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殿下

第七十七章殿下

季文祥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也是很佩服你的,黑暗沙皇我是見過的,說實在的,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在地下城把他幹掉,打死我也不相信的。可是…。你卻。”劉笑淡淡的說;“喝湯吧,湯已經涼了。”

季文祥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低頭喝湯,嘴唇剛剛沾到碗邊,立即又抬起頭,着急的說;“你不是說,有辦法救洪門,說出來,不然我那裏有心思喝湯。”劉笑說;“沒想到,紀先生您對洪門還真是忠心耿耿啊。”季文祥眼中淚光隱現,沉痛的說;“我從十幾歲就開始在北洪門混,一直到二十三歲幹掉了當時橫行山東的‘北半球聯盟的’組織,而且親手砍死了他們的老大‘霍五’,替北洪門收回了山東黑道的領導權,才晉陞為堂主,算是混出頭了,這些年跟着老大東征西討的對洪門和眾位兄弟的感情怎麼少得了。

就像是西安堂的扛把子‘張碩一’吧。我們兩個是過命的兄弟。十年前和秦嶺一帶的‘大馬幫’爭地盤的時候,我被數十人圍攻,身中三十幾刀,眼看着活不了了,當時的情形是寡不敵眾,所有人都***只顧着逃跑那裏有人回來管我的死活。我心想自己是死定了,算了,出來混的早晚有這麼一天,老子該玩的女人玩了,該喝的好酒喝了,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死就死唄。

可是逃出去的張碩一大哥,沒有扔下我,他帶了兩個兄弟回來,親手宰了四個,硬是把我從虎口裏救出來。‘青海堂’的堂主就更別說了,是我的親侄子…。。”季文祥的聲音有些哽咽了,淚珠在雙眼中不住的滾動,眼看就要掉在湯碗裏。

劉笑忽然大笑。笑的前仰後合。季文祥火了,狠狠地推了桌子,站起來,大叫;“你***沒有心啊,笑什麼。”

劉笑倒着氣說;“我只是沒見過黑社會大哥掉眼淚,覺的很有趣罷了。”季文祥冷哼了一聲坐下來。劉笑正色說;“現在這些人已經各自另立了山頭,自稱是北洪門的龍頭大哥,誰也不服誰,整天勾心鬥角自相殘殺的。你是不是很痛心。”季文祥沒好氣的說;“當然很痛心。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他說著話的時候,眼睛又抬起來看着劉笑。劉笑的辦法一直都還沒說出來呢。

劉笑咳嗽了一聲說;“你不用瞪着我,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我是從來不打誑語的。”季文祥等着他說下去。

劉笑忽然站起來,托着腮,表情凝重的踱着步子,半天才說;“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還是有一個辦法的。”

季文祥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劉笑從他眼前走過去,豁然轉身,冷冷的說;“辦法就是南北合併。”他以為季文祥也許會跳起來。可是季文祥只是長出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愣在那裏,沒動。

劉笑心裏卻動了,狂跳。他趁熱打鐵的說;“其實大家都是洪門嗎?何必強分什麼南北。我注意到了,紀先生每次提到北洪門的時候,總是稱其為‘洪門’,而不帶那個‘北’字,這件事傳達給我一個信息——先生是想看到統一的。作為一個守舊的老骨頭,這是應該具有的素質,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季文祥還在發愣,嘴巴張開來合不攏,就像是在發‘夢遊症’。劉笑輕輕的叫了一聲;“

季先生。”

季文祥一驚,醒了過來,看了看劉笑之後,就開始搖頭;“你的意思是要北洪門向南洪門俯首稱臣。那根本就不可能,北邊的十幾萬弟兄沒有一個會同意的。”劉笑說;“那你的意思是。”

季文祥避開這個問題說;“南邊的經濟實力和戰鬥力都比北方要差,所以即使是合併也必定是要以北統南的。”劉笑嘆了口氣說;“以現在的形勢來看,那是在做夢了。”季文祥趴在桌子上說;“的確如此。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劉笑看着他大聲苦笑,哭喪着臉說;“我是南洪門的人,能給你什麼辦法,當然是勸你投降了。辦法沒有,警告倒是有兩句,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聽聽。”

季文祥聽他這樣說,就開始冷笑;“閣下認為北方的血性漢子,都是貪生怕死之徒嗎?”劉笑坦言說;“我也是北方人,所以比較了解燕趙豪傑,自古燕丹之地多豪邁慷慨壯士。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北方人做亡國奴似乎也比南方人多一點吧。”季文祥暴戾的咆哮道;“放屁,你***胡說。”劉笑擺了擺手,毫不生氣,這就是北方人的脾氣了,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半句話也不會藏在心裏。即便是拿刀子也會拿在手裏,不會放在心裏。

他笑了笑說;“金兵入侵,遼兵入侵,日本鬼子入侵。那一次不是北方人先倒霉的。我有說錯嗎?”季文祥生氣的坐下,說;“語無倫次,你是不是瘋子啊,這些事情我當然知道,可是這和現在北洪門的事情毫不相干的。說來幹什麼。”劉笑走過去,湊到他的面前,斬釘截鐵的說;“相干,一千一萬個相干。”

季文祥是熟悉歷史的,要不怎麼會自稱是智囊諸葛亮呢。他不屑垂着眼皮說;“說來聽聽。”劉笑突然冷笑了一下,厲聲說;“我看你還蒙在鼓勵呢?”季文祥才抬起頭來說;“不是說要警告我呢,我聽着呢。”劉笑說;“我只問你一句話,日本鬼子又來了。”季文祥坐不住了,劉笑這句話,他大約可以聽懂一點;“你這是什麼意思。”劉笑接著說;“俄國鬼子的手也伸出去了。”還是不太明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季文祥冷哼出聲。

劉笑冷笑着說;“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是想要北洪門淪亡於異族之手,還是覺的它和南洪門合併結束分裂,重新強大綻放異彩,稱霸東南亞甚至於稱霸世界黑道要好一點。”季文祥嗤之以鼻;“你扯得太遠了吧,劉笑先生,我們還是重回正題吧。”劉笑想笑心想;看來季文祥的腦袋也不太靈光嗎?他沒忍住笑出聲來,說;“看來季先生沒聽懂我的話。其實我一點沒有跑題,而且說的切中要害。”季文祥冷笑道;“那很抱歉,我是真的聽不懂。”

劉笑臉色一沉,盯着他,凝重的說;“山口組的人已經到北洪門去了,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吞併北洪門的殘餘勢力,把手伸到北中國去。‘黑龍會’也在河北虎視眈眈,眼看着這兩隻日本狼,就要把你的北洪門給撕碎,分食了。你還在這裏準備打內戰呢。”他看了一眼季文祥逐漸慘白的面孔,又給他沉重一擊;“根據我的情報,地下城的新任女皇也已經派人去了東北和山東青島,那可是你的老家呀,說不定現在已經被老毛子給佔了。”這句話純屬胡謅,是劉笑臨時杜撰的,為的就是給季文祥施加壓力。

季文祥雖然驚訝,但是還沒有到劉笑所預期的效果。他怔了一下,結巴的說;“這-------我不相信,山口組——還有地下城——黑龍會,這些事情我在電話里都沒有聽說。”他忽然醒過神來,冷笑着站起來說;“你想讓我歸順南洪門就說謊來騙我,當季某是三歲的小孩子嗎?”劉笑嘆息了一聲說;“你沒有從電話里得到信息,只是因為當時這些事還沒有露出端倪。我的情報絕對準確,用不了半天功夫,就會證實,你可以利用這半天時間想清楚,看看是跟我合作,還是當漢奸給日本人舔鞋底,還是給俄國娘們端尿盆。”說著轉身上樓。留下季文祥一個人獃獃的愣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劉笑回房之後搓着手在屋子裏打轉。眼看着季文祥這條老狐狸已經上套了,下一步要給他來點真格的,否則他不會心甘情願的答應歸順的。

劉笑拿起電話,撥通了藤田野的號碼,電話那一端傳來了藤田野熱情興奮地聲音;“你在哪,是不是已經回國了。”

劉笑笑了笑說;“老婆,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藤田野嬌笑着說;“是不是關於北洪門的事情。”劉笑說;“是的。”藤田野笑着說;“原來朱乃久就是和你的銀行借的錢,他死的可是一點也不冤枉。”劉笑嘆氣說;“其實我並沒有想要把他逼死,只想削弱北洪門的勢力罷了。”藤田野安慰他說;“算了,反正他也是惡貫滿盈罪有應得的。黑社會的大哥那一個沒做個幾百件壞事的。你也不必自責,他出來混的,應該預料到會有今天了。”劉笑聽她最後一句話說的有幾分凄涼,心中不禁有些發冷。關切的說;“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藤田野的聲音立刻響亮起來,笑着說;“你傻了,那有這麼快,不過我想經過閣下的補射之後,應該已經基本成型了。對了,你要我怎麼做。”劉笑問;“北洪門四分五裂,山口組的上層有什麼反應。”藤田野低沉着聲音說;“當然是想要接受這裏的地盤和人馬,把勢力發展到中國來。”劉笑在心裏嘆了口氣,暗想: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日本鬼子狼子野心果然按耐不住了。”

劉笑直接了當的說;“今天下午,你可不可以讓你的手下,掃蕩一下北洪門的堂口。”藤田野沉默了一會說;“這恐怕不行,因為……”她似乎害怕劉笑生氣,聲音變的越來越小。劉笑笑了笑說;“老婆,你想想辦法,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的。”電話里傳來藤田野跺腳的聲音;“可是我已經約了北洪門秦皇島堂口的劉玉贊堂主會面,商議借款歸順山口組的事情,這個時侯怎麼可以攻打人家的堂口呢?”劉笑驚訝的說;“劉玉贊是誰,很帥嗎?”

藤田野沒好氣的說;“比你帥多了。”劉笑在電話里嘆了口氣說;“這就難怪連老婆都不肯幫我了。”藤田野氣的笑出來,說道;“提起這個人可真的不簡單。你知道秦皇島接近東北,是山海關要衝,接通關內關外的咽喉要道。現在北洪門所有的大哥都在爭取他。”劉笑靈機一動說;“他的為人怎麼樣。”藤田野說:“八個字,悍勇無雙智慧超群。”劉笑心想;在悍勇也沒用還不是當了漢奸。他想了一下又問;“你約他幹什麼。”

藤田野吃吃的笑着說;“你說呢,男人和女人能幹什麼。”劉笑恨得咬牙,罵道;“你不守婦道小心我掐死你。”藤田野撒嬌說;“是因為他太窮了,所以要借錢,可是山口組是不會把錢白白借給人的,我們有條件。”劉笑着急的說;“什麼條件?”藤田野厲聲說;“割地。”劉笑搖頭苦笑,說;“像劉玉贊這種情況的北洪門堂主,你們一共接觸了幾個。”藤田野想了一會說;“一共有十個,不過大多寧可受窮,也不願意和我們合作,只有三個人例外。”劉笑緊張起來,說;“哪三個?”

藤田野說;“太原堂的扛把子趙老二,河南鄭州分舵的舵主馬天寶,還有號稱北洪門最強悍最野蠻的‘蘭州之霸胡天虎’他們三個已經答應了所有條件,願意割讓一半的地盤出來,以土地換軍餉。”

劉笑踱着步子,拍着大腿說;“真***沒骨氣,還‘蘭州之霸’呢,徒有虛名。”藤田野笑着說;“有本事很強悍的人,不見得都有骨氣。”

劉笑想起了一件事;“為什麼河南堂的堂主沒有跟你們接洽,反而是鄭州分舵的舵主馬天寶……”藤田野長出了一口氣說;“河南的堂主朱五四是朱乃久的兒子,他不同意組織的條件,所以水月大宗買通了馬天寶,讓他取代朱五四。”劉笑;“那朱五四去了哪裏。”藤田野低低的聲音說;“被馬天寶砍死了,就連三歲的兒子也不能倖免,老婆還被**…。。”

“好了,別說了。”劉笑聽不下去,打斷了他的話。厲聲說;“劉玉贊怎麼說。”藤田野知道他生氣了,說話更加小心;“他…。。應該算是北洪門的一匹黑馬,現在很多元老把眼光投向他,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他能力挽狂瀾,拯救北洪門。”

劉笑沉聲說;“為什麼。”藤田野說;“很簡單,因為他已經奪回了河北的堂口。”劉笑驚訝的說;“是他一個人做的。”藤田野說;“是的。”

放下藤田野的電話。劉笑心中一陣難受,沒想到北洪門的情況比他想像的更加不堪。經濟崩潰所導致的解體原本就比政治失利來的嚴重的多,危害和後遺症也大的多了。無論是國家還是黑社會都一個樣。

山口組現在採取的政策是威逼利誘與和平演變,這種手段比之**裸的武力打擊還要有效還要陰險無恥,令人髮指。如此一來,劉笑就有點一籌莫展了。

他想了一下,撥通了楚天雄的電話。

楚天雄從來電顯示上看出是他,一上來,就焦急萬分的說;“你怎麼還不回來,北洪門已經燒開鍋,天下大亂了…。。”劉笑笑着打斷他的話,說;“雄叔,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說不定明天下午回國。在這之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幫我做一件事。要發動你手下所有的力量去做,越快越好。”楚天雄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再說廢話了;“你說,我做。”劉笑心中一陣感激,咽了口唾沫說;“雄叔,北洪門的三位堂主被山口組收買了,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可以把這個消息用最快的速度散佈出去。爭取給他來個盡人皆知。”當即把藤田野和他說的話,又向楚天雄重複了一遍。

朱五四的死,楚天雄是知道的。整個東南亞無人不知。可是山口組趁火打劫、攻城略地的事情他卻一無所知。電話里的聲音立即變的氣憤,大聲說;“好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讓他們在一個小時以內臭名遠播,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這三個王八蛋。”楚天雄掛斷了電話。

“梆梆”有人敲門。

“先生,有人要見你”是管家諾索夫。

“是什麼人”劉笑心情有些緊張,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所以聲音很不耐煩。

諾索夫的突然笑了;“是兩個神經不怎麼正常的人,先生。”劉笑正在屋子裏畫圈,腳步突然停下來,問;“你說什麼”

他走到門口,順手拉開門。諾索夫笑呵呵的站在門口,對他擠眼睛說;“我覺的他們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不像是很正常。”劉笑笑了笑,拍着腦門說;“諾索夫先生,能否進一步解釋一下。”諾索夫努了努嘴說;“他們說自己是黑暗的使者,還說您一定會見他們的。”

劉笑差一點坐在地上,毒藤女找上門來了。

毒藤女黑暗女皇的使者。兩名穿着西裝的俄羅斯彪形大漢。

劉笑從樓上走下來。兩人立即摘下墨鏡,臉上露出狗見到主人般效忠的神色。劉笑反而有些不是很適應。他對跟在身後的諾索夫說;“諾索夫先生,我想您應該回房間去睡上一覺了。”諾索夫縮了縮脖子,咳嗽着說;“是的先生,其實我剛好睏了,正準備去睡覺,我的瞌睡讓我不能走回屋子了。哈哈”

諾索夫走了,兩個俄羅斯大漢立即跪拜劉笑,低聲說;“參見攝政王殿下,我們是…。。”劉笑趕緊衝過去把兩人扶起來,額頭上已經有汗珠滴落下來。他緊張的看看四周,低聲喊道;“是女皇讓你們來的。”

兩人都很詫異,恭敬的說;“是的,殿下。”劉笑苦笑着說;“求求兩位千萬不要叫我殿下了。”=

“不稱呼殿下,稱呼什麼,殿下。”

劉笑哭笑不得,突然板起面孔,嚴肅的說;“你們可以稱呼先生,叫殿下很容易暴露身份的。”

“是的殿…。。先生”站在左邊的黑衣人差點又說錯了。

劉笑看了看兩人,指着他們身後靠近壁爐的黑色調沙發說;“請坐吧。”左邊的黑衣人壓低了聲音說;“先生,我們只是來傳達女王的諭旨,說完了就走。”劉笑說;“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你們還是隨便一些。”

右邊的黑衣人是個二十不到的小夥子,他聽劉笑這麼說,臉上繃緊的肌肉頓時鬆弛下來。雙手在身上摸索了一陣,從衣服里掏出一個黑皮本子說;“這是東南亞堂口負責人的名單,女皇要您接收一下。上面有他們的聯繫電話,和聯繫暗語。”雙手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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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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