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街頭的孩子【外一篇】

莫可可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腦袋“嗡嗡”作響。任由高慶林怎麼呼喚也無動於衷。

高慶林納悶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很快，他也聽到了一個求救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很小，很難以捕捉——就像在雪白的月光下聽見了蟬聲，卻不知它在哪裏一樣。

這樣盲目地尋找，也許根本找不到求救的人在哪裏，反而有可能使自己迷路！

高慶林不由得快步上前，拉住了莫可可：“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有人在喊呢！喂——你在嗎——”莫可可草草回了一句，便繼續扭頭往林子深處走去……

“有人嗎……你是來救我的嗎……”聲音還是隱隱約約的。

最多離這裏還有1公里左右，那麼是可以找到的了。莫可可加快了腳步。高慶林皺了皺眉，猶豫了一陣子，也跟着她往前小跑步。

樹林之中有一個影子在搖晃，在顫抖。看起來很無助，很憂傷……很……刺痛人的眼睛。莫可可急忙走過去，看見一個孩子在草叢之中蹲着，手裏攥着一張白紙和一支筆。看見莫可可走過來，他只是怔怔的問了一句：你是來幫助我的嗎？

“你好……”莫可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孩子。有可能他的心深處很脆弱，輕輕一碰就會受傷。所以莫可可詢問的時候很小心。

“你好……”男孩也是一樣，說話那麼小心……

過了一會兒，見莫可可沒有再說話，男孩又說：“我在家裏畫畫，畢竟我喜歡……可是……家境不允許……一直在外面乞討的錢為了供生活……很難去買紙買筆……”

莫可可怔住了——難道這個孩子也是有夢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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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剛才一陣子的交流，莫可可已經大致了解了這個男孩，他叫洛繽陽……

莫可可自然很開心地讓洛繽陽加入了這個團隊，儘管洛繽陽是不會寫文章的，但是他會畫畫，這一點莫可可很欣賞。

哦，你比曾經的好多年大方了許多……高慶林想着。

“你長大了不少……”高慶林用極低的聲音喃喃着……

“嘿，你在說什麼呢？”莫可可回過了頭。

“啊，我什麼都沒有說啊？”高慶林尷尬地笑笑。

“是嗎？可是我剛剛明明聽見有聲音的，難道？……”

“是的，莫可可小姐，你聽錯了！”高慶林一臉開心，笑話莫可可太容易被騙了，可是莫可可沒有看出這種“諷刺”的意味……

“好吧，是聽錯了吧……”莫可可說了一句，轉過頭，“我們往外走吧，今天還有好大一段路需要走呢！”

洛繽陽點點頭，卻故意走在了興高采烈的莫可可後面，跟高慶林走在一排。

“吶，你在騙她吧？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她？”洛繽陽用極低的聲音顫顫巍巍地問。

高慶林一怔：不會吧，這麼小的孩子，才五六年級這個樣子就學會了八卦？天哪！但是，他對他一笑，也用同樣低的、莫可可聽不到的聲音回答：“不算是吧……”

“是嗎？”

“喂！後面的嘀嘀咕咕幹什麼呢？快走啦！今天的路才剛剛開始呢！”莫可可在前面開心地笑着。

“來了！”洛繽陽急忙跟上去，高慶林跟着：看來，多了一個人，就會多種奇怪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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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就是這麼破碎不堪，她甚至記不起我是誰……記憶的玻璃碎片在四處紛飛，沒有一片記錄了永恆……

——高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