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公車色狼
‘慶’市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有一個左手拿着麵包，右手拿一瓶牛奶的長發邋遢青年，身上的衣服不是名牌，穿着的鞋子更是那種地攤貨色中的運動球鞋，走路的姿勢也是一步三晃的樣子。沒有人刻意的留意這個都市中的單身漢，有品位、有身份的人都會避之不急，誰都不會注意這種大都市中的底層小人物，特別是沒有一絲着裝品位的邋遢青年。
龍六是走出賓館后，回到自已的出租屋中特意換上的這身行頭，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雖然身上的着裝不怎麼樣，但是他面色卻乾乾淨淨，特別是他的一雙眼睛，充斥着一股邪奕。
在一個公交站台，他上了一輛公交車，雖然現在人民的生活水平越來越好，越來越高了，但乘坐公交的人還是像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那麼多，人擠人的公交中龍六用眼神看向了人頭並排的車廂，坐位是沒有了，站位也擠得水泄不通。
“唉，讓讓，媽的，怎麼這麼擠，不是過了高峰期嗎？他***……”龍六一邊往裏面擠，一邊罵罵咧咧的。
“孩子，看到了吧，這就是沒素質的人，社會底層的小混混，長大以後千萬不要學這種人，知道嗎？”一個不遠處坐着的老太太在對着小孫子訓話，可能她認為在這種場合，在這種情況下，觀人間百態，才能讓自已的寶貝孫子更接受教育吧？
鬧哄哄的車廂，龍六並沒有聽到老太太的話，所以龍六依舊向裏面擠着。
“媽的，下次打死老子，老子也不坐這破逼玩意兒了。”龍六終於擠到了一個空位上，並且是三個女乘客的中間。
三個女乘客的年齡都不大，穿着黑色的工作服，手裏拎着公文包，看樣子是企業小白領，當然也是買不起車的那種小白領，她們三個小聲的交談着，並且不時的傳來一陣輕笑，看樣子她們三個是好朋友。
當龍六擠到她們三個中間的時候，她們三個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因為龍六的着裝，讓人看着太不舒服了，雖然龍六長得還行，但個子太婑了，三個穿高跟鞋的女人和他基本上持平了。
如果說三個女人下意識的躲他，龍六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怪就怪其中的一個女人竟然捏鼻子煽了煽風，就好像她多麼高貴，多麼高雅一樣。
本不想找事兒的龍六，看到這個裝高雅的女人這麼鄙夷自已之後，一股無名之火冒了出來，“媽的，裝個屁高雅，在老子面前裝高雅，他***！”龍六在心裏罵著，並且也在考慮着怎麼捉弄一下這三個女人，要知道他當年在孤兒院的時候，可是人稱‘孩子王’啊，別的本事沒有，小計謀，捉弄人的本事可是一大堆。
迅速的考慮了一會之後，龍六不動聲色的，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始了他的報復行動，他首先對着鄙夷自已的那個女人靠了過去，然後，伸出大手就在那個女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啊！~”那女人本能的全身一震，並且小聲的‘啊’了一聲，臉色也瞬間漲得紅紅的，不過她卻沒有叫喊出來，而是怒視的看着龍六。
“嘿嘿。”龍六衝着這個女人嘿嘿的笑了兩聲，很明顯，他在挑釁這個女人。
“怎麼了，麗姐？”另外兩個女人發現了這個麗姐的異樣，並且她們兩個也感覺到好像是這個男青年在做鬼。
“沒，沒什麼。”麗姐臉色通紅的回答道。
看着這個麗姐吃癟的樣子，龍六心裏得意極了，並且笑嘻嘻的問道：“幾位美女在哪下車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去摸了那個麗姐的屁股一下，這一次另外兩個女人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站在她們附近的乘客也看得真真切切，不過那些乘客卻裝作沒看到罷了。
“你耍流氓！”麗姐終於憤怒了，怒吼着喊了出來。
被麗姐這一喊，全車的人都聽到了‘你耍流氓’四個字，一時間整車的乘客全把目光挪到了龍六身上。
早就有心理準備的龍六，臉不紅氣不喘的，並且笑嘻嘻的，裝作莫名其妙的反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就是你，就是你，我看到你摸麗姐的……”另外一個女人着急的吼了出來，不過她說到最後兩個字‘屁股’的時候，卻一時難以啟齒。
“放屁！~”龍六突然怒視的看着那個女人，裝作一副義正嚴詞的樣子。
“媽的，你說老子摸她？就她也值得老子摸嗎？要胸脯沒胸脯，要屁股沒屁股，長得像個雞婆一樣的女人，媽的，你是在侮辱老子的人格，老子和你沒完。”
龍六說到這裏的時候，早已調好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並且氣憤的接了起來：“媽的，什麼事？”
“操，老子是在生氣，老子八百年坐一回公交車，一個長得像雞婆一樣的女人說老子摸她的屁股，干她娘的，你個小崽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龍六裝模作樣的對着電話喊了起來。
“別***拍馬屁，三個女人老子再擺不平，老子就不用混了，用不着你們強J，這種女人叫個男人都不會有**的。”
三個女人，包括整個車裏的那些乘客們聽到這裏的時候，都表現出一種尷尬，**裸的粗言穢語沒有一個人願意聽，更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而他龍六這個底層的小人物卻是例外。沒有一個厚臉皮，就不是一個成功的流氓！
最重要的是三個女人被龍六說的話嚇到了，傻子都能聽出來，電話那邊的人要替龍六齣氣，甚至要強J她們，甭管真假，哪個女人聽到這種話后，都會有一種心裏恐懼，更別說是三個嬌滴滴的小姿白領了。
“行了，老子現在去閘北監獄，下午回去再說。”龍六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這趟公交車的終點的確是閘北監獄，而龍六也的確沒有撒謊，他今天去的就是閘北監獄探監。
“你們三個聽好嘍，竟然公開的侮辱我的人格，我要去法院告你們，讓你們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要不然這事沒完。”
三個女人早都害怕了，被人家給調戲了，人家還理直氣壯的要她們賠償精神損失，這上哪去說理啊？所以那個麗姐在龍六說完后，就小聲的哭起來。
“小夥子，這事就算了吧？車上人多，也可能是誰不小心碰了她一下。”那個開車的司機從倒車鏡里看着龍六，並且用着商量的語氣。
“是啊，可能是擠的……”
“唉，現在的公交都這麼擠……”
車裏的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看樣子是在為那三個女人開脫，而此時龍六的心裏樂得都開了花了。
“行了，行了，這事兒到此結束吧……”龍六擺了擺手，很大度的把此事揭過，而此時公交車也正巧到了下一個站台，當車子停穩之後，三個女人第一時間跳下了車子，也不知道她們三個到沒到站。
當三個女人下車后，龍六把頭探出了車窗外，並且囂張的打了個口哨：“嗨，三位高貴的美女，說實話，麗姐的屁股真的不怎麼樣，哈哈哈……”龍六用着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哈哈大笑着，而車子也再一次的啟動，向著終點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