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揚眉吐氣
未時剛到,奴隸拍賣場已經是人山人海,原木搭成的檯子上並排放了五個囚籠,唐雅嬌小的身軀在裏面瑟瑟發抖,靈動的眼睛時不時打量着入口方向。
其餘四個女奴都是二三十歲的樣子,男男女女那點事沒少經歷,對境遇也認命了,唯一希冀着能遇到個憐香惜玉的主,賣力的扭動着身軀,時不時的拋拋媚眼。
“狗崽子們,今天你們有福氣了,看到沒,身後這些娘們前凸后翹的,都是好生養的主,那邊的花臉貓還是個雛哦!”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用鞭子指了指唐雅,猥瑣的笑了。
“雛有毛用,臉跟鬼似的...”奴隸群中不禁有人小聲嘀咕着。
另一個奴隸不禁嗤笑道:“兄弟不懂了吧,吹了燈都一樣,那個爽...”
...
猥瑣中年人掐了把身邊女奴肥碩的臀,尖聲道:“拓跋王朝女奴,好生養,底價兩百銅錢,最少加價十枚!”
“兩百一!”
“兩百三!”
“滾,這妞老子兩百五要了!”
“去尼瑪的兩百五,老子三百要了!”
...
經過一番叫價,拓跋女奴被四百枚銅錢買走,剩下的三位女奴都以三百五至五百不等的價位被拍賣掉,得了妞的奴隸們都猴撓心一般,攔腰抱着女人就往回跑,最終只剩唐雅孤零零的蜷縮在囚籠之中。
“花臉貓雖然丑了點,但是你們看看這身材,不比剛才那幾個差,想嘗雛的出價了,底價八百銅錢,最少加價五十枚!”
八百銅錢足夠買兩個拓跋女奴,有誰肯去高價買個毀容的回來?
沒人出價,唐雅懸着的心稍稍放鬆了些,就在這時,一個怨毒的聲音響了起來,“八百枚銅板,我要了!”
順着聲音來源望去,唐雅不禁面色慘白,出聲的正是奴隸惡霸朱燦!
“小娘們,一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朱燦語氣中的陰狠,讓不少人都打了個冷顫。
“八百一次!”
“八百兩次!這麼誘人的雛難道沒人出價嗎?”猥瑣男大聲的問道。
唐雅痛苦的閉上眼眸,悄悄摸了摸藏在袖中的鐵釵,喃喃的道:“天哥,小雅要先走一步了...”
在朱燦迫不及待要上台的時候,帶着濃濃倦意的聲音在入口處響起:“九百!”
唐雅長長的睫毛忽的一顫,唰的睜開眼,那個夜思夢想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眼前,淚水霎時朦朧了雙眸。
“鍾天,沒錢亂報價,後果你是知道的!”朱燦眉毛一挑,色厲內荏的喝道。
“哈哈,真沒見過太監買女人的!”鍾天大笑着踏前一步,身上殺伐之氣噴涌而出,嚇得奴隸們紛紛後退,讓出了條通道。
朱燦怨毒的眼神宛若鋼刀,恨不得將鍾天碎屍萬段,掏出一個錢袋,嘭的扔在台上,陰測測的道:“裏面是二十兩紋銀,你要是能拿得出更多,這妞歸你,要是拿不出,老子就在這演個春-宮!”
二十兩,可是普通奴隸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心上人根本不可能擁有,唐雅心驟然沉下去,似乎全部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軟軟的癱坐在地上,眼中滿是絕望。
“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鍾天怒聲踏步上前,啪的扇了過去,朱燦淤青的臉再次腫了起來,鮮血順着嘴角直流。
“算你狠!”朱燦怒哼着爬上台,就要撕扯唐雅的衣服。
鍾天拽着朱燦的腳踝用力一扥,砰地摔個狗啃泥,用力踩着腦袋,戲謔的道:“誰說我拿不出?”
“你他瑪的到是拿出來看看!”朱燦不甘的咆哮着。
在眾人關注的眼神中,鍾天伸手從懷裏摸出錢袋,付給拍賣商人二十一兩,又掂了掂鼓鼓的錢袋,不屑的道:“太監,要不要再加點?”
朱燦胖臉憋成醬紫色,嘴嘎巴兩下,終是沒敢出聲...
拍賣商人驚疑不定的打量着鍾天,一出手就是二十多兩的奴隸絕不多見,想想最近的傳聞,臉色變得有些凝重,乖乖的將唐雅的賣身契交了出來。
唐雅心底的委屈在霎那間灰飛煙滅,只剩下濃濃的喜悅與嬌羞,淚眼朦朧的凝望着心上人。
“小雅,跟哥回家...”鍾天招了招手。
話沒說完,強行壓制的劇痛和無盡的倦意瘋狂上涌,鍾天眼睛一翻,在唐雅的驚呼聲中,軟軟的倒了下去。
渾渾噩噩中,深情而凄婉的輕呼聲又一次響起,鍾天睜開眼,就見一片灰濛中,神秘雕像懸浮在頭頂,閃着熒光的凈水瓶旁,一個壯大了幾分的淡藍色顆粒,依舊不疾不徐的轉着。
“又是夢境?”
疑惑間,雕像的第二個手掌上忽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散盡,通體赤金色的長劍顯露出來,一個粉塵大小的金色顆粒繞着它緩緩旋轉着。
鍾天正準備一探究竟,忽然感覺有人溫柔撫摸着面頰,輕聲呼喚着自己的名字,略一分神,雕像和周遭的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睜開眼,唐雅正痴迷的凝望着自己,濃濃的情意甚至可以融化鋼鐵,鍾天抬起手,捋了捋她額角的亂髮,促狹的笑道:“小雅,你的眼神好怪哦...”
唐雅如同受驚的小兔,刷的直起身子,臉粉撲撲的,弱弱的道:“哪有奇怪,是擔心你嘛...”
不知為何,之前的劇痛和疲倦一掃而光,鍾天下意識向身上摸去,入手一片平滑,碳化的肌膚和撕裂的傷口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唐雅羞紅的眼神中,鍾天一把扯開衣襟,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竟然也詭異的消失,肌膚白皙平整,宛若養尊處優的貴公子。
“難道和神秘雕像有關?”鍾天心中忽的一動。
唐雅俏目閃光,湊過來仔細的打量着,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涼涼的小手撫摸了胸膛,入手光滑細膩,驚訝的吐了吐舌頭。
天色已近黃昏,鍾天看了看只有一張石床的屋子,又看了看唐雅,挽着她小手向外走去,時間不長來到斗獸場的管理大廳。
“帶院子的兩居室住所多少錢?”鍾天出聲問道。
吧枱的女奴鄙夷的看了看鐘天二人,撇嘴道:“一夜五枚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