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話說歷史
許雨棠笑着拍了拍我,說道:“你們男生都是這麼調皮嗎?”我悵恨道:“當然不是,不用理這小子,他今天吃錯了葯,嫉妒我呢!”秦子墨大呼道:“誰吃錯藥了?誰嫉妒你了?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我想與其爭辯,許雨棠又問我道:“他嫉妒你?你做什麼事情讓他嫉妒了?”我感到語塞,感到了羞愧,這件事該怎麼告訴她呢?我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這件事情的確是不好解釋的,秦子墨涎皮嘻笑道:“他呀!說自己……”我怕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在他話說了一半時用右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秦子墨大怒道:“靠,連我的話語權都要剝奪,你以為你是國家主席啊?”說著,一頓暴風驟雨般密集的拳頭瘋狂的朝我砸來,瞬間,我二人又再次陷入了一片胡亂打鬧之中。
許雨棠與她身旁的女孩子樂的合不攏嘴,似乎在欣賞着一場喜劇大片。我們二人鬧騰的實在太狠,噪音驚擾了整個車廂,許多人朝我二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又厭惡鄙視的眼神,也有嬉笑像是觀看快樂綜藝的眼神。管理員指着我二人說道:“你倆別再鬧了,都是大學生了,怎麼還都像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似的。”被管理員吵了一頓,我與秦子墨不得不停下手來,只好私底下互相攻訐對方,卻不敢再有大動作了。
許雨棠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們大一的新生真是樂天派,充滿活力!”我能感受到她的無奈,大二的課多,她也許早就失去了大一新生時的這股青春活力了,而且她平常不得不為了賺錢而四處奔波勞累,相比我們,少了許多的自由。她羨慕我們是很正常的,我很同期她,笑着安慰她道:“其實這也不是經常這樣的,只是偶爾而已。”她嘻嘻笑了笑,不再言語了。我問許雨棠道:“你怎麼想着去石人山了?怎麼沒回家啊?”她回道:“三天假期,回家幹什麼?家裏現在又不很忙,況且從這兒到洛陽一來一回要上百元錢,還不如去旅旅遊,上大學期間,趁着有時間,多出去轉轉長長見識總比一直呆在學校好。”我點了點頭:“也對。聽你的意思你家在洛陽?”她點了點頭,羞澀的問我:“你家在哪兒?”我回道:“周口!聽說過沒?”她搖了搖頭:“沒有!”
我有些失落,周口是個農業大市,有一望無際的平原,除了發展一些旅遊業,其他方面皆是政績平平無出奇之處,毫無特色。在全國屬於較落後的地帶,而且文化底蘊沒有洛陽這樣的千年古都深厚,自然聽過的人不多。我說道:“這很正常,你家可是千年古都所在地啊,怪不得看起來你從自然中流露出一股文化氣質來。”秦子墨感到我的話肉麻,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許雨棠哧哧笑道:“你打趣別人的本領可不小,拿我尋開心嗎?”我笑道:“不敢,洛陽的確是個好地方啊!好地方自然會培養出好的人來的。”她羞澀的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我問道:“你讀過洛陽歷史嗎?”許雨棠搖頭道:“沒有,我雖然是洛陽人,對家鄉知之甚少,對歷史更是一點都不感興趣,所以平常也沒太在意過家鄉的歷史。”我說道:“我讀過一些,要不要聽一聽?”她饒有興趣的說道:“好啊!反正無事,聽你講講再好不過了。”我興緻勃勃的準備開講,秦子墨冷不防的說道:“又開始騙人了,一見到漂亮女孩就走不動。”我氣憤道:“要你管?哥喜歡,咋地吧?”秦子墨咧着嘴笑道:“我妒忌啊!”他在影射不久前的事情,我頓時感到羞愧,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身後的許雨棠,許雨棠正掩着小嘴痴痴發笑。
過了片刻,許雨棠說道:“你講吧!不知我的家鄉都有哪些明媚的光彩!”我開口講道:“洛陽古稱京洛、神都,它的地理位置優越,可謂是得天獨厚,位於河南的西部,是華夏文明和中華民族的重要發祥地。國1務院首批公佈的歷史文化名城和中國四大古都之一。”許雨棠問道:“都是哪四大古都?”我說道:“嗯,有西安、南京、北京和洛陽。西安古稱長安,位於黃河流域關中中原中部秦嶺北麓,地跨渭河南北兩岸,是周秦漢隋唐等十三朝的古都。南京古稱金陵,襟帶江河,傍山依水,鐘山龍蟠,石頭虎踞,山川秀美,古迹眾多,枚不勝舉,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就定都於此。”秦子墨不信道:“這就胡來了,明朝的國度明明是北京,北京有明十三陵,我還去遊玩過呢!”
我鄙夷道:“不懂歷史,就不要瞎說,那是自打明成祖朱棣才搬過去的。又朝有多少位皇帝你知道不?”秦子墨搖頭道:“不知道,你知道咋地?”我傲然道:“當然,前前後後總共十六位。”我得意的看着他,秦子墨面帶羞愧:“牛叉,有本事都是有哪十六位,你能說得出來嗎?”我頓時語塞,這還真不好說,但為了掙足面子,我仔細的在腦子裏思考了一番,說道:“我試試看。”秦子墨不屑的說道:“好啊!”
我說道:“開國皇帝明太1祖朱元璋,年號洪武;第二位,明惠帝朱允炆,年號建文,但被他的四叔朱棣在‘靖難之役’的戰爭中趕下了皇位。只是當了五年的皇帝,沒想到什麼福的,在位期間江山風雨飄搖,憂心勞累,可惜……”秦子墨道:“有什麼可惜的,天地位尊處,有本領者居之。”我不理他,繼續說道:“第三位皇帝自然是雄才大略的明成祖朱棣了,年號‘永樂’,除了朱元璋,明朝的皇帝沒有比他更胸懷韜略,文武全才的了。”許雨棠驚呼道:“這個我知道,《永樂大典》,很有名氣的。”我翹起大拇指贊道:“了不起!”許雨棠羞澀的低下頭:“哪裏!和你比起來不值一提的。”
我笑了笑,繼續道:“第四位皇帝,明仁宗朱高熾,年號洪熙,可惜是個跛子,令他的威嚴減少了不少,不過他是個極其好的皇帝,人品很不錯的,當了一年的皇帝,聽說是被自己的親兒子整死了。”許雨棠驚訝道:“為什麼?”“為權,權者,大如天也!可以令人六親不認,血殺成性。”我笑道。許雨棠感到驚怕:“好可怕!”我說道:“自古皆是如此,你不少他,他很可能會殺你的,權力面前自古無親情,兒子弒父,父親猜忌兒子,君臣之間互相猜忌仇恨被殺的事情多了去了,枚不勝舉。你別看現在的社會表面朗朗乾坤,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其實暗中卻是血雨腥風,暗潮洶湧,我們誰也無法知道的。”
秦子墨道:“世道皆如此,你管他干甚?又不礙你啥事,你呀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別往心裏擱,沒聽過‘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嗎?”我鄙夷道:“麻木!”秦子墨道:“多少是非恩怨,你管得來嗎?無權無勢的,你還沒來得及叫囂呢,小心人頭已不知去向嘍!”我默然,不再與他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