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暗渡陳倉

第二十一章 暗渡陳倉

原本這個世界就是一場戲,這方唱罷,你登場。而觀看與買單的就是那些芸芸庸碌的眾生。在別人編織的夢中,艱辛的為別人着想。只為了一個信念、一段激情而燃燒的卻是自己的一切與一生。

就在多洛哥煽情的話語與豐富的表演結束的時候。羅菲斯握劍的手一松,長劍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叮”的一聲。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微紅的雙眼和激動的表情呈現在臉上。眼含熱淚深情款款的看着多洛哥,磁性低啞的嗓音傳來:“多洛哥,我的好兄弟。你知道當陛下的旨意頒下來的時候,我有多麼傷心。為什麼一個忠誠優秀的帝**人會背叛帝國呢?所以,我請旨特意親自來這裏。要是你真謀逆,我就殺了你。要是你是被人冤枉的,兄弟就是來接你的,給你洗清罪名,讓你從回帝國的懷抱。”

多洛哥也同樣看着羅菲斯,深情的說:“我並沒有罪,原並不存在要什麼人來拯救。但你還是來了。所以,就要說聲謝謝。我會一直忠於祖國與人民的,從我宣誓入伍的那一刻起,直到我生命終結的那一刻后。”

羅菲斯與多洛哥簡單的對白,表達出多少深層的意思,並沒有多少人能知道。只是那一刻,四周響起了哄鳴的掌聲。不管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卻爭取人心,去引領盲目的人民。但前途是何去何從呢?此刻的羅菲斯明白自己以經再沒法讓多洛哥回頭了。當一個男人卻定了自己目標的時候。他會像一支離弦的箭,那破風而去豪邁與快意,使他執着與燃燒。

羅菲斯走上前給了多洛哥一個男人式的擁抱,分開的那一刻,多洛哥耳邊隱隱傳來一句話。

“難道真要流盡了鮮血,才知道回頭嗎?”當時間流逝,多少個歲月之後,這句依然縈繞在多洛哥的耳邊。當鮮血染紅了末日大陸的每一寸土地,戰火升起在每一個家園的時候,多洛哥才突然醒悟,此時勇敢睿智的羅菲斯此時的雙眼中滿含的無力感。

羅菲斯走到百姓的面前,大聲的說:“對不起,我的親人們。帝都在兩天前被塔克其攻陷了。帝國首相背叛,整個南疆和帝都戰區陷落。而我帶領着禁軍殺出重圍向這裏轉移的路上,更接到這樣一封旨意。說實話,我不相信,但我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來處理問題。此時的帝國再經不起內部的流血了。我希望的是,每個人都能團結起來,共抗外敵,共御外辱。大家能不能做到?”

“能,共抗外敵,共御外辱!!!”滾滾的人流帶來如潮般的滾滾的呼應聲。

“很好,大家聽,遠處雷聲般的馬蹄聲沒有?我們的英雄們,從重重包圍中殺出的禁軍戰士們已經到達了這裏。讓我們去歡迎他們的到來好不好?”好像是呼應羅菲斯的話語,遠處的靜寂被馬蹄聲打破。剛剛入夜的昏暗的暮色中,湧出一大片的閃着焰色的繁星。

在城頭上看到這一切的多洛哥陷入羅菲斯所佈下的重重困境當中。而他唯一還知道的是,如果林與塔克其達成協議,那麼這一五六千的禁軍過境,此後將會給冰河雪降戰區帶十分大的壓力。可是,現在一切消息不明的自己,根本就不能對禁軍下手。何況,羅菲斯已經實實在在的掌握了時間優勢。怕是,他不眠不休趕來的同時已經讓部下全面封鎖了冰河戰區與帝都的聯絡方式。而自己能做了只有“拖,留”兩個字。用空間來換時間,只要林那邊消息卻定,那多洛哥就可以佈置一切。要知道這裏是多洛哥的地盤,經營了這麼多年,根本沒有人知道多洛哥掌握了多少正備軍之外的武裝力量。一個戰區吃掉一支五六千人的殘敗軍隊,決對不是問題的。而這也是為什麼,羅菲斯親身冒險,以十騎到望天城行策反之計,使多洛哥表面上無法動彈分毫。如何能夠讓禁軍順利渡過冰河到達北部戰區,才是羅菲斯最迫面對的問題。

這一夜註定是無眠的,不管是在城頭上站了一夜的羅菲斯和多洛哥,還是在城外那映紅了半個天幕的火把中忙着安營紮寨的禁軍們,又或是城裏面穿串不斷的擁軍百姓和調配物資的官員。早餐是在將軍府用的,清洗一凈的羅菲斯顯得帥氣的很。一面對桌上的美味佳肴進行大清洗,那邊還不斷的對旁邊的美麗侍女大加調戲。全然不顧在一旁,一臉痛苦的多洛哥。轉眼間距禁軍的到來已經一天兩夜了,多洛哥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無奈。和帝都的消息依然還是聯繫不上,這邊羅菲斯還一直不斷的摧促多洛哥在冰雪河兩岸最短搭建行軍橋,好能夠讓禁軍儘早能夠渡河而過。但最讓多洛哥恨的掉牙的是,羅菲斯這個傢伙竟然無恥的非要和他睡則同寢,食則同桌,說什麼效仿古人,顯得兩人的兄弟情誼深厚。先不說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彼此的敵對關係,還說得出這樣話,即使是多洛哥也是一陣反胃。看着羅菲斯那一臉無謂的表情,多洛哥真是佩服他臉皮之厚。不管多洛哥怎麼反對,也是沒用,羅菲斯如附骨之蠍般的擺脫不掉。最可怕的是羅菲斯這個傢伙簡單變態到極點,竟然有半夜套人夢話的惡劣習性。

就在昨天晚上,大半夜的多洛哥迷迷糊糊的被羅菲斯給搖醒了。只見這傢伙蹲坐在床上,雙眼冒着綠光,嘴角綻出貪孌的怪笑,活突突的一個狼崽子形象。

迷迷糊糊醒來的多洛哥聽到羅菲斯神秘習習問他,說:“老洛啊。那個嫣好是說啊?什麼柳梢頭,黃昏后的,怎麼回事啊?”

一聽這話,激靈靈多洛哥睡意全消的爬起來,驚異問羅菲斯說:“你怎麼知道嫣好這個人的?我沒和你提過啊。”

羅菲斯一臉壞笑的說:“是你說的夢話啊。我就是多問了幾句。你還對人家說什麼你早就對家裏的母老虎不感冒了。說什麼你心裏只有嫣好一個。老洛你好花喲。”

多洛哥一臉黑線,從書案上拿了一根錦帶,往嘴上一勒,理也不理羅菲斯翻身睡去了。

一覺天明,早上醒來的多洛哥竟然發現口中的錦帶不見。然後,一整天渾在多洛哥身邊的羅菲斯就是拿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着多洛哥。一碰到這眼神,多洛哥就是禁不住一哆嗦,下意識的摸一摸嘴,不由得想自己昨晚是不是又吐露了什麼機密。

深秋的到來,冰河降雪戰區迎來了**月份小麥豐收的季節。放眼忘去,一望無垠的麥田地在陽光下泛着金色的波光隨風浮動。無數人影在田裏辛勞的收割着,仔細分辨一下的話。竟然不只是家民,還有軍人也在其間工作。而且觀其徽章竟是禁軍的軍人。原來,這都由於羅菲斯的下令。那是禁軍到的第一天,羅菲斯與多洛哥一起卻慰問。在歡迎篝火晚會上,羅斯一手拿雞腿,一手端着一碗酒。對着禁軍的幾位將領說道:“大家也看到,咱們在人家地盤上吃啊喝啊。咱們是不是也會不好意思啊。總要做點什麼回報人家不是。拿金拿銀的,咱們沒有。而且,咱們吃的喝的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咱們領冰河雪降戰區百姓的情,可別把只知道送禮讓有些人終飽私嚢,老百姓卻一點實惠都沒有得到。”說到這裏,羅菲斯壞笑的看看多洛哥那方面的軍官。那邊的軍官早都習慣了羅菲斯的臭嘴,雙眼都直直的盯着美食,全當狗放屁了。

羅菲斯繼續說道:“秋收的時間就要到了。兒郎們一邊等着浮橋建起來,一邊去幫老百姓們收割糧食吧。流點汗,也讓咱們禁軍給冰雪站區的百姓留個好印象。就這麼定了,明天就開始吧。”於是,第二天,麥田裏就出現了好多禁軍軍士幫忙收割小麥並消消的把剩下的麥草拉回了禁軍軍營。

晚上萬物寂靜的時候,緊鄰着禁軍大營的冰雪河的較寬闊的河流段。一群禁軍從河中拖出一個浮橋出來。用精製的粗樹皮繩子把一個個木板連接起來就是,不用的時候就沉在河底,四五天的話,都不會腐爛的。用的時候,拖出來在每個木板上綁上幾個充過氣的行軍水囊。這樣一座簡單的行軍浮橋就搭了出來,禁軍就藉著夜色渡河。但為了不被發現,禁軍都是有匍匐前進的方式。這樣,五六千人也要三天之久。

而就是第三天的白天,羅菲斯和多洛哥依舊像往長一樣在城樓上尋視。突然,羅菲斯抓住多洛哥的肩膀,指着遠處南天橫掠而過的一道黑影,很誇張的喊道:“好大一隻鳥啊。飛的好快。可惜是往那個方向飛去了,要不然打下來,鳥頭煲湯,鳥身白斬,鳥爪子油炸,鳥翅插起來燒烤一定很美味。”說著說著羅菲斯的嘴角卻是一行銀線滑了下來。

這邊多洛哥鄙視了一下羅菲斯,然後依舊愁眉苦臉的表情。昨夜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讓羅菲斯從夢中把自己瞞着老婆藏的小金罐的事情給套了出來。以保密為由,硬是從多洛哥手裏勒索過去一半。直到現在,多洛哥還沒從肉痛當中緩過來呢。

而遠處天際,一條黑色的巨龍破空而來。飛着飛着,沒來由的巨龍一陣打噴嚏,龍身一陣搖晃。騎坐黑龍的西古塔還好一些,而在巨龍身下,坐在用繩索連接成的簡單繩椅中森卻是一陣頭暈。今天的第三次嘔吐感再次襲來,森一低頭,從口中嘔出的只剩下一堆黃水了。

睿智的黑色巨龍迅速調整好身體,一雙斗大的眼睛緊盯着西北方看了一眼,似乎感覺到在那邊有誰正對自己圖謀不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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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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