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洞悉一切!

【211】 洞悉一切!

看着眼前明顯反常的男人,剛一下車的錦瑟黑亮的大眼睛中閃過驚詫,站在春風中霎時有些凌亂。

錦瑟的這種驚詫,是因為他着裝的反常而驚詫,而不是因為他會出現在這兒而驚詫。

喲!

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放着好好的大紅西裝不穿,偏偏穿了這一身藏青色的西裝?不是他的風格兒啊!

不過,錦瑟不得不承認的是,刑少鴻這身材,再配上這張妖孽的俊臉,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麼都是一樣的迷人勾魂。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錦瑟卻是覺得不盡然。這些衣服,恰恰是穿在了眼前的這個衣服架子身上才體現了它本身的價值,甚至是將它本身的價值放大了多少倍。

對於刑少鴻身上穿着的這套藏青色西裝,錦瑟是有印象的。如果她的眼力沒有出問題的話,那麼,刑少鴻身上穿着的這套衣服,應該正是他倆一起出席晚宴的時候刑少鴻穿的那套。

不過,也說不定不是那一套。畢竟,像是他這樣的人物,不太可能還執着於穿幾個月以前的款式。正如他每次出現時身上穿着的騷包的大紅色西裝,大體看起來是差不多的,可是仔細看起來,每套衣服都有差異的,不盡相同。

但是,哪怕是換了一套其他顏色的衣服,也依然阻擋不了刑少鴻的騷包。

錦瑟的眼前,無論是人,衣服,還是車,都是一樣的騷包,什麼也阻止不了刑少鴻在騷包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麼巧,你也在這兒。”

精緻的小臉兒上浮現出隨和的笑容,錦瑟已經邁着步子走向了刑少鴻。

此時,錦瑟腳上踩着的是一雙舒適的平底休閑鞋。因為沒有穿高跟鞋的緣故,錦瑟瞅着眼前人高馬大的男人,需要微微的揚起精緻的小下巴。

看着眼前微微挺着肚子別有一番風韻的小女人,刑少鴻有片刻的失神,快速的別人根本無法捕捉。

或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錦瑟身上的女人味道越來越濃了,哪怕她不過才二十一歲。總之,這會兒的她比以往時候還要讓人着迷,全身都散發著一種屬於成熟女人的美。

“如果我說我是特地在這兒等你的,你信么?”

這個妖孽的聲音還是這麼好聽,好聽的讓人沉醉。

不過,錦瑟不是一般人,自然也沒有沉醉在刑少鴻性感的嗓音中,也可能是免疫了。反倒是一直默默跟在她身邊兒的丁玲,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丁玲鮮少有這種狀態。

然而,刑少鴻和錦瑟似乎也沒有發現丁玲的不正常,誰也沒有把目光落在一邊安靜又沉默的丁玲身上。

錦瑟眉目一閃,猜不透刑少鴻話里的真假,也看不透他深深隱藏着的情緒,只隨意的開口,“我哪有這個面子?刑少是不是約了哪家的黃花閨女啊?”

和刑少鴻相處的得久了,錦瑟說話也隨意了不少,玩笑似的一句話十分自然的就從嘴裏飈了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錦瑟認為刑少鴻風流,完全是從庄易的口中得知的。至於她本人,還真的從沒見過刑少鴻身邊有過任何的女人。

不過,錦瑟還真琢磨不出刑少鴻這句話的真假。他越是表現的這般自然,就越是讓人難以琢磨。這個男人,你看着他臉上隨時都掛着迷死人的微笑,但也隱隱有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總而言之,就是四個字兒——深不可測!

“哪個黃花閨女也沒有你的面子大。”

一邊說著,刑少鴻一邊似笑非笑的瞅着錦瑟,那幽幽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錦瑟那越發圓潤的小臉兒上。

“去!”

錦瑟沒好氣兒的白了刑少鴻一眼,隨意的擺擺手,“你的臉才大!”

憑着錦瑟這麼猴兒精猴兒精的,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刑少鴻是在拐彎兒抹角的說她的臉大呢?

想了想,也不等刑少鴻開口,錦瑟又繼續補充道,“我可告訴你,氣壞了我,你可沒地兒賠。小心我們家閨女她爸找你算賬!”

錦瑟的話音剛落,刑少鴻妖孽俊臉上的笑容不自然的一僵,隨即才幽幽的開口,扯了句不太着邊際的話,“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閨女?我可是聽說你堅持不想知道孩子性別的。”

聽說。

錦瑟自然而然就把刑少鴻口中的聽說腦補成了聽庄易說的,也沒有深做考究,只是覺得,這庄易和刑少鴻的關係是越發的撲朔迷離了。

你說他們倆關係好吧,但是明明就是勢不兩立。你說他們倆關係不好吧,庄易連她不想知道孩子性別的這件事兒都告訴了他,那關係還能一般么?

難不成——

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么?

咦——

想到這裏,錦瑟幾不可微的哆嗦一下,把自己的惡寒給哆嗦乾淨了。

“那還用說么?我和我閨女心有靈犀唄。”錦瑟好心情的和刑少鴻鬥着嘴,完全忘了就在前幾天,她還琢磨着,肚子裏的寶寶還是男孩兒的好,省得她生個小色女出來。

此刻,錦瑟突然覺得,時常有個人和她拌拌嘴也好,不僅能愉悅身心,還能防止腦袋生鏽,省的哪天轉不動了。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兒?”

刑少鴻白皙的俊臉上依舊帶着妖孽的笑容,但是聲音卻是嚴肅了不少,那妖冶的目光也狀似不經意的在錦瑟身邊丁玲的身上掃了一眼。

只一眼,丁玲就拘謹的垂下了眼皮兒,像是心虛,也像是過分的恭謹,最明顯的還要數她眼底快速閃過的那抹羞澀。

這些反應,都是平日裏丁玲身上不曾有的。

“約了人。”錦瑟漫不經心的回答,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丁玲的異常。

還不等刑少鴻做出任何反應,猛地,錦瑟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繼續補充道,“對了,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刑歆瑤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嬸嬸,熟吧?”

一邊說著,錦瑟的一隻小白手兒就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摩挲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性動作。

天氣回暖,身上的衣服也是越穿越少。這樣摸起自己的肚子來,錦瑟越發的覺得有手感了。

聽了錦瑟的回到,刑少鴻好看的眉梢兒輕輕一挑,“也不是特別熟,正好,我和你一起去打個招呼,走吧。”

說罷,刑少鴻看似隨意的伸出自己結實的手臂,眼看着就要攬上了錦瑟越發豐腴的腰身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錦瑟一個側身,像是躲瘟神一樣的躲過了刑少鴻的手。反應過來的時候,錦瑟精緻的小臉兒上已經是一片尷尬,尷尬自己的反應過激了,一臉抱歉的瞅着刑少鴻。

人家根本也不是要摟她吧?只是做一個“請”的手勢而已。錦瑟懊惱的想着。

至於刑少鴻,就像是壓根兒沒瞧見錦瑟臉上的尷尬一般,十分自然的收回手,重新插在褲袋裏,瀟洒的在前面帶着路。然而,沒人知道的是,他插在口袋裏的白皙大手,已經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有青筋微微凸起。

對於刑少鴻的“也不是特別熟”,錦瑟先是一愣,然後就好像明白了。也難怪,楊冉晴常年在國外,刑少鴻和她不熟到也是情有可原。如今遇見了,進去打個招呼,也更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錦瑟思忖的時候,刑少鴻已經走在了錦瑟前面幾步遠的地方。

見狀,錦瑟也和丁玲並肩往前走着,跟在刑少鴻的身後。還處於窘迫的餘韻之中的錦瑟,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身邊丁玲眼中的落寞。

一道走進了咖啡廳,或許是因為楊冉晴的長相實在是出眾,只一眼,錦瑟就在將近滿座的咖啡廳內掃描到了楊冉晴。而刑少鴻,似乎是比錦瑟還要早一步發現楊冉晴的所在,大步走了過去。

“二嬸。”刑少鴻的聲音平淡,臉上掛着妖孽的笑容,沒有任何的異常。

看着前後向自己走過來的三個人,楊冉晴帶着微笑的精緻面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極快又恢復了自然。

“少鴻,錦瑟,你們認識?”

楊冉晴的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她該有的端莊。

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楊冉晴的人就已經優雅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溫柔的目光在刑少鴻之間逡巡着。

“刑伯母,我和少鴻是朋友。”

還未等到刑少鴻開口,錦瑟已經率先回答了,聲音適中。也正是錦瑟的這一句朋友,讓刑少鴻微頷下首的動作有片刻的僵硬。

真難得,她倒是把他當朋友了。還有,她那麼叫他的名字。

刑少鴻的心裏有些自嘲。

“那真的是很巧了。”楊冉晴笑的和藹可親,像是十分樂意看到這樣的場面,最終目光才落在了錦瑟身邊的丁玲身上,“那這位小姐是……”

楊冉晴的聲音中帶着遲疑。

“這位也是我的朋友,丁玲。”一邊親和的介紹着,錦瑟也十分自然的往丁玲身邊站了站,舉止間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了她的丁玲的關係非同一般。

錦瑟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不讓丁玲覺得尷尬。她確實是把丁玲當做知心朋友,不是那所謂的傭人。再者,她的朋友本來就不多。物以稀為貴,她要好好珍惜這個朋友。

“那……一起坐吧。”

楊冉晴溫婉的面容上快速閃過一抹複雜,像是有什麼顧慮,但還是邀請刑少鴻和丁玲一起坐下,做足了一個長輩該有的樣子。

相比較於丁玲的拘謹,刑少鴻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隨手拉開身邊的沙發就姿態瀟洒的坐下了。

刑少鴻坐在了楊冉晴座位對面的那個雙人沙發上,狀似無意的掃過錦瑟以及一直沉默的站在她身邊的丁玲,“你們還不坐?再不坐就成了咖啡廳的焦點人物了。”

幾乎是沒有做出任何的考慮,丁玲的步子就已經邁向了楊冉晴那邊。而楊冉晴,也是客氣的往裏面靠了靠,給丁玲讓出一個位置。

“瑟瑟,你也坐吧。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楊冉晴柔和的目光落在錦瑟精緻也帶着點猶豫的小臉兒上。

被楊冉晴這麼一叫,錦瑟才算是回過神兒來,順帶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

可不是么,這會兒,就連服務員都沒有出沒,所有的人都坐在座位上,就她一個人站着,還是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婦,想要不吸引人的眼球兒都難。

原本,錦瑟是想着,她和丁玲坐在一張沙發上,刑少鴻坐到楊冉晴的身邊去。可誰也不曾想,刑少鴻什麼也沒說,已經逕自坐下了,而丁玲又早她一步做到了楊冉晴的身邊。

這下好了,她只能坐在刑少鴻的身邊兒了。錦瑟猶豫,倒不是因為她有多麼不想和刑少鴻坐在一起,相反的,她並不覺得和刑少鴻坐在一起有什麼不妥。只是,庄易對刑少鴻的防範戒備程度,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每一次刑少鴻和她走的近了,庄易的身上除了醋酸味兒就是火藥味兒。

她猶豫,完全是因為考慮到了庄易的個人感受。

至於楊冉晴對她這個親昵的稱呼,錦瑟倒是沒有覺得反感,主要還是因為她並不反感楊冉晴這個人。

然而,當錦瑟這猶豫的樣子落在刑少鴻那琥珀色的眸子中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兒了。此時,刑少鴻心裏的酸澀和自嘲越發的叫囂狂妄了。

“不介意。”

錦瑟的唇角適宜的勾起一抹弧度,人已經在刑少鴻的身邊輕輕坐下,同時揮手叫來了服務員。

“那就好。”楊冉晴目光柔和的看着錦瑟,溫婉的笑着點點頭。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么?”服務生恭敬的站在了錦瑟的身側,微微俯身,手裏拿着點餐單,聲音柔和,畢恭畢敬。

“你們這裏的招牌咖啡是什麼?”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要是不好好享受一下子,多虧的慌啊。來咖啡廳,自然是要喝咖啡的。以前她熬夜寫稿子的時候,沒少喝咖啡。自從懷孕以後,她也沒有再喝過咖啡了,庄易不允許,她怎麼能不饞呢?就喝一點點解解饞也不會對肚子裏的孩子造成什麼傷害吧?

錦瑟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而且,她不僅不能虧着自己,還不能虧着陪同自己一起過來的丁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今天帶她出來,就是要好好享受生活的。

當然了,就算是享受錦瑟也不會讓楊冉晴來買單,她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買單的準備。反正,花的也是庄易的錢,她的私房錢她才不會動用。

“小姐,我們咖啡廳最好的咖啡是極品藍山,您看您需要麼?”

一邊說著,服務生已經畢恭畢敬的將手裏的點餐單送到了錦瑟的手邊。

“來兩杯。”

錦瑟不假思索的開口,模樣兒十分土豪,然後仔細的瞅着那點餐單,又刷刷的點了幾份甜點。本來,錦瑟是想讓丁玲自己點的,但是她一想到丁玲那個性子,又怎麼肯痛痛快快的點好的,點貴的呢?所以,她乾脆代勞了。

管他好不好吃,反正是招牌,嘗嘗總是好的。

“你需不需要點些什麼?”

解決了自己和丁玲的伙食以後,錦瑟的目光掃過楊冉晴面前的咖啡,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刑少鴻身上,似乎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的伙食沒解決。

大概是和刑少鴻曾經近距離的接觸過,錦瑟潛意識裏也沒有把刑少鴻當外人,十分實在的先己後人。

只見刑少鴻只是對錦瑟笑笑,那妖冶的笑容越發的勾人了,然後對着已經被他迷的要死不活的服務生緩緩開口,音色迷人,“一杯鮮榨橙汁,其他不需要,謝謝。”

“好……好的。”

就在刑少鴻開口說話的瞬間,女服務生的臉蛋兒就被燒紅了,開口的回答也變得有些結巴,收回看的痴了的眼神兒,然後拿着點餐單灰溜溜的離開了,模樣兒十分窘迫。

狐疑的看了刑少鴻妖孽的俊臉一眼,錦瑟精緻的臉蛋兒上閃過一絲疑惑。

奇怪了!

他一個大男人還喜歡鮮榨橙汁?來咖啡廳放着美味的咖啡不喝,喝什麼橙汁啊?這不就好比進了超市,問人家有沒有雪碧,然後人家告訴他有,他卻告訴人家他要喝可樂是一個道理么?

橙汁……

幾乎是立刻,錦瑟就想到了某次她和他“共飲”一杯橙汁的經歷,白皙的臉蛋兒“唰”的一下就紅了,帶着一絲絲的詭異。

然而,只是瞬間,錦瑟就揮走了自己腦袋裏天馬行空的想法兒。

瞎想什麼呢?

“在想什麼呢?”看着錦瑟詭異變幻的小臉兒,就在錦瑟在心裏剛狠狠的問了一句自己“瞎想什麼呢”,就聽到了身邊傳來的磁性男聲,神同步,僅僅一字之差。

循聲望過去,錦瑟正巧看見了刑少鴻毫不遮掩的意味深長的眼神兒,似乎還帶着幾分戲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錦瑟覺得,這會兒的刑少鴻簡直是溫柔到了極致。

錦瑟下意識的垂下眼皮兒,小臉兒一窘,“沒什麼。”

算了,他愛喝什麼喝什麼,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至於那些換七八糟的想法兒,就讓它們隨風而來,再隨風而去吧。直白點兒說,就是怎麼來的怎麼走!

“伯母,您是怎麼過來的?”

低低的回答了刑少鴻的話,可能是出於心虛,錦瑟壓根兒也沒再看彷彿洞悉一切的刑少鴻一眼,隨便和楊冉晴扯起了話題,寒暄着。

不管怎麼說,今天也是她和“楊冉晴”的約會,不能怠慢了她。況且,在他們面前,楊冉晴還是一個長輩。

“家裏司機送我過來的,待會兒走的時候他再來接。”楊冉晴笑吟吟的回答,看着錦瑟的目光,是格外的柔和,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原本屬於她們的“二人約會”突然變成了四個人。

錦瑟瞭然的點點頭,心裏卻是疑惑着,上次跟在她身後的那兩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保鏢呢?

“肚子有幾個月了?”楊冉晴的目光落在錦瑟隆起的腹部上,眼底的暖意似乎是蕩漾的更開了。

“將近五個月了。”

提起肚子裏的孩子,錦瑟精緻的小臉兒上也浮現出了一層暖意,那眼底的柔和,是屬於母愛的柔和,小手兒也不僅滑上自己的小腹,輕輕的摩挲着。

這樣頭頂着母愛光環的錦瑟,看的刑少鴻一個失神。

“都五個月了?”楊冉晴溫婉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吃驚,隨即才溫和的開口,“你太瘦了,要多吃點,多補點才行,別人五個月的身子可是比你大多了。”

楊冉晴的一言一行,都帶着高貴婦人的氣質和端莊,絲毫不失妥當。

楊冉晴帶着真誠關切的話,說的錦瑟一陣發愣,也莫名的有些心酸。如果她有媽媽的話,說出這些關心話的人,會不會是她的媽媽呢?或許,她的媽媽會為她做的更多、安排的更好也說不定。

她沒有媽媽,自己才二十一歲就要做媽媽了,在生孩子這方面根本沒有任何的經驗。有個小姨卻去世了,有個婆婆,但是這個婆婆不找她的事兒就不錯了,她哪裏敢自己送上門兒去討教啊?躲還來不及呢。

想到這裏,錦瑟的心裏也不免有些委屈,心裏卻楊冉晴的親切感也是濃郁了不少。這樣的楊冉晴,讓錦瑟忍不住去靠近。

“是啊,太瘦了,多吃點兒才行。”

刑少鴻眼底染笑,那張妖孽的俊臉卻是似笑非笑,一雙勾人的琥珀色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錦瑟有些黯然的小臉兒,帶着深意。

本來錦瑟還十分感動的心情因為刑少鴻這突然插進來的陰陽怪氣兒的話給弄的什麼心情也沒有了,但是礙於楊冉晴還在又不好發作,只能咬着牙態度還不錯的回了一句,“我已經很能吃了。”

其實,錦瑟說的是實話。懷孕已經將近五個月了,孕吐也沒有了,她平時吃的也不少,但是身上就是不長肉,肚子也比同等月份的孕婦要小,這倒是省了她產後絞盡腦汁的減肥了。

這家咖啡廳的生意雖然火爆,但是卻是一點兒都沒有影響上餐的速度。這不,幾個人說著話,剛才那個窘迫的女服務生就已經端着盤子往他們這邊走過來了。

看着一一被端上來了咖啡和甜點,錦瑟不禁大動食指,一雙骨碌圓的眼睛放着亮光,蓄勢待發,完全有將桌子上的甜品一掃而光的氣勢。原本,她是不怎麼愛吃甜食的,但是自從懷孕以後,卻是越發的喜歡了。

錦瑟也知道在和楊冉晴見面的時候大吃一頓有損形象,但是沒辦法,她是孕婦,想吃什麼就必須得立馬吃到嘴裏才行,不然怎麼也不會好受。剛剛,看着點餐單上各式各樣的甜點,她一個沒忍住,就點了不少。

聞着濃香的咖啡味道,錦瑟不禁有些陶醉,她都多久沒有聞到這麼醇香的咖啡味道了?

肚子裏的饞蟲在作祟,錦瑟巴不得立馬嘗一嘗這極品藍山。動作永遠比腦子快一步,錦瑟已經把咖啡端了起來,眼看着就要送到嘴邊兒了——

突然,錦瑟手裏端着的咖啡杯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杯鮮榨橙汁。

“喝這個,這個才是你的,孕婦喝咖啡對孩子不好,咖啡我替你喝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刑少鴻性感的聲音。

這會兒,錦瑟總算是恍然大悟了,悟出了刑少鴻為什麼會好端端的來咖啡廳喝鮮榨橙汁,敢情他自己根本不喝,就是給她點的?

錦瑟再回過神的時候,原本是在自己手裏的那杯極品藍山卻被刑少鴻端在了手裏。還有刑少鴻看着他那得逞的眼神兒,那是什麼眼神兒啊?

說話可以不這麼賤么?可以好好的關心人么?

什麼叫“我替你喝了”?還能更加勉強一點么?說的好像她求着他似的!

雖然眼神兒恨恨的,還帶着十足的不甘心,但是錦瑟也知道刑少鴻是為了她好,畢竟人家也是關心她。而且,就算是她想將那杯咖啡搶過來,也已經來不及了。

就像是猜透了錦瑟的心思似的,刑少鴻十分悠閑恣意的將咖啡送到嘴邊,一臉享受的抿了一口。而錦瑟,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抿了一口咖啡,卻無能為力,差點兒就沒出息的吞咽口水了。

至於另一杯,錦瑟根本就沒有打那杯的主意,那杯極品藍山是她特意給丁玲點的。所以,這會兒的錦瑟只能老老實實又心不甘情不願的喝自己手中握着的這杯鮮榨橙汁了。

誰能想到走了一個監視器一樣的庄易,卻是來了一個督工一樣的刑少鴻?

“是啊,懷着孩子,咖啡可千萬不能碰,這東西太刺激了。”楊冉晴十分贊同刑少鴻的做法。

我不喝了,我就是看看,解解饞。

錦瑟笑着對楊冉晴點點頭,心裏卻是默默的嘀咕了這麼一句。看得到,喝不到,還有比這樣的事兒更煎熬的么?

這一場約會,錦瑟覺得可謂是無聊至極。

在這整個的過程中,丁玲是一直處於沉默的那個人,一不留心就會被人給忽略了,毫無存在感。至於刑少鴻和楊冉晴,話倒是沒有少說,但全部都是無關痛癢的。

最最主要的是,在沒有搞清楚刑少鴻的立場之前,她哪裏能當著刑少鴻的面兒套楊冉晴的話啊?但凡是關繫着中意的事情,她必須都要慎重再慎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了,錦瑟總覺得今天她就應該一個人來見楊冉晴的,連丁玲似乎都不該帶,她總覺得自己多次在楊冉晴柔和的目光中看到了欲言又止。

難道,楊冉晴找她是有事兒要告訴她么?

然而,不過一個轉念,錦瑟就打消了這個想法,認為是自己多疑了。楊冉晴是誰?她可是刑世景的老婆,怎麼會有什麼特殊的話要告訴她呢?

無聊的約會,就註定了在無聊之中結束。

咖啡喝盡,寒暄也完事兒了,沒多久,刑家的司機就過來接楊冉晴了。

錦瑟,刑少鴻,丁玲一起目送楊冉晴這個長輩離開。

“是不是特別想喝咖啡?”站在咖啡廳的門外,刑少鴻突然就問了這麼一句。

不提咖啡倆字兒還好,一提錦瑟就來氣。還說呢!現在問這話有意思么?

刑少鴻像是壓根兒沒有看到錦瑟十分嫌棄的白眼兒,妖孽俊臉上的笑容依舊風華絕代,突然俯身俊臉湊至錦瑟精緻的小臉兒前,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錦瑟,毫不避諱,幽幽開口,“我有個辦法能讓你好好嘗嘗咖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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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少的心尖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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