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狩獵開始(求收)
狩獵被安排在了他們到達的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興緻高昂的全部起來到狩獵場的外圍集合,當然,按照的依然是官階順序。
蘭傾傾因為司空傲的關係,位置自然是十分集中的,可以說,位置十分的好。
不過,蘭傾傾這邊才剛剛坐下,那邊,就走過來兩個女人。沒錯,兩個,不是一個。
而這兩個女人是誰呢?熟人,一個呂瑤,最近已經熟悉到爛的人物;而另一個,則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貴妃的親侄女安若雪。蘭傾傾挑眉,這兩個人是狼狽為奸了?否則,怎麼會那麼湊巧的一起朝着她這裏走來?
其實事情真的是沒有那麼湊巧的事情。當然,這就要從呂瑤回到自己父親的帳篷一事說起。
話說呂瑤不得入太子的帳篷,於是,只能憤恨的看着蘭傾傾堂而皇之的入內,眼裏的嫉妒恨已經無法掩飾,最後,憤憤的朝着自己父親的帳篷走了過去。
看到女兒回來,兵部尚書呂坤有些意外,畢竟,女兒已經算是東宮的人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太子的帳篷服侍嗎?
不過,看到女兒出現,呂坤也知道,一定是事情又什麼變化。於是,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的女兒。
而呂瑤進了帳篷后,看了一下沒有外人,隨即憤憤的開口,“爹,我要蘭傾傾那個醜八怪死!”
呂瑤的話,頓時嚇得呂坤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丫頭,就算你看誰不順眼,也要顧忌一下場合,這隔牆有耳,難道要老子現在還教你?更何況,你說的,可是太子妃啊。”
“哎呀,爹,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我們是在帳篷內,而且,這周圍也是爹你的人,加上女兒的聲音又不大,怎麼會被聽到。”呂瑤伸手一把將呂坤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拿了下來,一臉的埋怨之色。“反正我不管,只要有那個蘭傾傾在,你女兒就不要想上位了,難道你想女兒一輩子只能做個側妃?說好聽了是側妃,其實還不是一個妾!”呂瑤始終記得司空傲那日對蘭貴妃說的話,所以,她絕對不要做那個妾,即使是貴妾,也不做,她要做,就做正妻,唯一的正妻。
“我的女兒自然不能做妾!”呂坤也已經知道了那一日司空傲所說,自然的,他的野心也是讓自己的女兒上位,否則,他努力什麼。他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的,要全心全意的為她。
而現在,女兒上位的道路上出現了障礙,而且,還是一個很大很大的障礙,作為父親,自然的,是要為他的女兒,掃平一切障礙。
當然,呂坤的選擇不一定是司空傲,不過,自己的女兒在眾多皇子中,中意的,就只有司空傲,而且,司空傲在眾多皇子中,也確實是最出類拔萃的一個,所以,呂坤最後才選擇了司空傲。不過,如果司空傲不識時務,那麼,他也不是非他不可。只是自己女兒這裏……
罷了,努力一番,也許,結果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看着女兒那憤怒又焦急的臉色,呂坤隨即就給自己的女兒出了一個主意。呂瑤聽后,隨即笑了,然後,在夜半時分,偷偷的和蘭貴妃,拉上了線。當然,說白了,這不過就是一場利用而已,因為他們彼此,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蘭傾傾。
於是,半夜別人因為坐了好幾個時辰的馬車而疲憊不堪的時候,呂瑤已經被蘭貴妃推給了安若雪,於是,兩個人合計一番,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呂瑤和安若雪一起朝着中間走來,目的自然是蘭傾傾,不過,在這之前,倒是規規矩矩的先給皇上和各位娘娘行禮,接着是太子太子妃以及眾位皇子,最後,目光才定格在蘭傾傾的身上。
“太子妃要參加狩獵嗎?”安若雪率先開口,目光帶着點挑釁的看向蘭傾傾。
司空傲皺眉,他的人,允許別人挑釁?一個凌厲的眼神,朝着安若雪就射了過去,剛要開口發作,被蘭傾傾制止了。
“我參加與不參加,有什麼關係嗎?”蘭傾傾皺眉看向安若雪,這個女人怎麼總是一副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模樣,難道他沒有照過鏡子看一下這樣的自己有多麼難看嗎?果然,這女人啊,不對,是這人啊,不管長的多麼好看俊逸,只要性子不討喜,就是醜陋的,面目可憎的。
“當然有關係,因為我想向太子妃你,下挑戰書,看看我們誰在狩獵場上獵的獵物多。”安若雪說的一臉的高傲,彷彿自己已經贏了一般。
這是下戰書來了?蘭傾傾挑眉,“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挑戰?我們有關係嗎?”
“你……”蘭傾傾的話語,無疑對安若雪來說,是很大很大的打擊,這就彷彿安若雪給了蘭傾傾一拳頭,卻打在了棉花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自己還因為用力過猛而無法收勢,難過不已,最後內傷。
“太子妃難道擔心自己輸了丟臉?”見安若雪敗下陣來,呂瑤頓時心裏對安若雪嗤之以鼻,光長胸部不長腦子的傢伙,果然是智商低的可以。
激將法,呂瑤的目光十分平靜,不像安若雪的直接帶着挑釁,不過,這樣平靜的目光,反而更加讓人覺得惡毒,因為那就彷彿他說的話,就是事實一般,板上釘釘。
蘭傾傾的目光對上了呂瑤的目光,頓時嘴角咧開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呂小姐這是?我怎麼看不懂了呢?”故作迷茫的模樣,蘭傾傾雙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開口。
呂瑤被蘭傾傾的目光看的頓時內心一陣瑟縮起來,不過想到蘭傾傾竟然霸佔着太子的寵愛,佔據了本應該屬於她的位置,頓時將那一絲瑟縮拋到了腦後。她要在他的身邊,那個位置,也只能是她的,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將蘭傾傾除去,只有她死了,那麼,太子殿下的身邊的位置,才會空出來,也只有她死了,太子殿下才不會繼續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想到此,呂瑤隨即目光越發堅定起來。“臣女是想太子妃不要落人口實,以免有人說太子妃仗着太子的寵愛,其實本身一點本事都沒有。”
“這女人,原本不就應該要男人的寵愛嗎,這有什麼問題?”蘭傾傾故作迷惑的開口。
當然,她開口,這話語一說出來,可就打擊人了,那意思彷彿在說,本郡主就是有人寵愛,而你呂瑤,抱歉,是個沒人憐,沒人愛的可憐貨。
蘭傾傾話里的意思,呂瑤自然聽的明白,也就因為聽的明白了,所以,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不過,轉瞬即逝,恢復的很快。
而一旁抱着蘭傾傾的司空傲聽到蘭傾傾的話,一陣挑眉,這話從蘭傾傾的口中說出來,那絕對是稀罕啊,如果她真能這麼想,就好了,可惜,唉!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可是,太子妃不同,將來可就是皇后,要母儀天下的,如果被人懷疑,自然就難以服眾,更加的談不上什麼表率了,你說對嗎,太子妃?”如果沒有真本事,就趕緊的讓賢,別霸佔着那麼好的位置。呂瑤的內心無比邪惡的想着。
“就是,如果不能為女子表率,怎能讓天下女子信服?怎麼做天下女子的楷模?”安若雪聽到呂瑤的話,彷彿滿血復活一般的也跟着沖了過來。
司空傲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這怎麼就有這麼討厭的女人呢,怎麼看,還是他家丫頭最可愛,最討人喜歡。司空傲想着,手不由自主的就摸上了蘭傾傾的頭,那感覺,就彷彿在摸自己寵愛的寵物一般。
蘭傾傾原本想回嘴安若雪和呂瑤的話的,忽然頭上一隻大手作怪,頓時一臉黑線滑下。丫的,她是人,不是寵物狗和貓,知道沒?
伸手,一把將司空傲作怪的手打了下來,動作也不敢太大,畢竟,大庭廣眾之下,人言可畏啊,她可不想被唾沫星子淹沒,她雖然會游泳,但是吧,在唾沫星子裏游泳,還是算了吧,噁心。
成功將司空傲作怪的大手打掉,至於司空傲此刻的表情和反應,自然就不在她的管轄範圍內了,蘭傾傾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呂瑤和安若雪的身上,很好,看來是逼着她去狩獵場了,很顯然,是打算再狩獵場內做手腳。她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不給他們機會呢?而且,說到機會,那些殭屍,蠱蟲什麼的,也都在吧?蘭傾傾的眼裏閃過邪惡的光芒。
有人送上門來找虐,像她這麼善良的人,又怎麼會不做點好事成全她們呢?唉,她蘭傾傾真的是太善良,太善良了,像她這麼善良的人,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了,簡直她就是一楷模啊,大家都要向她好好學習一番。
蘭傾傾自戀無比的想着,一臉的傲嬌。
雖然不知道蘭傾傾此刻的腦子裏在想什麼,不過,司空傲還是覺得,蘭傾傾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太可愛了,可愛到,他恨不得不顧此刻的場合,狠狠的給她一口。不過最後,司空傲還是只能忍耐了,他是沒有什麼好怕的,就是擔心小丫頭臉皮薄,外加擔心那些老頑固給她安上禍國殃民的帽子,那就得不償失了。忍耐,快了,快了,她馬上就要嫁給他了,然後,他就可以為所欲為,想怎麼啃,就怎麼啃了。
蘭傾傾忽然就覺得一陣惡寒,這是什麼節奏?怎麼感覺,那麼的糟糕?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身邊的司空傲望去,隨即看到了他那在蘭傾傾眼中,不管怎麼看,都那麼的猥瑣的笑臉。
一個激靈,蘭傾傾將注意力從司空傲的身上轉移,她要逃,才不要跟這個腹黑的男人一起,恐怖啊。
想法一成立,蘭傾傾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了眼前的狩獵場地上,或者,這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絲毫不知道蘭傾傾想法的司空傲依然在腦補着,在洞房花燭夜,如何的壓蘭傾傾,如何的讓她求饒,如何的讓她彌補他這一段時間的忍忍。
話題兜轉回來,繼續落在呂瑤和安若雪這兩個找虐的人身上,蘭傾傾挑眉,“既然兩位那麼有興緻,如果本郡主不參加,似乎是有些說不過去。”
“你的意思是,會參加狩獵?”安若雪眼前一亮,那種明顯的就是有所圖的眼神,以及她內心的狂喜,讓她連敬稱都忘記了去說,直接開口就是你。
“放肆,對本宮的太子妃你來你去,成何體統!”腦補結束的司空傲猛然就聽到了安若雪的這句話,臉色一沉,對着安若雪發飆。
冰櫃啊,這天然冷氣,真的好用,蘭傾傾的內心,忽然就有些捨不得,畢竟,炎熱的夏天,可是馬上就要到來了啊。
如果司空傲知道蘭傾傾是因為這個才捨不得,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不過,依照司空傲的腹黑,也許他會直接來一句:本宮有用就好,總比沒用強,當然,本宮的用處可是不止這麼一點,還有更大的用處呢。
歪歪無限,打住!
安若雪被司空傲這麼一驚嚇,頓時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想起來,卻發現,司空傲的視線冰冷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讓她想動,也不敢動了。
好可怕的男人啊,還是她的表哥好,所以,她一定要嫁給表哥,也一定要讓表哥坐到那個位置上,這樣,她就有機會翻身,然後,將這個膽敢這麼驚嚇她的人,凌遲處死。安若雪內心扭曲着,面部表情微微的跟着有些變化。
看到這一幕的呂瑤暗自諷刺了一下:白痴,你這樣是很擔心別人不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嗎?
很顯然,呂瑤忘記了她第一次到東宮的時候,被蘭傾傾作畫一事了。這就是所謂的五十步笑百步吧。
“好了,你別嚇到人家安小姐,知道的人會說是安小姐不懂禮數,不知尊卑,冒犯了我,所以才被你嚇死,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怕了她,所以才故意讓你將她嚇死的呢!”蘭傾傾適時的開口,雖然看似是在幫安若雪,可是,卻句句針對着安若雪。
司空傲其實一點都不想蘭傾傾進入那狩獵場地,畢竟,那裏可還是有變數存在的,不過,看蘭傾傾的眼神,也明白她是打定了主意了,想到蘭傾傾的醫術以及一身輕功,雖然武功不怎麼好,不過,逃跑應該不成問題的,加上他會暗中派人跟着,這樣,也就安全了很多,於是,不再開口,不過,目光再落在安若雪的身上時,卻是絲毫不減犀利和冰冷。
好在,這邊皇上已經命人宣讀了狩獵規則,這邊的小插曲,自然的就過去了。
狩獵是團隊式進行的,而領隊的,則是幾個皇子,跟隨的人則是選取自願的方式。
太子司空傲是沒有帶隊的,只是跟皇上一起,坐在外面看着。當然,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從司空傲十六歲開始帶隊,一直五個年頭到他二十一歲,狩獵場的冠軍,都是他的團隊,而那之後,司空傲就退出了這場比賽,一直到現在。
原本以為因為蘭傾傾的關係,司空傲一定會再一次的參賽,卻不想,他依然沒有參加。
而顯然的,蘭傾傾就進了司空卓的隊伍。
至於安若雪,則是到了二皇子司空冷的隊伍中,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至於呂瑤,則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如果站到二皇子的隊伍中,那就和她的初衷有違了,如果被司空傲誤會,那再想靠近他,就更加的困難了。
可是,她的目的,就是要贏了蘭傾傾,等等,不對,她的目的,是讓蘭傾傾死,所以……
呂瑤的眼底閃過一抹惡毒,隨即也跟着,進了司空卓的隊伍。在一起,可以更好的了解蘭傾傾的動向,當然,這是其一;其二則是,可以排除在這過程中,蘭傾傾的出事,自己的沒有動手可能性,一舉兩得,不是嗎?呂瑤的眼裏閃過算計的光芒,至於安若雪,哼哼,反正以後的以後,也是會成為對頭,畢竟,各為其主,不是嗎?所以,早一步除去她,也算是立功了吧?所以,不是一舉兩得,應該是一舉三得才對,瞧,她呂瑤多聰明,也就只有這麼聰明的她,才有資格,才配站在他的身邊,不是嗎?
看到呂瑤也走了過來,蘭傾傾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呂瑤,一句話也沒有說。對於呂瑤的心思,蘭傾傾看出了幾分,卻沒有點破,而對於安若雪,那個被嬌寵慣了的女人,有的時候,也是應該要受到一些教訓的,不是嗎?只是希望,這個教訓不要太深刻,否則,某些人怕是會承受不起的。就好像宮宴之後,那瞬間消失了的五皇子、六皇子一般,恩,消失了,蒸發了吧!
對於呂瑤的到來,司空卓也只是挑眉,他可沒有忘記自己大哥的交代,保護好未來大嫂,否則,估計他這臉,又要重新整容了,而且,絕對比現在自己畫的,還要精彩。
想到那些大臣以及他們千金看向自己的目光,司空卓就隱隱的,渾身都疼啊,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呢?唉,自作自受啊!不過,奇怪的是,心裏竟然沒有後悔過,也算奇葩了,是不是?
隊伍在宣讀了基本的規則后,隨即開始出發,進入了狩獵場。
同時,司空卓悄然來到蘭傾傾的身邊,“大嫂,等一下記得跟緊我,大哥可是把你交給我了,如果我保護不周,大哥會把我這張英俊的臉,整的更難看的,看在小弟還沒有娶妻生子的份上,大嫂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一下小弟,好不好?”
司空卓的聲音很低,以至於除了他們兩個人,沒有人聽到。
蘭傾傾看着司空卓那張精彩絕倫的臉,此刻看去,確實比上一次看到,更加英俊了,也更加對稱了,如果再被整形,不知道應該是何等模樣,雖然眼前是被畫的,但是蘭傾傾一點都不懷疑,如果自己忽然跑路了,司空卓凄慘的下場。
好像,總是算計他,有些不厚道呢。蘭傾傾的心裏閃過小小的不忍。可是,就這麼一個傻子好算計,不算計,好像也對不起他呢。唉,真是難以抉擇啊,頭痛啊頭痛。
看了司空卓一眼,那一眼,包含的太多了,然後,司空卓愣是沒有看明白,蘭傾傾到底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於是,這一次,換司空卓頭痛了,抓耳撓腮中,不過心裏卻已經提高了警惕,畢竟,這之前的小插曲,他還是知道的,尤其呂瑤還在他們的隊伍中,所以,無論如何,為了自己這張臉,他也要努力保護好蘭傾傾啊。
隊伍很快就進入了狩獵場內部,然後,隊伍開始分散了開來,當然,這個分散,是指三個小分隊,即以二皇子為首的一隊,以七皇子為首的一隊,以四皇子為首的一隊。這也就看出了大家是如何站隊的。
自從司空傲退出了這狩獵場地,冠軍就時常發生變化,只是不知道今年,會是哪一隊。
進入狩獵場地,司空冷隨即帶着他的隊伍朝着北邊走去,而司空風則帶着他的隊伍朝着南邊走去,留下司空卓帶的隊伍在原地站立。
看到別人都已經走了,蘭傾傾看着一臉注視着那兩個隊伍離開的司空卓,挑眉,“隊長,我們走哪一邊呢?”
隊……長?蘭傾傾的稱呼頓時讓司空卓內心噴了。別人都是叫他七皇子,怎麼他這個大嫂就這麼奇葩呢?隊長?隊長?唉,真心無力了。好吧,反正他也確實是隊長,一隊之長啊。不過,往哪裏走?如果不想跟他們重複,那就只剩下東邊和西邊了。
而對於他們這些每年都會參加狩獵的人來說,自然都明白,這東邊的獵物,是最多的,而既然如此,為什麼那兩個人,竟然這一次,沒有選擇東邊呢?要知道,這東邊,每年可都是必爭之地啊。
奇怪,太奇怪了;詭異,太詭異了,不是嗎?而根據探子的彙報,那些不幹凈的東西,可是就在東邊啊。那他們兩個,到底是哪一個,是那些不幹凈的東西的主子呢?現在真心是看不透啊看不透。
“走西邊吧。”司空卓最後為了他這一隊的人安全,只有選擇了獵物最少出現的西邊,畢竟,跟着他的,可都是站在太子哥哥這一邊的啊,任何一個人出了情況,都不好。
走西邊?司空卓的話,頓時在隊伍中引起了不小的反響。他們都是經常跟着隊伍的人,又怎麼會不清楚這狩獵場內的情況!
不過,所有人都不是笨蛋,原本應該引起紛爭的肥沃地方,卻這一次意外反常的沒有人爭奪,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那麼,一定是東邊有什麼問題吧?否則,七皇子也一直都有參加狩獵,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想明白這些的人頓時沒有任何異議的點頭,於是,隊伍準備朝着西邊進軍。
蘭傾傾看出了眾人臉上的疑惑和瞬間瞭然,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於是,伸手拉了一下司空卓的衣袖,“為什麼是西邊,而不是東邊?”
蘭傾傾是第一次參加狩獵,自然是不明白這裏面的事情,不過,當司空卓提出走西邊的時候,她可是明顯的從隊伍中的人的臉上,看出了意外的神色,很顯然,在他們的想法裏,隊伍應該是走東邊的,也就是說,東邊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等等,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那些殭屍,蠱蟲的,她已經知道,就在這狩獵場內,難道,那些東西,在東邊?所以,東邊才沒有人爭奪?所以司空卓也才決定,去西邊?蘭傾傾皺眉,總感覺,事情好像太過簡單。
“走東邊!”在隊伍已經決定朝西邊走,也已經開始要走的時候,蘭傾傾毅然的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大嫂,東邊……”
“我知道!”蘭傾傾打斷了司空卓的話,“走東邊!”沒有給司空卓任何反抗的機會,蘭傾傾率先朝着東邊走去。
看到蘭傾傾朝着東邊走去,司空卓無奈,也只能跟了上去。“走東邊,跟上!”
其他人見到蘭傾傾如此的一意孤行,頓時都心生不悅,不過,卻都沒有說出來。當然,其他人不說,卻不代表着呂瑤不說。
“太子妃,我們還是走西邊吧,你這樣一意孤行,如果前面有危險,你不是將大家都帶入了危險境地嗎?”
呂瑤一開口,就直接將所有人都包括了進去,大有打壓蘭傾傾勢頭的嫌疑。
蘭傾傾聽到呂瑤的話,隨即回頭,“你如果不想跟着,可以自己單獨行動,沒有人會怪罪你!”話落,繼續朝前走。
隊伍跟着的人自然是知道太子對蘭傾傾的寵愛的,就剛剛那一幕,就已經表現的十分明顯了,至於呂瑤這個內定的太子側妃,他們還真的沒有看出來太子有哪裏對她特殊了,說是內定,估計最後結局如何,還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聰明的他們既然選擇了跟着太子,自然的,對太子在乎的人,也就不會有太多的怨言,而且,看太子妃那鎮定的模樣,一點也不像要將他們帶入火坑的模樣,所以,不妨就相信一次,正好也可以看看太子妃的能力,不是嗎?
於是,所有人都沒有為呂瑤說一句話,不甘心的呂瑤最後只能閉嘴,繼續跟着,不過,心中卻已經將蘭傾傾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蘭傾傾走在前面,不過很快,就被司空卓給追上,司空卓則走在了前面。很快,他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細微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同時讓大家都注意。
蘭傾傾他們也都聽到了異樣的聲響,於是,各個都全神戒備,警惕的朝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片刻,一頭野豬出現,通體黑色的鬃毛,兩顆獠牙是他最鋒利的武器,當看到這邊的人群的時候,野豬明顯的慌亂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選擇朝着人群沖了過來。
“大家小心!”看到獵物,司空卓隨即低低的警告一聲,然後,從後背拿出自己的弓箭,對着野豬開弓射箭。
人這麼多,野豬的防備心自然也是極重的,所以,在看到司空卓的動作后,隨即一個前縱,躲過了司空卓的攻擊,接着,憤怒的野豬開始朝着人群瘋狂的攻擊了過去。
其實動物也是一點都不笨的,就好像眼前的這頭野豬,它竟然還知道,朝着人群中的弱勢群體進行攻擊。
而人群中的弱勢群體,雖然蘭傾傾不想承認,不過,還真的就是她和呂瑤,畢竟,這支隊伍中的女性同胞,很可憐,就他們兩個,所以,他們不被攻擊,那都有些說不過去。
野豬朝着他們攻擊,呂瑤眼裏閃過一抹壞笑,隨即身子一個縱越,遠離了野豬的攻擊範圍,只留下蘭傾傾一個人。而此刻的呂瑤還不知道,蘭傾傾也是會武功的,雖然說不怎麼的,但是,那輕功,好歹也是杠杠的。
不過,蘭傾傾卻沒有逃跑,而是在野豬撲過來,在司空卓內心一個緊繃的時候,身子一個閃避,躲過野豬的正面攻擊,接着,素手一揚……
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看到原本還攻擊力十足,野性十足的野豬,頃刻間,竟然變的比家豬還要乖。
你說這是為什麼?因為野豬暈了。在站立了幾秒鐘后,野豬那厚重的身子砰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搞定,這是我的成績吧?”蘭傾傾拍拍小手,一臉的傲嬌。
其他人剛剛還捏着一股氣,提着一顆心,此刻,不由得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蘭傾傾都佩服了。
“當然,這個是大嫂的獵物。都愣着做什麼,快把它綁起來!”司空卓對着其他人喊道,“等一下回去我們吃烤豬肉!”
於是,一群人歡呼着,將野豬七手八腳的綁了起來,而一旁的呂瑤則被氣的險些內傷。
原本以為這頭野豬就足以讓蘭傾傾去掉半條命,雖然她沒有想過用一頭野豬就讓蘭傾傾消失,不過,這毫髮無傷還獵了第一個獵物,這也不在她的預計範圍內啊。
呂瑤心中氣悶,尤其是蘭傾傾那傲嬌的小臉,雖然平淡無奇,但是那雙眼眸,不得不說,是精彩絕倫,光芒萬丈。原來,一個人,長的不出眾,也是可以光彩照人,奪人心魄的。不過,越是這樣,呂瑤心中的那股強烈的想法,越是要實行,否則,她怕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呂瑤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毒,不過,卻被他低頭巧妙的躲過。
眾人此刻都開始討好恭維着蘭傾傾,好聽話誰不會說,誰又不愛聽呢,所以這邊是其樂融融,只除了呂瑤一個人,呆站着,掩下眼裏的狠毒。
一行人繼續前行,果然,這東邊的獵物是最多的,才走了不過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他們就已經收穫了無數,什麼兔子,野雞,山羊,鹿,當然,最大的一個,就屬蘭傾傾放倒的那頭野豬了。
“哈哈,這一次,我們這一隊絕對拿到第一!”人群中,有人爽朗的大笑開口。
“就是,這東邊啊,向來都是獵物最多的地方,這一次第一,我們是必拿無疑了!”有人跟着附和。
司空卓覺得奇怪,按照道理來說,那兩隊人不管哪一隊有問題,既然將東邊放空,自然就是這東邊有問題,可是,走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問題,難道,是他猜測錯誤?當然,之所以靠猜測,則是因為,今天一早的時候,探子竟然失去了那些不幹凈的東西的下落,彷彿忽然之間,平空消失了一般。
蘭傾傾上前,輕輕的拍了司空卓的肩膀一下,“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語中的,如醍醐灌頂,頓時讓司空卓茅塞頓開。
對啊,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那些人一定以為他會因為謹慎而選擇西邊,所以,問題一定出在西邊了。笨啊,還好聽了大嫂的,不然,他帶着這些人,可就危險了。
“多謝大嫂啊!”司空卓嬉笑着對蘭傾傾道謝。
蘭傾傾搖頭,一行人繼續向前。
呂瑤眼見着沒有機會對蘭傾傾下手,心中不由得焦急了起來,同時心中暗自惱恨,那安若雪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行動。
而呂瑤又哪裏知道,不是安若雪的人沒有行動,而是都被司空傲派來暗中保護蘭傾傾的人給解決了。
又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看到人影,呂瑤越發的沉不住氣了,心中不由得對父親也加上了埋怨,因為出了這個主意,借他人之手的辦法,可是她父親想出來的,可是,辦法是好辦法,但是,那借用之人,卻實在是太笨了,心中對安若雪又鄙夷了幾分。
看來,等待下去不是辦法了,畢竟,機會可不多,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可就是太子大婚了,到時候再想動手,可就更加困難了。
既然如此,就只有自己親自出馬了!
呂瑤打定主意,然後,漸漸的落在了人後,脫離隊伍后,朝着西邊走去,進來的時候,不是不選擇這一邊嗎?那她就偏偏選擇這一邊。
走了一段后,呂瑤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有種發毛的感覺,於是,急忙剎車,停住腳步,接着,開始大肆喊叫了起來。“救命,救命啊,七皇子,救命啊!”
一邊喊,呂瑤一邊將自己的衣服撕開了一條口子,髮髻也弄的凌亂一些,接着,抬起腳步,朝着來時路走去。聲音急切,腳步也不緩慢,沒辦法,因為她真的有種強烈的不安感覺。
而這邊司空卓的隊伍在呂瑤走後沒多久,就有人發現了這一情況,於是,急忙跟司空卓和蘭傾傾報告。
司空卓聽到后頓時皺眉,而蘭傾傾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有趣,這是準備,出手了?不容易啊,可以堅持這麼久才出手。
才想着,就聽到了呂瑤那急切的大叫聲。蘭傾傾挑眉,這聲音,是從西邊傳來的,看來,為了解決她,這呂瑤可是下了不小的決心啊。
而現在這喊叫,是真心,還是假意?
司空卓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真心是不想管的,畢竟,有人要自己找死,他有什麼辦法。不過想到這個人的身份,最後還是只能作罷。“我去看看,你們在原地不要動。”
其他人一聽,頓時都搖頭,那可是七皇子啊,如果遇到了什麼,他們不是萬死難辭其咎了嗎?
最後,只能大家一起朝着西邊而去。
呂瑤現在已經後悔死了,她從來不知道,在自己算計別人的同時,自己也被人算計上了。
難怪剛剛來到這西邊的時候,心裏就有一種毛毛的感覺,瞧,她看到了什麼?嗚嗚,那些可怕的身體僵硬的東西,是什麼?好恐怖啊。
當然,最初的時候,呂瑤也以為那些是人,可是,那身體僵硬的,如同死屍,所以,呂瑤是真心感覺害怕了,尤其那些東西越是靠近,那股陰冷陰邪之氣就越發的濃郁,讓呂瑤原本狂奔的腳步,都嚇得僵硬了起來,動彈不得。
接着,呂瑤看到了一個長相,怎麼說呢,就是恐怖到了極點的……人。
對,就是一個人,一個年齡不小的人,看上去,竟然比那些東西,還要恐怖,那股陰邪陰冷之氣,也比那些東西給人的感覺,更加的駭人。
“呵呵,小姑娘,你別跑啊,陪我這些夥伴玩一玩吧,他們都很喜歡你啊,你瞧你,一身的細皮嫩肉,嘖嘖,真是看着就有食慾啊,呵呵!”
那人開口了,呂瑤頓時被嚇得直接癱軟的跌坐在了地上。這聲音,怎麼會有人的聲音,這麼的恐怖?救命,救命啊,可憐她現在就連說話都已經成了問題,更加不用說叫人救命了。
呂瑤眼睜睜的看着那個長的恐怖的老頭朝她走來,然後站定她的面前,接着,蹲下,接着,那一雙枯槁的手,竟然摸上了,摸上了她的臉。
噁心,害怕,恐懼,不安,緊張等多種情緒,頓時一一劃過呂瑤的眼中。
“啊……”終於不受控制的,呂瑤大叫了出來,接着,雙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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