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大婚前夕(求首訂)

第七十章 大婚前夕(求首訂)

來人,自然是那邊,蘭傾傾看到的那兩道身影,一白,一寶藍,開口說話的,是白色宮裝的美男,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四皇子司空風,而他身邊的藍色宮裝的美男,則是八皇子司空禮。

三人黨變成了二人組,這自然就要追溯到那一次的宮宴之上了,而那一次的宮宴,其實損失最大的,不是四皇子,而是二皇子,畢竟,二皇子身邊的得力幹將五皇子司空雲,也徹底消失了,而四皇子的身邊,至少,還有一個,不是嗎?

蘭傾傾的目光快速的掃過司空風,隨即落在司空禮的身上,男人一臉的溫文儒雅,搭配着他那一身寶藍色的宮裝,讓他整個人更多了幾份飄逸靈動的感覺。

對於司空禮,蘭傾傾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畢竟,某人可是險些就做了冰雕啊,不過,後來因為宮宴的原因,蘭傾傾還是將他給放了。

而此刻這樣盯着他,不過是因為……只是,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也或者,他就是幫着他身邊的這一位呢?蘭傾傾不敢確定,自然的,也就不敢多說什麼,目光再司空禮的身上流連了一番后,蘭傾傾收回了視線,不過,卻揶揄了一句:“冰雕皇子來了!”

司空傲聽到蘭傾傾的話,嘴角咧了一下,心情明顯的被愉悅到了。

而司空風和司空禮聽到蘭傾傾的話,表情就豐富多彩多了,不過最後,司空風還是率先輕笑了出來,“太子妃醫術高超,實在是佩服佩服!”

“這能讓四皇子佩服的人,一定不多吧?”蘭傾傾忽然傲嬌的一仰頭,目光落在了司空風的身上。

司空風看到蘭傾傾的表情,再聽到她的話語,頓時又笑了,“這個自然!”司空風直覺,這蘭傾傾一定是話中有話,就是不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了,不過,他相信,他一定不會等太久的。

果然!

“那我能讓四皇子佩服,四皇子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畢竟,這能讓四皇子佩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蘭傾傾臉皮超厚,直接討賞。

司空傲聽到蘭傾傾的話,頓時嘴角不自在的抽搐了起來。丫頭,本宮是虧待你了,還是虐待你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不顧臉面的到處打秋風呢?這讓你夫君我的臉,往哪裏放呢?不過,這錢啊,誰會嫌棄多呢?自然是越多越好啊!

汗!這才是他真實的內心吧,深深的鄙視!

司空風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要東西,而且,還是這種明目張胆的要,這女人,真的是一朵奇葩啊,不過,這樣的她,反而不讓人覺得討厭,卻會讓人覺得,真實的好可愛,畢竟,愛財的人比比皆是,能夠這樣直言面對的,這樣坦坦蕩蕩的,卻少之又少。

“那不知道太子妃想要什麼?”司空風的臉上依然掛着如沐春風的笑,看向蘭傾傾的目光中,卻多了一抹深意和灼熱。

司空傲的感官瞬間就戒備了起來,手,不自覺的,更加抱緊了蘭傾傾,彷彿在宣誓主權一般。

“有寶貝不?當然,如果沒有,就簡單一點,拿銀票好了!”蘭傾傾伸手,掰開了司空傲的大手,丫的,想勒死她?不甘的瞪了司空傲一眼,隨即目光再一次的落在司空風的身上,這可是有錢賺啊,有錢的都是大爺,自然是需要好好面對的。

司空風這一次的嘴角倒是抽搐了一下,臉上的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也被打破了一些,不過很快恢復。

這個女人,也太直接了吧?看着她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眸,司空風的心裏,劃過一抹異樣情愫,這樣一雙眼睛,怎麼會是一張如此平凡的面容?忽然之間,就覺得着一張臉和這一雙眼睛,十分的不相稱,但是,看着這雙眼睛,卻讓人忽略了她那張臉,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發亮。

忽然有些嫉妒司空傲會擁有她,心裏的不甘,在這一刻,又多了幾分。“好,等一下,我會親自給郡主送去!”

不知道為什麼,太子妃三個字,竟然忽然之間,無法說出口,於是,改口叫了她自己的身份。

司空傲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目光再看向司空風的時候,多了一抹陰沉。那個位置,他覬覦着,現在,連他的女人,他都開始覬覦了嗎?忽然想到有一天,如果自己失敗了,那麼,是不是,不但那個位置自己不會有,就連自己的女人,也無法保住?不,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察覺到司空風的視線落在蘭傾傾的身上太久,太專註,司空傲隨即不動聲色的將蘭傾傾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好了,等一下四弟會送去,餓了吧,我們回去用膳!”

蘭傾傾挑眉,用膳?現在才吃了早飯多久的時間?又要吃?好吧,就算不用膳,吃點其他的也是好的,畢竟,對於她這個吃貨來說,有的吃,自然是好事,尤其這皇宮裏面的東西,可是各個都是精品啊。

於是,蘭傾傾被司空傲用吃的騙走了,不過,在走之前,蘭傾傾可沒有忘記她的另一個優點,愛財啊,於是,不忘記提醒司空風,“四皇子別忘了啊!”

司空風看着被司空傲拉走的人,眼神深沉。

而跟在司空風身邊的司空禮,在看到那一對相攜離開的背影時,目光也同樣深沉,尤其是目光落在蘭傾傾的背影上時,多了一抹狠戾和探究。

東宮,蘭傾傾看着忽然之間發脾氣的司空傲皺眉,這貨是怎麼了?怎麼一進來,就怒氣沖沖不說,還直接,就吻人?這是,受刺激了?還是忽然荷爾蒙上升?又或者,被神妖什麼的東西附體了?

司空傲的吻,粗暴,狂野,密不透風,彷彿要將蘭傾傾整個吞噬一般。

話說,不是讓她回來吃東西的嗎?怎麼這一回來,就變成了吃她了?

“唔……”忽然唇上一痛,蘭傾傾頓時炸毛,伸腳朝着司空傲的腳上用力的踩了一腳,丫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強吻她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咬她,話說,堂堂太子殿下,是屬狗的嗎?

司空傲皺眉,這個死女人,下腳就不知道輕點?還有,他的吻有那麼差勁嗎?竟然被吻着,還能走神,這是有多不專心啊,還是說,她的心裏,就一點沒有他?司空傲忽然有些挫敗,然後整個人頓時頹廢的鬆開了蘭傾傾,接着,一臉落寞的坐在了貴妃椅上。

司空傲的內心此刻十分難受,一直以來,他知道,都是他在主動,而她,一直都是被動的,就好像她一直想要從他身邊逃離一般。心,忽然就充滿了苦澀,落寞,痛苦,難受等等負面的情緒,一直高冷的太子殿下此刻,變成了一個為情所困為情所惱的普通人。

忽然被放開,蘭傾傾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司空傲整個人落寞的離開,獨自坐在了貴妃椅上,那身影,看上去蕭條又落寞,彷彿,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看着,讓人隱隱心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憐的蘭傾傾到現在,都不知道情況到底是如何的。走上前,然後蹲在了司空傲的面前,“喂,你發神經啊,想吻就吻,還像狗一樣咬人,現在忽然又鬧什麼脾氣將我推開,你以為,本郡主是那些隨便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嘛?如果你有這種心理,趁早給本郡主滾蛋!”

司空傲看到蘭傾傾蹲下來,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沒有理會,可是,當蘭傾傾的話語像機關槍一樣噼里啪啦的朝着他轟炸的時候,司空傲終於抬頭了,目光也落在了蘭傾傾的身上,眼底,帶着淡淡的喜悅。

她剛剛,是什麼意思?她說,她不是那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也就是說,她等於,變相的,承認了,她和他的,關係?司空傲伸手,猛然一把將蘭傾傾抓住,然後一個用力,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不管了,反正,這個女人只能是她的,不管她心裏有沒有他,有他,最好,沒有,他就想辦法讓她有,然後再也離不開他,對,他是太子,高高在上的太子,難道,還能搞不定一個女人?

因為蘭傾傾幾句話瞬間恢復自信心的司空傲猛然抱住蘭傾傾,又是一個火辣辣的吻,至於蘭傾傾說的他是狗的問題,反正他是公狗,她就是母狗,隨她高興,反正她是他的女人,不是嗎?

靠,搞什麼飛機?怎麼忽然之間,又來了?不過,這一次的吻,好吧,很纏綿,雖然霸道,但是卻不失溫柔,很快,蘭傾傾淪陷,整個人癱軟在了司空傲的懷中,依附着他。

一吻結束,兩個人同時氣喘連連,彼此的呼吸交融,讓房間內的溫度都跟着升高了不少。

終於,緩過來的蘭傾傾伸手,推了司空傲一把,“你丫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男人都像你這樣嗎?”

司空傲沒有開口,至於男人是不是都像他這樣,他也無法給她答案,或者,動情了的男人,都像他這樣的吧?緊緊的抱着蘭傾傾,司空傲低頭,在她的髮絲上落下一吻,如果不是眼下不適合做太過激烈的運動,畢竟,那些煩心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要了她,只是希望,但願這一次,不會再有人打擾,真心的傷不起啊,他自己,都已經被嚇到了。估計再多來那麼兩次,他就真的可以被廢掉了。

所以最後,司空傲權衡了一番,還是忍耐了下來,反正,離他們大婚的日子,總是不遠了,到時候,就不會有人打擾到他們了。

這邊司空傲剛剛放開蘭傾傾,當然,這個放開指的是不再吻她,那邊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奴才的通報聲,“四皇子到,八皇子到!”

“哈,我的錢來了!這麼快啊,真好,又有錢入賬了!”蘭傾傾十分不客氣的從剛剛的意亂情迷中回神,然後不客氣的哈哈大笑了兩聲。

司空傲看着這樣的蘭傾傾,寵溺的一笑,這丫頭,嗜錢,嗜吃,不過,不像其他的人那樣,總是遮遮掩掩的,她喜歡什麼就那麼直白的去說,讓人絲毫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可愛的緊。

依然沒有放開蘭傾傾,畢竟,司空傲可是想到了剛剛在御花園中司空風看向蘭傾傾的目光,那讓他心裏十分的不舒服,酸啊,那是第一次,司空傲嘗試到了酸的味道,很不好過。

司空風和司空禮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太子坐在貴妃椅上,而太子妃,坐在太子的腿上。

太子長相俊美,甚至比妖孽還要妖孽,而太子妃,除了那一雙迷人的眼睛,其餘的,都可以用平凡來形容,可是,詭異的是,兩個人這樣坐着在一起,卻有種相得益彰的美感,尤其是太子妃,竟然可以不被人忽視掉她的存在,由此可見,這人的存在感,有多麼的強悍。

這就彷彿是被埋藏在泥土中的金子,只要它是金子,就總有發光的時候,總是閃耀奪目的。

司空風和司空禮兩個人給二人施禮,當然,也就是恭敬的叫了一聲而已,然後,司空風的目光隨即就落在了蘭傾傾的身上。“寶貝,相信郡主也看的多了,而且,寶貝也是有價的,所以不如送銀票來的實際!”說著,司空風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朝着蘭傾傾送了過去。

蘭傾傾也不客氣,在司空傲的懷中直接將銀票拿在了手中,“四皇子真是客氣,既然四皇子有心,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句話,說的在場的三個男人同時面容微微僵硬,同時心中同一個念頭閃過:話說,您客氣過嗎?您真的客氣過嗎?您真的真的客氣過嗎?

至於三個男人的小心思,蘭傾傾可沒有空理會,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銀票打開,看看面額。呃,俗吧?沒錯,她就一俗人。

當銀票打開,看到上面的大字的時候,蘭傾傾真的真的被震驚到了。在她認為,這司空風也許會送一件寶貝給她,畢竟,皇宮中的東西,隨便一樣,那都是珍品中的精品,可是,這司空風竟然大出蘭傾傾的所料,竟然沒有送寶貝,而是直接送了銀票,雖然她有提到,但是,也只是隨便說說,而且,這司空風一出手,竟然就是十萬兩,沒錯,十萬兩,可是,不是白銀,而是,金子。

哇靠,這當皇子都這麼有錢嗎?她好像記得,上一次司空卓送了她十萬兩,當然,那是她應該得的,那是她給他作畫的酬勞所得,可是,雖然那也是十萬兩,卻是白銀,而且,那個時候司空卓可是一臉的肉疼,心疼啊,怎麼這個四皇子不但送出了這麼多的黃金,還沒有露出那種表情呢?好奇怪啊,按照道理來說,像他如果想成事,那麼,這金錢方面,自然是十分需要的,既然如此,又怎麼會捨得拿這麼多黃金來給她呢?

司空傲在蘭傾傾將銀票打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隨即眼神頓時幽深了起來。

十萬兩,黃金,他這四弟,可真是捨得啊,這算不算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有這種好事?司空傲的目光,落在了司空風的身上。

他們皇子在宮外都是有自己的產業的,這一點不是秘密,秘密的關鍵就在於,這個產業到底可以幫他收入多少。而現在看到自己四弟竟然這麼輕鬆的就拿出十萬兩黃金,看來,他四弟的產業,可是黃金行業啊,都是賺錢的。

而據他所知,他四弟的那些產業,好像,還沒有到日進斗金的程度吧?既然如此,這麼痛苦的拿出十萬兩,要麼,是走了偏鋒,要麼,就是還有他不知道的產業的存在。一直都知道,他這個四弟隱藏的要比他那個囂張跋扈的二弟要深,只是,既然已經隱藏了那麼久,為什麼這一次,卻要露出一些端倪呢?這其中的深意,真的值得人好好的研究研究。

壓下心底的各種想法,司空傲嘴角帶笑,寵溺的看了看懷中被同樣震驚到的蘭傾傾,“愛妃,你賺到了!”

貌似,她是真的賺到了,可是拜託,能不能不要叫她愛妃?蘭傾傾頓時渾身顫抖了一下,“那個,你完全可以將前綴省略!”

“前綴?”司空傲疑惑,這丫頭的嘴裏,總是有新鮮的詞彙出來,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每一次都要靠猜測的,而眼下,他是猜測也猜測不出來啊。

“就是最前面的那兩個字!”蘭傾傾咬牙,溝通障礙啊,這古人的詞彙量,還是太少了啊,恩,也對,要不然怎麼是古人呢,那就是作古了的人啊。啊呸,怎麼這麼說呢,好歹,她現在也在這作古了的人的行列啊。蘭傾傾鬱悶的伸手捶了司空傲一下。

司空傲挑眉,這丫頭膽子又大了啊,不但不讓他說話,還打人,真是沒有天理了。伸手,悄悄的在蘭傾傾的腰際掐了一把,沒有用力,卻絕對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然,蘭傾傾“啊”的一聲尖叫,接着,整張臉就紅了,再然後,開始用力的掙扎着要從司空傲的腿上離開,開始,未能如願,最後只能憤怒的伸腳,朝着司空傲的腳上踩去。

又來這一招?司空傲挑眉,看來,小丫頭也就那麼兩招!大腳移開,讓蘭傾傾落空,同時,附身在蘭傾傾的耳邊吹氣,“一個招數只能用一次,因為你夫君太聰明了。”

臭屁,不要臉,自戀狂,丫的,什麼夫君,還不是!蘭傾傾的臉,越發的紅了,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要吃人的可愛模樣。

司空傲心情愉悅的看着蘭傾傾吃癟,快速的低頭,在她嫩紅的唇瓣上輕輕的啄了一口,滿意的看着小丫頭那臉,越來越緋紅,越來越迷人。

這邊的兩個人濃情蜜意,那邊的兩個人則被晾在了一邊,看着眼前這一幕,司空風的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兒起來,這一刻的司空風,十分的羨慕嫉妒恨司空傲,為什麼,一切,都是他的,為什麼!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忽然握拳,十分用力,手臂上,青筋暴露,臉上的表情,也微微的有些扭曲,如果不是極力忍耐,怕是,會不顧一切的上前,將他們分開。

一旁看着的司空禮目光深沉的看着這一幕,眼神晦暗不明,片刻,臉上恢復自然神色,卻也多了一抹擔憂,伸手,推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司空風。

司空風被司空禮一推,頓時回神,努力的呼出一口濁氣,面部恢復正常,而垂在身側的那已經握成拳頭的雙手,也漸漸鬆開。

就在氣氛有些詭異的時候,有宮女走了進來,“太子殿下,太子妃,現在可以傳膳了嗎?”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宮女的聲音將濃情蜜意的兩個人打斷,也讓司空風的臉色越發的正常了起來,司空禮更是早就已經恢復如常,依然站在司空風的身側。

“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留下來和太子哥哥共同用膳!”司空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原本應該轉身離開的,可是,卻忽然開口,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司空傲深深的看了司空風一眼,沒有反對。

於是,四個人一起,移駕到餐桌邊,宮女這個時候開始傳膳,一道道精緻可口的菜肴上桌,一一擺放整齊,接着,四人落座,自然,司空傲是坐在上方的,而蘭傾傾也被他拉着坐在了他的身邊,至於司空風和司空禮,則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啊,好香啊,我來蹭飯了!”正準備動筷子,一道聲音傳來,接着,一道火紅的身影一點都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的直接找了位置坐下,“嘿嘿,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別介意,當我不存在,我吃的很少的!”

二貨不是別人,正是被毀容了的司空卓,恩,似乎,好像容顏更加美麗了呢。蘭傾傾看着那一道火紅的身影,不由得心內想着。

“怎麼,德妃娘娘虐待你了?不過長成這樣,也真是對不起德妃娘娘,難怪連飯都不給你吃!”司空傲的嘴巴也是有惡毒的時候的,此番話一出口,司空卓頓時委屈了。

話說,是他想這樣的嗎?還不是老哥你太變態了?說白了,不過就是因為看本皇子長的比擬帥,比擬招人喜歡,所以你就羨慕嫉妒恨,然後就讓本皇子頂着這樣一張臉出門了,真是天地良心啊,他那些追隨者愛慕者啊,頃刻間,都已經他毀容了,離他遠遠的,唉,這讓靠臉活着的他,多麼的鬱悶外加難受啊,想着,司空卓的表情越發的哀怨了,隨即小可憐一般的看向司空傲,最後目光又落在了蘭傾傾的身上。

“大嫂,我跟你說啊,大哥他就是羨慕嫉妒恨我這張花容月貌的臉啊,覺得比他好看,比他人緣好,所以,他就十分兇狠的將我的花容月貌給毀了,你說,這樣的男人能要嗎?要不,趁着現在還沒有大婚的時候,把他甩了?”

“恩,這個主意不錯,值得好好的考慮一下!”蘭傾傾煞有介事的點頭,然後開始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哎呀知音啊,就知道大嫂一定會跟我有一樣的想法的!”話落,隨即挑釁的朝着司空傲看了過去,瞧見了吧,我可比你有人緣多了,人家大嫂都要不要你了。

好,真好,竟然敢攛掇他的女人不要他,這人是有多膽肥啊。看來,最近的事情不夠他忙的啊,還要找點什麼事情給他才好呢?

司空卓忽然就顫抖了一下,他大哥那個眼神,好恐怖的說,那個……秉持着有危險要遠離的原則,司空卓悄悄的朝着離司空傲遠一點的地方,移動了一下,又一下,心中不斷的哀嚎着:大哥,我的親大哥啊,我不就是吐吐槽嘛,怎麼那麼小氣呢,我都頂着這張五顏六色的臉出門了,我連美女都不要了,怎麼就吐槽一下,都不可以呢?霸道,太霸道了;腹黑,太腹黑了。話說,你這麼霸道,這麼腹黑,大嫂知道嗎?

不過想到蘭傾傾瞬瞬間就坑了他十萬兩白銀,頓時司空卓無語了,他們兩個,可以說是一丘之貉啊,誰也不比誰差,就他倒霉啊。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低頭開始吃飯,簡單的扒了兩口后,隨即風一樣的沖了出去,“那個,我吃飽了,你們繼續哈!”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怎麼感覺,那麼的像某種東西呢?蘭傾傾忽然被自己噁心到了,丫的,在吃飯的時候想那個東西,她真是沒有把自己噁心死啊。

不過真的餓了,算了,先吃飽再說,於是,開始動筷子。

司空傲看到蘭傾傾動手,於是,也開始動手,“吃飯!”

話落,那兩個被忽視的人,這才也跟着動手,不過氣氛,就沒有剛剛的熱絡了。

這就好像有的人,天生就可以調劑氣氛,讓氣氛活躍起來,就好像是司空卓,不管是什麼場合,他都可以讓氣氛活絡起來,不至於冷場。

蘭傾傾餓了,才不管那麼多,也不管有沒有人在場,開始大快朵頤起來,不過,動作也不至於過於粗魯,但是,相比於一般的女人,她的飯量就有些大了。

第一次和蘭傾傾同桌吃飯,司空風和司空禮都被蘭傾傾那十分男人范的吃飯方式嚇到了。

而司空傲看到這一幕,則嘴角詭異的揚起一抹弧度,很好,繼續保持,最好,把那些蒼蠅蚊子神馬的,全部趕走,也省去了他看的煩心的苦惱。

絲毫不知道司空傲所想的蘭傾傾不過是依照自己原本的模樣吃飯,直到吃的肚子鼓鼓的,才將筷子放下。“好飽啊,這能吃就是福啊,怎麼你們都不吃?”一抬頭才看到,四皇子和八皇子都在看着她,而司空傲,不用說,自然也是看着她的。靠,看她就能飽?她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項特殊功能?

“本宮再看你吃!”司空傲彷彿絲毫不知道噁心為何物一般,時刻不忘記秀恩愛,尤其是有外敵的情況下,更是要宣示主權一般。

“看我吃就能飽?”蘭傾傾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當然,不是有句話叫秀色可餐嗎?”司空傲很滿意,那兩個人再一次的被忽視了,也不提醒蘭傾傾,兩個人繼續說著他們的。

“哦,那我為什麼看着你會那麼餓?果然,你還不是秀色的極品。”

咔嚓!司空傲完美的笑臉因為蘭傾傾的這句不解風情的話,碎裂了,裂了一地。

笑容僵住,臉色烏黑,眼神微微凸出,大有要將蘭傾傾掐死的衝動。

死丫頭,不拆台不行?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怎麼除了身體是個女人的身體,他在她身上,沒有發現一項女人的特質?這個時候,是個女人不是應該感動的痛哭流涕或者是嬌羞不已嗎?怎麼到了她這裏,一切都是未知數,可變數?一切都是不可預測的?

而看到司空傲吃癟,忽然司空風的心情就好了,拿起筷子,開始淡定的用膳,尤其,筷子都是朝着蘭傾傾夾過的菜夾去。

司空傲眼角的餘光看到這一幕,眼神不由得深了深。“怎麼好給四弟八弟吃殘羹剩飯,本宮命人重新準備!”

“不用了,太子哥哥,這樣斗撤掉,浪費了多可惜!”四皇子司空風微微抬頭,隨即將一塊蘭傾傾夾過的糖醋排骨放入了口中,恩,味道好鮮美啊。

最初是被蘭傾傾的吃香震驚到了,不過,這樣率真的模樣,可比那些明明想吃卻又不敢吃,不好意思吃的裝模作樣的女人,可愛無數倍啊,沒有想到,他大哥竟然得到了這麼一塊瑰寶,難怪會那麼寵愛啊,如果是他,他也會無比寵愛。想到此,司空風的眼神微微的黯淡了一些。

司空傲臉色微黑,瞪了蘭傾傾一眼,這樣都可以給他惹來麻煩,真是!“來人,將飯菜撤下,重新準備!”

哇靠,這怎麼又生氣了?她有得罪他嗎?為什麼要瞪她呢?他眼睛好看啊!

好吧,確實就是人家眼睛好看,她沒有話說!不過,眼睛好看也不用瞪人啊,別人一樣會看到的。

蘭傾傾不高興了,也不知道這司空傲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總是發脾氣,難道權力越高的男人,脾氣越是古怪嗎?如果是這樣,她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她可不想做出氣筒,總是被他瞪啊罵啊什麼的,她人很正常,一點受虐傾向都沒有的,真的。

於是,蘭傾傾起身,決定不再這裏做受氣包。

可是,這邊才動,那邊司空傲卻已經一把抓住了她,“陪我!”

陪,陪你個毛線,今天的司空傲好像吃錯藥了,不對,是沒有吃藥,所以不正常。抬手,蘭傾傾摸上了司空傲的頭,“今天沒吃藥?”

司空傲的臉色再一次的黑了下來,這個死丫頭,不拆台會死?

司空風看着兩個人的互動,看到司空傲黑了的臉色,心裏隱隱的有絲解氣,可是,又同時羨慕嫉妒司空傲和蘭傾傾的親密,是啊,那隻手,如果是放在自己的頭上,該有多好!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一些,看着面前的午膳被撤走。

忽然發現,他們的存在,就是多餘的,那兩個人,都不會將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司空風的心裏,不由得多了一抹怨念,同時,對司空傲的恨意,加深了一些。父皇的寵愛,他多一些,那個位置,是他的,現在,就連這樣一個女人,也是他的,那麼,他有什麼?看似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其實,一個不受寵愛,又沒有強大的母家幫忙的皇子,又有多少人,會在乎?他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不過,雖然不容易,但是,讓那麼多的人在乎了,在意了,認可了,卻也是值得的,他再也不要默默無聞,不要!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走到那個位置上,讓所有人,都仰視他,注意他,臣服他。

“皇兄和郡主的感情真好,我們就不在這裏礙眼了,下次再來皇兄這裏一起用膳!”司空風忍耐了良久,終於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話落,隨即朝着外面走去,司空禮朝着蘭傾傾投去一瞥,接着,也跟上了司空風的腳步。

兩個礙眼的人一走,司空傲頓時一把將蘭傾傾那作怪的小手抓住,然後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一個火辣辣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唔……”這貨今天受什麼刺激了?難道,因為春天了,所以發情了?蘭傾傾囧,張嘴,狠狠的咬在了司空傲的唇上,丫的,當老娘是什麼,想吻就吻?

“唔……”司空傲吃痛,頓時一雙漂亮的眼眸染上寒冰,冷冷的注視着蘭傾傾。

蘭傾傾被看的心裏打顫,“我們扯平了,你剛剛·也咬了我!”

扯平了?想的美!司空傲再一次的將蘭傾傾抱在了懷中,一個火辣辣纏綿的吻落下……

丫頭,扯不平了,永遠都扯不平了,因為我的心,落在了你那裏,除非,你把心,你的一顆心,全部放在我這裏……

三天後,司空傲的人就查到了那個養蠱蟲和殭屍的人的資料,不得不說,司空傲的手下辦事效率很高,而且,辦事的質量也是沒有話說,這那個人的資料,可謂是事無巨細,全部都在了蘭傾傾的手中。

馬奎,西寨苗族人,原來,竟然是苗族人,難怪會那麼嫻熟的蓄養蠱蟲,竟然真的是苗族人。

不過,蘭傾傾有些奇怪了,據說,這苗族人不是被趕盡殺絕了嗎?當然,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畢竟,苗族人嗜蠱,對於外界的人來說,確實是邪門又要命的,如果這正常人都被蠱蟲所控制,那這天下,估計也就風雲大變了,這也是當初為什麼司空傲的先祖們會將苗族人趕盡殺絕的原因。

而現在看來,這苗族人,並沒有完全的除去,否則,就不會有這個叫馬奎的人的存在了。

只是,他的存在,他的出現……

看來,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看似是皇子們利用馬奎做事,利用馬奎來謀奪江山社稷,可是,誰又知道,不是馬奎心甘情願的去做,不是馬奎為了他自己的一己之私?而且,蘭傾傾看來,那個馬奎的目的,絕對不是幫助哪一個皇子上位那麼簡單。

而眼下,既然已經知道了馬奎的來歷,那麼,自然的,就要去尋找,尋找解救那些人的良方。西寨,看來,他們要去一趟了。

對於西寨那個地方,資料顯示的並不多,也就是說,那個地方,很危險,不是常人可以進入的,一不小心,就會被蠱蟲上身,不是死亡,就是被控制,也或者,會更加的凄慘。蘭傾傾的眼神閃過一抹凝重,可是,西寨之行,卻是勢在必行。

將自己的想法與司空傲說了,司空傲隨即陷入了沉思中。

這一趟西寨之行,不用說,很危險,如果西寨那邊根本就不止馬奎這麼一個苗人存在,那麼,那個地方的危險指數自然就不必細說,而且,這西寨離京城太遠了,這如果就是沒有任何的危險,快去快回,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夠,就更加不用說無法做到快去快回,如果那樣,他的大婚就錯過了。

可是,如果不去,那些人必死無疑,雖然此刻的他們和死人的分別也不是很大,不過好歹還都活着,而且,蘭傾傾也配備了一些葯出來,加上一套控制毒素蔓延的針灸之法,想要維持這些人的生命到兩個月,是沒有問題的,怕就怕,兩個月的時間,他們無法回來,也或者,他們自己……

這一刻,司空傲忽然有些不想去了,不是他自己怕死,而是擔心她。眼神帶着猶豫和遲疑的朝着蘭傾傾看了過去,張嘴,想要開口,可是,卻被蘭傾傾打斷。

其實,和司空傲認識這一段時間以來,一點一滴,都印在了蘭傾傾的心頭,尤其是自己受傷那一次,司空傲那瀕臨崩潰的暴躁模樣,更是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這個男人,是愛她的,至於到了何種程度,蘭傾傾不敢說,畢竟,有些事情沒有發生,未來的路,太長,而他所處的位置和環境,這些都是可變的因子,誰也不能保證,這個男人就會一直只有她一個女人,只看她一個女人,只愛她一個女人,蘭傾傾是現代人,她所接受的,都是現代的那些理念,而在穿越的這個家庭中,她的父親和母親,依然和現代一樣,是一夫一妻的,所以,她就更加的渴望,渴望一生一世一雙人,她不知道司空傲到底是不是她的良人,不過,不得不說,她還是對他動心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者,就是自己受傷的那一刻,看到他的模樣,忽然就心疼了,想着如果自己死了,那他該怎麼辦,那一刻,他眼底的憤怒暴躁頹廢,都是那麼的明顯,就彷彿,如果她死了,他就會直接徹底的崩潰,那一刻,蘭傾傾真的感動了。

至於以後會如何,蘭傾傾不想去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有了其他的女人,那麼,她就一個人離開吧,她過不來那種靜靜等待他到來的日子,那她會瘋掉的,會崩潰的,會瘋狂的,也或者,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會親手殺了他,也不一定,所以,她覺得,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她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直接離開,而不是魚死網破。

心裏已經有了他,如果這個時候再矯情的讓自己忘記,她做不到,所以,不如就坦然面對。

蘭傾傾深深的看着司空傲,看着他眼底的不安和心疼,忽然發現,原來,一切都可以很美好。

“傲,你聽我說,我想救他們,不單單是因為生命的可貴,而是因為你,救了他們,那麼,他們的家人自然會感激我們,那麼,原本支持你的人,會越發的覺得他們的選擇是對的,而那些原本不支持你的人,也會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而有所動搖,甚至最後,也會改變主意支持你,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救他們。我承認,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的心裏有了你的影子,所以,為了你,我願意去做,去冒險,但是,我也知道,我追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在這裏想要實現,很困難,加上你的身份使然,想要實現,就更加的困難,所以,如果有一天,你喜歡上了別人,那麼,請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讓我離開!”蘭傾傾目不轉睛的看着司空傲,將自己心裏的想法吐露。蘭傾傾的神情沒有緊張,沒有不安,只是很平淡的訴說,說明此刻的她,有多麼的理智,雖然這種理智,讓她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裏很痛。

聽着蘭傾傾第一次開口叫他傲,司空傲的心,頓時被一陣狂喜淹沒,而她接下來所說的話,更是讓司空傲內心狂喜不止,恨不得立刻將蘭傾傾抱在懷中,狠狠的吻上一番。可是,這種狂喜才衝擊着他的內心,她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心中的狂喜褪去,換上了心疼。

是的,他心疼她,卻也氣她,惱她,氣她不相信自己,惱她不相信自己。

伸手,將蘭傾傾的身子板正,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字一頓的開口,“蘭傾傾,你給本宮聽好了,本宮這輩子,只要你一個女人,只會喜歡你一個女人,本宮和你一樣,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女人多了很吵,你一個就已經讓本宮頭痛,本宮要那麼多女人,難道給自己找彆扭嗎?也許你現在不相信,但是,未來的路很長,本宮會一直努力到讓你相信,聽到沒有?所以,不準再給本宮逃跑,下一次再逃跑,本宮就打斷你的腿,讓你一輩子都只能呆在本宮身邊!”

這他媽的是什麼告白?蘭傾傾囧了,這麼凶,這也是告白?這能夠有信服力嗎?伸出自己嫩白的小手,用力的戳在司空傲的胸口,“你那麼凶,都嚇到我了,我不逃難道等着唄你嚇死啊!”

司空傲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剛要開口,就聽到蘭傾傾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又開口了,“做人男人要溫柔,要體貼,你看人家四皇子,那眼神,多溫柔啊,那樣的男人才招人喜歡。”呸,說的好像你努力觀察了一般,蘭傾傾內心鄙視自己,不過為了刺激司空傲,還是找了例子來說。

而蘭傾傾哪裏知道,她這樣一舉例,頓時將司空傲心頭的酸意勾了起來,接着,就看到司空傲漆黑着一張臉,憤怒的看着那張一開一合依然沒完沒了的小嘴,頭一低,直接封住,然後,世界清靜了,他不想聽的話,也沒有了。

靠啊,又來這一招?好吧,享受吧,沒有一絲糾結的蘭傾傾隨即也開始回應着司空傲的吻,兩個人難分難捨,直到空氣被抽離,無法喘息。

“三天,三天後,我們大婚,然後就出發!”司空傲的頭,抵着蘭傾傾的頭,沙啞着聲音開口。

三天後,大婚?不用這麼快吧?“那個,其實,可以等回……”

“唔……”丫的,怎麼就不讓人說話了呢?嗚嗚,是不是自己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就是一個愚蠢的行為?嗚嗚,她是傻瓜,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超級大傻瓜。

蘭傾傾的意見已經不是意見了,直接被忽視,然後,在這邊的談話結束后,恩,其實就是她一開口,他就吻她,結束后,蘭傾傾已經無力開口了,然後,就看到司空傲美滋滋的出了東宮。

接着,整個皇宮就忙碌了起來,東宮更是忙碌。

當然,這一切,蘭傾傾就不知道了,因為她被送回了家中,靖王府,因為這裏的習俗,男女婚前,是不能見面的。

不過這樣也好,回家總算可以清靜清靜了。

當然,蘭傾傾的想法是很美好的,可是,靖王府的郡主出嫁,那靖王府能清靜得了嗎?答案自然是不能。

於是,蘭傾傾想要安靜的想法,徹底的破滅了。

“喂老姐,你真的要做太子妃了啊,做太子妃好啊,以後太子登基,我就是國舅爺了呢!”蘭文軒一臉的傲嬌和神氣,彷彿自己此刻已經很了不起了一般,看的蘭傾傾一陣扶額。

話說,老爹老娘,你們是不是抱錯了?呃,這個事情是不存在的,畢竟,這古代生孩子都是在家裏,而不是在醫院,所以,抱錯了的可能性,如果是在那些宅院不安寧的家裏還會有,在他們家,幾率就是零。

毫無疑問,這個脫線的貨,就是她的弟弟。

“那個採花大盜來找你了嗎?”蘭傾傾急忙轉移話題,懶得理會蘭文軒的神氣。

果然,說到這個,蘭文軒徹底的蔫了下來,“沒有,老姐,你說,是我不夠英俊嗎?為什麼就沒有來采我這朵嬌花呢?為什麼呢?嗚嗚,太打擊人了!”

蘭傾傾聽到蘭文軒的話,頓時一頭黑線,話說,這傢伙是猴子找來的逗比嗎?快快收走吧!

嬌花?他?他確定,他腦子沒有問題?估計,她老娘在生她和她這個脫線弟弟的時候,一定搞錯了性別,這傢伙怎麼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竟然想做嬌花,真是有夠……

等等,話說,她這個弟弟,不會搞基吧?“你喜歡男人?”蘭傾傾想也沒有想的直接脫口而出,然後,說了后,蘭傾傾的目光隨即上下打量着蘭文軒,如果蘭傾傾的眼神是x光,此刻一定已經將蘭文軒透視的徹底了。

“咳咳!”蘭文軒被嗆到了,被自己地口水嗆到了。他這個姐姐在說什麼?喜歡男人?靠,他是男人,怎麼會喜歡男人?好吧,這王孫貴族之間的那些公子哥少爺們,確實很多都喜歡養一個兩個男寵的,可是,他很正常,絕對的正常,雖然他還沒有喜歡的女人,不過,他喜歡的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這一點,他一定要澄清。

“‘我喜歡的是女人!”蘭文軒用盡了全力來說這七個字,臉頰緋紅,眼睛充血,一副要和蘭傾傾拚命的樣子。

“你這個樣子,你確定不是心虛?”蘭傾傾越看,越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有做傲嬌受的光輝形象,然後腦子裏開始腦補自己這個弟弟被一個剛勁霸道的男人壓在身下,狠狠蹂躪的過程,唉呀媽呀,這也太有愛了吧!

“蘭傾傾,我說了,我喜歡的是女人,不是男人,女人多好,軟軟的,柔柔的,當然,除了你之外,你根本就一男人婆,太子殿下肯娶你,那是你的福氣,否則,你這輩子只能到尼姑庵里過日子,或者,就你這樣的,尼姑庵都不收你!”蘭文軒被蘭傾傾的態度氣到了,隨即一通怒吼,順便將蘭傾傾從頭到腳貶的一文不值。

呃?她有這麼差勁?這到底是不是她親弟弟啊!“你可以讓太子殿下不要娶我!”

“’你……”狗屁,太子殿下對你的事情,他可是全都知道,讓太子殿下不要娶她?估計太子殿下會一腳送他上西天。

冷哼一聲,蘭文軒隨即一甩衣袖,掉頭離開,哼,該死的蘭傾傾,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再也不要理她了,再也不要了。

“唉!”看到自己的弟弟離開,蘭傾傾無奈的嘆息,還是個孩子啊,不過話說,她現在也還是孩子好不好?那個司空傲,他有戀童癖不成?嗚嗚,這麼小,她就要結婚了?那接下來,是不是要生娃了?

一想到那個畫面,蘭傾傾頓時無力了,整個人攤到在了床上,完蛋了,她完蛋了,她才不要那麼小就生娃啊,她自己還是一個娃呢。

可是,這古代沒有套子,沒有藥片,有的就只是那些苦苦的難喝的中藥,難道,要每次那個之後,喝中藥?算了吧,所以,她堅決不能和司空傲那個那個,恩,一定要堅守陣地。

此刻的司空傲在皇宮中忽然就打了兩個噴嚏,揉揉鼻子,隨即一臉笑意,這是,他家丫頭想他了?真好,三天之後,她就是他的太子妃了,他唯一的妻。

靖王府郡主出嫁,嫁的人還是當朝太子,自然的,這忙碌也是不在話下,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整個靖王府都跟着忙碌了起來,可以說,除了蘭傾傾,就找不到一個閑人,就連蘭文軒,也被拉去做事了,惹來蘭文軒臭着一張臉。

“笑,給我笑,你姐姐結婚,你擺個臭臉給誰看呢!”蘭木天看到自己兒子的臭臉,隨即一個爆栗賞賜了過去。

最初的時候,蘭木天也是不贊成這門婚事的,不過,在司空傲找了他談話后,蘭木天知道,一切都木已成舟,只希望,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可以保護好他的女兒。當然,他蘭木天也不是軟柿子,雖然交了兵權,可是,他當年的號召力可還是在的,尤其,那下面,可是還有很多他的人的,所以,想欺負他女兒,也要問過他同不同意。

因為靖王府出了一個太子妃,所以,朝堂上那些不管是站在司空傲這一邊的還是不站在司空傲這一邊的,都已經開始絡繹不絕的朝着靖王府而來,送禮的送禮,交談的交談,能夠幫忙的,也會提出幫忙,於是,這靖王府,就更加的熱鬧了。

蘭傾傾一個人在院子中,無聊的看着剛剛然人做的鞦韆,然後,一個人做了上去,可惜,後面沒人推,只能自己一下一下的慢慢蕩漾着。

她的這個院子是最早佈置的,在接到宮裏的通知后,第一時間就是準備了蘭傾傾自己的這個院子,而她從皇宮回來的時候,她的這個院子就已經呈現了一片喜氣洋洋之色,入眼,到處都是通紅一片,好不喜慶和熱鬧。

蘭傾傾一邊坐在鞦韆上蕩漾着,一邊感嘆着,就那樣迷迷糊糊的,似乎要睡了一般。

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因為她這個院子還算是安靜,所以,這忽然到來的腳步聲,就顯得有些突兀起來。

腳步聲很輕,但是很雜,也就是說,來人不止一個。

很快,有人進入了蘭傾傾的視線。

呂瑤!蘭傾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呂瑤,那個主動從東宮搬出去的女人,她這個時候出現,是什麼意思?而跟在呂瑤身邊的,則也是幾個閨閣千金,看樣子,和呂瑤的關係很好,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以呂瑤馬首是瞻。

蘭傾傾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弧度。

轉眼,一行五個人就到了蘭傾傾的面前,然後,對着蘭傾傾就施了一禮,當然,因為此刻的她還不是太子妃,也沒有在東宮,自然的,這禮也就簡單的多,只因為她是皇上親封的郡主。

“傾傾,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呂瑤似乎是想拉近彼此的距離一般,故作親昵的對着蘭傾傾開口。

蘭傾傾沒有反對,她很想看看,這呂瑤,到底是想做什麼,她可不認為,呂瑤主動從東宮離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更加不會認為,此刻呂瑤的出現,是真心實意來給她道喜的,既然如此,那她就看看,呂瑤到底想要玩什麼花樣。

“太好了,你馬上就要做太子妃了,真是恭喜你啊!”呂瑤見蘭傾傾沒有反對自己對她的稱呼,頓時彷彿一個天真的小女孩一般,歡快的笑了起來。

然後,呂瑤對着蘭傾傾介紹了那幾個跟着她一起來的閨閣小姐,蘭傾傾聽着,心中暗忖,原來,都是兵部的人啊,什麼侍郎家的女兒啊,侄女啊,手下將領家的千金啊,一時聽的蘭傾傾有些頭暈。

介紹完畢,呂瑤頓時一個眼神過去,立刻就有一個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走了過來,“姐妹們知道瑤兒姐姐和太子妃認識,於是,就斗膽讓瑤兒姐姐帶着我們來見見太子妃,當然,主要是給太子妃道喜,所以,就略備薄禮,都是女兒家的小玩意,希望太子妃可以喜歡!”

少女的話音剛落,隨即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雙手奉上。

其他三個也在粉色衣裙女子的話音落下后,都紛紛拿出了自己的禮物。

送禮?蘭傾傾的眼裏閃過一抹玩味的笑,這無功不受祿啊,不是嗎?

見蘭傾傾沒有伸手,幾個少女的臉色頓時黯然了下來,“我們姐妹知道,我們的身份低下,自然,出手也沒有什麼寶貝,這些小玩意,一定入不了太子妃的眼,罷了,我們收回去好了!”這一次開口的,是一個穿着湖綠色衣裙的少女,少女的皮膚很白皙,搭配上湖綠色的衣裙,起到相得益彰的效果。

於是,在湖綠色衣裙的少女的話下,其他的人都紛紛要將禮物收回。

“你們在說什麼,太子妃哪裏是那種人,她才不會因為你們的禮物不好而不收呢!”見眾人要將禮物收回,呂瑤跟着開口了,呵斥了一番,然後,自己也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送到了蘭傾傾的面前,“我也準備了呢,傾傾收下可好?”

收下可好?蘭傾傾看着面前的五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壓下眼底的玩味,然後,點頭,示意他們將禮物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蘭傾傾的吩咐,這些人不得不從,畢竟,禮物算是送出去了,不是嗎?不過呂瑤的眼裏卻飛快的劃過一抹憤怒。“傾傾不打開看一下嗎?都是女兒家的小玩意,不值錢,不過,卻是我們姐妹的一番心意。”

“既然是你們的心意,自然的,我就要珍惜,所以,等我回到房間沐浴更衣后,再來打開!”這下夠重視你們了吧?蘭傾傾現在可以肯定,這些盒子的其中一個或者幾個,都有問題,而剛剛呂瑤眼底飛快閃過的憤怒,她可是沒有錯過。想想,也真是難為她了,明明就不喜歡,卻還要裝作喜歡的來道喜,唉,女人啊,可憐,而且,像呂瑤這樣的,都是自己讓自己變的可憐的,一點都不值得人同情。

蘭傾傾如此說,其他人自然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呂瑤的眼裏閃過憤怒和不甘,卻也沒有多說,畢竟,說多了,容易讓人生疑,還不如不說。

又一起聊了一會兒后,呂瑤等人提出告辭,蘭傾傾沒有送,只是在他們走後,目光落在了那幾個精緻的盒子上。

唉,看來,要想拆禮物,必須要精心的準備一番了。麻煩,女人啊,真是麻煩,尤其是那些心思很重,心機很深的女人,就更加的麻煩,這一旦被他們惦記上啊,想安寧,真的是困難啊。

這個呂瑤,真的是一個麻煩,一個大大的麻煩啊。

“老姐,那個女人怎麼好意思來!”才想着,忙裏偷閑的蘭文軒又出現在了蘭傾傾的面前,而他口中的那個女人,自然就是呂瑤。

“怎麼,你看上了?”蘭傾傾揶揄着,一臉的壞笑。

“切,得了吧,那種貨色,本少爺才看不上!”蘭文軒聽到蘭傾傾的話,頓時嗤之以鼻,一臉的不屑。

“噗!”蘭傾傾因為蘭文軒的話,頓時噴了,那種貨色?她這個奇葩弟弟,竟然會說這樣的話?不錯,真的不錯!

“你笑什麼!”狠狠地瞪了蘭傾傾一眼,然後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石桌上的禮盒,“他們送的?可不能要,說不定是抹了毒藥啊之類的!”說著,蘭文軒過來就要將石桌上的東西丟掉,“那個女人啊,實在是惡毒,你在宮裏是不知道,外面的人傳的有多麼的難聽,都是那個搞的鬼,什麼她主動成全了你和太子,把自己說的多偉大,多善良一般,而你就成了反面人物,成了尖酸刻薄善妒的可惡女人,她的禮物,絕對不能要,那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幫你丟了去!”

蘭文軒磨磨唧唧說了一大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不過最後卻被蘭傾傾制止了,“這個留下,我有用!”

“這能有什麼用?這也能用?小心中毒,這些破爛東西,你想要多少,太子殿下就可以給你多少的,快給我,我幫你丟了去!”蘭文軒又開始了長舌功能,順帶的要從蘭傾傾的手中搶東西。

蘭傾傾一頭黑線,她這個弟弟,將來哪一個女人能受得了他?啰嗦的要命啊!伸手直接將蘭文軒的手拍掉,“好了,我自然有我的用處,別忘了,你姐姐可是神醫谷出來的,什麼毒能夠毒得了你姐姐我!”這一點蘭傾傾可是十分自信的,她現在不擔心這些,她比較想知道的是,外面的傳言,看來,她在宮裏的那一段時間,外面發生了不少事情嗎。呂瑤,果然不是安分的主兒啊,自己美名在外了,順帶的還搞臭了她的名聲,這如果百姓一致開口,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啊。

“後來那個謠言怎麼樣了?”蘭傾傾快速的轉移蘭文軒的注意力。

“後來啊,後來就沒事了,後來可能是太子殿下暗中讓人出面了,現在的言論總算是過去了,不過,卻也擔心有着火點再爆發出來。”蘭文軒簡單的一筆帶過後來的事情,“那個東西,我覺得,還是扔掉的好,那個女人的東西,一定不會是好東西!”

繞來繞去,又回到了這些東西上,蘭傾傾無奈,隨即開口趕人,“你快去幫忙,一會兒老爹會來打你的!”

“幫什麼忙,你結婚,為什麼忙的是我?”蘭文軒一聽到蘭傾傾提起這個,頓時氣了。

感情這是心裏不舒服了啊!蘭傾傾暗笑,“那等你大婚的時候,我來操勞可好?”

“這還差不多,可別指望我感謝你,這是你欠我的!”蘭文軒一邊嘀嘀咕咕,一邊朝着外面走去,“你小心啊,那個東西,不行就丟掉去!”離開前,還不忘記囑咐蘭傾傾。

蘭傾傾的心裏暖暖的,她的家人,真的很好,只希望他們能夠一直這麼平安幸福。

送走了啰嗦的蘭文軒,蘭傾傾隨即目光落在了那些禮物上,眼神幽深,接着,從懷中摸出一個白玉瓷瓶,將瓶蓋打開,一股芳香溢出,蘭傾傾隨即從裏面倒出來一顆藥丸,放入口中,接着,又在自己的身上手上撒上了一層藥粉,這才將那些禮物都拿了起來,然後,朝着房間內走去。

現在,就讓她來看一看,這呂瑤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當蘭傾傾一個盒子接着一個盒子打開后,頓時被震驚了!

她看到了什麼?每一個盒子裏面,竟然都是同一樣東西,蠕動的蟲子!沒錯,蠱蟲,呂瑤她竟然……

看來,這個呂瑤,留不得了,而且,越快除了她,越好,否則,後患無窮啊!

只要一想到這呂瑤打着送禮的名義,將這些東西一個人接着一個人的送,那後果,可真的不堪設想了,不出幾日,這風向,就要變了,這天下,更加的完蛋了!

忍不住的,蘭傾傾渾身顫抖了一下!

婚事依然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可是,蘭傾傾的心,卻一刻也不得安寧,無奈,因為要守着那一堆的破規矩,所以無法去見司空傲,更加無法將她這裏的情況轉告司空傲,讓他有所防備。

眼見着這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蘭傾傾是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不行,無論如何,她都要將這裏的情況告訴司空傲,否則,將會出大亂子。而既然呂瑤敢如此明目張胆的給她送那些東西來,那麼,說明,他們靖王府,即使不是內部,也是外面有人監視着,所以,從這裏走出去的人,自然是無法完成這個任務。如果一個弄不好,還會損失了這裏的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蘭傾傾急的團團轉,可是,依然沒有一個好的辦法。

就在蘭傾傾愁眉苦臉的時候,府里來了一個尊貴的客人,也讓蘭傾傾看到了希望。

來人是誰呢?皇七子司空卓是也!

“大嫂,這整個靖王府,我發現,就你一個人最輕鬆了!”人還沒有到,聲音卻已經先倒了。

“你眼饞?”蘭傾傾挑眉,心情明顯的愉悅了起來,沒辦法,誰讓想孩子娘家人,孩子他舅就來了呢,唉!

“說實話,是啊,你是不知道啊,大哥都快把我操勞死了,這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大婚還是我大婚,嗚嗚!”司空卓苦着一張臉,聲音都帶着哭腔了,話說,他怎麼就那麼的倒霉呢,竟然落得如此悲催的下場。

蘭傾傾璀璨一笑,“你先實習一下,這多難得的機會啊,別人花錢都求不來的,以免你大婚的時候,手忙腳亂的!”

司空卓一聽,頓時一頭黑線,原本以為到這裏吐槽可以求得一點安慰,果然,他想錯了,錯的離譜了,明明,這兩個人同樣都是腹黑的貨,他怎麼就他媽的不長記性呢?、竟然還妄想來這裏求得一份安慰,嗚嗚,他好慘,好慘好慘啊。

而且,現在他可算是偷偷跑出來的,也不知道回去后,會被他大哥如何的虐待,嗚嗚,他好想一頭撞暈了啊,至於死,還是免了吧,好歹他現在還是一個皇子呢,除了他大哥,別人也奴役不着他。

司空卓哭喪着一張臉,蘭傾傾可不管,她現在只想着,終於有人給她傳遞消息了。伸手,一把拉住了司空卓,“給你看樣東西!”

司空卓看着那拉着自己衣擺的嫩白小手,眼神恍惚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哎呀,拉拉扯扯的,被大哥看到,你是想我這張臉被重造?”

話雖然這樣說,不過,司空卓卻沒有將蘭傾傾的手拿開,而是隨着她一起,去看她說給他看的東西,直覺,應該很重要。

而當司空卓看到蘭傾傾所說的那個東西的時候,頓時被噁心的一陣乾嘔。“那個,大嫂,你的愛好,也太那個了吧?”

一陣乾嘔過後,司空卓臉色微微的有些誒蒼白,不過,因為他那張五顏六色的臉,所以別人也是看不出來的,其實也有好處的,不是嗎?

“滾粗!”蘭傾傾伸手,趁着司空卓低頭乾嘔的時候,一巴掌拍在了司空卓的頭上。“你才有着愛好,你全家都是這愛好!”

“嘿嘿,馬上,馬上我全家就有你了,大嫂!”司空卓被打,這種新鮮的感覺還是第一次,沒有惱怒,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看着蘭傾傾。

蘭傾傾黑線,丫的,不提不行?狠狠的瞪了司空卓一眼,隨即開始說正事,畢竟,這個事情,是一點也耽誤不得。“你看清楚了,這個就是蠱蟲,是呂瑤那個女人帶着一些閨閣小姐給我送的大婚禮物,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女人怕是被馬奎控制了,所以,你必須立刻回去告訴司空傲,讓他儘快做好妥善的安排,此刻也不知道他們通過蠱蟲控制了多少朝廷重臣,不過我猜測,應該暫時沒有,那個女人估計最想對付的是我,但是如果我這裏沒有如她所願,那麼,她下一步就可能對那些大臣下手,如果是那樣,就麻煩了,此刻我們只能希望,她還沒有下手,但是,我們的時間也不多,必須儘快的將呂瑤除去,順帶的查清楚,到底還有沒有人已經被下蠱,具體有多少,否則,將會十分危險!”

司空卓聽到蘭傾傾的話,面色也變得嚴肅而凝重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那個時間,一定是在他大哥和大嫂大婚之後,或者,就是那一刻。“好,我馬上回去,你這裏要小心一些,還有,大哥有在你身邊安插了暗衛,有事情,叫一聲,他們就會出現,有事情也可以讓他們傳達!”

蘭傾傾聽到后,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這樣有什麼情況,也不至於像這次一樣手忙腳亂,沒有抓手,如果不是司空卓出現,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點頭,“小心,這周圍,應該有不少的眼線,這進來容易,出去,尤其是近了我這個院子,就要加倍小心了!”蘭傾傾臉色凝重的囑咐司空卓,雖然他相信,司空卓有把握,不過還是忍不住的提醒。

司空卓點頭,“你也小心!”話落,隨即朝着外面走去,“我先回去了!”

蘭傾傾目送着司空卓離開,可是,心頭的不安,依然十分濃烈,按照道理說,不應該啊,可是,那股不安,卻依然強烈的圍繞心頭。

不行,她也要出去看看,哪怕不做什麼,出去走走,看一下,也是好的。

打定主意的蘭傾傾隨即對着空氣說了一句:“我現在要出去,你們跟上!”

沒有人回應,不過蘭傾傾知道,那些人一定已經聽到了,這就足夠了,於是,和自己的父母打過招呼后,蘭傾傾隨即一個人走了出去。

出了靖王府,蘭傾傾隨即將自己的感官全部放開,仔細的感覺着周圍的一切,雖然看似平靜,不過,蘭傾傾總是有種,自己被人盯着的感覺,那眼神,讓她十分的不安,甚至恐懼。

漫無目的的走着,忽然蘭傾傾想到了剛剛離開沒多久的司空卓,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皇宮,應該還沒有吧,畢竟,這裏離皇宮雖然不遠,但是,卻也絕對不近,既然如此,不如……

於是,蘭傾傾也邁開了腳步,信步朝着皇宮所在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會兒,忽然聽到有打鬥的聲音透過空氣傳來,蘭傾傾的眉心頓時一跳一跳的,糟糕,不會是……

蘭傾傾隨即陡然飛身而起,朝着聲音的來源處而去,千萬不要是,但願是她想多了。

可是,當距離近了,蘭傾傾才發現,想法破滅了。

入眼,司空卓被許多黑衣高手包圍着,雖然此刻還沒有處於劣勢,但是,時間久了,必定會落敗,畢竟,人家人多。該死的,這司空卓沒長腦子嗎?出來竟然不帶人保護,現在怎麼辦?“去幫忙!”

蘭傾傾只得對着空氣開口,接着,就看到幾條人影閃過,立刻也加入了打鬥。

丫的,這功夫,不會太好了嗎?雖然她是小蝦米,可是,也不用一點都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啊!果然,自己很弱小啊。

現在怎麼辦?過去了四個人幫助司空卓,不過,那些人的武功很怪異,蘭傾傾看不出他們使用的是什麼招式,而且,那些人的體力,似乎出奇的好,蘭傾傾的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而且,眉宇間的褶皺,越來越深,因為她看到了一幕詭異的畫面。

她到底看到了什麼?蘭傾傾想尖叫,第一次見到這樣恐怖的一幕,沒錯,她看到,一個黑衣人,被司空卓一劍從胸口刺過,接着,鮮血飈溢,很快,那個人,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當然,這不是罪恐怖的,而是,一隻蜘蛛,從哪個乾屍的胸口爬了出來,然後,竟然開始迅速的喝那些血!沒錯,就是在喝血,接着,那隻不大的蜘蛛,在喝了血之後,迅速的變大,大到,彷彿,要被撐爆一般。

蘭傾傾被震驚驚懼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擔心自己叫出聲音來,然後,雙眸睜得大大的,看着那隻蜘蛛,竟然拖着龐大的身體,慢悠悠的朝着那個乾屍爬了回去,接着,爬到了那個乾屍的嘴邊,再然後,竟然用他的嘴巴,對上了那個乾屍的嘴巴,然後,讓蘭傾傾更加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隻蜘蛛竟然從口中將它剛剛喝下去的鮮血,從它的口中吐了出來,喂進了那個乾屍的口中,再然後,那隻乾屍,在肉眼可以看到的範圍內迅速復原,很快,就又恢復成了一個健康正常的人,而那隻蜘蛛,也迅速變小,被男人拿在了手中,接着,被男人送入了口中。

“啊……”蘭傾傾內心尖叫,好在她的膽子算大的,否則,早就被這詭異又恐怖又噁心的一幕,嚇得不是狂吐就是暈倒,甚至可能直接被嚇死。

這是個什麼情況?這些人,還是人嗎?當然,和蘭傾傾一樣震驚的,驚恐的,還有司空卓以及那幾個過去幫忙的暗衛,不過,他們可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去停頓,因為停下,可就意味着,死亡,甚至,比死亡還要凄慘。

蘭傾傾急了,這樣下去哪裏行,那些人是不死之身,而司空卓他們的體力卻是有限的,這樣下去,即使沒有被打死,也會被他們拖垮了身體累死的。

可是,對於那些個東西,她也沒有見過,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啊。蘭傾傾在原地焦急着,絲毫不知道,此刻的她,也已經被盯上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把明晃晃泛着寒光的大刀,朝着她就砍了下來。

蘭傾傾心驚,急忙飛身躲過這一刀,隨即和襲擊她的黑衣人戰鬥在了一起,不過,蘭傾傾畢竟武功不行,就是輕功不錯,逃跑沒有問題,但是,來的人也是輕功很好,和蘭傾傾不同的是,武功也不是蘭傾傾那種三腳貓,所以,蘭傾傾很快就被壓制了,想施展,就已經十分困難。

“太子妃!”看到這邊一幕的暗衛隨即心驚,想要過來援助,可是,卻自己脫不開身。

蘭傾傾自然明白眼前的形勢,所謂等人救自己,不如自己救自己,雖然眼下她的形勢真的很差,不過,她蘭傾傾是什麼人,雖然武功不如人,當然,眼前這個他媽的也不是人,但是,她不是還可以用醫術和毒術嗎?

於是,蘭傾傾故意腳下一個踉蹌,當然,她做的極其有將就,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接着,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下落,在然後,單腿落地,呈現跪着的姿勢,模樣有些狼狽。

而那個和蘭傾傾打鬥的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東西看到眼前這一幕,眼裏卻是劃過了一抹笑意,接着,整個身子朝着蘭傾傾再一次撲了過去,同時,手中的大刀也沒有一絲停留的朝着蘭傾傾的腦袋砍去。

丫的,這是要把她的腦袋和身體分家啊,真是惡人啊,好惡好惡的人啊,呃,鬼啊!

惡寒了一把,蘭傾傾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隨即趁着那隻鬼的眼中有一抹得意的笑意的時候,立刻閃電般出手,無色無味的粉末隨即朝着那隻鬼的面門而去。

惡鬼得意着,以為要的手,所以,沒有防備會有反擊,粉末全部吸收,接着,直接倒地,手中的大刀一把掉在了地上,發出哐當一聲脆響。

這邊的聲音被司空卓他們聽到,隨即都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口氣也不過是鬆了一點,畢竟,他們此刻面臨的還是一個大問題,想要解決,太困難了。

人的體力是有限的,雖然在特殊的時候,會發揮無限的能量,但是,卻也不是長久的,於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司空卓他們雖然武功不錯,甚至可以說很高,卻也無法承受,不小心,司空卓的手臂被劃了一刀,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嘶……”司空卓倒抽了一口氣,目光更加冰冷,同時眼神也帶着暴怒,丫的,這都是一些什麼鬼東西,那個叫馬奎的,真他媽的是個渣,簡直不是人。

蘭傾傾隨着那隻鬼倒下,也跟着鬆了一口氣,丫的,原來武功差,真是差好大個事啊,不過現在再學,已經晚了。

好在,她醫術了得,制毒厲害,不然,她就被廢在這裏了,想着,脖子上似乎還有涼意劃過,恐怖啊。伸手摸了一下,彷彿是要確定自己的可愛的腦袋還在一般。

當終於緩和了那一口氣,蘭傾傾隨即從地上站了起來,朝着司空卓他們看了過去。既然她的藥粉管用,那麼,就多用一些吧。

想着,蘭傾傾已經朝着那邊打鬥的地方撲了過去。

而看到蘭傾傾朝着他們撲了過來,司空卓以及那四個暗衛頓時心驚,“不要過來!”

可惜他們喊出來已經晚了,蘭傾傾已經到了近前,也被人發現,很快,就從人群中分出了兩個,朝着蘭傾傾撲了過去。

丫的,讓你們嘗嘗老娘的厲害,老娘不發威,你們當老娘是病貓?看到朝着她撲來的不人不鬼的東西,蘭傾傾隨即揚手,一把銀針泛着嗜血的寒意,朝着那兩隻鬼掃了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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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皇獨寵神醫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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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大婚前夕(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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