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的始末終

第二章 故事的始末終

“開花不結果又有什麼?是魚就一定要游泳?沒有結果的愛情,只要開了花,顏色就出燦爛的,見識了那道燦爛,我的青春,再也無悔。”——蘇打綠

那是不是只要曾經擁有,就會無悔?

是不是只要曾經燦爛,就會無悔?

是不是只要曾經記得,就不會無悔?

青春只要燦爛過就會無悔?

小學的時候成績就還不錯,初中的時候也還不錯,總有老師誇:這孩子聰明啊。未來一定要再接再厲,這樣才會是棟樑。就這樣輕輕鬆鬆的小學初中畢了業。考上了一所還不錯的高中,跟着緊張的氛圍,愈發的抓緊了學習。初一的時候有個男生跟安陌夏表白,陌夏的鞋帶開了,自己蹲下去系鞋帶,可就怎麼系也系不好,低着頭就看見一雙刷的潔白的球鞋映入眼帘,抬頭一看他漲紅着臉,當陌夏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時,他蹲下身子系好了鞋帶,陌夏看着他的側臉愣了愣神,這個男生長得也太好看了吧,可他為什麼幫我系鞋帶。待他系好鞋帶,陌夏跳到了一邊,他拽拽陌夏的袖子說:喂這點小事都干不好,為什麼老師還誇你聰明呢,當我女朋友吧,我以後給你系。”陌夏至今都記得那個男孩的樣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稜角分明卻柔和,烏黑深邃的眼眸,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長長的睫毛。皓白的牙齒,純凈的微笑。

這麼好看的人她為什麼拒絕呢?她說:可我會系鞋帶,所以給別人系吧。陌夏覺得她當時腦袋肯定抽了。

到了高中之後隨着時間的推移,有的人就變得不一樣了,這可能就是成長。回到家后啃着蘋果,嘴裏含糊不清的問安媽媽:“媽,你說人是不是總要長大呢?為什麼發現有些人有些是跟着我們的年紀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安媽媽放下正切菜的刀,嘆了一口氣:“沒事想那麼多幹麼呢?”

“可是……”

“人總要學着長大的”安媽媽幽幽的說

“是啊人總要學着長大。”陌夏嘟着嘴念着。

轉眼就到秋季,涼風吹過,木槿花開始凋落,花瓣碎了一地不免叫人傷感。去學校的路上落滿了枯葉,兩旁的梧桐樹也讓秋意披上了盛裝。遠遠看去金燦燦的。

“我們經歷的青春多多少少伴着疼痛。”陌夏嘴裏念着。

在圖書館裏泡着,看到這句話,不知不覺停頓了下來,拿出筆,卻發現沒有帶本子。敲了敲左言,“嘿,借我張紙。”左言正看得投入頭也不抬:“幹嘛?要上廁所?給。”說著就遞過來一包面巾紙。又敲敲她,她抬眼看看疑問“不夠?”陌夏拿起她的本嘶啦一聲,撕下一張,在她眼前晃晃。表示是這個,她默默的低下頭臉埋在了書里。很長時間沒有拔出來。

其實她在笑又實在得憋着。

收拾好東西,回到教室。拉開凳子剛要坐下,發現抄的東西沒有拿回來。關鍵是自己在上面亂七八糟又寫了點東西,最後還把名字寫在了上面。被人發現很丟臉。拔腿就跑。後面左言的聲音在拐角處淹沒。圖書館幾乎沒有人了,在坐過的位置找了半天也沒結果,該不會本人撿走了吧。又看看桌底下,凳子上,桌子上,還是沒有,嘆了口氣算了。

“是在找這個嗎?”背後傳來的男聲,安陌夏轉身看他,點點頭。“給,還你。”陌夏伸手接過,他笑了笑走了,臨走時在陌夏耳邊說:下次別再丟三落四了。聲音很小很輕,搔得耳根痒痒的。還好人少沒有人看到陌夏發紅的臉。走到教室才意識到忘了問他的名字。

到後來左言問起:“那天你急匆匆的幹嘛了?”回:“我去找我寫的東西了。”“那找到了?””嗯。”點頭。

“那你回來的時候幹嘛跟丟了魂似的,我問你什麼你就跟沒聽見似的,木訥訥的坐在那。”陌夏恍然,“你跟我說話了嗎?”左言指着對方似乎對方很不認賬“你看看,啊。這不是把魂丟了這是幹嘛。”不滿的對她說。

然後就對她講了事情的原委她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開始興奮,要不是陌夏拉着她,她估計飛了。

“哎,你沒問人家名字?”

“沒有……”

“那他怎麼知道那是你的。”

陌夏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怎麼就確定這是我的。他們好像也沒見過。

左言滿臉寫着從實招來,笑嘻嘻的往安某人身上靠:“什麼情況?讓左爾摩斯給你推理推理。”

陌夏白她一眼,“人家福爾摩斯不姓福。”她也不理,右手扶着下巴做思考狀:真相只有一個。

“哎,陌夏別走啊。”

班裏雖是小小的地方,但也是容得下是非的地方。陌夏雖不喜歡討論,但有時總會聽到。

甲同學坐在前面問:”陌夏你看見了嗎?咱學校有對情侶不知道鬧矛盾了還是怎麼了,把家長都鬧來了,在那對着罵,吵得很兇。聽說那女的好像有很多男的追她,男的就吃醋了,找了人把追她的人打了一頓呢,都打出血了。我的天呢。也能想像那人的家長為什麼罵那個女的那麼凶了。年少輕狂啊。”

唉。陌夏嘆了嘆氣,別人的事我也不好說些什麼我們看到的不過是表面的事。也不了解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想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嘴。

乙同學就過來了他們很興緻勃勃的討論起來,時不時感嘆兩句或者罵兩句。

她們不知道這麼做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傷害而他們會有很多的談資,漸漸她們把說過的話忘掉了,卻不知道別人要癒合傷口的時間有多長。陌夏對很多事都保持緘默大部分都是因為這個,原因在於左言受過這些傷害,再來就是陌夏本身就不多話,特別是對別人的事。對陌生的人和事沒有很大的熱情。

左言是那種活潑開朗的個性,大大咧咧的,說話有時沒心沒肺的,長得好看人緣也好,挺招人喜歡的,有時就是過於沒心沒肺開玩笑的話就挺損的,把別人逼到牆角了就會和別人發生口舌之爭,不過這些都沒有多大關係大部分時間都是很可愛的。她自己拿捏的有分寸,只要別人也不逼她,她忘事比所有人都快,所以她整天都很快樂。

陌夏很喜歡跟她呆在一塊兒,彷彿身上就會充滿能量,她彷彿是陌夏悲傷里的陽光。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讓人覺得凄婉。

陌夏正想着,左言就冒了出來。“嘿,姑娘想什麼呢?這麼入迷。”安某人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想你。

她也沒回,一本正經的,還以為她會說什麼,沒想到她說:“姑娘,我沒那取向。”

她自己綳不住了開始哈哈大笑,陌夏就知道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招招手:過來。她撒腿就跑。她跑沒問題,跑的了尼姑跑不了庵。我就在這等着。等了很長時間她也沒回來這不是她性格。最起碼快上課了,正要出去,她回來了。老師也進來了,我看她眼睛紅紅的,難道說?

下了課趕緊跑過去噓寒問暖,怕是不是別人說她什麼了,還是跟別人吵架了,還是見到了什麼人,陌夏什麼都還沒問這姑娘就逮着開始罵:“安陌夏你個沒良心的,我出去撞到了柱子上,疼死我了過了半天也沒見你來,撞得我暈乎乎的,差點沒站起來,要不是老師出來搭救我我早就命喪黃泉了我。”一手捂着腦袋,又是抹眼淚的。看來真是撞得不輕。

跟她關係不錯的男男女女經過她身邊就問她:沒事吧左言?左言搖搖頭沒事沒事。

少不了幾個調侃她的,特別是池越澤:怎麼就撞着呢?有沒有看見很多金子在閃呢?

左言答曰:去死。

安陌夏在一旁差點憋出內傷。她摟着我哼哼唧唧的:疼,真疼。旁邊的人看不下去了,走了。

安某人拍拍她,“看看,別人都受不了了,別抱着了。”看她沒動靜,這孩子不是撞傻了吧。

推推她:閨女啊。傻了?她反倒沒回罵我,在笑?弄得我一臉莫名其妙。她挪開捂着額頭的手,一看哪撞着了分明好好的。“我裝的像嗎?啊哈哈。”“什麼?”所有人都驚呼,衝上來收拾她,安某人和池越澤當然也在其中。但是這賬要慢慢算,陌夏的心臟可經不起這樣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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