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嫉妒的發狂

【192】 嫉妒的發狂

一毛錢都沒有!

噗——

這樣的話被庄易一本正經的說出來,錦瑟氣的差點兒一口鮮血吐出來,直接噴在庄易的臉上。

丫太損了!還那麼摳!

以後,誰要是再和她說這個男人是一座一本正經的冰山,錦瑟就跟誰急!誰要是看着庄易正經,那就只能說明誰的眼睛長歪了。不正的眼睛看不正的人,可不就是正的了么?

庄易不是一個不正經的人,他不正經起來壓根兒就不是人!

根本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庄二爺,你說你這麼摳,這麼大的家業,該不會都是摳出來的吧?”錦瑟胡亂的扒拉兩下兒自己已經亂糟糟的頭髮,精緻的臉蛋兒上又是瞧不起,又是憤恨。

瞧不起的是他的摳,憤恨是因為自己再一次被他給戲耍了!虧得她剛才還傻帽兒似的猜自己壓歲錢的數目猜的那麼認真!

果然,誰要是認真,誰就輸了啊!

“你比爺摳,怎麼沒見着你摳出一個這麼大的家業來?”庄易削薄的唇瓣一張一合,低沉性感的聲音傳入了錦瑟的耳朵里,幽深的黑眸里那戲謔之意更是濃郁了幾分。

“你——”

錦瑟氣結,眼看着就要動怒的時候,精緻小臉兒上火氣就像是突然被澆熄了一般,反而浮現出一抹邪邪的笑意,“咱倆的摳怎麼能一樣呢?不一樣的。”

“怎麼個不一樣?”

庄易好看的眉梢兒微微挑起,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閃,語調兒也有了微微的上揚。

“我摳,但是我對自己人從來不摳的,而且還很大方。不像你,對着誰都是一樣的摳,給我點壓歲錢,你又不會破產?”一邊兒認真的說著,錦瑟的一雙小手兒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了,兩隻小手兒交替的在庄易的胳膊上,上半身,臉上像是在往下拔着什麼似的。

在庄易略帶困惑的目光之中,錦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搖搖頭,回天乏力似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憋住笑意,“嘖嘖嘖,果然,誰也別妄想從鐵公雞的身上拔下一根兒毛來。”

“反了你!”

低沉的一聲,庄易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就將錦瑟給撈到了自己懷裏,兩條結實的手臂猶如鏈條一般困住了錦瑟,字字低沉清晰,“學會罵人不帶髒字兒了?”

普天之下,敢罵庄二爺是雞,還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的人,恐怕也只有錦瑟了。

“哪有罵你啊!事實嘛!摳搜的……壓歲錢也捨不得給……”

錦瑟眨巴眨巴自己晶亮的大眼睛,一臉得逞的笑意,偏偏她還扁着嘴巴,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嘴裏還不忘計較着自己的壓歲錢。

畢竟,誰也不閑錢多。

沒錯,錦瑟就是故意的!

和庄易相處了這麼久之後,如果她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她面前的庄易就是一隻紙老虎的話,那她的反射弧真的是太長了!所以,別人眼裏庄易的肅冷和威嚴,看在錦瑟的眼裏根本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呃,不,準確的說,那都不叫個事兒。

卧室里一陣笑罵聲之後,庄易和錦瑟就穿戴整齊的下了樓。這會兒的錦瑟,也早就拋棄了剛才那個雞窩似的腦袋,經過一番梳理,頭髮變得十分柔順。

下午的客廳相比較早上,要安靜了許多,該忙的都忙完了。錦瑟猜,這會兒大家應該都去休息了,為了晚上的守歲做準備,養足精神。

可是,她真的睡不着。至於晚上,那就再說晚上的吧。

尤其——

“好漂亮……”

錦瑟看着窗外漫天飛舞着的大片雪花兒,由衷的讚歎一聲,這也正是她死活都要出來玩兒會兒的原因。

這一整個冬天,北滄市幾乎都沒有下過雪,偶爾一場雪,也只是飄幾片雪花,落到地上馬上也就化了,哪裏像是現在這般稀有的鵝毛大雪啊?記得上一次錦瑟看見大雪的時候,還是在南安市的時候了。

下了樓梯,錦瑟也不顧原本跟在她身側這會兒卻被她給甩在身後的庄易,直接跑到了外面的花園裏,心滿意足的欣賞着院子裏被一層薄雪給覆蓋住的花花綠綠,精緻的小臉兒上洋溢出的滿足感十分少見。

被雪覆蓋住的世界銀裝素裹,什麼都是乾淨的。這樣的一副場景看在錦瑟的眼裏,比之前那紅紅火火的場景有意境多了。

然而,錦瑟唯一不滿的就是這會兒的她已經被庄易強制性的給她裹成了一個球兒,好好的一個亭亭玉立的人兒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個球兒。

說是球兒,真的一點兒都不誇張。

剛才在樓上卧室,無論錦瑟如何苦口婆心的給庄易普及“下雪不冷,解凍的時候才冷”這個常識,意志堅定的庄易都不為所動,像是壓根兒就沒聽到她說的話一般,根本也不受她的“荼毒”,毅然決然的往她的身上裹着棉衣。

早上他們開車過來的時候,天氣還十分晴朗,也不算太冷,錦瑟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算厚,誰也沒有想到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竟然反常的下起了鵝毛大雪。

這老天的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如果錦瑟穿的那樣單薄就下來,庄易是無論如何也不允許的,所以為了出來,錦瑟只能屈從於庄易的淫威之下。但是,她在這邊根本也沒有任何合適的衣服。

所以,這會兒站在雪地里的錦瑟身上大大的羽絨服外套是庄易的,手上大大的手套是庄易的。然而,這都不算什麼,錦瑟全身上下最最出彩的,還是她耳朵上罩着的耳套。

不僅如此,這會兒的錦瑟明顯是在強憋着自己的笑容。

庄易說,這是他小學初中的時候戴過的耳套。剛才在房間裏聽到庄易一本正經的解釋之後,錦瑟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外表高冷實則內心悶騷腹黑的男人,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出庄易戴着這副耳套的樣子。

堂堂庄二爺,竟然還戴過耳套這種東西,不怕有損他高冷的風度么?耳罩和他的外形也不搭啊!光是想想,錦瑟就覺得滑稽的不行。

掃一眼身邊兒僅僅一身休閑裝,比她少穿了不止一件兒的男人,錦瑟的笑容已經開始逐漸淡下去了。

說是怕她冷,憑什麼他自己就可以要風度不要溫度?這整個莊家,除了留下的那幾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傭人,還有就是他媽和他大嫂,穿的這麼花枝招展做什麼?想着勾引誰啊?

而且,這外面實在是不冷,反倒是她穿了這麼多像個冬眠的怪物似的。要是外面有個人路過看見她這幅樣子的話,指不定以為她發燒了,而且哪兒都沒有燒壞,唯獨燒壞了腦子。

但是,抱怨歸抱怨,這種不公平的待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似乎也習慣了,還是過一會兒再想對策吧,不能浪費了眼前的美好光景!

看着腳下這一片白雪,錦瑟都不忍心抬腳上去踩,強迫症似的,覺得要是破壞了這種美感,她會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所以想要保留它的完整。這樣的美好,怎麼讓人忍心去破壞呢?

然而,就在錦瑟還糾結猶豫着的時候,“咯吱”一聲,一隻大腳已經踩在了那片原本完整沒有絲毫痕迹的雪地上。接着,又是一隻。

已經站在院子裏的庄易,抬頭看着依然站在乾淨台階上糾結着的錦瑟,沉聲開口,“不是喜歡雪么?怎麼不下來?”

瞬間,錦瑟精緻的臉蛋兒上已經是滿臉黑線。

這位大哥,要不要這麼掃興啊?看着這麼漂亮的景色,難道他就感覺不到絲毫的美么?

心裏完好的景色既然已經被人率先給破壞了,錦瑟也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阿彌陀佛——

好在,不是她率先給破壞的,罪惡感沒有那麼重。

看着這越來越大的雪花兒,地上的雪也越來越厚了,錦瑟的心情越發的好了。這老天還是蠻有眼睛的嘛,知道她剛才因為提及父母的事兒覺得不開心了,這會兒特意下雪來哄她開心?

錦瑟看着天空,嘴角微微的上揚着,眼底卻是帶着微微的澀意。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可罰她一輩子都不要看見雪,只為了換爸爸媽媽陪伴在身邊。

爸爸,媽媽,還有小姨,你們在那邊過的好么?不要惦記我,我過的很好,他……很好,對我也很好。

錦瑟在內心深處埋藏了這麼一句。

“想什麼呢?”

庄易幽深的黑眸定定的瞅着身邊仰着精緻的小臉兒,微微眯着眼睛對着天空的小女人,幽深的眼底快速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

聽到庄易的問話,錦瑟動了動自己仰的有些酸疼的小脖子,扁扁嘴巴,一雙骨碌圓的黑眼睛定定的瞅着庄易深邃的面部輪廓,聲線兒中帶着委屈,“想我那才到了嘴邊兒,還沒來得急摸摸就不翼而飛的壓歲錢。”

嘴角狠狠一抽,庄易像是壓根兒沒有看到錦瑟刻意隱藏的情緒似的,“財迷!”

“你怎麼知道?”

錦瑟黑亮的大眼睛瞬間又大了一圈兒,狀似很驚訝庄易知道這個“驚天大秘密”似的,難得的嘟着小嘴兒賣了個萌!

“……”

轉過頭,庄易乾脆不再說話。

“那什麼,二爺,咱們堆雪人兒吧?這麼大的雪,多難得啊!”錦瑟扭着小脖子瞅着庄易,語氣中的興奮勁兒已經不用細細辨別都能聽出來了。

可見,錦瑟是真的十分喜歡雪。

“你確定?”

庄易先是看看眼前白茫茫的雪地,再看看錦瑟躍躍欲試的小臉兒,俊朗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猶疑。

“不然呢?”

一邊兒說著,錦瑟一邊兒重重的點着頭,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決心,一掃之前因為父母而產生的陰霾。

“我沒堆過。”

庄易十分認真的從削薄的唇瓣中輕輕的吐出了這四個字兒,不像是在說謊。

霎時,錦瑟整個人宛若雷擊,石化在了原地,瞪着一雙大眼兒直勾勾的瞅着庄易,好像從庄易的俊臉上瞅見了一絲的窘迫。

什……什麼?

庄易剛才說什麼來着?他竟然說他不會!沒有堆過雪人兒!竟然還有他庄二爺不會的事情?

庄易賭技精湛,一般人根本不能匹敵,這麼有技術含量的事兒他都是人中翹楚,怎麼偏偏堆雪人兒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事兒他反而不會了?

“你……能再說一遍么?你確定你沒有堆過雪人兒?”

錦瑟試探性的問着,眼神兒也是狐疑,心裏卻是盤算着另外一樁事。

然而,這一次,庄易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十分傲嬌的甩給了她一記“別問廢話”的眼神兒,這態度分明就是懶得再搭理她了。

這一下,錦瑟徹底放心了,眼底乍現一抹詭譎的光芒。

“好吧,那我們就來比賽堆雪人兒吧。”錦瑟的聲音清脆,語調兒輕快,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是無恥的行徑。

不管用什麼方法,她總要找機會贏他一次不是?總是被他給壓在底下,錦瑟都要憋屈死了!

她就不信,她還能永無出頭之日了?他又不是神!

這一次,庄易的嘴角就不是輕微一抽了,而是狠狠的抽了兩三下兒,以此來表示自己實在跟不上這小女人跳躍歡脫的思維,還有她這種令人髮指的行徑。

庄易沒有拒絕,兩個人說開始,就已經開始比賽了。

在此之前,錦瑟才跑進屋裏給庄易拿了一雙手套出來,省得凍着他那比一般女人還要修長好看的手指。暴殄天物的事兒,她從來不忍心去做。

堆自己雪人兒的過程中,錦瑟的小眼神兒還時不時的狀似不經意的偷瞄着一邊兒庄易的進度,以及他的手法兒。

嘖嘖嘖——

看着他那笨拙又不專業的手法兒,錦瑟實打實的相信了庄易是真的沒有堆過雪人兒的,精緻的小臉兒上已經洋溢出了勝利的喜悅。

必勝啊!

不過,錦瑟也不得不承認,哪怕是此刻在幹着堆雪人兒這麼降低智商的事兒,庄易的身姿依舊優雅,而他俊臉上認真的神態,更是迷人了不少。

果然啊,認真的男人最討人喜歡、

呃——

相比較之下,錦瑟覺得自己貓腰撅屁股的運着雪的動作,實在是太降低她的形象了,大打折扣!哪裏像是個女人啊?簡直就是個爺們兒!

眼瞅着庄易堆的雪人雖然不怎麼美觀,但是也快要成型了,錦瑟心裏着急了,自然也就沒有時間想東想西了,手上的動作也更加麻利兒了幾分。

這一次的比拼,她一定要贏!誰攔着她,她就跟誰急!

一旦完全陷入戰鬥的狀態,錦瑟就全身心的投入,也不管身邊兒男人的那個雪人兒怎麼樣了,反正他堆的那玩意兒也不如自己堆的好。

“吁……”

“啪啪啪!”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錦瑟站起來,拍拍自己滿是雪花兒的防寒手套兒,雙手插着腰,十分滿意的看着自己作品。

堪稱傑作啊!

瞧瞧她堆的雪人兒,鼻子是鼻子,眼兒是眼兒的,多招人喜歡啊!

“大功告成!”

揉揉自己蹲的有些發酸的小蠻腰,錦瑟的聲音更加清脆了幾分。

然而,當她看到距離自己的雪人兒不過一米的地方的那個雪人兒的時候,才是徹底的傻眼了,眼底迸發出的驚艷光芒更是止也止不住。

在庄易將手裏的雪人兒插在雪人兒白白圓圓的大肚子上的時候,這個明顯比錦瑟那個要大一號的雪人兒也橫空出世了。

不對啊!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看着庄易身邊兒那個又大又漂亮的雪人兒,錦瑟的一雙眼睛瞪得骨碌圓,然後眨么眨么,像是在確定着什麼似的。然而,無論她眨么了多少次的眼睛,那個雪人兒也還是那麼大,也那麼漂亮。

乾脆,錦瑟來不及摘下手套兒就開始揉自己的眼睛,揉了兩下兒,揉的手套上星星點點的雪花兒沾到了她的眼睫毛上,眉毛上,頭髮上。

她終於相信了,這個雪人兒,這個庄易親手堆出來的雪人兒,確實把她堆的那玩意兒甩出了幾條街。

只是……她剛才往他那邊看的時候,那雪人兒確實不怎麼樣啊!難不成他還會變戲法兒了?

不管怎麼樣,結果已經出來了,只要不瞎,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再一次慘敗了。

看着一臉沮喪的錦瑟,庄易上前幾步,走到了她的跟前兒,抬手十分紳士的替錦瑟擦了擦沾在臉上的雪花兒,“怎麼了?”

怎麼了?!

錦瑟沒好氣兒的一巴掌拍掉了庄易好心的大手,“明知故問,是不是?”

她能怎麼了?就是輸了之後不高興了唄!

“你就這麼想贏我一次?”庄易又上前一步輕輕將錦瑟給攬在了懷裏,聲音十分動聽。

錦瑟不矯情,誠實的點了點頭。

“可是……”

垂下眼帘,庄易看着錦瑟依然沮喪的小臉兒,嘆息似的輕輕說了句,“這已經是我失常發揮了。”

的確,庄易只是哄着錦瑟玩兒的心態,根本也沒有把這個當做是一場比賽,也沒有盡全力。

然而,錦瑟卻是直接就曲解了庄易話里的意思。

一聽庄易如此侮辱她能力的話,錦瑟哪裏還肯忍受?狠推了他一把,就從他的懷裏出來了,氣咻咻的盯着他,“庄易,你可真是夠無恥的!你不是說你不會么?”

錦瑟高聲的質問着,也不在乎會不會被給聽了去。更是不顧及要是被趙蘭芝給聽到了,會是個什麼結果。

反正她現在就是有氣,就是要發泄,要不然會被憋死!

“我沒說不會,我只是從來沒堆過。”

嘴角噙着一抹淺淡的笑意,帶着幾許得逞之意,倒也不因為錦瑟的罵聲而生氣。

一聽這話,錦瑟恨不得狠敲一頓自己的腦袋,怎麼就這麼不靈光了呢?怎麼就這麼被他的文字遊戲給騙到了呢?

是啊,庄易不是神人,但是他卻是十分優秀,受盡了上天的眷寵。許多他都沒有做過的事兒,但是憑藉著異凜的天賦,他都能比一般人做的好,甚至是更好。

不知道是因為穿的太多熱的,還是因為被庄易給氣的,或者是因為剛才堆雪人兒太過賣力了。這會兒,雖然是飄雪的天兒,錦瑟的小臉兒卻是通紅,額角還滲出了汗珠。

這樣嬌憨的錦瑟看的庄易喉嚨一緊,尤其是她那紅艷艷的兩片唇瓣兒。一想到那讓人上癮的柔軟感覺,庄易忍不住俯身,在她來不及躲開的時候就吻住她熱熱的兩片唇瓣,死死的封住,然後就是毫不客氣的攻城略地。

庄易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吻,徹底融化了錦瑟面對他的時候本來就再也堅硬不起的心,就連她浮在心頭的怒火,都被這還在不斷飄下的大片雪花兒給消融了。

承受着庄易給予的炙熱滾燙的吻,錦瑟下意識的上前一步,直接鑽進了庄易溫暖的懷抱里,兩條手臂十分自然的圈住了庄易的腰身,盡全力的迎合著,更是不在乎會被誰看見。

殊不知,從庄易和錦瑟剛剛下樓來到院子的時候,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完完全全的落到了三樓某間房間站在窗前的男人的眼裏。

一幕幕的畫面映在庄天馳的眼眸里,是那麼的和諧,但是,他內心卻嫉妒的快要發狂了,垂在身側的拳頭也越攥越緊。

這會兒,庄天馳甚至不敢相信樓下的錦瑟就是他認識了四年的錦瑟。這樣的錦瑟,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錦瑟。庄天馳突然覺得,雖然他認識了錦瑟四年,卻不如庄易的半年,他好像從來也不曾真正的了解過錦瑟。

和庄易在一起的錦瑟,有着庄天馳從來沒有見過的嬌俏模樣兒,那是撒嬌。

一個女人,只有在自己全心託付的男人身邊之時,才會有那般嬌憨。而庄易,無疑就是錦瑟潛意識覺得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庄天馳從來不否認,庄易是比他優秀的。但是,為什麼內心卻是那麼的不甘心呢?如果他早一點就表明心跡的話,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是不是現在站在錦瑟身邊的人就會是他?

這個如果,庄天馳不敢想。如果是的話,他會恨自己的猶豫。如果就算他提前表明了心跡,錦瑟也不會選擇他的話,那對她來說,更是一種不可承受的痛。

就在庄天馳的心裏緩緩滴着血的時候,樓下花園裏那個十分綿長的吻已經結束了。庄天馳垂眸,透過玻璃看着錦瑟在對着庄易一陣軟磨硬泡之後,歡脫的將自己圍在脖子上的圍巾給摘了下來,然後上前去把那條大紅色類似於姻緣線的圍巾的兩端分別系在兩個相距不遠的雪人兒的脖子上。

一大一小、一精緻一粗糙的雪人兒就靠着一條圍巾牽引住了,成為了一體。

庄天馳聽不清錦瑟和庄易之間的交談,只能看見樓下縮小的兩個人一張一合的嘴唇。從始至終,錦瑟俏麗的臉蛋兒上都掛着燦爛的笑容。

就算不是這麼燦爛的笑容,就算是之前那樣對着庄易怒氣沖沖的錦瑟,也是庄天馳不曾見過的。

更加讓他詫異的,是庄易對錦瑟溺寵的態度。他的二叔是什麼人?他什麼時候放下過身段兒去哄一個人?

除了錦瑟,誰也沒有享受過庄易給的特殊待遇。

那是別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但是錦瑟擁有了這樣的特權。

在確定了圍巾不會掉下來之後,錦瑟後退兩步重新站回了庄易的身邊,往他的懷裏縮了又縮,少見的小鳥依人的狀態。

鵝毛大雪依舊在飛舞,落在雪中那對男女的見肩上,頭上,白了他們的頭。

良久,伴隨着雪花飄落的簌簌聲,錦瑟聽到庄易輕聲呢喃了句,“瑟瑟,其實你早就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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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少的心尖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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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嫉妒的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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