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邊遭遇尷尬擁抱

“啊！你還抽煙？”我又愣住了，這次是完完全全的驚訝。

“啊？給你的啊”

“我不抽煙”。被班裏壞小子強迫抽過，給我嗆得夠厲害。

她好像是得知我不抽煙些奇怪似的，又有些懷疑，男生想討好女孩故意隱藏些缺點也很正常。“那買兩瓶水吧，我要礦泉水，你自己選吧，我請客”。心裏一陣溫暖，才第一次見面就請客，也因為她甜甜的笑容。

對於男女生談戀愛的問題，這時候也從最初的談**變，變得現在有些開始神往，說不上為什麼，就是挺想和漂亮女生近距離接觸，談心聊天，我在學校礙於情面，也因為。。。。。。

四月中旬北方已經初見溫暖，早午的陽光透過嫩綠的樹枝撒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三三兩兩從我倆身邊經過，她步伐很慢，不時略微仰着頭享受着什麼，又似是有些心事。我小心並肩跟着，抱着她的小人書，想說些什麼又不知怎麼開口，這樣也挺好，安靜，心裏還有些幸福的暖意。這是我第一次她散步，其實只是順道去公交車站坐車。我本來是想再逛一會，總不能空着手，但她給了我錢就說要走，我也鬼使神差的趕忙改口跟上。

這時，她先開口了說道：“想不到你還挺細心的”。

啊？我細心，為什麼這麼說？是因為我幫她拿東西？見我一臉茫然，她又說道：“剛才我走你左邊，你還知道讓我走你右邊躲避行人車輛”。我支支吾吾答道：“額。。。。。。這個。。。。。。”。其實，是因為助聽器戴在右耳朵，她如果說話我也能聽清楚。她轉而一笑，俏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似乎是覺得我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便說道：“你還挺靦腆的”。“不是，是。。。。。。”我一時語塞。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王洋”我頓了頓問道：“那你呢？”“劉璐！”她回答的很爽直，也讓人感覺很舒服。總覺得一直是她在主動開口有些不合適，我骨氣勇氣小心問道：“你怎麼一個人來買這個？”她不假思索便說：“你是說一個人，還是買這個？”。被她這倆問題一反問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個人，是在認為我試探她有沒有對象嗎？可我還真沒想到這個，倒是經她這麼一提，還真想問問。“額，我是說買這個。。。。。。”她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傷感，微沉着頭，我立刻在心裏想道：是我說錯話了？劉璐緩了緩，深吸口氣，對我說道：“我爺爺喜歡，下周是他生日”，她還是說的很自然，又不像是有什麼心事，估計，是我想多了。

我還是覺得她有些不開心，努力裝作很愉悅的語氣說道：“真羨慕你啊，我爺爺在我四歲時候就去世了，我都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小時候就回過一次老家，哦對了，我老家是南方的，恩。。。。。。老爸是南方人，老媽是北方人，我是生在北方，長在北方。老媽說我爺爺特親我，平時看起來悶悶不樂脾氣古怪的，唯獨見了我就笑個不停，一個勁的哄我，逗我說話。爺爺孫子外孫也不少，但最是親我了。。。。。。”劉璐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傷心的望着我，眼眶都已經濕潤。我見她這樣頓時慌了神“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別哭別哭！你要不打我兩下！不不！我自己打我自己！”邊說，就開始自己掌嘴。我從沒追過女生，只知道女孩子心思難懂，這裏只有我和劉璐，定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才惹他如此，真心該打，該打！

她見我如此緊張，打自己的耳光聲音每個都很響亮，急忙說道：“你別打了！不怪你，不怪你！”見我還在自己掌嘴，臉也抽的通紅，她趕忙雙手抓住我的胳膊，說道：“好了，好了！你別打了，不是因為你！”。我停下來看着她說道：“那你是。。。。。。。”。她鬆開我的雙臂，緩緩沉下頭，用手拂去眼角的淚水，依舊是一臉痛楚。我看着，心裏有些難受。她努力鎮了鎮說道：“我爺爺得了胃癌，晚期，醫生說怕是活不過下過月了”剛說完，她哭的更甚，眼淚簌簌的往下流，整個人傾靠在我身上，已是泣不成聲。

我被她這舉動嚇了一跳，但並沒有推開她。此時她頭枕着我的肩膀，兩臂環着我的脖子，我連女生手都沒牽過，更別說如此接觸了，身體感覺已經是完全僵硬，溫度上升，臉上更是如火燒一般，重重喘着熱氣。和她如此身體相貼，我心裏慌張身體卻更加不敢動了，壓制着自己的呼吸幅度，努力側仰着頭，盡量減少和她的接觸。路過的行人也都望着我倆這裏，不知道小聲議論着什麼，我也感覺有些怪怪的，尷尬更甚。她烏黑的秀髮擱的我臉痒痒的，也不知道她用的什麼洗髮水，發質這麼好，已經及腰，頭髮間淡淡的花香聞着很是舒服，甚至緩解了我心裏些許緊張。我懷裏抱着小人書，胳膊交叉在胸前，似乎是她有軟軟凸起的東西壓着我，猛然想到，天！是她的胸！軟綿綿，凸凸的，好像還很有彈性，摸起來應該很舒服。。。。。。。去去去！我怎麼這麼卑鄙下流！人家難受成這樣，我還有心思想內些東西，王洋啊王洋，你不是君子。

路過的行人議論聲已經隱約可以聽到，我這一身校服，身高一米七但是臉上寫滿了青澀。不過她哭的這麼傷心，我此時已無心顧及旁的。說實話，心裏也被她弄得堵堵的，十分難受，鼻子酸酸，眼睛也有些發燙。

我想說點什麼，又有些張不開嘴。我不會安慰人，更沒安慰過女生，很想為她做點什麼，又不知我能做些什麼，家裏老人遭遇如此不幸，她是如此悲痛。這時，我也不知道身上哪裏來的勇氣，開口便說道：“爺爺現在既然還在！你這麼哭就是對生者最大的不敬！而且，他也肯定喜歡看着你笑，你笑的樣子，真的很甜、很美。。。。。。”我後面的讚美是怕她不高興，不過也說的一點不假。她猛然回過神，抬起頭，俏臉已滿是淚水，哭的通紅，看着真讓人難受。劉璐注視我，眼神里充滿了感激和悲痛，更添幾分惹人憐惜，緊緊抿着雙唇，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恩！”。她沒用化妝品，但小臉也已花不成樣。我瞧聲說道：“好了，快擦擦吧，成花貓了”。她自覺失態，趕忙從提袋拿出一包濕紙巾，一邊擦一邊聲音還是有些嗚咽地說道：“對不起，我。。。。。。”她半天不語。我注意到肩膀校服還有她剛才留下的淚痕，她也發覺，俏臉一紅，微微低着頭：“謝謝你”語氣也稍顯平和，一句甜美的謝謝讓我心裏也一陣舒服，負面情緒全無。

我緩了緩語氣，開口說道：“沒事，沒事，隨便哭，額，不是不是，是。。。。。。”出口語無倫次，大腦一陣短路，似乎是沒回過神，趕忙說道：“我是說。。。。。。內個。。。。。。內個。。。。。。”。劉璐見我手忙腳亂，笨拙的可愛，神色又緩和了幾分，微微笑道：“好了，我知道了”。我還想說點什麼，但又覺我能說的都有些蒼白。倒是她先開口了，微低着聲音：“看不出你還挺會安慰人，也挺哄人喜歡的”。她剛一說完，便自覺“喜歡”二字學生男女間很是敏感，俏臉一陣緋紅。我旋即也是一愣，但自知劉璐只是對我感謝罷了，她這麼漂亮，哪裏會喜歡上我呢，不免又有些失落，。

倆人開始的緊張經剛才也少了許多，我倆聊的挺不錯，她也很開朗愛說話。並肩向車站行着，但我還是不敢離她太近，不時，又忍不住偷偷看看她。她是那麼完美漂亮，玲瓏嬌媚。側面看上去。。。。。。不知怎的又想起剛才胳膊緊貼着她的酥胸，忍不住又偷偷瞄了瞄。圓圓緊裹着，突兀的很是可愛。其實我挺早對於女生身體就很好奇，只是每每想起都很不好意思，又覺得有些罪惡，生物課都是很理論的東西，女老師也講的很課本，聽多了也沒覺得怎麼。

她一邊行着，一邊微笑着甜甜的對我說道“知道嗎，你和我開始以為的不太一樣，恩，是完全不一樣”。

我十分驚訝，不會是發覺我偷瞄她胸了吧？趕忙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恩。。。。。。也不是想的，是聽說，當然也見過好多，我以為你們班的都抽煙呢，剛才你說不抽還不太相信，現在是信了，你身上沒煙味”說罷，想起是剛才摟着我時聞到的，俏臉不禁一陣緋紅。

都抽煙，這話連女生也涵蓋進去了。確實，我們班的學生是挺叛逆的，下課後抽煙廁所一抓一大把。男廁不一定，女廁被抓到抽煙的絕對是我們班的。額，這是領導開會批評時候說的。點名挨刺兒每次都少不了初三11班。倒是有趣，我們班上課是出奇的安靜。這是班主任唯一定的鐵律“上課給我安靜點，別的我懶得管你們”。所以呢，逃課，睡覺，玩手機，傳紙條，看課外書等等隨便你挑。但要是敢課堂吵鬧被班主任逮到，那真的就完了，抓住就各種體罰，跑操場，掃廁所。。。。。。相反，我挺感謝班主任的，起碼能讓我們這幾個願意學的好好聽課。

“你聽說的都是內些壓根不學的！”我趕忙說道：“我可和他們不一樣”。劉璐一驚，笑着問道：“是嗎？那你在班裏什麼成績？”倆人剛才也聊聊一會，說話問題也沒那麼拘謹了，我有些無奈的說道：“第一，幾次模擬都是第一”劉璐眼睛一亮，驚訝更甚，笑着說道：“真的啊！厲害哦，我這幾次模擬都在五到十名之間，還從來沒進過前三呢！”。被她這麼一說，我更無奈，已是有些尷尬的說道：“怎麼能和你比呢，你們班基本霸佔年級前十，裏面肯定都有你吧”我說著，不免又搖了搖頭道：“我在年級已經二百名開外了。。。。。。”劉璐聽了這話，不但沒瞧不起，語氣中也沒有安慰的意思，說道：“不呀不呀，你已經在班裏是第一了，身邊沒有競爭對手嘛！”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觀點，她說的很肯定，我心裏頓時暖融融的。競爭，如果非要競爭的話，我寧願。。。。。。“劉璐，你有對象沒有？”我問的很自然，可劉璐好像觸電了一樣猛然一抖，站在原地，身體僵直，然後，緩緩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