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與魔交易(下)
?“你……你竟然用燃燒靈魂的方式換取力量,你不要命啦?快停下,再燒下去,連我都復活不了你了,你真會徹底消失在這片天地中的。”黑球感受到一股讓他膽寒的能量,驚駭之下趕忙阻止道。可大山並沒有理他,而是右手一揮,一股不小的靈魂力量被他剝離出來,這股靈魂之力在蠕動中漸漸朝着一個形狀發生着變化,最後,在黑球恨恨的目光下下,那團靈魂力量變成了一隻高三米,長四米的赤色戰馬。
當戰馬成型時,它原本無神的雙眼頓時有了色彩,飽經滄桑的目光在看向大山時透漏着溫柔和不舍,頭輕輕的低下,在大山手上磨蹭。“老夥計,我們又見面了。”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熟悉的觸感,大山輕笑道,“不過這估計是我們最後一次並肩作戰了。”“吁”感受到主人的情緒,戰馬極為靈性的晃了晃腦袋,仰天嘶鳴,這嘶鳴聲在空間傳開,顯得如此的悲傷。
“好了好了,人總有一死,你我都要看得開。”大山安慰道,但聽他嘶啞的聲音,心中所感顯然不像口中說的一般。戰馬停下了嘶吼,一雙眼睛憤恨的轉向在一旁看戲正看的很high的黑球,口鼻中噴出帶有火星的熱氣,脖頸出順滑的鬃毛像獅子一樣豎起,一種不差於黑球的妖氣直直逼向黑球。“呦,一隻死馬還這麼囂張。”黑球看到戰馬的出現心中早已生出退意,只有他才知道,擁有了戰騎的的大山實力會有多恐怖,但為了掩飾心中的慌亂,黑球只得色厲內茬的罵道。
“好好好,不愧是我大山的戰騎,老夥計,就讓我們打一場毫無遺憾的戰鬥吧!!”大山沒有理會黑球,感受到自己戰騎的的戰意,大山豪邁的大笑,一把跨上戰馬馬背。在他跨上馬背的瞬間,大山的血肉、皮骨,甚至是靈魂都和戰馬融合在一起,再不分彼此,周身的能量以幾何倍數增加
“蚩木羅,小心了,不然你會比我還先死的。”輕撫着馬背,大山平靜道。“哼,就算你有了戰騎又怎麼樣,你終究只是一道殘魂。”“大地脈動”沒有再和黑球吵嘴,大山兩腿一夾,戰馬前蹄高高踢起,在一陣舞動后,戰馬踩着踏踏的步子,載着大山沖向黑球,其速度不是很快,甚至比原先的那幾掌還有不及,但黑球卻能感受到自己已無路可逃,這不是契機被鎖定的感覺,而是一種勢,一種“追敵千萬里,不成功名誓不還”的果決,而且他每次落蹄,黑球能感受到一股脈動,一股屬於大地的脈動,大地養育了無數生命,有包容萬物的性質,可大山使出的大地脈動卻含有陰測測的殺機,好像走錯一步便會萬劫不復的感覺。
黑球慌了,他沒有想到大山捨命的一擊威力竟會如此的大,而且大山還在燃燒靈魂,他每前進一步,力量就更近一層,一種死亡的陰影籠罩着黑球。
“想讓我死,那我先撕碎你。”在死亡的刺激下,黑球那屬於天魔暴戾的本性佔據了他的大腦,也不在保留實力,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殺死他,撕碎他,踐踏他。
他傾盡全身的力量,用盡最大的力氣把身體中的邪惡力量壓縮成一根手指粗的鞭條,鞭條上有種和黑球本體一樣暴戾和嗜血,不過還沒結束,黑球身上的金色符文如魚般游向鞭條,頓時鞭條上發出的能量竟不必此時的大山差。做完這一切,黑球的氣勢低迷到了極點,眼球也蒙上淡淡灰色物質。
“這樣才像樣嘛!”大山不驚,反而滿意的點了點頭,鬥志達到了頂峰。
“那麼……來吧!”兩人同時大喊,在戰馬的嘶鳴中,兩人最強的一擊碰撞在一起,沒有驚天動地的響聲,也沒有可怕的能量波動,大山與戰騎化作青色光球和鞭條所化的黑球像太極一般纏繞旋轉在一起,相互消耗,相互抵觸,最後消失,這一切發生的極為平淡,和剛才二人的驚天動地極不相稱,這難道就是兩個絕世強者的最強一擊?他的威力僅限於此?當然不是,看看四周逐漸崩潰的世界,他們的攻擊已經斬斷了此處的規則,日後這裏將消失在空間深處。
而這裏的次序已經被打破,那麼自然空間壁壘也不再有必然性,只在心急的黑球手上撐了兩招就宣告終結了。
“我,終於出來了。”看着遠處的巽風風暴,黑球只說出這句話,便不可控制的往下墜,本體則是一層層的剝離開來,最後只剩指甲大小,他雖然打敗了大山,但代價也不小,要不是對方先支持不住,黑球就危了,在黑球墜落後的一炷香時間,原先中心部分又被巽風佔領,那平和的樣子,完全感覺不出這裏放出了一隻驚天大魔……
“嗯!”田易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睡過這麼久,撐着虛弱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拍了拍還有些痛得腦袋,讓有些迷糊的腦袋清醒一些。
“田振天,你讓不讓開?”“……”“不說話是吧,那我自己去,別攔着我。”“胡鬧,你女人家家去了有什麼用?”“我沒用,那你就有用了,當時你在場,怎麼還是讓易兒受到這麼大的委屈,嗚嗚,我可憐的易兒啊!”“我……哎,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你不準去。”“我就要去,半年五層,他大長老這是在謀殺。哎,我可憐的易兒啊,小小年紀就得了怪病,還受到家族其他兔崽子的騷擾,嗚嗚……”“好了,你給老子安靜點,別整天哭哭啼啼的”……
聽到大廳里果然安靜了下來,田易心中對他這個父親翹起了大拇指:純爺們!不過自己心中卻感到溫暖,尤其是母親,想來他是第一次和父親吵嘴,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呃呃,爹,娘。”田易輕咳道,一瞬間,大廳響起鐵器砸在地上時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母親那把大板斧造成的聲響。接着便是一段急促的腳步聲,“砰”房間門被易母一把推開,看到田易坐在床上,易母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淚水,急切的問道:“易兒,好些了嗎?”也不等田易回答,易母就上前掀開被子,在田易身上一陣摸索,剛開始田易還是很順從,可接下來臉上表情卻驟變:“娘,那裏不可以摸。”“你是娘身上的肉,有什麼摸不得的。”看着田易滿臉通紅的捂着下身,易母沒好氣道,說完便又要下手,這次,田振天也看不下去了,輕咳道:“好了,易兒剛剛醒來,你就別折騰了。”看到田易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精神卻不錯,再加上剛才自己的親手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易母才同意,停下了雙手。但看到田易那沒什麼血色的青澀臉龐,易母心像在滴血:“易兒,下次你爹在和那些老不死打架的時候,別硬撐,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避避,不然又會被誤傷。”“恩恩,我知道了娘。”田易連忙點頭。看到田易這一慣的敷衍動作,易母這次卻不肯放過他,臉色嚴肅道:“這不是在開玩笑,你一定要答應我。”看着母親眼眶中打轉的淚珠,田易慌了:“娘,你別哭啊,我答應你還不成。”“真的?”“千真萬確。”聽到田易認真的回答,易母才鬆了口氣,“好了,你先睡吧,想來這幾年,你都沒睡過一次安穩覺。”說到這裏,易母的鼻頭一揪,淚水又在眼眶中集合了,田易趕緊安慰,好不容易哄着母親不再掉眼淚,田易長吁一口氣,心中感嘆道:哄人這事比修...
煉還辛苦啊!
最後,田易以肚子餓的借口支開了易母,房間頓時只剩下了田易父子兩個。
“爹,我之後是怎麼了?”田易從剛才就有些疑惑,自己被父親和三長老打鬥時的餘波震昏這事實在不靠譜,對於打鬥時的事,田易可是還歷歷在目呢!易母之所以會這麼認為,定是父親騙了母親。“你入魔了。”田振天乾脆的說道。果然這樣,自己在醒來后就有些懷疑,故田振天的回答並沒有讓田易感到太多驚訝。“我沒有把這事告訴你母親,不然她會做些傻事的。”
的確,如果讓母親知道自己因此入魔而險些喪命,指不定會帶着她的板斧,演一場大鬧長老院的好戲。
“還有,你要多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次是有我在場,你才能化險為夷,但下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田振天溫和地說。
這讓田易又想到了那股痛入靈魂的炙熱,身體一陣哆嗦,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嗯!”
接着田振天便離開了,直到父母兩人離開,他們都沒有說起半個字有關大長老的決定,田易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着想,不想讓自己的心理負擔太過沉重。
但該來的終歸會來,這樣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自己已經同意了大長老的決定,那就要為此做好準備,如果換成是以前的自己,還可以拼一拼,可現在自己得了這個怪病,連能不能突破築基五層都是問題,何來之後的級別?田易陷入沉思,但田易在床上發了許久的呆,韌是沒有找到什麼可行的辦法,“這是一個硬傷啊!”現在,田易對自己當時的魯莽行為感到有些後悔。
“桀桀,我就說這裏的魔性怎麼這麼獨特,原來是一個入魔的小子啊。”突然,虛空中傳來一聲嘶啞的聲音,田易驚駭的發現,在聽到這聲音時,那股入魔時的炙熱感又有了復蘇的痕迹,這一發現讓的田易心中大亂,拼盡全力,田易才把那股躁動的炙熱壓下去,臉色越發蒼白。來人可以避開家族的巡查,深入田家深處,其實力定是達到了戰師境,甚至是大戰師也不是不可能,對於未知來意的戰師,田易是沒什麼好臉色的,他一臉警惕的對着虛空叫到:“不知前輩是何人,為何要做這般手段。”田易把炙熱險些爆發的原因歸咎給了這神秘的高手。
“嘿嘿,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來給你送一場大造化的。”“什麼造化?”田易沒有馬上拒絕,而是詢問道。“我可以治好你的怪病!”“嗡!”田易在聽到這話時,有一瞬間就要答應了,但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雖然神秘人掩飾的很好,但田易的直覺告訴他,神秘人沒安什麼好心。
“那我要做些什麼?我想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吧。”“那是當然,但你也別擔心,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借你的身體一用。”我草,如果這個條件簡單,那世上還有複雜的嗎?田易心中罵道,但表面上卻極為恭敬道:“晚輩雖然不才,但對於自己的這副身體還是很滿意的,所以前輩還是另找他人吧!”“你誤會了,我說的借用是指借你肉身當我靈魂的處所,實不相瞞,我是受到仇家追殺,只逃出了個靈魂,如果我再找不到庇護所,我就會灰飛煙滅。
聽到這,田易陷入沉思,其實以平常的他,必定是一口否決,但現在不比往日,他要在半年連剩五層,除了出奇招,他沒有成功的可能,而這位神秘人卻可以只好自己的怪病,這容不得自己要考慮考慮,而且這位前輩在肉身死後,靈魂還能存在,這得是多可怕的境界,簡直前所未聞,如果他有空指點個一招半式,那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但壞處也是很明顯的,先不說他的話是不是真,就算是真的,得罪一個比神秘人更可怕的對手,也足以給家族甚至是整個流雲帶來滅頂之災,而如果神秘人一直霸者他的身體不走,那就悲催了,到時候別把他給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