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定情之吻（下）
“喂，有話好好說，別拉着我嘛！你一個姑娘家難道也不怕人笑話啊？”楚星繁一邊注意着周圍人異樣的目光一邊尷尬地小聲說道。
慕容心湖卻絲毫不在意周圍的人，也沒有理會楚星繁，一直把他帶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小巷裏……
楚星繁看着慕容心湖的背影，不知為何竟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他卻還是勉強笑了笑，道：“好了，這裏沒人，有什麼話就說吧！”
慕容心湖沉默了半晌，竟忽然轉身道：“你喜歡我嗎？”
“什麼！？”楚星繁當場一怔。
慕容心湖俏臉微紅，卻更上前一步，再一次認真地問道：“你喜歡我嗎？”
楚星繁不由得退了一步，苦笑一聲，道：“慕……慕容小姐，你別開這種玩笑，我們只是萍水……”
“我沒有開玩笑！”還沒等楚星繁說完，慕容心湖又上前一步道：“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你一定要認真地回答我！”
楚星繁微微一窒，尋思片刻，面露難色道：“這個……我們今天才認識……雖然我對你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你為何會對我……但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時便有種舒暢和平靜的感覺……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喜歡’，但至少我應該不討厭你……”
慕容心湖驚愕道：“奇怪，你對我的感覺怎麼與我對你的感覺這麼相像，難道……”說到這兒，慕容心湖霍然面上一喜，上前拉住楚星繁的手，“太好了，原來你也喜歡我！”
“……這種感覺就是‘喜歡’？”
“哥哥說過，喜歡一個人便是與那個人在一起時會感覺很舒服，而且想要一輩子與他在一起。”
“……真是這樣的嗎？”
“恩！”
“……一輩子……與‘她’在一起……”楚星繁反覆低念着，不知為何面色漸漸暗了下去……
慕容心湖卻沒注意到這點，竟又霍然道：“你願意娶我嗎？”
這話又把楚星繁嚇醒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慕容心湖，過了好一會兒才支吾道：“你……你胡說什麼！？我們才剛認識不到半天吶！”
慕容心湖又緊緊拉住楚星繁的手，生怕他跑了，“有什麼關係嘛！既然我們彼此喜歡對方，為何不能成親？”
“……成親是一輩子的事，你可不能當作兒戲啊！”
“哼，你們都把我當孩子，可人家在對待‘感情’上可是很‘認真’的！”
“……我可是出了名的‘壞小子’，拐騙了不少良家少女，難道你就不怕我娶了你，玩夠了就把你賣了？”
“呵呵，我知道你不會，你表面上雖然很‘壞’，其實心裏一點也不壞，否則剛才也不會為了一個朋友連性命也不顧。”
“……哼，我不管！隨便你怎麼‘玩’我都行，但要我娶你——恕難從命！”
“……你既然喜歡我，為什麼不能娶我？難道你已跟別人定親了？”
“沒有。”
“難道……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此話一出，楚星繁當場一窒，腦海頓時一片空白，隱約浮現出一名白衣少女朦朧的背影……
“不，我不喜歡她！我怎麼會喜歡她！？”楚星繁一邊搖頭大喊一邊又猛力敲打自己的頭。
慕容心湖當下一驚，連忙抓住他的手，一臉不解道：“你瘋啦，為什麼自己打自己？還有你說的‘她’又是誰？”
楚星繁沉默了片刻，突然呼喝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慕容心湖從沒見過笑口常開的楚星繁發火，當下不由得退了半步，但沉思片刻，她卻小聲問道：“是……晶寒姐姐么？”
一提及冷晶寒，楚星繁猛然一怔，但卻遲遲沒有回答。
慕容心湖見楚星繁像是默認了，不由得踉蹌退了一步，美眸含淚，花容黯然。
楚星繁見如此楚楚動人的絕色少女傷心難過，他心裏也不禁一酸，上前一步，正欲開口說些安慰的話，卻不料慕容心湖竟突然衝到他懷中，將自己那兩片薄唇貼在了他的唇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楚星繁也始料未及，讓他完全呆住了，他只覺自己最敏感的雙唇上傳來慕容心湖溫暖香甜的氣息……他靈敏的鼻子也可清楚地嗅到慕容心湖身上那攝人心魄的幽香……他的身體也清晰地感覺到懷中佳人那輕柔無比的玉體……他的腦海一片空白，身子也動彈不得，時間便停留在這幸福的一瞬間，許久許久……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不由自主地分開。
楚星繁驚魂未定地看着慕容心湖，滿面通紅地道：“你……你竟奪走了我的‘初吻’！”
慕容心湖聽了不禁一笑，卻也俏臉微紅地道：“這也是我的‘初吻’……”
“……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這樣做……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那我便只能嫁給你了……”
“……唉，你這又是何苦？以你的出身和美貌，還怕找不到合適的夫婿么？”
“……哼，我就是不想‘輸’給晶寒姐姐！我到底哪點比不上她！？”
“……呵呵，原來你硬要我娶你只是為了證明你比那凶丫頭強，並不是真心想要嫁給我的，是嗎？”
“……可我真的也很喜歡你啊！”
“……或許你真的有些‘喜歡’我，但你又是否‘愛’我呢？”
“……‘喜歡’和‘愛’有什麼不同嗎？”
楚星繁微笑地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言，只是轉過身去道：“等你‘長大’后便會明白了……”
慕容心湖怔了片刻，卻噘嘴道：“什麼嘛！你跟人家的年紀也差不到多少，好像你什麼都懂，我就什麼也不懂似的。”
楚星繁淡淡一笑，卻始終沒有轉過身來，“成親的事還是等你日後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吧！至於剛才的事好在沒人看見，只要我不說出去便不會有人知道了。”言畢，楚星繁竟頭也不回地走去。
慕容心湖卻不着急，反而一臉神秘地笑了笑，“我早知道你沒這麼容易‘屈服’，你看這是什麼？”說著，慕容心湖拿起一塊如白雪般晶瑩剔透的玉佩。
楚星繁回頭一望，登時大驚，這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竟然不見了！
“那是我爹娘留給我的惟一信物——鳳紋玉佩！對我來說是無價之寶，你快還給我！”
“哦？沒想到它對你這麼重要，看來拿這個來作‘定情信物’再合適不過了。”
楚星繁登時大驚，隨即面色一暗，沉聲道：“你若是不還，我可要硬搶了！”說著，楚星繁已準備出手……
慕容心湖嚇了一跳，“你……你敢！？”
“哼，為了奪回我的‘家傳之寶’，我有什麼不敢做的！？”
慕容心湖頓時一窒，卻眼珠一轉，陰笑道：“好，你說你什麼都敢做，本小姐倒要試試！”說罷，慕容心湖竟把鳳紋玉佩塞進自己胸口的內衣里！
楚星繁當場嚇呆了，“你……你好卑鄙！”
慕容心湖卻俏皮一笑道：“誰叫我不會功夫，打又打不過你。你要搶的話就儘管來搶吧，反正這裏沒人，你這個‘壞小子’不是什麼都不怕么？”
“……唉，我輸了……徹底地輸了……”
“呵呵，放心，只要你答應娶我，成親當晚我自會把玉佩還給你。”
“……看來我真的別無選擇了。”
“呵呵，你就乖乖準備來我家提親吧！”
“……你爹和我師父就要決鬥了，到時候無論勝敗如何，恐怕他們也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
“……嘿嘿，這還不簡單？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們便私奔！找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
“我這人天生就喜歡尋求刺激和冒險，才受不了那種‘平淡無味’的生活呢！”
“……為了我，你也做不到？”
“……做不到。”
“……算了，先不想這些，總之不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要來娶我！明白么？”
“……明白……”
“……你這壞小子詭計多端，我實在不放心……乾脆你發個‘毒誓’吧！”
“什麼，你還要逼我發誓！？”
“怎麼，難道你不想要回你的玉佩了？”
“……我‘壞小子’對天發誓，一定要娶慕容心湖為妻，若違此誓，就……”
“就讓你‘死’在我手上！”
“……若違此誓，我‘壞小子’就死在慕容心湖的手上！”
“呵呵，好！你可要記住這個‘毒誓’哦！”
楚星繁心裏暗笑道：哼哼，我只答應娶你，又沒說什麼時候，我就等個三五十年，到時候我們都老了，看你還能怎麼辦！再說就算我違背誓言又如何？你一點功夫也不會，看你如何殺我！哈哈……我果然聰明絕頂！
自負聰明的楚星繁可能萬萬沒想到，這個毒誓在不久的將來真的會應驗……
慕容心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綻放出動人而又純真的笑容道：“好，時候也不早了，你師叔和我哥還在等我們回去呢！”
“…………”
“伸出來吧！”
“什麼伸出來？”
“笨蛋！當然是你的手啊！”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別忘了我們如今已有婚約在身，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當然可以與你手牽手，一起走啊！”
“這個……大街上那麼多人……不太好吧……”
“怎麼，難道你擔心本小姐配不上你，害你被別人笑話嗎？”
“……我是怕別人心生嫉妒，會忍不住上來掐死我。”
“呵呵，哪有這麼誇張？你少油嘴滑舌了。
“……你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平時弱不禁風，斯斯文文的，但有時候膽子比我還大，凈做些讓我預料不到的事……”
“……我只有在你的面前才會有那麼大的‘勇氣’。”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啊！”
“……完了，我的人生徹底完了……”
“嘿嘿，‘姻緣’這種東西任誰也甩不掉，就算你是‘壞小子’也不例外。”
“……唉，看來我也只好認命了……走吧。”
“恩！”
過了半晌，楚星繁二人總算又回到了三笑樓。
酒劍仙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走了過來，“怎麼這麼久，你們到底去哪兒了？”
慕容心湖聽了不禁俏臉一紅。楚星繁遲疑片刻，卻淡淡一笑道：“我們只是出去隨便走走，你可別胡思亂想。”他這句話雖是對酒劍仙說的，但目光卻是望向遠處的冷晶寒的……
酒劍仙又道：“哦，真只是這樣？那你脖子上的‘鳳紋玉佩’到哪兒去了？”
楚星繁聞言一怔，連忙解釋道：“這……哎呀！我好像忘在蜀山上了！”
“你騙誰呢！從小到大你便把那玉佩當寶似的掛在身上，就連洗澡睡覺也沒拿下來過。而且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明明還在，怎麼一回來就不見了？”說著，酒劍仙將目光轉向了慕容心湖，但此刻的她又恢復了平時乖巧可人的純真形象，一直低頭不語，只是她白皙的面容卻有些羞紅起來……
經酒劍仙這麼一說，周圍的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這裏，而遠處冷漠如雪的冷晶寒也微微側目。
楚星繁一觸及她那冰冷而又動人的目光，不知怎的心裏有種熟悉而又遙遠的感覺，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名朦朧少女的倩影，若是換作以前的他絕對不會在意這點小事，但他此刻卻面上一紅，急聲喝道：“你……你再胡言亂語，我……我就砸爛你的酒！”
酒劍仙登時一驚，連忙抱着酒罈連退三步，賠笑道：“別生氣嘛，師叔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大不了我不說便是了，呵呵…….”
楚星繁也不再多言，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一旁的慕容心湖沒想到楚星繁會這麼在意別人看待他們的目光，她的面色微微一暗，又不由得看了看楚星繁，卻發現他的目光卻是望向遠處的某個地方。她順勢望去，只見那人竟是冷晶寒，她的面色更是陡然一沉……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天突然走過來，向楚星繁和酒劍仙二人抱拳一禮道：“時候不早了，晚輩與舍妹也該告辭了。”
酒劍仙依舊爽朗道：“哦，那我們就後會有期了！”
“後會有期！”言畢，慕容天將目光轉向慕容心湖和楚星繁，卻見他們二人依舊獃獃地望着遠處……
慕容天順着他們的目光望去，微微一怔，但片刻后似乎又明白了什麼，不由得輕嘆了口氣，霍然來到慕容心湖面前，小聲道：“心湖……我們走吧……”
慕容心湖這才回過神來，一旁的楚星繁也恍然回神，將目光轉向身旁的她。
慕容心湖望了望遠處的冷晶寒，又看了看身旁的楚星繁，面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最後只是柔聲道了一句：“我走了……別忘記你答應的事哦！”
楚星繁遲疑片刻，還是微微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忘記的……”
慕容心湖展顏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最後再看了看楚星繁而冷晶寒二人便隨着慕容天轉身離去了……
待慕容心湖遠去，楚星繁才不由得長舒了口氣，“唉，惹上這麼一個‘大麻煩’，看來我這輩子都不得安寧了……”
一旁的酒劍仙一邊喝酒一邊笑道：“恐怕你還要多嘆一口氣了，因為你惹上的‘大麻煩’不止一個……”
楚星繁微微一窒，但也瞬間明白了酒劍仙指的是什麼，不由得望向遠處的冷晶寒……
遲疑片刻，楚星繁還是像往常那樣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走上前去，大搖大擺地坐在了她的對面，一邊順手倒了杯茶一邊含笑道：“怎麼了，你為什麼還不走？不會捨不得我吧？”
若是換作平時的冷晶寒一聽到這話一定又要拔劍，但如今的她不知怎的卻顯得出奇的鎮靜和穩重，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大疊銀票放在桌上。
能到三笑樓來吃飯消遣的人非富即貴，但眾人見到桌上那厚厚一疊萬兩一張的銀票還是被驚得目瞪口呆。
一向囊中羞澀的楚星繁也眼前一亮，但卻又勉強將目光從桌上移開，故作正經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要你答應幫我一個忙，這些銀票便是你的。”冷晶寒開門見山道。
“哦？能讓你屈尊降貴來求我幫忙的事想必絕不簡單……雖然我這人向來不愛管他人閑事，但就看在與你相識一場還有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便為你破例一次吧！你且說說看是什麼事？”說著，楚星繁又喝了口茶……
“我要你……娶我為妻！”
“噗——”楚星繁的茶正要入喉，一聽這話便立即噴了出來。
周圍眾人也一個個大驚失色……
楚星繁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冷晶寒，低聲問道：“喂，我剛才一定是聽錯了……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要.你.娶.我.為.妻。”冷晶寒一字一字地道。
楚星繁頓時呆了，平時很少有什麼事能把他嚇呆，但今天他卻被兩個少女嚇呆了好幾次……這也難怪，慕容心湖和冷晶寒不但出身顯赫，又是武林中享負盛名的兩大絕色少女，如今竟然都要嫁給楚星繁。無論是誰碰上這種艷遇恐怕都會嚇呆吧？
慕容心湖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真心的，但楚星繁知道她還只是個不懂情為何物的“孩子”，只是對自己頗有好感而已，還談不上“情愛”，定親也只是一時衝動，不能當真。但一向眼高於頂，冷漠如雪的冷晶寒又怎會……
“難道……因為我碰了你的玄冰劍，你才……”楚星繁偷偷瞧了一眼冷晶寒，小聲地問道。
當眾求親，冷晶寒卻依舊面色如常，一邊喝茶一邊道：“原因本小姐以後自會告訴你，你當下只需點頭答應便是。”
楚星繁沉思片刻，卻霍然笑道：“哈哈……只是點個頭，不但有銀票可以拿，還有美人可以娶，這等天大的好事可不是人人都能遇上的……”
“這麼說來，你是答應了？”
“呵呵，我當然……不答應！”
此話一出，冷晶寒，酒劍仙以及周圍眾人全是一怔。
向來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裏的冷晶寒也大惑不解道：“為什麼？難道……你討厭我？”
楚星繁搖頭一笑，“怎麼會呢？雖然我與你有過一些誤會，但在問劍大會的時候便已一一化解，而且最後能破解獨孤劍的‘飛星穿月’還多虧你將玄冰劍相借，我連謝你還來不及呢，又怎會討厭你？”
“那你又為何……”
“三個原因。”
“…………”
“第一，我師父和慕容無敵決戰在即，我身為‘仙劍四英’之一，必須和李大哥一起回蜀山觀戰。第二，我已和另一位大小姐訂了親，不能有負於她。第三，這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我.不.想.去。”
“……為什麼？”
“你平白無故便花錢要我娶你，又不說清楚原因，必定有詐！我還這麼年輕，可不想連老婆還沒娶到便先進了棺材。”
“…………”
“所以說呢，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後會有期！”言畢，楚星繁起身欲走，卻不由得偷瞄了冷晶寒一眼，只見冷晶寒一句話也沒說，但卻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楚星繁嚇了一跳，周圍的人也嚇了一跳，有誰能想到平時驕橫跋扈的“冷劍公主”竟會突然大哭起來？
楚星繁手忙腳亂道：“喂……你怎麼了？你要挑夫婿也不一定要挑我嘛！天下之大，人才輩出，以你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如意郎君么？”
冷晶寒不但沒有理會他，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見楚星繁竟把如此絕色佳人弄哭，周圍所有男子都投來了鄙視和憤怒的目光。
楚星繁頓時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原來你想裝哭來逼我答應！哼，我才不吃你這套！”
冷晶寒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趴在桌上，哭得越來越厲害了……
楚星繁雖明知她是假哭，但心裏卻莫名一痛，腦海里浮現出另一名少女哭泣的身影……
“壞小子！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居然讓她哭得如此傷心？”這時連酒劍仙都忍不住衝上來，拉起楚星繁的衣領叱喝道。
“老酒鬼！她哭她的，你來插什麼嘴？”
“我為什麼不能管！？人家誠心誠意找你幫忙，你卻當場拒絕，算什麼男子漢！算什麼蜀山弟子！算什麼仙劍四英！快答應人家，否則……否則我也想哭了……”
楚星繁見酒劍仙真要“哭”了，連忙應道：“好，好，我答應就是了！她一個少女哭成那樣已經讓我受不了了，再加上你這個老酒鬼……那還成什麼樣子？”
此話一出，冷晶寒頓時便止住了哭泣，面容也瞬間恢復冰冷，起身冷冷道：“記住這句話，明早我們便啟程。”言畢，冷晶寒二話不說，轉身便離開了三笑樓，眾人盡皆目瞪口呆……
看着冷晶寒遠去的身影，楚星繁也是久久說不出話來，沉默半晌才不由得長嘆了口氣，“唉……女人心……”
一旁的酒劍仙見了霍然長笑道：“哈哈，你終於還是被我‘整’了一次吧！你昨日害我當店小二，今日我可算‘報仇’了。”
楚星繁卻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淡淡一笑道：“早就知道你也是假裝的。”
“怎麼，你看出來了？那你為何還會上當？”
“……我喜歡上你的當，不行么？”
“呵呵，依我看，你不是喜歡上我的當，而是喜歡上那小姑娘的當，是吧？”
“……哼，我和她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幫她？”
“因為你喜歡她。”
“胡說！”
“呵呵，是不是胡說你自己最清楚。”
“……不跟你說了，我先上樓睡覺了。”
“什麼，這麼早你就要睡了？”
“還不是為你那寶貝徒弟。”
“逍遙？你睡覺關他什麼事？”
“我要養足精神，半夜裏去給他‘治病’啊！”
“……怎麼治？”
“嘿嘿，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