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八章
月:為什麼我會被打?(難道我長得很危險嗎?)
大姐:是我該問你為什麼看到我就倒了吧?(我又沒有長得很抱歉!)
月:我只是睡覺啊!(說真的我還沒看到你哩!)
大姐:你睡覺不能看時間的嗎?!(都是月亮惹的禍!)
月:要你管——那個誰,你是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某男子:……咳、你知道的……嗯……唔,就這樣咯……
從草叢裏出來的人看見這樣的一幕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捧腹大笑,「哈,大姐,你嚇『倒』人啦!」
其中一位女性嫣然一笑,「不知道我們的女性勇者對於拿着刀就能把人嚇倒的能力作何感想?」
之後旁邊還有一些類似「大姐你真神勇」「你是我的女神」「真是神功蓋世,無可披靡」等的話語。
在對方倒下的那一秒還差點把刀插過去的女性尷尬地咳了一聲,「荊,你們別取笑我了。」
「大姐是真的很厲害啊!」那名叫荊的女性率先走向前看了看依舊被大姐用刀抵着的人。
「別那麼靠近,說不定是裝出來的。」那個一直被叫大姐的女性依舊警戒地看着睡着的小月,警告旁邊開始動手動腳的荊。
「不可能啦,他看起來還很小的樣子,應該不會有危險……」荊還沒說完,就被大姐瞪了一下,「好吧,可能有例外,可是你看這個是小驪姐姐讀的那間……不知道叫什麼的學院標誌哦,聽說這個很難造假的。」
「叫泮宮。」其中的一位男子微微說道。
「好啦好啦,傑哥哥對小驪姐姐的事總是一清二楚。」荊挑了挑眉,調侃那個損她的男子。
「荊,這間學院是一等一的啊,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沒常識,平時就叫你多讀點書了,之後你出去歷練的時候……唉,我們族裏的臉啊!」後面比較有些年紀的男子摸了摸鬍渣,嘆氣連連。
大姐似乎耐不住性子,「那這個孩子要怎樣處理?」
「怎樣處理嘛,不如就放他在這吧。」後面另一男子提出放生的建議。
「……」
「你們怎麼都這樣看着我啊,難不成你們要先奸后殺?」男子驚恐着,後面的語調還特地拉高。
有些年紀的男子再次對着天地感嘆現在的年輕人怎樣怎樣,無惡不做的荊開始問男子要不要她幫忙脫衣服。
可憐的小月如果醒着的話或許會再次為他的人身安全感到不安。
「荊,你別這樣,你的蓂兒姐姐在瞪我了啊——」男子苦不堪言向後面一直沉默無語的女性投過『別誤會我』的眼神。
最後的結果就是……
金黃色的透明光圈把睡在地上的大男孩包囊在裏頭,然後懸浮起來。
大姐對其他人笑笑,「這樣方便攜帶又不用怕被他攻擊到。」
方便攜帶……(當我是什麼了你們!)
〤〤〤
「綠茶,你不要覺得他們不近人情,畢竟這裏是公會聯盟之一,一般上來說也沒有太大危險,他們的決定是比較理性一點……」櫻塔嘗試勸說著『火光十射』的綠茶。
綠茶依舊蕩漾着燦爛的笑容,完全沒有很生氣的樣子,「什麼啊,我沒有覺得他們怎樣啊,我只是覺得和他們一起不好玩嘛,你看我們自己出來不是自由多了嗎?」
「……」本來還想緩解同學之間僵持關係的櫻塔瞬間黑掉,「所以說你是覺得我礙眼咯?」
綠茶的笑臉僵在一旁,「因為小弟我早就知道櫻塔大姐你絕對不會放心讓我們這兩個小弟行走在這片危機重重的地方啊,大姐風采迷人無人能擋,只會為我們的旅途添加色彩與光點,怎麼可能會礙眼呢?」
不出一秒,綠茶的臉再次恢復一貫的笑容,「咱們都那麼熟了,我像是會覺得別人礙眼的人嗎?我對世界的每一個生命都充滿着熱誠哦!」
會!櫻塔很快在心裏說出答案。
「那小月你不會也是不管他了吧?」難道你這個傢伙也沒有辦法?
「當然不會,小月那麼好玩怎麼能丟掉呢?當然要找回來啊!」綠茶一連泰然地說道。
「綠茶在小月身上放了追蹤器,只要靠近範圍十米就能夠感應到咯,所以櫻塔姐姐不用擔心啦。」完全就是原形畢露的極非常歡喜地說著,他最喜歡四周沒有陌生人的地方了。
「極我記得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姐姐!」雖然你的確比我小,但是好、好噁心……
「哦,不小心忘了嘛……」極扁扁嘴,好像最無辜的就是他。
原本就是這樣啊!
「哈哈哈哈,櫻塔不喜歡被叫姐姐,但是我不介意哦,極叫聲哥哥來聽。」得意忘形的綠茶再次沒有形象地大笑。
「綠茶弟弟,你是不是忘記你比我小了?」尤其是那弟弟兩個字,還是『底迪』的念法。
啊啊啊啊——「極你真的學壞啦!」我的小極極~
綠茶抱着頭,凄凄慘慘地對着天說道。
***
這次我是被吵雜聲給吵醒的。
能不能給我睡個安穩的覺啊?我很缺乏睡眠誒!
睜開眼睛往聲源憋過去一眼,我的眼瞳瞬間放大,腦袋轉眼間清醒到一清二楚。
非常剽悍的女性拿着大刀與一個黑色熟眼的東西對打着,發出類似砍到肉的聲音有時又好像砍到硬物劃出來的尖銳聲。
為什麼又再打架……(飆淚)
讓我更想哭的就是那個黑色眼熟的東西竟然是鬼領!
鬼領啊——我能不能再睡回去……
同時我又被另外一個黑色影響更為深刻的東西吸引過去。
一個差不多到大叔年紀的男子拿着一本書的樣子正在和那個熟悉的黑影對持着,在他前面還有一名男子拿着劍把守着,防止明擺着是鬼君的黑影近攻。
……
你是騙我的是吧?這種萬年不出門的鬼君為毛我沒過幾天就遇到那麼多隻!
綠茶你在哪裏,你要用來賺錢的鬼君這裏出現啦,呼叫!呼叫!
鬼君的聲勢是裏面最大的,實際上旁邊還有一個女生也在戰鬥着,身法看起來生澀了點,沒有像那個拿着大劍的女性那麼利落,但是她的武器是一把扇子。
書都有了,扇子在古代還是有人用的。
不過用書用扇子的都好像比我的劍還好用——(掩面)
我並沒有看到鬼頭,倒是有一種蠻像昨天那種黑黑一團的東西為數不少地在旁邊偷襲着,而拿着扇子的女生主要就是負責處理掉有些數量的黑色透明物。
不過好在今天這些黑黑一團的好像沒那麼厲害,而且顏色挺淡的,看起來比較像幽靈,可惜不會直接在太陽底下升華。
看着在戰鬥的四位身上不斷掛上彩,然後主戰的鬼君鬼領不斷地恢復,我開始擔心結果不明朗。
在戰場的不遠處好像還倒着兩個身影,戰場上的人和鬼也似乎直接忽視戰圈外的人,我倒是沒費多少功夫就走到那兩人旁邊。
不得不說被打得還真慘。
地上被拖出一條深深的痕迹,露出下面深褐色的泥土,可想而知力道有多大。
兩個人一男一女分別都陷入昏迷,在前面的女性似乎是替男子擋着傷的最重,一條口子劃過肋骨直達腹部,猩紅帶黑的血液染滿上半部的衣服。
男性的狀況比較好一些,雖然我覺得肩膀如果開了道口子似乎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兩人嘴角都有吐血的痕迹,應該是衝擊力太大,所以我馬上把他們列為內外都傷的重傷患。
看了看戰場,我覺得我就算上去也幫不上忙,所以我只好認命地檢查男子的傷勢,因為他的傷勢比較有可能再上戰場,為了我的安慰,我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死馬啊死馬,你最好給我活過來啊……
把女性移到一旁,不管男子如果知道被稱為死馬的感想,我拿出隨身的一些工具和藥品開始灌和塗。
好在為了避免上課會忘記帶一些東西所以一些剪刀刀子治療藥水什麼的身上剛好有帶着,只是沒有繃帶這種醫療用品,我很乾脆地從男子身上就地取材。
男子肩膀上的傷口也是黑色的,我整瓶治療藥水倒下去普通傷口都應該已經結疤了可是這次卻連止血都還不行,只是墨黑的顏色變淡了些。
靠,難道還要『洗血』嗎?
放肥皂會不會比較有效?!
仔細看了看傷口,好像和小紅有時候搞回來的有些相似,讓我不得不想到打小紅的該不會不是毒蛇是這些鬼吧!
該死的鬼東西!死了就應該給我入土好好安息着,爬出來幹什麼?!
小紅對不起,我就覺得我們屋子好乾凈好乾凈,原來平時你都有在清理的,是我錯怪你了,以後你受傷我不會罵你了啦!
最多我會勸你去找美女蛇姐姐幫忙,人家看起來就是比較強(美杜莎誒!),不要為了面子而棄生命安危於不顧啊!
把好幾灌青色的藥劑望男子嘴裏倒,基本上治療藥水外內服都行,只是外敷的最好濃稠一點比較好上藥。
在右手手心下處割了條傷口,血滴到傷口上的確很快就把黑色的傷口變成紅色,還順道結層薄薄的血痂。
再倒了瓶治療藥水看起來過兩天就會好的樣子。
不過我不會看內傷,所以我只能祈求他真的可以上戰場助戰還是當沙包也好。
望了望那群戰鬥分子,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妙,看來我的動作還得快一些。
如果不行我就自己逃跑先吧,說好了有危險的話第一個跑。
把男性的肩膀綁了一圈固定了起來,我感覺到裏面好像有一點脫臼,可是我的葯只是幫助長肉復原傷口的,沒有幫助移位的,雖然我大概知道要怎樣推回去,不過我還是不敢下手。
等他醒來自己弄吧。
轉身看女性的狀況,一時應該也死不了,讓我有些不想幫她治療,畢竟那傷口實在有些嚇人。
但是看到那道黑色的痕迹,我想被那種黑色的東西砍到應該很骯髒,偶爾好心泛濫的我之好忍痛從手上傷口擠出血來滴在上面。
把她的衣服撕開了一些,順便把粘着傷口的也一併拔了下來,方正她現在應該不會痛,然後把治療藥水直接倒在傷口上當消毒藥水,現在物資缺乏,有代替品就不錯了。
好在女性有穿多一層應該是叫內甲的東西,要不然依現在的傷口來看如果沒有那一層擋着的話應該就會砍到內髒了。
嗯,說不定會整個斷掉一半。
……我在想什麼!我怎麼可以向這樣血腥的場面!怎麼可以!!
黑色很快在我的光明之血下無所遁形,所以說我的血是很有用的,當然,我的人同樣是有用的。
由於傷口太深,即使我倒了兩瓶治療液也只是達到止血的階段,而且女性臉色依舊很不好看,甚至有越來越虛弱的感覺。
不會吧,大姐你千萬不要在小弟面前翹掉啊!我可承受不起啊。
衣服再次撕開了些,女性的很好的身材在這種時候特別麻煩,因為就算我不想讓她春光外泄也很辛苦。
算了,反正現在沒人看,而小弟我還很純潔,你就安息吧……呸呸、你不能安息,安心就好。
直接碰觸了女性的身體,部分陷下去的地方讓我有些皺了皺眉頭。
不只是肩膀的骨頭有碎裂,肋骨好像也斷掉幾根,非常嘆為觀止的是女性竟然還可以撐着,讓我以為沒什麼大礙……是沒有更大礙。
感覺到腹部好像還有撕裂傷,看來這個衝擊力非同凡響,怎麼一定要用身體去擋,難道不會拿其他東西擋嗎?
我記得這裏有種符咒什麼都變得出來吧?
雖然是這樣想,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是連擋都來不及吧?
肋骨方面有些難處理,我只能鼓起勇氣把骨頭移到原本的位置不讓它一直插在內臟還是肉裏面。
腹部的處理有些麻煩,因為還有部分內甲是粘合著的,不過胸口都摸過了也沒關係,上面部分幾乎是碎完,只是要清理碎片而已,所以弄開內甲還是費了一番功夫。
除了當自來水的治療藥水以外,我也沒有什麼有效的治療用品或術法,也只能拚命地往她身上倒還有往嘴裏灌。
「噗。」
背後忽然有股巨力把我打飛出去,胸口一陣振蕩,口裏好像有熱熱的液體流出來。
撞在地上的我只感覺我的背後很痛,為了不撞到臉很痛,完全貼在地上的胸口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道,要爬起身都不行,整個背後就是像在動一下就會裂開的感覺。
果然人家在打架,我在這邊灌藥水還是要注意戰場的啊!
噢,原來我吐的是血!
我從山洞撞出來都沒事,不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我的後福是什麼?重傷吐血!?
干!
之後我還發覺其實打我的好像不是戰場上的東西,是躺在地上的其中一個東西!
我靠!
你有力氣打我你不會上場殺敵啊,浪費力氣在我身上幹什麼!!!
我為我自己灌下一瓶治療液,我現在已經沒法心痛治療藥水很貴而我竟然又在我身上浪費掉一瓶的事……
我只感覺背後很痛啦!
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背後,制服好像破開了一大道口子,但是裏面的神奇的緊身衣沒有任何傷痕,所以並沒有我想像中的背後的血肉也開了條口子。
該死的衝擊力,我忽然討厭起讓我內傷的衝擊力,最近好像時常被衝擊力打飛做空中飛人,然後不用多久就栽在地上。
就像人生從**然後直接直線跌落栽在地底深淵……
我的人生、我的人生為什麼那麼悲慘!為什麼?!(≡≡‖)
好在我有寶貝奇怪緊身衣,不知道是學校附送的還是老哥準備的?
算了,反正能保命就行了。
男子無視我,馬上查看他旁邊的女性,眼裏只剩下她的身影。
我敢保證如果他們不是情侶那肯定有姦情!
可憐我那麼好心幫他們療傷,結果換來的竟然是這種下場……
接着我很快感覺到男子仇恨的目光。
喂,治療撕掉一點衣服是很正常的好不好,我都已經很小心了,你不會怪你的女朋友身材太好哦?
早知道我就撕光你的衣服先,看你還有沒有時間顧慮你的女朋友有沒有穿好衣服!
「哼!」我瞪回去之後才想到我瞪人的樣子並不標準。
本來就睡得不是很好的我脾氣直接就上來了,爬起身來就往外走,反正在這裏只有危險沒有其他什麼。
似乎對我回給他的眼神感到疑惑,稍微冷靜下來的的男子發現自己身上處理過的傷口和地上的瓶罐,心裏忽然對離去的人有點愧疚。
當男子注意到女性身上的傷口並沒有脫離危險期,開始不知所措。
「等、等等!」男子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為了地上的女性之好開始叫住離開的人。
我才不要理你,反正這裏有沒我的事!
「小……同學,麻煩你救一下她,你不救她她可能撐不到族裏的人支援啊!」男子滿目憂愁地看着地上的女性,不管怎樣你都不能死!
我停下了腳步,不得不由衷地嘆了一口氣。
我當然不是好心停下來,他們用掉我治療藥水的錢已經很多了我都沒跟他們算,而且還打傷我,你知道這很痛嗎?
實際上我是碰到結界了。
只是鬼君而已為什麼也玩結界這種東西,不是鬼將才有的嗎?
那個時候、奶酪好像說的是領域吧?領域和結界不是不一樣的嗎?!
唉,希望是不一樣的東西,要不然如果真的有鬼將……我、我投靠起司算了!
我轉過身,默默地蹲回地上處理女性的傷口。
正當我在考慮應該要怎樣撕開肚子接近胸口位置的內甲比較能夠讓女性暴露的地方太多,男子突然開口,「拜託你,不管你要把衣服都撕掉還是什麼,你一定要救她……」淚忽然流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不過你確定我全部撕掉都沒關係嗎?我是不會噴鼻血的,不過你能保證你不會,姐姐的身材可好着呢!
在心裏吐槽了男子一番,我當然沒有那麼下流做這種事,雖然緊要關頭這些都不重要了,不過現在的確沒有很危急,對方畢竟是女生,很難確保醒來后不會有陰影啊!
而且,看樣子女性就是很保守的,就算是男女朋友我想也沒到什麼地步去,所以為了以後女性如果想要甩掉男子不會覺得吃虧,我還是幫幫她好了。
我對不分由說來打我的男子非常沒有好感,最好一輩子打光棍!
「你去幫忙打吧,這裏我來就可以了。」
感覺男子急切切的目光然後我又在那邊撕衣服的情景非常不宜兒童觀看,而且旁邊戰場還打到水深火熱,所以就把人趕走了。
男子幾乎就是走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地看着我……正在處理的女子,讓我不得不出聲提醒一下這位『痴情的男人』。
「那邊的大姐又受傷了,女生的狀況也不是很好,你不去幫忙的話我們都要死在這裏了。」拿書的那位我看他一直咬破手指寫啊寫的,我不知道應該怎樣說,總不能直接說大叔的手指又多了道口子吧?
所以你就算不想去打你也得給我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