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槐花不知道(四)
余俊有事瞞着我,我可以確定,一談到蔚遲的對象問題,他老是轉移話題。而他轉移話題的能力實在是讓我太不敢恭維了。居然還給我扯起了馬克思主義社會哲學!
我捏着拳頭,將楊曉雲往邊上一拉,朝着余俊靠近了一步,他條件反射般的退後一步,
“余俊,信不信你再扯下去,我就讓你真的去見馬克思。”
雖然生着病,我依然相信這樣的威脅還是會見成效的。余俊拿眼瞟向楊曉雲,似乎是徵得了某種同意,然後一種很是悲傷的語氣開了口,
“阿遲要結婚了。”
阿遲?阿遲是哪個?我在腦海中不斷的搜索着我們共同的好友名單,一遍又一遍,最終還是很不情願的將阿遲和蔚遲聯繫在了一起。我很難描述我現在的感受,只是覺得某個不該疼的地方開始疼了起來,我很確定那不是我的胃。
“阿槐!你怎麼了?你這樣笑挺恐怖的。”
笑?楊曉雲說我笑了,或許吧。我喜歡笑,甚至不分場合不分心情,真是一種很可怕的習慣,聽說笑多了會長笑紋。
不,皺紋!
對我這種快奔三的人來說,該是多麼恐怖的兩個字,連忙收了笑容,拉着她就謅了一個理由,
“阿遲要結婚了,這就說明他還沒結婚,算是個好消息吧。”
啪——
我身為一個病號,在醫院裏被一個孕婦當眾扇了一個巴掌,即便我內心再強大也是笑不出來了。因為對方是孕婦,我不方便還手,只能瞪着眼睛,希望用眼神剮上她千萬遍。
“別這樣看着我!顧槐,你給我清醒點!”
“小雲,別生氣,當心寶寶。”
楊曉雲深深吸了口氣,別過頭不再看我。為了避免我們兩個不再發生衝突,在我掛水的時候,余俊將楊曉雲送了回去。
他們留我一個人仰頭對着鹽水袋發獃,我在思考,為什麼這麼一小袋鹽水要賣得這麼貴,看來我得趕緊找工作了。
等鹽水掛完,還上了個廁所,余俊還是沒有回來。得,又得花錢打的。
只是當我攔下車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壓根就沒有帶錢包。眼看出租車司機就要趕人,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我瞬間感覺這世界充滿了愛,大帝都的活雷鋒可真多啊!
“夠嗎?”
“夠了夠了,謝謝!”
當我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那活雷鋒的臉色突然變了,我長的有那麼討人厭嗎?看着他有些厭惡的眼神,我急忙把錢拽緊了,生怕他一不高興給拿了回去。
“咱們可真是有緣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絕對不是友善的語氣,陰森森的,聽得我後背發涼。
“我們認識嗎?”
我很困惑,看樣子他剛從醫院裏出來,還吊著一隻手臂,不知道是車禍還是其他,只是他這眼神,彷彿在控訴他所有的不幸都是我帶來似的。
對於帥哥,我向來都是不忍心下手的。而且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稱得上是帥哥一枚,身後還站着一個高挑的美女,和一個穩重的中年男子,看的出來這兩人對他十分尊重,這人的身份應該不太一般。
柿子我向來喜歡挑軟的捏,像這樣身份不一般的,我不會輕易招惹。所以我和這帥哥應該沒有過節才對,難道真的是我長的太討人厭?
得出這個結論我某名的難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