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玻璃心碎一地

13玻璃心碎一地

淬不及防的,滿臉通紅的白巫師簡直要把自己的肺給咳嗽出來了!

“啪”,終於反應過來小妖孽說了什麼,瞠目結舌的老湯姆一失手,又打碎了一個玻璃杯……

可憐的酒吧老闆欲哭無淚的看着無法用魔法恢復的古董杯子又碎了一地,真想對眼前的師生倆說一句:快滾粗!!

櫃枱前的小領域,因為這一句話中的某個詭異的單詞,陷入了尷尬的沉默狀態。

好半天過去了,三個人誰也沒說話,老湯姆裝作專心致志小心謹慎的擦玻璃杯——除了偶爾用賊兮兮的眼神懷疑地瞄上幾眼低頭喝酒的副校長;淡定的副校長裝作專心致志喝啤酒吃蛋糕——如果耳朵沒那麼紅的話真的可以偽裝什麼都沒發生……

只有餓得要命的夏洛克小盆友,是真的在專心致志的吃飯。

若無其事的偵探先生十分香甜地啃完了烤麵餅,又一口氣喝掉了熱乎乎的紅茶,看了一眼明顯已經死機陷入無限循環的兩個人:“如果沒什麼事,我回樓上看書去嘍!?”——他才不信剛才用那種又提防又懷疑又複雜的眼神看了半天自己的長鬍子gay,會沒什麼事兒這麼無聊的打量一個平淡無奇的小巫師!

像麥考夫一樣,明明有話說,但偏偏什麼也不說,故作高深的官!僚!分!子!最!討!厭!

不過他有事兒歸他有事兒,自己可是忙得很,沒工夫在這陪着大叔裝木頭杆子!剛才突兀的問出一句,猛戳在他的心口上,哼哼,果然利索的堵住了這老傢伙想來找自己麻煩的念頭!

有什麼事兒,明天請早吧!不過還得看看大爺我有沒有時間,有沒有心情!哼!

看着十一歲的小男孩兒吃力的抱起櫃枱上的一大堆書,木獃獃的老湯姆和副校長還下意識的扶了人家一把,幫着正了正幾本歪掉的大部頭,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巫師便頭也不回的直奔二樓客房去了。

酒吧老闆和副校長各自收回遠眺的目光,揉揉剛才一直沒動、此刻有點兒發僵的脖子,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突然老湯姆開口問道:“話說阿不思你今年也快六十歲了吧!?難道……”眼神直直的看向副校長光禿禿一個戒指也無的雙手......

這句充滿八卦、狐疑、好奇、猜測、肯定……等等等意味的問話背後蘊含著的巨大內涵,也不用咱多說了。

“噗……!”

看着小妖孽終於走了,正在用黃油啤酒給自己壓驚的鄧布利多教授,又噴了老湯姆一臉……

副校長掏出餐巾擦了擦嘴:“天色不早了今天好累老夥計給我開個房間我先休息啦明早和里德爾說說入學的事兒我就得回霍格沃茲啦開學前好多事兒呢……”

……一口氣說這麼多真不怕你憋死!

八卦不成的老湯姆賊賊的嘿嘿嘿笑了兩聲,拿着燈籠上樓給副校長大人開客房去了!

好死不死的,正是223,夏洛克小盆友的221房的隔壁……

老闆您真不是故意的?

夏洛克的房間,半夜的時候,從來沒有安靜過……

就連小約翰,如今晚上的時候,都自動自覺的飛下來和老湯姆做伴兒了,只有納吉尼那個心大的,即使夏洛克這個死孩子在房子裏放大炮,也能舒舒服服的趴在小窩裏睡得呼呼的!因此梅林保佑,習慣了自然自語的偵探先生依舊有個伴兒!否則的話,保不齊這傢伙就要把在翻倒巷得來的骷髏頭擺出來,給他做朋友了呢!

……

雖然鄧布利多也抱着近距離“觀察觀察”古怪的岡特家族最後一個後裔的念頭,但說實話,這個夜晚是真難熬啊……

第二天一大早,黑眼圈兒的副校長先生覺得,真是早死早托生的好!還不如昨晚去和這孩子談談然後直接回霍格沃茲睡大覺呢!

因為想聽聽小男孩兒在自己屋子裏幹些什麼,到了客房以後,白巫師便沒加隔音咒,而是豎著耳朵聽了一夜牆角。之後整整三四天內,白巫師都老覺得自己腦子裏嗡嗡直響:隔壁各種叮叮咣咣、嘭嘭嘭、啪啪啪(==)、咕嘟咕嘟、悉悉索索(這是納吉尼半夜餓了起來覓食在屋子裏爬來爬去)……簡直叫人無法忍受!

副校長真有那麼一會兒,挺擔心裏德爾把破釜酒吧給拆了的說,有些動靜,實在是不小啊——本來聽着聽着,都要睡著了,猛然間想起了驚天動地“轟隆”的一聲!猛地被驚醒的白巫師覺得地板都震了三震、天花板也直掉灰!

還以為破釜酒吧被麻瓜帶着大炮入侵了的副校長衣衫不整的蹦出房門,(⊙o⊙)走廊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和火藥的味道,而放眼望去,那嗆人的白煙,絕對是從221房間的門縫裏飄出來的!

腿都嚇軟了的白巫師氣得鬍子都撅起來了,衝過去便想敲門,結果人家房門上貼着明晃晃的告示:“重要實驗進行中請勿打擾”,地下還有一行小字“門內有毒蛇,踹門請慎重”,旁邊還畫著一個精緻可愛的小骷髏……

鄧布利多教授覺得自己好多年都沒這麼生氣、鬱悶外帶憋屈了,老好人都哆嗦啦!抖啊抖的彷彿犯了羊癲瘋……

正巧,體貼的老湯姆給副校長送夜宵上來了,一看這架勢,立馬把人拉走,結果倆人在屋裏嘀嘀咕咕好半天,好心的老湯姆才拍了拍鄧布利多的肩膀,下樓和小約翰做伴兒去了——這小妖孽自打來了就沒消停過,收了里德爾重金房款店老闆都習慣啦!

直到凌晨各種古怪的聲音都安靜下來了,折騰了一夜的小男孩兒終於消停下來,一夜沒睡的副校長立刻急匆匆的套好外套,趕在“小夜貓子”“入睡”之前,去敲221的門了!

還沒等白巫師一拳頭報復性的砸在門上,夏洛克小盆友穿着整齊神采奕奕的打開了門!

真是一口老血憋在胸口憋得人生疼啊!

“早安,哦,鄧布利多!?教授!?”實驗成功,心情頗佳的偵探先生看着眼前這位穿着皺皺巴巴彷彿茄子皮外套,鬍子頭髮亂成一團,黑眼圈兒碩大,憔悴極了的中年巫師,腦子裏卡殼了一秒半,才想起這位是誰來。【化身狂暴蜜蜂的白巫師:還不是都怪你你你你你!!!

要不是看起來毫無鬼混的痕迹,還真得懷疑這傢伙夜生活的豐富程度啊,保不齊是回來的時候用魔法清理過痕迹了!?“您,這是,約我吃早飯!?”門口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夏洛克小盆友見溜走不成,只好做痴獃狀插科打諢。

......梅林在上,身為教授,對待小巫師要和藹可親,要耐心細緻,不能生氣,不能發脾氣……血壓明顯上升的白巫師深吸兩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唔,親愛的里德爾先生,能榮幸的和您一起共進早餐么?順便,我們再說說,您九月份去霍格沃茲上學的事兒!?”

小男孩兒聳聳肩:“當然可以!”

於是准師生倆便面對面的在酒吧角落的桌子裏對峙開來了!

夏洛克是很想早點吃吃飯,應對完這個無事找麻煩的副校長,趕快去麗痕書店裏繼續看書查資料的,可惜今天老湯姆慢吞吞的,早餐半天也沒上來。【您也不看看現在幾點啊大爺!

鄧布利多是很想快點兒結束這次談話,應付完這個古怪的小妖孽,趕快回霍格沃茲找家養小精靈多要幾塊蛋糕撫慰自己受傷的心,然後撲倒床上,蓋着羽毛被子睡大覺的!

於是很明顯必須輸掉這一局的副校長,絞盡腦汁的先開口:“哦,里德爾先生,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夏洛克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注視着眼前這個記憶力超差的人:昨晚不是介紹過了么竟然還問還在這裏浪費老紙時間摔!!

“夏洛克里德爾,全名夏洛克馬沃羅里德爾”

白巫師被偵探先生話語裏的冷淡意味刺激的臉紅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被人家認為是沒話找話沒事兒找茬了,真是選錯話題了啊:“啊哦哦,但是為什麼孤兒院裏的科爾夫人叫你湯姆呢!?她還說,這是你母親臨死前,特意給你取的名字……”解釋解釋我真的不是白痴啊啊啊啊!!!

這毫無意義的談話叫偵探先生無聊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誰知道呢,大概是科爾夫人記錯了?畢竟湯姆這個名字簡單好記叫的人多,一時記錯也未可知。”

他懶洋洋地甩出一直貼身放着的霍格沃茲入學通知書,示意副校長自己打開看:“你們的通知書上,寫的也是夏洛克里德爾啊,總不會是通知書弄錯了?或者這封信是寄給別人的?”

“呃……”這真是一個錯誤的話題!白巫師的腦子一下子打結了,還好,又是體貼的老湯姆,好巧不巧的送上了兩人的早餐,打破了尷尬的局面,真是感謝梅林,嗯,感謝老湯姆!

唔,要是他能把湯姆這個名字換掉我就更感謝他了——現在對湯姆這個名字過敏的白巫師如此腹誹!

裝作收拾餐盤,白巫師順手拿起里德爾的通知書遞還給他:“收好收好小夥子,這個只能是你的,怎麼會送錯呢!啊哈哈哈真是…….”不好糊弄的小孩子最可恨啊……

味同嚼蠟的吞了幾口麵包,玻璃心碎一地的白巫師看着嘩啦嘩啦翻着報紙,嘴裏嘀嘀咕咕念着“無聊!無聊!”的小男孩兒,硬着頭皮繼續談話:“夏洛克,如果可以這麼稱呼你的話,我來,是想問問你,願意到霍格沃茲去讀書么!?”

副校長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兒,心情十分複雜,出於對巫師界一年比一年少得可憐的小巫師的愛護,他希望這個孩子答應,但是出於對岡特家族的提防,他……

眼前的孩子看不到一點兒岡特家族的影子。梅洛普的遺言變成了現實:他簡直就是他那位英俊的父親的縮小版。對十一歲的孩子來說,他的個子算是高的,黑黑的頭髮,看起來還算健康,只是臉色十分蒼白——當然這也是可以接受的——教授相信自己的臉色此刻也絕對沒好到哪裏去!

聽見教授的問話,嘖嘖,這微妙的語氣,偵探先生眯起眼睛,從報紙上方望過來:“本來是打算要去的!不過……”他放下報紙,從桌子上方探過身子來,漆黑的眼睛毫不畏懼的望向鄧布利多的眼底,眼神清澈無畏:“副校長不希望我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既然不歡迎我,唔,那我考慮考慮要不要去好了……”

呃,白巫師啞口無言,這孩子會讀心術么!?不可能,攝魂取念是多麼高深的魔法,即使是七年級畢業的學生,也不一定學的會,而且,自己恰好就是攝魂取念的高手,剛才,可是一點魔力波動也沒有啊!

或許是麻瓜世界學來的惡習?在試探我的態度!?被戳破了內心的白巫師開始語無倫次:“夏洛克,別這樣!霍格沃茲可不歡迎不乖的小孩!”

噗......

......躲在櫃枱偷聽的老湯姆都要為教授缺失的智商掬一把同情的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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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大偵探里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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