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在班級上課,安晴心情低落,聽不進任何內容,國語老師的講話聲更像是催眠曲,一遍一遍的衝刺在耳邊。
“老師,我不舒服。”實在受不了,安晴舉手示意。
“柳生同學去醫務室看看吧。”畢竟是立海大的交換生,成績優異,再看看安晴憔悴的面容,老師也沒有多為難,直接放行了。
“謝謝老師。”
“小涵你不舒服就去醫務室好好休息。”
“沒事的鳳,我出去了。”
隨即安晴在班級同學不解的目光中離開了。來到冰帝不短了,唯一的收穫就是,同學們從開始的刁難,鄙夷到不理不睬,再到現在的偶爾的問候,這應該也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冰帝的校園很大,可是安晴卻沒有想去的地方。兜兜轉轉居然來到了高橋謙予的鋼琴室。
推開門,走進去,坐下,打開琴蓋,安晴彈起琴來。
一首,千與千尋傳出,平靜舒緩的音樂,安晴的心平靜了不少。
高橋謙予靜靜的現在門口,聽着這首鋼琴曲。是自己沒有聽過的曲子,彈奏的技巧雖然欠缺,但是優美的曲風,寧靜的哀傷,一下子吸引到了自己。
一曲終了。
“很優美的曲子。”
安晴看着走向自己旁邊的高橋謙予,點了點頭。
“學長好。”優美的曲子,只能說明曲子美,技巧差強人意。
“這曲子叫什麼?”
“alwayswithme。很久以前聽過的一首歌曲。”
“是嗎?我想老師也會喜歡的。”
“謝謝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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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
立海大,
聽到柳說的關於安晴和後援團的事後,擔心不已的幸村,想了想還是來到了冰帝。
“幸村學長,你找小涵嗎?”正要走進一年c班的幸村,就看到了鳳的身影。
“嗯。”
“小涵身體不適,上課已經請假去了醫務室。不過,我剛去了醫務室,沒看到小涵。”
沒在醫務室,生病了?以小涵的性格不可能回家,那麼……
“鳳,告訴我這裏的鋼琴房在哪?”
“直走,左轉,看見一個……”
“好的。謝了。”得到鳳的指示,幸村立馬跑去鋼琴房。
琴房裏
安晴和高橋謙予一起坐在長椅上。聽着高橋謙予對自己的不足做出點評,再加以改正。
“學長,你很了不起。”
“是嗎?只是比別人多用點心罷了。你也可以如此。”
“學長,其實我知道自己的差距。”安晴對高橋謙予的肯定給了個微笑,表示感謝。
“不想笑的時候,不用勉強自己。”
“嗯?”
“你的鋼琴彈的不錯,曲子也優美,可是我從你的曲子裏聽出的是悲傷和痛苦。”
“我倒是忘了,曲能達意。”
說完,安晴又彈奏起千與千尋,只是這次,還未結束,安晴已經落下了眼淚。
高橋謙予拿着紙巾,發現安晴沒有要擦拭的意思,想了想,還是替安晴擦去臉上的淚水。
能讓柳生涵如此的,只怕是因為某個人吧。
學校後援團里的流言,自己也聽說過。與其說是流言,倒不如說更像是特意所為。以柳生涵的聰明不可能看不出來,那麼,只有一個可能,看來未必是空穴來風了。
“想哭就哭吧。我在。”
這一句話觸動了安晴,曾幾何時,他也是這麼對自己說的,最好的話語,不用什麼甜言蜜語,一句我在,比什麼都觸動人心。可是,說著我在的那個人,卻傷的自己最深。
高橋謙予看着安晴哭的傷心的樣子,伸手拍了拍安晴的肩膀,表示安慰。
幸村來到琴房,推開門,就看到高橋手搭着安晴的肩上,幸村先是憤怒,然後是心痛,最後僅存的理智提醒自己,才沒有上去,做出過激的舉動,只是兩手握拳,青筋突起的手背,彰示着主人心中的憤怒,平日微笑的臉上,如今一臉平靜,可是就是這樣的幸村,讓人感到無端的恐懼。
安晴和高橋謙予聽到推門聲,轉頭,看到幸村站在門口。
高橋謙予先是一愣,隨即想想也就明白了。
“好好跟他說說吧。”高橋謙予對着安晴說完,離開了琴房,把空間留給兩人。
幸村看到高橋謙予的樣子,想起這個一面之緣的人,心中的憤怒沒有絲毫減少,可是又看到安晴哭紅的眼睛,所有的憤怒都化為了心疼。
幸村走到安晴面前,嘆了嘆氣。
“怎麼哭成這樣?”抬手正要把安晴臉上的淚水擦去。
“沒什麼。”沙啞的聲音傳出,不似平日的清脆動聽。幸村覺得這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
“在生我的氣?”氣我沒有接電話嗎?可是以小涵的性格,不會是這樣的。
“沒有。”
“是沒有?還是不願告訴我?”
聽到幸村的問話,安晴沉默了。
可這沉默在幸村的眼裏,就是不願。
“不願告訴我,卻願意告訴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高橋謙予,柳生涵,你好,很好。”
柳生涵!這是安晴第一次聽到幸村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可是……
“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彼此先冷靜一段時間吧。”
安晴說完,沒有再看幸村,也因此錯過了幸村眼裏一閃而過的痛苦,然後,幸村轉身離開。
滴滴滴——
“安晴,我在冰帝門口。”——by若見。
在收到若見的短訊后,安晴收起情緒,來到了若見面前。
若見看着安晴哭過之後的臉色,大吃一驚。
“怎麼了?哭成這樣?”
“沒事,你怎麼來了?”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是看到你這個樣子,恐怕是跟幸村有關吧。若見在心裏猜測。
“嗯,音樂室在這邊。”
來到音樂室,若見還是不免擔心。
“安晴,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你。”
“若見,我只是有點難過,你別擔心。”看着安晴不想多談的樣子,若見也不好多說。
“你準備選哪個曲子?”
“alwayswithme。只是我的演奏技巧偏差。”
“不是說神樂語致力於慈善事業嗎?既然這樣,從情打動。”
“嗯?你的意思是?”
“和你一樣。我想更能打動人。”
“和你一樣嗎?那若見,有沒有興趣跟我合奏一曲?”
“好啊。”
沒想到之前說的合作一曲,現在倒是實現了,這就是緣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