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冷戰風雲（完）
李氏自從那晚動了心思，有讓劉嬤嬤派人仔細的在齊珞的院子探查消息，雖然得的消息並不多，但是以李氏的頭腦還是從中間覺察到了一些特別的事情。“原來福晉如今和爺是這麼相處？如此看來這樣的機會倒是難得的很。”李氏看看劉嬤嬤問“最隱秘的那個丫頭如今還在福晉的院子裏？”
“主子？那丫頭能說會道，又很有眼色，如今正拜了一個廚娘當乾娘，現在雖然她只是在旁邊打打下手，安排好了還是可行。”劉嬤嬤看着李氏謹慎的道“主子，你真的要...”
李氏想到胤禛那晚情景，帶着嫉妒和憤恨“不動手也不行了，要不然弘時他們一點機會也沒有？爺的雍親王爵怎麼能落到有耳疾的弘旻身上？我這麼做也省的王府丟臉。”
劉嬤嬤曉得勸解的話李氏不會再聽了，所以就按照李氏的吩咐積極的準備着，悄悄的打探弘旻最愛吃什麼糕點。李氏看着面前香甜酥軟的雲糕，手還是有些微顫，這種事她從來就沒有做過，心裏還是有那麼絲不忍和緊張。
有些遲疑的看着劉嬤嬤，李氏輕聲道“劉嬤嬤，這已經都放進去了？”劉嬤嬤肯定的點點頭，“劉嬤嬤，你看這事能成嗎？要是有個萬一？恐怕爺那會...”
“主子，這事你得考慮周全，奴婢覺得為了小阿哥不妨...四爺現在可是雍親王了，這已經是最高的王爵了，要是小阿哥能成為雍親王，那誰又敢輕看了你？”劉嬤嬤按摩着李氏的肩頭，仔細打量着李氏的神情。
李氏腦子裏出現出現其她人的俯首恭維，那種情景讓李氏終於下了決定，拍了一下桌子“就這麼做吧，大不了以後對福晉更敬重些也就是了，明個你去廟裏，多添些香油錢。”內室里傳來了弘時的哭聲“額娘，額娘，弘時手疼，額娘快來。”李氏連忙起身迴轉內室，劉嬤嬤也跟了進去，看見弘昀正握着弘時受傷的手，白布上已經有血跡。
“弘昀，你這是幹什麼？他是你弟弟，是你親弟弟。”李氏高喝了一聲，緊張的湊近弘時安撫“弘時不哭，弘時不哭，額娘吹吹就不疼了。”弘時得意的向李氏的懷裏靠了靠，“額娘，哥哥欺負我，弘時手疼。”
弘昀十分的不服氣，想要說什麼，李氏向弘昀生氣的道“你是怎麼當哥哥的？竟然欺負到弘時身上？為什麼不好好的用功讀書，下次你阿瑪來，你要是在不曉得進退，看我到時怎麼收拾你。”語畢，李氏輕聲的安撫着弘時，弘昀委屈的看着她們，轉頭的出去了。來到外間看見桌子上的雲糕，想到那是弘時喜歡的，心裏更覺得委屈，拿起一塊放在了嘴裏，狠狠的說“什麼好吃的好用的都給弘時留着，我都吃了，看弘時吃什麼？”
看着盤子裏還剩下兩塊，弘昀將雲糕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聽見外面的動靜，劉嬤嬤趕忙出來，看見弘昀嘴角的雲糕沫，腳下一軟，“主子，主子，弘昀阿哥，弘昀阿哥...”
李氏聽見劉嬤嬤驚恐的聲音，心中慌亂，放開弘時來到了外間，看着地上的雲糕和弘昀的不知所措，李氏覺得天玄地轉，身子晃了晃，上前兩步拉起弘昀拚命的捶他的後背，高聲叫道“吐出來，吐出來，給額娘都吐出來，這不是給你吃的，吐出來。”
弘昀拚命的掙脫了李氏的束縛，抹了抹嘴角，憤恨的道“不是給我？是給弘時的嗎？額娘，你偏心，你偏心。”李氏跪在了地上再次抱着弘昀哭着道“弘昀，聽話給額娘吐出來，額娘最喜歡的就是弘昀，你是額娘的長子，是額娘的全部指望，你將來是要承爵的，是要當王爺的，不能就這樣，不能就這樣...”
李氏失聲頭哭，她知曉這種東西入口即化，什麼都完了，弘昀完了。弘昀覺得頭有些暈，靠着李氏輕聲問“額娘最喜歡弘昀嗎？不會因為阿瑪不看重弘昀就會罵我？額娘剛剛不是...不是...弘昀的錯，額娘，真的不是...”李氏一把抱起了弘昀，將弘昀放到寬大的美人踏上，跪在旁邊用手溫柔輕撫着弘昀的臉頰“弘昀，弘昀，額娘的弘昀，額娘最愛的就是弘昀，額娘知曉弘昀懂事用功，額娘不會再怪弘昀，阿瑪也會喜歡你，他真的是心疼弘昀。”
弘昀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喃喃道“是嗎？這就好，弘昀會給額娘爭氣，不會...不會給額娘丟臉，阿瑪...”李氏留着眼淚拍着弘昀，彷彿在哄弘昀入睡，這種東西吃進去，就像睡著了一樣，沒有任何的痛苦，劉嬤嬤停頓半晌，才慢慢的靠近李氏，低聲道“主子，還是...還是得傳太醫，要不然會...”
“太醫？為什麼要傳太醫？”李氏扭頭迷茫的看着劉嬤嬤“弘昀，他只是睡著了，他睡著了呀，弘昀不需要太醫，不需要太醫。”劉嬤嬤留着眼淚，抓住李氏的手道“主子，你要清醒，如今可不能亂，你還有弘時阿哥，弘時阿哥是離不得您。”
聽見弘時的名字李氏才冷靜下來，閉了下眼睛，轉頭拉着弘昀的手，眼睛裏閃過一絲狠決“原諒額娘，弘昀一定要原諒額娘，這些都是逼不得已，弘時將來會記住你，這些都是福晉逼我的，弘昀這些都是福晉逼我...”
李氏站起來，擦乾了眼淚，沙啞的道“去向福晉稟報，傳太醫進府。”劉嬤嬤看見李氏冷靜了下來才出去吩咐小丫頭辦事，看到重新進來的劉嬤嬤，李氏語氣平淡的開口“福晉送的，賞的，有沒有吃食或者香料？”
劉嬤嬤愣了一下低垂着眼睛搖了搖頭“福晉一向謹慎，從來沒賞過入口的吃食，福晉又不喜香料，所以，主子...主子，您...”李氏紅紅的眼睛閃動了一下，感嘆道“福晉倒是聰明人。”操着沙啞陰沉着嗓音，李氏接着憤恨道“弘昀就這麼白白讓她給逼死，我要為弘昀報仇，還有弘時，我要讓弘時得到應該得的，咱們院子裏那個燒火的丫頭，不是在福晉那聽過差嗎？”
劉嬤嬤點點頭，這個丫頭以前就是在福晉那安排的暗棋，後來被福晉給打發回來。李氏彈了下手指，“劉嬤嬤你曉得應該怎麼做了？不用太刻意，稍稍留下點什麼就好。”劉嬤嬤低頭輕嗯了一聲，轉頭去辦事了。李氏重新坐在弘昀身邊，留着眼淚摸着他的額頭。弘時慢慢的從裏面出來，湊近李氏輕聲道“額娘，哥哥怎麼了？睡著了？”
李氏看看弘時，將他緊緊的摟住“弘時，你一定要爭氣，你要記得弘昀，他為了你已經...額娘為了你做得，弘時你一定要懂事爭氣，要討阿瑪的歡喜，承了王爵，你才對的起弘昀，你一定要記得。”弘時在李氏的懷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太醫很快就到了，仔細的查看弘昀，看着旁邊嚎哭不止的李氏，看了一眼有些平靜的雍親王福晉，最後來到胤禛身邊，低聲惋惜道“弘昀阿哥體弱，已經去了，奴才無能為力，王爺請節哀。”李氏撲向弘昀大哭“弘昀，額娘的弘昀，你怎麼好好的就走了，你剛剛還好好的...你還說讓阿瑪檢查你功課的，弘昀，額娘的心肝...你這是要額娘的命呀。”
胤禛閉了下眼睛，聽着李氏的哭訴，心裏十分的難過，這到底是怎麼了？先是弘旻的耳疾再是弘昀的夭折，難道自己的兒子就這麼總是出岔子，父子情分就這麼薄？胤禛來到了李氏的旁邊輕輕地拍拍李氏的肩頭，李氏撲到胤禛懷裏哭泣着“爺...弘昀...他...”
安撫着李氏，胤禛四周掃了一眼，發現每個女人眼睛都紅紅的，除了自己的福晉。胤禛抱着李氏，眼睛卻盯着一臉平靜的齊珞，感到胤禛的注視，齊珞低頭拿起了帕子擦了擦眼睛，眼睛慢慢的紅了，可是就是無法有絲毫的淚水流出。掃了一眼這些裝模做樣的女人，她們又有哪個是真心的？
弘昀那孩子是很可憐，可是齊珞始終無法對他，對胤禛的其他兒子產生任何的感情，彷彿如同陌生人一樣。齊珞看着低聲安撫李氏的胤禛，輕嘆“弘昀也真是可憐見的，王爺就好好的安撫一下側福晉吧。”看了一眼四周胤禛的女人“咱們就別再這添亂了，各自回去，多念幾遍經文給弘昀祈福吧。”
齊珞向胤禛行禮率先離開，胤禛看着齊珞離去的背影手不由的鬆開李氏的腰肢，李氏咬着嘴唇低垂着眼睛。弘昀屬於夭折，因此無法大辦喪事，京城的王府宗室也都送來了喪儀，齊珞按規矩處理完弘昀的喪事，暗想，這歷史究竟是變了還是沒變？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弘曆到底還會不會出生呢？或者會不會由自己生出來？要是別人生了弘曆該怎麼辦？
天色漸晚的時候，一身素服一臉落寞的胤禛來到了齊珞這，沒有看齊珞一眼坐在椅子上獃獃的發愣，胤禛眼睛裏不時的閃現出悲傷。輕嘆一聲，齊珞吩咐秦嬤嬤準備茶具，齊珞端着托盤放在了胤禛旁邊的圓桌上。胤禛看着面前的小小的茶杯茶碗茶壺，不解的看了一眼齊珞。
齊珞坐在胤禛旁邊開始泡功夫茶，這些都是在現代的時候為了男朋友專門去學的，是為了讓未來的公公婆婆接受自己。齊珞抬頭看了眼胤禛，低頭仔細的泡茶。胤禛仔細的看着齊珞，看着她的芊芊玉手洗茶杯泡茶，覺得她是那麼的柔順那麼的溫暖，當初弘輝剛剛離開的時候她同樣也在身邊。
齊珞泡完茶，將小小的茶杯遞給胤禛“王爺，喝茶。”胤禛並沒有接過茶杯而是抓住了齊珞的手腕，拉近湊到嘴邊，將齊珞手中的茶一飲而進，盯着齊珞道“好茶，真是好茶。”胤禛攥緊了齊珞的手，甚至用拇指輕輕的摸着，看到齊珞臉上升起的紅暈，胤禛用力將齊珞拉近了懷裏，將頭埋到了齊珞的肩膀上，齊珞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放軟了身子，感覺到了胤禛發自內心的悲傷，伸手輕撫着胤禛的後背。
胤禛閉着眼睛，鼻間纏繞着淡淡的梅香，感到齊珞的柔順，心裏感到被填滿了一樣，多日的煩躁彷彿真的平靜了下來，將齊珞擁的更緊了。齊珞輕拍着胤禛的後背，已經快要一年了吧，胤禛的忍耐應該已經到了極致，齊珞突然覺得胤禛對自己可能真的有幾分寬容和情意，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怎麼會讓她如此的放肆？凡事不能做的太過，否則真的會變成獨守空房了。齊珞輕輕的蹭了蹭胤禛的肩膀，胤禛身子硬了一下，張嘴含住齊珞的耳墜，模糊道“今晚...就今晚吧。”
齊珞閉着眼睛輕輕的嗯了一聲，胤禛想要將齊珞抱到床上，就聽外面高福的聲音傳來“爺，奴才有要事回稟。”胤禛吸了一口氣，不由的輕罵“這該死的奴才。”感覺到齊珞的偷笑，胤禛放手，齊珞連忙站起來整理衣服，胤禛站起身路過齊珞輕飄飄的道“你等着爺，不許先睡。”
來到外面胤禛看着高福，低沉的說道“你這是有什麼事稟告？”高福四下看了看壓低聲“主子，真的有急事，是不是回書房在向您稟告。”胤禛點頭回到了書房，不悅的問“到底是何事？”
“主子，側福晉的院子裏死了個奴婢。”高福低着頭，有些猶豫的說道“是從福晉院子裏調去的，而且是個廚下的奴婢，上吊后雖然留下的物件很少，但是彷彿有些福晉的賞的銀兩和寸頭，還有一張燒過的紙張，彷彿像是福晉的字跡。”
胤禛的眼睛瞪了起來，想到了齊珞在弘昀夭折時的平靜，喃喃自問“是她嗎？是她嗎？”胤禛站來起來開始在書房裏走來走去，想着同齊珞相處時的種種場面，心中黯然難道這些她都是裝出來的？不會不會的，她不是這樣的人。胤禛停住了腳步，語氣堅決的說“你給爺查，給爺徹底的查清楚，看看是哪個動的手腳？”高福應了一聲，下去辦事了。
胤禛坐回到椅子上，從旁邊拿出佛珠和紫晶耳墜，分別攥到兩隻手中，低喃“額娘，她不會是這樣的人，胤禛沒有看錯，齊珞她不是這樣的人。”
一個時辰之後，高福滿頭是汗的再次踏進書房，發現裏面一點亮光都沒有，高福想要伸手點燃蠟燭，胤禛幽暗的聲音傳來“查的怎麼樣？”高福在黑暗中都能感到胤禛深邃冰冷的眼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暗自為側福晉默哀。跪在地上高福將查到的結果說了出來，胤禛聽后狠狠一拍桌子“你是說李氏最開始是衝著弘旻去的？結果弘昀誤食，她才想出這手？”高福顫顫巍巍的點點頭。胤禛低頭看着手中的晶瑩剔透的紫晶耳墜，“難怪你會如此冷漠，你這樣溫暖水晶般的人兒嫁進這皇子府，嫁進這帝王之家，對你這樣不是很在乎權勢尊榮的人來說是很難受的吧。”
胤禛的腦海里閃現着齊珞認真說過的話‘我只希望平淡簡單的生活，太複雜的不適合我。’胤禛閉上了眼睛，想到了楊康的福晉之位虛懸，是爺，是爺硬拉你進來，讓這些臟物沾染到了你。胤禛站了起來，攥緊了耳墜，發誓道“爺，不會後悔，你就是屬於爺的，爺不會再讓這任何人傷到你一絲一毫。”
胤禛放下了佛珠和耳墜轉身去了李氏的院子，齊珞聽到這個消息后，自嘲的笑笑，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秦嬤嬤神色有些複雜輕言“福晉，奴婢剛剛得到消息，側福晉那死了個廚下的丫頭，而且是從咱們院子裏出去的，這事奴婢已經按下了，就是不曉得王爺會不會誤會？”
齊珞閉了下眼睛，這劇情到真的是有些熟悉到狗血，眨了下眼睛，齊珞淡然道“這事就看王爺怎麼想了？”低頭轉動了手中的戒指，你會怎麼想？會相信我嗎？
胤禛進了李氏的屋子，李氏一身素衣楚楚可憐的向胤禛行禮。胤禛冰冷的看着李氏，讓周圍的人退下，劉嬤嬤想要離開，胤禛開口“那個嬤嬤留下，其她的人都給爺退出去。”李氏心中一緊，滿眼含淚的看着胤禛，悲傷的道“爺，弘昀走了，妾心裏好疼，他帶走了妾的半條命。”
“你還敢在爺面前提弘昀？”胤禛上前伸手攥着李氏鬆散的頭髮，逼李氏抬頭，李氏感覺頭皮被抓的生疼，抬頭看見胤禛寒冷陰鶩的雙眸，心裏發冷。胤禛抬手擦了下李氏眼角的淚水，“你為什麼不說話，是爺冤枉你？那是你的兒子，你難道就不怕嗎？是呀，你不怕，你這樣的，怎麼會害怕？竟然將手伸到弘旻那？”胤禛用力將李氏推倒在地，李氏身子嬌軟的跪爬在那，胤禛回頭看了眼劉嬤嬤，“高福，你把這個賤婢給爺拉下去，三百六十五刀，少一刀，就在你身上補。”
劉嬤嬤彷彿傻了一樣，等到高福拽住的時候，高呼“主子，主子，救命呀，主子，救命呀。”高福看見胤禛不耐的雙眼，伸手熟練的下了她的下巴，將她拽了出去。李氏跪在胤禛面前哭着道“爺，妾不曉得是怎麼回事？都是那個賤人做的，妾真的沒有做，”
“你當爺的手下都那麼沒有用？”胤禛低着頭輕笑着道“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怎麼就沒想到弘昀會誤食？弘昀那也是爺的兒子，就這麼讓你給折騰沒了？”
李氏此時知道一切全都完了，獃獃的跪在了那，鼓起勇氣抬頭看着胤禛“爺，你當弘昀是你的兒子嗎？在你眼裏弘昀甚至比不上弘旻的一個手指頭吧，出身？再你眼裏出身就那麼重要嗎？這些都是你逼我的，弘昀哪點差了？”
胤禛半蹲在李氏面前，輕輕的扶了一下李氏散亂的頭髮“爺以為你夠聰明，知道爺最煩的是什麼？你也一直做得很好，給爺生下兒子，這很讓爺滿意，所以對你的那些手段也就沒那麼在意，畢竟那拉氏和其她女人沒有身子也沒什麼了，因為爺不在意，更因為她們蠢，可是...”胤禛再次狠狠的攥緊了李氏的頭髮，“你萬萬不能將手伸到齊珞和弘旻的身上，竟然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你以為爺是那麼好糊弄的？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雍親王的爵位了？”李氏看着胤禛說道“我的兩個兒子不比弘旻差，為什麼不能承爵？為什麼在我身上你喊出齊珞的名字？”
胤禛閉了下眼睛，‘胤禛你要記得，女人最在乎的是他們的兒子和尊貴榮耀，而不是丈夫，兒子才是她們的指望，不要相信她們會全心全意的為你犧牲，她們做不到。’額娘你又說對了，想到齊珞的千里侍疾，胤禛眼裏閃過暖意，額娘我遇到了只為我的人。胤禛的手滑到李氏的脖頸出，拽向了自己，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雍親王爵，這你就滿意了？爺告訴你，爺要的不是王爵而是大清江山。”
李氏不可置信的看着胤禛，“這...這...”想了下，李氏磕頭道“王爺，弘時什麼都不知道，他是您的兒子，你一定要好好的照料他。”語畢，李氏站了起來衝著柱子撞去，胤禛伸手拉住了她，李氏疑惑的回頭。
“你現在還不能死，爺現在不能讓你死。”胤禛攥緊了李氏，低聲道“你得給爺佔着這個側福晉的名分，要不然又會指秀女了。”眼裏閃過柔情，胤禛低笑着道“再要有人進府，她會對爺更冷淡，以為爺看不出來她再吃醋嗎？”胤禛輕撫了一下李氏睫毛，警告道“爺不許你死，你要記得，你要是有個萬一的話，你的父兄侄子都會下去陪你。”
李氏顫抖着身子閉上了眼睛，喃喃的問“她就那麼好？她就那麼好。”
“她？你們永遠也比不上，任何人都比不上。”胤禛低聲道“不妨告訴你，從爺第一次在八阿哥府里見到她，爺就上了心，就在等她選秀。只是沒想到她的阿瑪會如此的爭氣，陞官封爵，聖寵越來越盛，她的身份只能為皇子福晉，可是爺沒有放棄，暗中謀划，在皇阿瑪面前表現出在意，所以...”
“那拉福晉的死是你安排的？”李氏睜開眼睛，不相信的問道“你怎麼能肯定她一定會是你的福晉？皇上會將她指給你？”
胤禛得意的笑了一聲，淡然道“那拉氏那是意外，爺不會出手，告訴你，只有敢爭的人才能有收穫，爺敢爭所以爭贏了，她如今是爺的福晉，江山同樣是這樣。”
李氏慘淡的笑着“爺真是用心良苦，真是恭喜爺了。”
胤禛用手指點了一下李氏的嘴唇“你知道嗎？你最讓爺滿意的就是這個地方了。福晉同你們都不一樣，爺在她身邊佈下了層層的人手，別說你的點心沒有出門，就是到了那，也會被爺的人查出來。還有你當她身邊的秦嬤嬤就是個宮中外放的女官嗎？那是皇阿瑪放在她身邊保護她提醒她的人。在皇阿瑪和爺的保護下，怎麼能讓她出事？你太高估你的手段了。”
胤禛看着李氏，最後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弘昀彷彿沒有走遠，好像還在這個屋子裏吧，弘時他是爺的兒子，爺不會虧待，你就在這好好的看着爺陪着弘昀。”胤禛出了房門，吩咐高福“側福晉院子裏這些人，親近的都給爺清除，在選些嘴嚴忠厚的些進來，封閉整個院子，就說側福晉痛失弘昀，瘋魔了。”高福應了一聲，輕聲道“爺，按您的吩咐，弘時阿哥已經送到福晉那了。”
胤禛看了看天色離上朝還有一段時間，覺得還是應該去看看齊珞，省的她又會想出什麼別的出來。進了屋子，胤禛皺了一下眉，看見齊珞穿着薄衣正在微弱的燭光下，坐在紫檀木的園桌旁拄着頭打盹。
輕輕搖搖頭，胤禛靠近齊珞。感到有人靠近，齊珞睜開了眼睛看到胤禛，先揉了一下眼睛，低聲說“王爺，弘時他？”
胤禛坐在了齊珞旁邊關切的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發熱，胤禛才放心“弘時，他以後就是你的兒子了，李氏她瘋癲了。”
齊珞看着胤禛覺得心中一暖，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多疑的雍正皇帝會相信自己，齊珞眼睛裏湧出淡淡的水霧。可是想到弘時，齊珞咬了咬嘴唇“王爺，我已經有弘旻和舞曦了，實在是沒有更多的精力照顧弘時，他還那麼小，是需要完全疼愛的時候，王爺，我做不到可以將他等同於弘旻那樣。”
“你不懂嗎？”胤禛拉着齊珞的手道“將他放在你身邊，將來對弘旻也是個助力，而且你是他的嫡母，這是合乎規矩的。”
看着胤禛的眼睛齊珞真誠的說道“王爺，難道你不明白嗎？偏心，我不想讓弘旻和弘時覺得我偏心。”胤禛攥緊了齊珞的手，“你...你...你應該不會像她那樣。”
“王爺，我的心不大。”齊珞拉着胤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它只能裝的下弘旻，舞曦，齊珏，阿瑪和額娘，還有...還有王爺，再多就裝不下了。”
“爺也在你心裏嗎？”胤禛摸着齊珞有些發燙的胸口，低聲問“齊珞，爺也在你的心裏？”
齊珞點了點頭，胤禛彎了下嘴角，將手收回，看看外面的漸亮的天色，站起身“爺先去上朝，弘時的事爺會考慮。”看着胤禛離去，齊珞低着頭看着手上的戒指，親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一步到底還是退了。
高福服侍胤禛穿上朝服，胤禛轉動了一下扳指“弘時交給富察側...”停頓了一下，胤禛改口“就說爺的意思，弘時交給耿氏撫養。”
“奴才遵命。”高福單膝跪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