼,生氣的擼起袖子,幾乎咬碎牙齦,“我可是從來不打女人的,今天就破個列,狠狠地收拾一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女人!”他甩掉煙頭說的還挺得意的,“你可要感謝自己哦,有這個榮幸讓我第一次出手打女人!”
“我呸!”我鄙視的白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大聲的罵,“你還好意思說?打女人是件很光榮是事么?值得人為你喝彩么?要不要我去請人打一下鑼敲一下鼓去電視台廣播一下?還要我感謝你,真是神經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他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你敢嘲笑我?”
這樣生氣的他看來也不是丑的不忍直視嘛!我心裏偷偷地笑。
“怎麼不敢?”我沒骨頭似的倒在蘇格身上無賴的撇撇唇,“我就嘲笑你了怎麼著?你咬我啊?”說完伸出大拇指做了個鄙視的動作,惹得被我大力的壓倒的蘇格也不禁輕笑出聲。
他向我逼近,拳頭捏的咯咯的響,臉上是得意至極的表情,眼睛危險的眯縫成一條縫,“那就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到時候別後悔。”
我一揚脖子,重重一拍桌堅定的口氣大聲的說:“不後悔!”
“好!好!不後悔是吧?”他一邊說一邊走近我,指關節咯咯咯咯的響個不停,我的心臟猛地一縮,繼而興奮的快要跳出來。
他那幫狐朋狗友在旁邊起鬨:“肖哥,給我扁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讓她知道肖哥的厲害,明白肖哥的威嚴是不容挑釁的,肖哥,加油!”說完一致性的朝我一瞪眼,示威似的揚揚拳頭。
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激動的用手圍成一個筒狀,大聲的朝着被叫做肖哥的人喊叫:“大展我們肖哥的雄威,肖哥,打死這個賤蹄子!”剛剛便生氣於她的打擾,很想揍她一頓,但礙於面子,沒有出手,現在肖哥出手,這下子她死定了。
我瞪了她一眼,朝她罵道:“你這個臭***,老娘又沒惹到你,你咒我死幹嘛?挨千刀的臭***,沒臉沒皮的。”我看出是剛才恨我恨得最厲害的那個女人,但那又怎樣?老娘才不怕她。
她被我罵的臉色微微僵住,繼而面容猙獰的看向我牙齒咬的嘎嘣嘎嘣響,纖纖細指指着我,絲毫沒有形象可言的大罵:“你才是***,你才是臭***!”
她旁邊的人被她那粗聲粗氣的怒罵聽的皺起眉頭,想來是從未見過她如此的失控過,有一個人甚至跳離了她好遠,鄒眉掏了掏耳朵,然後繼續看着這邊的情況。
我斜眼,不屑的道:“是啊,你全家都是***!”
她忽然朝着肖哥命令似的大吼:“肖哥,給我撕碎她那張惡毒的嘴,快!給我狠狠地撕碎,狠狠地!”手指不可抑止的顫抖着,肩膀因為怒氣不停的抖動。
她已經被氣的口不擇言起來,整個身體顫抖的跟篩糠似的,被塗的黑成炭的眼睛似要噴出火焰來,絲毫不知道說這話的後果如何,只管發泄心中的怒火。
她身旁的男人眼裏的厭惡一閃而過,而後舉起雙手“啪”的扇了她一大嘴巴,並大聲的說:“你敢命令肖哥?長膽兒了是吧?連肖哥都敢命令,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說完瞟了我一眼,冷冷的。
我感覺那男人才是真正的王者,雖然擔當的是小弟的責任,但是那股子氣勢足以震懾人心。
不過,既然小弟都有那麼大的能耐,這個大哥就更不敢小瞧了。我看了看發火的肖哥,心裏一樂:呵!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