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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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香轉過身,冷冷麵對樊雅,即使是有着黑框眼鏡的遮掩,依舊掩不住那雙眸里的凜冽寒意,“你今天如果不給個說法,現在就給我滾下去!”
蘇連衣驚叫一聲!
蘭博基尼猛地剎住!
吱!
樊雅沉默一瞬,淡淡抬眼,“那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我們會自己解決。”
“找到了就繼續回去做你的豪門少奶奶?那他為你做的那麼多事該怎麼算,你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交代?”羅香話音冰冷,語氣凜冽的彷彿含了冰渣與火星。
“就憑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容樊兩家的第四代。”樊雅安安靜靜的道,“我已經留下了字條,如果他們找不回沈晏,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不管是為了孩子還是因為我,他們都不會放棄搜尋。”
“哎,香香……”蘇連衣不知所措,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傻大姐似的杵在兩人中間。
“你怎麼負責?人都已經被你害的失蹤了,你現在還想離開容家,你一走,你覺得那些人還會繼續找嗎?”羅香冷冷的道。
沈晏溫和寬廣,並不缺女孩子的喜愛,就像上輩子的容潯,就像眼前對她掩不住敵意的羅香。
她記得很清楚,嫂子的這位經紀人從上輩子就對她有着幾分敵意,敵意的來源,並不難猜。
羅香從後視鏡里看了眼過來,沒說話,眼神鋒利如刀,帶着冷兵器的寒芒。樊雅被那眼神看的一愣,隨即坦然迎過去,“該我負的責任我不會逃避。”
蘇連衣何等剔透玲瓏心,誤以為樊雅是在擔心沈晏,遲疑了下,“放心啦,沈教授命大的很,連鯊魚窩裏都能逃出來,區區泥石流,要不了他的命的。是不是,小香香?”自覺說服力不夠,趕緊抓個同盟軍。
想起已經失去聯繫的男人,樊雅眸光微黯,唇角笑容也有些勉強。
況且,小雋的命是他用命換來的,她沒資格也不能讓這個孩子再受到一點波折,那樣複雜的環境,不適合孩子的成長。
不是開疆拓土,不是大殺四方,甚至不是儘快找到已經失去聯繫很久的商秋與卓天逸,更不是去面對容潯糾纏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事家事,她現在十分自私,只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養胎。外面風風雨雨與她無關,她只願意守護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失而復得之後,她更明白她現在的最重要的是什麼。
她的運氣十分好,小雋的運氣也很好,雖然有些曲折,但蒼天保佑,他們還是堅持下來了。
她下意識撫上自己的小腹。
其實這輩子沈晏從來沒說過他跟蘇連衣的關係,之所以知道,還是上輩子的事情,不過她想稍微用下他的關係網,他應該也不會太在意。
樊雅唇角笑容微凝,眸里滑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不用謝,雖然那傢伙生死不明,但既然他能讓你聯繫我,證明我蘇連衣混的還不算太壞,居然還值得他記在心上。”
來人看着腿上一大包東西,唇角輕輕揚了揚,淡淡看着艷光四射的大美人,“嫂子,麻煩你了。除了你,我一時也想不起來有誰能夠讓我無聲無息的避開眼線又不用擔心會順藤摸瓜找過來。”
蘇連衣笑眯眯的轉過身,笑眯眯的看着剛剛上車一臉蒼白神情卻十分無語的女人,“小姑子,你好啊。”千辛萬苦的將早就準備好的包包從座椅下面抽出來,一股腦砸到小姑子的腿上,“假身份假護照現金還有車鑰匙門鑰匙,一應俱全,我保證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有人抓住你,除了我之外。”
不用她說,蘭博基尼早已迅速開動,彷彿剛才的停留只是人的一個錯覺。
蘇連衣打了個響指,“小香香,走人!”
蘭博基尼迅速駛出地下車庫,漂亮的打了個轉彎,在醫院一個偏僻的側門停下,車門微開,一個人影迅速上車。
“已經出來了,我們去外面。”
言簡意賅,效果明顯。
絮絮叨叨直接讓人大跌眼鏡的廢話直接被一句話打斷,“閉嘴。”
“你怎麼能把我跟那隻蠢狗……”迎向羅香警告的目光,蘇連衣悻悻閉嘴,撥了撥自己的火紅大卷小女孩似的嘟囔,“好嘛,我承認我沒有你家寶貝厲害啦,可怎麼我也是靈長類生物是不是,而且等我離婚後會一躍成為女富豪哦,說不定還能上福布斯……”
“死滾。讓你拖延個時間做不到,還不如巴布有用。”羅香嫌惡撥開她的腦袋,抓出運動裝口袋裏的手機,低頭撥電話。
“哎呀,小香香,你別這麼說嘛,姐已經很認真很認真的在背台詞了。”大美人小鳥依人似的黏上去,壓根不管對方足足比她矮了一個頭。
“雅魯藏布江。”羅香克制的翻了個白眼,“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幫你接了部電影,看了那麼久劇本,居然連劇中故事發生地都不清楚……蘇連衣,如果這齣戲毀了,我絕對不會再給你接戲,你就走t台走到老死吧,或者這次多要點贍養費,我不想被你纏一輩子。”
蘇連衣表情一黯,美麗大眼裏登時水光燦燦,一改剛才的張揚明艷,渾身泛着我見猶憐的楚楚意味,“不離怎麼辦,他只愛我的身體,不愛的我的心,我跟他之間鴻溝就像世界第一大峽谷雅魯藏……藏什麼來着的?”
“你可以不離。”
蘇連衣繼續捧心,“我就要離婚了。”
她嫌惡的掃了眼身邊大發花痴的蘇連衣,“再美也跟你沒關係了。”
“你結婚了。”蘭博基尼上的駕駛座上走下一個年輕女人,被大美人的容光襯托的愈發平凡無奇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黑框眼鏡掩飾下眸里精光。
蘇連衣凝視容潯背影,深深嘆了口氣,突然花痴捧心,暈陶陶的醉了,“冰山一樣的男人,又酷又美啊。”
說完,頭也不迴轉身就走,頎長背影瀟洒落拓。
“沒空。”容潯漠然,“我趕時間,再見。”
蘇連衣輕輕一笑,很識相的不再靠近,“開個玩笑嘛,不過正好遇到,我手上有些關於樊家的東西,可能容少會很感興趣,不知道容少有沒空跟我喝杯咖啡。”
——他應該裝作沒聽見她的招呼的。
“關於這一點,我覺的你可以跟樊總經理字形商量。”容潯後退一步避開美人胸器,神情依舊漠然,只是眼底滑過一抹微不可見的情緒。
美人移步,風情萬種,呵氣如蘭,“容總,我聽說你跟樊雅關係也不怎麼樣,要不要跟我試一試?我保證你跟我一起,一定會氣死樊家人的。”
蘇連衣噎了噎,隨即作勢嗔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是不懂風情。”大美人眼波流轉,顧盼生姿,雖然是一身緊身利落皮衣,偏偏有種繁花盛開剎那多姿的艷麗風情,一眼瞥過來,全是情。
容潯眸光一動,卻沒太多在意,改口也改的很快,“蘇小姐。”他從來不喜歡為不重要的人費工夫。
蘇連衣媚眼輕掃,看出容潯有轉身就走的想法,眼珠一轉,“你也用不着這麼叫我,我跟樊以航正在協議離婚,等財產分割完畢我就不是樊夫人了。”
不過打個招呼也夠了,可以撤了。
不過容潯停留不是因為美人開口,而是因為蘇連衣畢竟是樊以航的妻子,看在樊雅臉上,他也不能無視的太過火。
十分古典的名字,十分現代張狂的容顏,矛盾到極點也怪異到極點,蘇連衣性子更古怪,完全無視模特圈裏各式各樣的外文名,愣是頂着一個古典意味十足的名字闖蕩模特圈,而她確實也闖出了名堂,只是害的一幫子眼高於頂連聲母韻母都分不清的老外,苦苦巴着她裙角咬牙切齒的憋她的名字,還咬牙切齒的歡天喜地,彷彿說對了就會得到美人垂青佳人微笑。
不錯,眼前這個絕世大美女,不是別人,赫然正是樊以航已婚三年的妻子,國際名模蘇連衣。
容潯漠然,黑色長眸里沒有絲毫驚艷,“樊夫人。”
女人摘下墨鏡,隨便拂了拂自己火紅色的波浪大卷,簡單的動作也被她做的性感迷人,更不用說她那張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窒息的張揚美艷面孔,眼梢微勾,自有不羈野性流露出來,張揚炫目到令人不得不驚艷臣服於她的美。
“好巧,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火紅的波浪大卷垂到腰間,黑色緊身連體皮衣勾勒出完美無缺的性感身材,高幫長筒機靴襯的女人模特般的長腿修長筆直,她本人確實是個模特,而且屬於享譽國際最頂尖的那一種。
容潯腳步一頓,眉頭微不可見的微蹙,漠然回身,淡淡看向蘭博基尼上走下來的女人。
身後傳來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華麗女音,聲線迷人又帶着女人少有的磁性,光是那聲音,就足以讓人難以忘懷。
“容總。”
容潯壓根不在意,他本性淡漠,別人的觀感對他而言基本算是空氣,所以連眼角餘光都沒有掃過去一眼,倒檔,入位,停車,出車,一系列動作完成時間不到三秒。
容潯將那輛快要報廢的出租車開進地下車庫,風馳電掣的勢頭簡直讓人退避三舍,一輛正緩緩駛車庫的蘭博基尼愣是被不值幾個錢的破車逼的後退三米,狼狽的差點撞上立柱。
趕到醫院,已近兩點。
“我不後悔。”
“那就讓他拿走我的命吧。”
樊心痴痴看着男人頎長的背影,他已經打開了門,連頭都沒有回。
“你……是用你的命發誓的。”那麼重的誓言,怎麼能夠輕而易舉的就推翻了呢。
容潯腳步一頓,“如果你的照顧是要愛你並娶你的話,抱歉,我可能要違約了。”
只是走到門邊時,身後突然傳來遊魂似飄渺虛軟的聲音,“……你說過,你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他深深看了蒼白着臉的女人,毅然轉身,頭也不回。
“我以後不會再來看你,你跟孩子,多保重。”
但他是做生意的人,商場上最重要的就是殺伐果斷,而這種牽扯不斷的感情事情,更需要果斷利落,長久懸而未決只會傷害更深,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還是十分有用的。
雖然他並不是有心,但如果不是他的放任與縱容,她也不會在無盡深淵裏栽的這麼深,一廂情願的成為她自認為的愛情劇本里的女主角,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他確實要負很大的一部分責任。
這件事,確實是他對不起她。
他停頓一會,定定看着神情獃滯的女人,深邃眼眸里掠過一抹淡淡的愧疚。
“……我離開日本前說等我回來會跟你好好談一談,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樊心,你的一些想法,我以前會容忍,但今後不會再放任,這件事,就算我對不起你,你跟孩子的衣食住行都不用擔心,我會替你安排好。”容潯冷靜的道,“如果你想出國,我也可以幫你辦護照,離開這個地方,或許對你跟孩子都好。”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根本聽不懂……是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根本沒聽見。
樊心怔怔看着俊美卻異常殘忍的容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可是我已經不打算履行這個協議了。”容潯遙遙看了眼天外,目光虛透,彷彿要從湛藍天空中看到自己心心牽念的女人,他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怔在原地的樊心,“而且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她的手。”
樊心愕然抬頭,連流淚都忘了。
容潯深沉看着淚流滿面的樊心,輕輕舒了口氣,聲音含了些複雜,“有件事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跟樊雅簽訂了離婚協議,一年後我們的婚姻就會自動解除。”
她迎上男人暗海似的眸里,與樊雅相似的眸里水色瀰漫,“容潯,我……”她咬了咬牙,哽咽着聲音道,“我怕……她什麼都有,可是我只有你,我怕連你都不要我跟孩子……”
樊心心口一悸,不知道自己是該放鬆還是該緊張,放鬆於他其實並不知道她故意掐掉了那個電話,她剛才昏倒真的是因為恐慌,緊張他說的事情她確實有在想,只不過是她檢查到一半時,並故意磨蹭讓醫生放慢速度。
將極深的情緒壓抑進眸光深處,他深深看着樊心,“你想的很好,媽送進加護病房,等你做完這些檢查,差不多我媽正好清醒,我也會因為不放心留在床頭盡孝,等我趕回去,可能已經是深夜。”聲音一頓,含上幾分凜冽,“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我卻陪在你的身邊,她本來就對我有芥蒂,我們兩個人的距離會更遠。”
又慶倖幸好上蒼垂憐,還給了他一次回頭的機會,不至於抱憾終身。
懊惱自己粗心大意,讓樊雅因為他的偏執不斷受傷以至灰心喪氣。
遺憾自己察覺太晚,竟然讓那麼多時光平白在指間溜走。
荒謬這人生安排。
現在回過頭想想,他只覺得荒謬遺憾懊惱與慶幸。
一場荒唐婚姻,沒想到找到了自己失落在人世間的另一半。
一步錯,萬步錯,等他醒悟過來時,自己已經無力迴轉,也甘之如飴不想回頭。
可惜事不遂人願,樊家以寰宇與樊心安危要挾,容家用媽媽唯一心愿要挾,他迫不得已娶了樊雅,更沒想到樊雅會輕而易舉的走進他的心裏。
不可否認,他曾經有一度是真的喜歡樊心的,雖然談不上愛,但兩人相同的際遇以及那人的託付還有她的溫柔和順,甚至是她的遭遇,都讓他曾經起過要與她共度一生的決定,甚至,如果不是樊家突然插手,他應該已經娶了樊心。
容潯看着掩不住心虛的女人,心裏微微嘆了口氣。
樊心心裏一驚,臉色一白,竟然有些不敢直視容潯彷彿足以透視人心的眼,撇開臉,“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是因為這個,還是因為你聽見了昱亨說找到了樊雅,她還有小產的危險?”深沉眸光彷彿暗海,深不可測的讓人心驚。
樊心無意識揪住床單,揪住一絲褶皺,勉強笑了笑,“可能是我聽說芊姨手術成功太開心了,所以……”
容潯回過身,俊美臉上神色平靜,深深看了床上虛弱的女人一眼,“各項檢查都正常,醫生說你跟孩子都沒有什麼問題,剛才,可能是突然情緒異動引起的。”
她有些費力的撐起身,眉眼柔婉和順,恰到好處的溫柔,“容潯,對不起,我實在是太不中用了,就這麼會也能動胎氣。你快去陪芊姨吧,她也該醒了。”
樊心蒼白着臉看着臨窗而立看着窗外的男人,微薄的光影籠罩在他的身上,只是一個側影而已,卻頎長偉岸的彷彿上天早就的神祗,無處不讓人深深痴迷。他就是她的神,她情願為他墜入地獄,只換取他對她的溫柔一瞥。
好不容易等到卓芊從手術室出來轉到加護病房,並且醫生保證手術很順利過了麻醉期就會醒過來,再等着因為長時間等候而微微動了胎氣的樊心檢查完畢,已經將近下午一點。
*
雞飛狗跳的混亂間,沒人知道虛掩的房門微微一開,縫隙更大了些,飽含各種複雜意味的眸光一閃。
驚的早就魂飛魄散的准爸爸一把抱住大肚婆直接往電梯衝!
“什麼濕不濕的,你暗諷老娘尿失禁是不是……”庄可兒嘟囔低頭,困惑看着自己暈染出大片水漬的淺色長裙,“咦,真的是……我剛才沒喝水啊……”臉色陡然一變,她捧住自己的肚子,傻笑,“肚子疼……是不是要生了?”
邱昱亨哭笑不得,“容潯那也是沒辦法,而且他也有……可兒!”男人聲音猛地尖銳拔高,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你裙子怎麼濕了!”
“氣都氣飽了。”庄可兒悻悻賞了個白眼過去,撐着肚子甩開他的手,“一群混蛋王八蛋,讓司霽那個敢做不敢當只會逃跑的混蛋給我滾回來,老娘非要用抽水馬桶把他腦袋裏的水抽出來不可,這種下三濫的辦法也能用的出來,腦子真的是進水了!你還鼓吹他逃跑,還有容潯,這種事都不阻止,他是存心想鬧出人命是不是!”
“女人堅強也有錯!再堅強的也會傷心你不知道!”狠狠在腰間軟肉上一扭,邱昱亨倒抽一口冷氣,趕緊把肆虐的爪子抓下來,撫撫她偌大的肚子,低聲下氣的哄,“我知道我知道,不過她傷心不傷心得要容潯來哄,你老公我實在愛莫能助。乖,你也熬了大半宿,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好不好?都快到預產期了,你得為你老公脆弱的心臟考慮考慮。”
這樣的女人,確實有資格的的站在容潯身邊與他並肩,而不只是只會依附在喬木身邊的莬絲花。
“放心,她比你我想像中的堅強。”邱昱亨瞥了眼房門,那樣緊要的情況,她不僅撐到他們趕過去,還撐到醫生來詳細訴說她的身體狀況以及不適用的藥物,甚至還抽空讓他們趕緊去找沈晏才暈過去,簡直不像一個普通的嬌弱千金,強韌的讓人不得不點贊。
“那邊重要,這邊就不重要了!”庄可兒眼眶微紅,聲音哽咽,“萬一她醒來知道……知道……”
她不心疼,邱昱亨卻心疼自家老婆的手,趕緊抓過來好好揉揉,“一百多號人翻山越嶺的找,風大雨大的,我們也沒辦法啊。而且容潯那也是沒辦法啊,那邊樊心似乎也出了岔子,他不在那邊盯着也不行啊。”
庄可兒忿然甩開他的手,“什麼話!我哪裏不體諒她了!”憤怒轉了一圈,沒找到可以用來泄憤的東西,乾脆一拳砸上身前男人的胸口,反正他皮糙肉厚不怕這點疼,“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賴在a市幹什麼!只知道賴在那個女人身邊也不知道回來看看,不知道他老婆差點沒命啊!還有你們,就不能早點去找人,非要拖到那時候去!存心的是不是!”
老婆大人發飆,自然得好聲好氣的哄,邱昱亨放低身段,“我絕對堅決捍衛你說話的權利,不過她還在休息,我覺得我們可以適當的體諒一下病人。”
被強行拉出門的庄可兒慍怒甩開邱昱亨的手,忿怒瞪眼,“你幹什麼,我現在連說句話的權利都沒了?”
門卻沒有關嚴實,一點光影從縫隙里透出。
病床上的女人微微不耐皺眉,立刻有輕柔的蠶絲被蓋上她的身,輕柔綿軟的溫度恰到好處的撫慰了女人的不適,她舒了口氣,耳邊隱約響起明顯壓抑着不悅女音,似乎是在嘟囔着什麼,但隨即一聲類似關門的輕響,四周重又陷入安靜。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