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路人甲：綠茶有分原本的和後來的？（疑惑中）

路人乙：綠茶原本就有分原味和其他口味的嘛～（調侃）

路人丁：我喜歡加蜜糖的。（突然跑進來的）

「奶酪？分身術？」我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奶酪，一個詞彙從我腦海里浮現。

連這種術法都有，未免太神奇了把。

「呵呵，是分身沒錯，但我不是乃絡哦，我是他的上司，這個算是分身術……可以說是借體重生？好像怪怪的。」結界再次傳來震動，「不過，剛剛那隻箭可是讓我這個借分身的有痛感，我很感興趣呢。」

你這個分身痛屁啊！

有特別癖好就去找別人狠狠揍你，我想其他人不會介意。

喂喂，現在要怎樣啊！我打不過他啊。

你是聖光體對吧？

啊？嗯。

把你的血灑上去就能破壞陣法，我去幫你擋住那個黑色的影子。

呃……我的血那麼有用？

我還以為只有一點治療功效，嗯……不久前還發現有一點抗毒？

你這呆板也只有血有點用，還在那邊沾沾自喜什麼，快給我轉回去！

被罵回現實世界的時候，那張奶酪臉在我眼前放大，手指微微勾着我的下巴，「竟然還可以發獃啊，真是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不準碰他！」綠茶身邊爆發出密佈的金色雷電，但奶酪將軍就像牛皮糖那樣粘住了。

「吾王已經降臨，小娃兒我看你這次要怎樣走？」

竟、竟然挑逗我！你這隻鬼王怎麼那麼沒品？！

「所以你是起司？」我拍掉他的手退後幾步，好在對方沒有接着過來，只是饒有興趣地看着我。

感覺好像老鼠被蛇盯上了。

「是奇斯。你的念法怎麼那麼奇怪？」鬼將……呃，應該是鬼王的傢伙笑了笑。

蠢貨，你竟然還有閑情和鬼王聊天！還不快點去用你最~有用的血處理掉通道！

對不起啦～

「精靈王？哦，也是分身啊……」鬼王摸着下巴，輕輕一笑。「分身對分身，誰會打贏呢？」

你還給我發獃！我是為什麼會想着來湊這樣的熱鬧？……還不給我快去！！！

我還想問為什麼你那麼暴力還滿口損人的話。

咳，火精靈發著紅紅的光芒，空氣被那灼熱感弄得有些扭曲。

繞過又要開戰的區域，我終於離那個黑洞不到一尺的距離。

小小的風刃割破手心，血被撒了出去。

血液地落在黑洞裏，完全沒反應，在我以為我被精靈騙了之後黑洞出現好像風暴里的那種閃電，滋滋作響。

巨大的空間力量碎裂開來，我好像被彈出很遠很高的地方，身上有一陣沒一陣的疼，身體裏好象有液體流出來。

干！竟然這個時候給我胃痛！

然後我很乾脆就暈了，因為我不想有意識地體驗臉貼在地上的感覺，而且高度可能達到兩層樓高。

還有，剛剛那個一直叫我去關通道的那個，你是火精靈的精靈王沒錯吧？我會記住你的，竟然陷害我！

原本衝天的光柱震了一下，光芒開始消失，但外頭的結界停止了震動。

「月！」極和綠茶異口同聲地喊道，但是也只能看着人影漸漸遠去。

極要衝上去的時候卻被冰山獨眼巨人擋住了，「汝傷在身，不可。」冰山巨人的職責是守護，不會放縱一個重傷患去接空中飛人。

「不行。」怎麼說我也有份把人帶來，總不能看着他受傷啊！

「查！不要，你負荷不來，公會的人很快就到——」綠茶的頭髮又一度飄起，金色的雷電似乎充滿整個身體，頭髮、雙眼放出強烈的金黃色，皮膚也閃耀着淡淡的金光。

「啊！」最先受到波及的是乃絡鬼將，原本已經在緩緩恢復的傷口再次擴大，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

接着是旁邊的樹木全部被巨大的力量劈成粉末，土地也變得焦黑一片，整個空間之存在着雷電。

那只是雷電的世界。

「夠了！蒼綠.查！你給我停下來！」極在雷電範圍外大喊着，而冰山巨人已經開始消失在地上出現的魔法陣。

正在和火精靈王玩閃火球的鬼王依舊帶着微笑，即使頭髮正在着火衣服也是燒焦的。

原本停下震動的結界突然開始碎裂，鬼王有些意猶未盡的看着火精靈王，「喂，我要回家啦，改天再一起玩啊！」

「誰要和你玩，快滾吧。」火精靈十分不爽地看着借體重生的鬼王，滿臉的厭惡的表情完全沒於掩飾對鬼王的鄙視。

分身的力量也快用完了，精靈王很乾脆地直接消失。

結界破碎后，一個人影從天空掉下來。

掉下來這個詞語似乎不怎麼文雅，但是對方又不是用「飛」下來的，更不是像鬼一樣飄下來。

人影很順利地接住了正在往下落的我，完美的落在地上。

人影有一頭茶棕色的碎發，絕色的容顏和金藍色的眼睛在樹林內顯得特別耀眼。

怎麼才上學不到兩天就出事了？嗯？還有鬼王的氣息！

這種出事率也只有你有啦！唉。

幸好只有一點震傷和脫力。

男子將手中依舊昏迷不醒的我輕輕放到地上，打量起四周的情況。

「亞、亞學長？！」已經發現有支援的綠茶立刻放棄那爆髮式的雷電，恢復原本的綠茶。

「公會是發生什麼事嗎？」極恢復一貫在『人前』的冷冰冰模式，一般來說剛剛那種普通的支援電話應該不會有s3級的跑來吧？

男子看了綠茶和極一眼，很隨性地笑了笑，「沒，我只是路過。」

「小安安！我們打不過啦！快點收拾好東西快跑吧。」原本就打算跑人的鬼王對着乃絡大喊一聲，然後奶酪分身就開始變淡，有一種要虛化的感覺。

「等等，留下點東西再走吧。」男子絕好的面孔笑了笑，替身鬼王瞬間出現陶瓷娃娃碎裂的裂痕，驚訝的臉孔破碎、消失。

「吾會再回來的！」乃絡鬼將丟下一句話就不見了，也沒看見他收了什麼東西。

「公會的人應該很快就到，附近還有一些死亡生物，但是以你們的狀況還是先呆在這裏比較安全。」金眼男子征了一下，「兩位學弟我先走了，別告訴別人我來過。」

男子就這樣來匆匆去匆匆離開了，這片小空間除了地上黑紅色的血跡還有瘡痍滿目的植物與土地說明着剛剛的戰鬥。

「極，沒事吧？」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綠茶白着一張臉看向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的極。

「還好，都跟你說很快就來人了你就是不聽——」極有些氣鼓鼓地鼓起雙頰。

綠茶露出不好意思的虛弱笑容，「我現在沒力氣和你吵了，去看看月又沒有事。」

「呼吸心跳正常，應該沒有致命傷。」極很自然地就拖起地上暈了不懂多久的月，完全沒有什麼心理上的不適感。

沒辦法，我現在受傷，要不你自己醒來走？這是極默默在心裏的發言。

綠茶看着被極拖着過來的人臉色同樣蒼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有一種對方睡得很爽的感覺。

不知道這次讓他接任務是不是一個錯誤，當初他還是一直拒絕的，是他硬拉着人來，好在沒什麼事，要不然——

不過對方帶來的驚喜真的不小，而且還真是新人，除了他背後那個人其他都很乾凈，倒是可以……

地上閃現出光芒，一個小隊左右的人數走了出來。

「總算連接上了。」領頭的其中一個男子裝辛苦擦了擦額頭，並沒有汗水，「小綠～是什麼竟然要支援——」戰鬥遺留的場景讓他的聲音赫然停止。

然後他看見了地上一片倒的三人。

「丁！」一反在『陌生人』面前顯露出激烈的情緒。

「發生什麼事了？」被稱為丁的男子對着唯一還醒着的人問道。

「……」極發現丁竟然反常地問他發生情況，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像那個靠在比較完整的樹休息的友人。

又是一個睡倒的——！

我能不能也倒啊！？

極大概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除了月召喚出精靈王和鬼王替身之外，都抽重點說了一遍，哦，還有亞洛特有來過的事也遮屏了，便成綠茶發飆趕走鬼將。

他還不想被x級人士關注。

「我會向公會報告的，各位隊員，現在把我們學校的暴力展現給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吧。」丁對着跟出來的人喊道，然後再次轉向極時綠茶等人下方已經出現法陣的光芒，「快回去吧，再拖可能會掛哦。」

然後三人就被送回學院治療。

***

四周一片光亮，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有光。

前方出現一個很複雜的魔法陣，可以確定之前完全沒有在書上看過，但卻有種熟悉感。

到底是在哪裏看過的？

法陣冒着比四周更強烈的光亮，裏面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只能隱約看見嬌小的身軀不斷抖動着，但是卻怎樣也掙脫不了——

看不見……全都是光……

……不、要忍耐！忍耐過去一切就會平靜，不會再給他們帶來麻煩……

「厄厄，你能不能用溫柔一點的方式啊，看起來很痛誒……」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一個不太熟悉的聲音是這樣回給前面那個聲音說的。

「只是小傷，你們兩個重傷患還在這裏活潑亂跳他會有什麼問題？我是金邊哦！」聲音繼續發出它的抗議來表示不滿。

意識才剛恢復一點就覺得四周好吵，傳來的聲音好像帶着音波那樣撞在腦袋上。

微微睜開眼睛卻被四周不知道那裏發出的光亮刺痛眼睛，「唔……」，手反射性地直接檔在了眼前，發出了點聲音。

呃……該不會在手術台吧？那麼亮？

「你看，醒了。」聲音再次發出的時候光亮突然消失。

打開眼睛，四周都是一片白色，當然還有其他顏色，但是不需要我一個剛醒的人看得那麼清楚吧？

「月，沒事吧？」綠髮的少年是這樣問的，一旁一個幾乎把外來光線遮住的人臉上也是同樣的關心表情。

「沒。」我沒有給他們一個安心的笑容讓他們安息。

實際上除了一點無力以外其他的都很好，只是還有點睡不醒。

嗯，被扶坐起來好像也有點水平失衡的暈了一下。

幸好沒有與大地接觸的記憶。

身上的傷竟然都好了，不管是小擦傷還是什麼，毫無痕迹的皮膚完全就是沒有受過傷的樣子。

不過我沒記錯好像有人傷得比我更重。

「你們沒事吧？」望向兩位聽說是重傷患的，但是那種活潑亂跳的情況好像比我還好。

兩個人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以外，連衣服都完好無損，根本不像戰鬥過的樣子。

在看了一下我自己的衣服，同樣也是完好無損，而且之前弄髒還是流血的地方都被清得乾乾淨淨。

「你看起來比較有事。」兩人送了我一對白眼。

綠茶拉了在旁邊默默站着的男子，「這個就是厄厄，是金邊哦。」

「金邊在醫療部里是最強的，有沒有很感動？平時我們這種小傷金邊才不會動手。」綠茶這個混蛋繼續在一旁調侃道，真的想沒有事那樣。

「我記得你說今天只有一個人留守。」我可沒忘記綠茶還我被老師捉去玩的事情。

「嘖。」綠茶狠狠地嘖了一聲。

「你們兩個可以滾了，我還要幫他做多一次檢查。」那位厄厄沒好氣地對着綠茶和極兩個賴着不走的『重傷患』說道。

「厄厄，你這麼能那麼狠心，不是說醫者父母心嗎？我們兩個是重傷患誒！」

你連醫者父母心都會用，綠茶你竟然會用這個詞！

這個世界的語言和原界點的不同，但是天才如我早就學會啦！

實際上我也不確定是什麼時候學會的，總之我就是會啦。

「哼，你們寧願用藥也不要我來治關我什麼事，我的患者現在在床上。」厄厄有些不滿地說道。「他還要休息多一下，你們自己去外面慢慢塗藥——」

然後男子很直接地領起和他差不多高的綠茶丟出門外，而極只好摸摸鼻子自己走出去。

關上了門，小小的……應該是病房的地方只剩下我們兩個。

「你好。」我只好打個招呼。

對方只是點個頭，「我現在幫你輸液。」然後拿起針在手背上找地方插。

我看見厄厄皺了皺眉頭然後隨便在一個地方插下去。

「如果有胃病最好趕快治好，你這次是痛暈的。」厄厄看了看床上並沒有說話的人，繼續說道，「下次再痛暈可能沒有那麼好運。」

「吃東西定時一點，以前的醫生沒有告訴你應該怎樣做嗎？。」再次瞄了病人一眼，「有空來這裏多輸幾次液再好好吃飯應該可以暫時緩和一下情況。」

「我知道了。」吃東西我當然會定時，前提是那時我沒有睡着。

「這次有除了特效藥還有補充力量的成分，會比較貴，之後你來得時候和負責的人說是我叫你來的會比較便宜。」說完后厄厄又想到這傢伙應該不缺錢就沒有再交待一些坑錢傢伙站崗的時間。

要錢的？也對，我記得這些葯不太便宜，很可惜的是家裏都沒有相關的主藥材，要不然我應該可以自己弄。

希望剛剛任務的獎金夠付這次的醫療費，如果不夠就叫綠茶那個傢伙先付着，大不了之後當作教他做藥水的錢。

「你現在可以先睡15分鐘就差不多輸完了，以後記得不要超支，還有要定時吃東西。」交待了一下后，本來要開門出去的厄厄被撞飛，兇器就是那個他要打開的門。

外面的兇手正舉着腳，整個就是混天然而成，一點不協調都沒有，看樣子已經很習慣這個動作。

從地上爬起來的厄厄很認命地拿起地上的殘門裝回去，然後門表現出強大的自我恢復能力。

「對不起。」來人有着褐色的捲毛，呃……就是有點天然卷的那種，但是配上顏色整個就像鳥窩一個，五官很深刻，眼睛是很普通的那種還有點帶褐色的，身高和極差不多。

難怪綠茶那天差點把我家拆了，好在開門的時候沒有直接把門拆掉，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樣裝回去。

厄厄自顧自地治起了額頭上的腫包，是說被門砸到也只是腫了而已嗎？

「他們在隔壁。」厄厄揉了揉額頭，向對方指了一個方向。

不是他心地很好不想追究，是因為次數多到不懂要怎樣追究或者說已經習慣了——這真是不好的習慣。

而且還不只他一個！治療師也是會痛的啊！

「哦。」對方完全沒有愧疚地應了聲，然後看到病床上的我，「啊，你是跟小綠一起出任務的是吧？」

小綠？

我點了點頭，應該是在說綠茶吧。

「這個是小綠讓我替你弄的電話，我的號碼已經輸入進去了，有事可以找我。」男子以拋物線的方式把手機丟過來。

因為不是你的財產所以就可以用丟的嗎？

「放心，這次任務賞金有再提高給你們，扣了手機的錢還剩很多——」然後留下迴音消失了。

「你好好休息。」厄厄關上門，房間就只剩下我一個。

摸了摸一直沒碰過的電話，造型應該是好幾年前的那種打開式電話，現在已經沒有賣了。

我還以為會直接拿智能電話來，可能是太脆弱吧，像剛剛那樣戰鬥幾次就壞了。

不過這款好像沒有好到哪裏去吧，我記得這款是因為一直打開結果那個連接的部分容易受損，那時隔壁家的阿姨還跟我抱怨了好久，因為她家買了好幾台。

外殼是冰藍色的，挺漂亮，打開來裏面就和普通的一樣，電話簿、簡訊、日曆之類的標誌都有。（我是有看電視還有外面丟進來得廣告單子，奇迹不是在我竟然知道這些，奇迹是有人會往鬼屋丟單子。）

蓋上的時候不會有兩面夾在一起的聲音，應該是由一些防護在旁邊，讓我不用擔心我關太大力會壞掉。

表面還會顯示出時間和日期，就好像電話熒幕一樣，也是挺漂亮的。

現在兩點多了？過得也太快了吧？

……我的課蹺定了！

可以申請病假嗎？

默默祈禱那幾位沒見過的老師不是什麼怪伽，蹺幾節課就把我當掉。

不過好像收了一個以後要養的東西——

我的錢啊！

算了，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