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誰敢擅闖禁地
張少華的速度太快了,陳桐裝好子彈,對準撲來的張少華就開槍,槍聲響后,張少華在面前消失,她驚恐萬狀,渾身顫慄着回頭,看到的一幕把她更是嚇了一大跳。
原來,張少華的目標不是她,而是正向她撲來的魚頭鱔身狗瓜怪物,怪物的頭已被鏟斷,離她的腳後跟只有幾公分,怪物的身體在水渠里不斷翻滾着。
張少華怒視着陳桐,鐵鏟高舉作勢要砸下,怒吼道:“狗日的,你想找死啊!老子救你,你竟然敢對老子開槍?!”
陳桐明白了真相,羞愧萬分,手中的槍滑落下去,眼睛中充滿了淚水。
“趕緊走!怪物會重新長出來的。”張少華怒吼。
陳桐怔忡,眼睛被淚水蒙住。
張少華趕緊用鐵鏟把怪物的頭鏟進渠內,啟動全息診療儀。
心中默念:“這是什麼怪物?”
“魚、黃鱔和狗的基因組合體。”
“啊?是誰製造的?”
“與我無關。”
“你?有沒有智慧?”
“有一點,但智慧不高。”
“怎麼殺死它?”
“火燒!或拍成肉泥,讓太陽把它烤焦。”
水渠中的魚頭正在變形,另一段身體已長出頭形。
張少華趕緊跳進渠中,把它們全部鏟上岸,用力拍打,把兩斷怪物全部拍成肉泥后,這才看向陳桐,陳桐還怔在那,剛才她受驚過度了。
瓜棚中,張少華坐床沿,陳桐站在面前羞紅着臉,一聲不吭。
“你?唉!怎麼敢向老子開槍的?你就不怕殺人要償命嗎?”張少華余怒未消,怒聲喝斥着。
陳桐咬着嘴唇,眼眶中滿是淚水,她的雙手把豎在地上的槍扭轉着。
“三種動物的基因組合體,誰能製造?只有你爹的公司!他們為什麼要在湖裏養這麼多怪物?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想知道嗎?”張少華大聲說。
陳桐的眉頭皺上,顯然她認真聽張少華說話了。
“午飯時,你爹一定會過來吃三狗的齋飯的,你一定要趁他不在公司時,想辦法進去看個仔細,弄清楚了情況后不要聲張,明白嗎?”張少華大聲說。
張少華由於盛怒,由於興奮,忘了自己很怕陳桐,忘了在她面前應該表現得垂眉躬腰,說話應該細聲細氣。尤其是兩隻眼睛不可以精光閃耀,應該是渾濁而膽怯。
陳桐震驚,陳桐的心靈顫抖,一向頤指氣使的她,第一次向曾經被她任意蹂躪的男人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張少華回到沫足館,病人排了長隊,張少華在三樓辦公室,和chun桃小花一起合作,一個小時就把所有病人的病看好了。
“大老婆,去吃齋飯嗎?我們家出了一萬五的。”張少華問。
“不去!我才不願意被那些臭男人罵巫婆的。”chun桃沉着臉說。
張少華沒有看出她臉上顯露出任何的悲傷之情,看來她與三狗之間根本沒有半點感情。
“小花,你也不要去了。我們家我一人去代表一下吧!”張少華小聲說。
“嗯!他們過去都欺負我,我不想看到他們。”小花小聲說。
過去被村民欺辱過的何至chun桃小花?張少華看着她們心好痛,淚水在眼眶中打着轉。三人是同病相憐,不然也不會這麼順利地就能走到一起。過去三人都是村上被邊緣化的人物,由於張少華擁有了全息診療儀,張少華象大神一樣地給人看病,賺了大量的錢,現在村民想拍他們的馬屁了,然而,三人的內心中已對村民們累積下了怨憤,chun桃和小花連雙腳再次踏上村子都不願意,張少華和chun桃小花不同,他是男人,他代表着張家,他內心再不願意,仍然不得不去。
“二傻,不要給他們錢,不管我們的事,你吃了齋飯就回來,和他們沒有什麼話好說的。”chun桃小聲說。
“老公,早點回來,我們一起玩。”小花說。
幾十張桌子,村民們邊吃邊大呼小叫着,三狗的死沒有任何人悲傷,村民們象喝喜酒一樣。天眼湖邊的怪物,彷彿與所有人都無關,沒有人議論此事,也許是習以為常,也許大家都心知肚明,沒人願意說,也許村民們心懷恐懼,說出來怕惹禍,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對村民們來說,只要不到湖邊去,怪物就不會出現,對自身沒有產生切實的威脅,他們就有理由強行忘卻此事。
張少華坐在一張桌子上,首先尋找隊長兆書,張少華對兆書扔下他一個人逃走,很是耿耿於懷。兆書和陳虎坐一桌,他媚笑着,給陳虎點着煙。陳虎的右手夾着煙,嘴巴湊上去,猛吸一口,煙點着,夾煙的手舉着,肥胖之極的臉上洋溢着隨和的笑容。有人給他倒酒,他向倒酒的人點一下頭,繼續笑。陳虎是中心,陳虎的出席讓村民們感覺非常榮幸。陳虎在想什麼,沒有人清楚,從陳虎的微笑看,陳虎慈祥,隨和,陳虎高深莫測,值得敬仰。
沒有看到陳桐,她本來也應該來吃齋飯的,但是她不在。張少華要陳桐趁吃齋飯之際,到生物工程公司去偷看情況,她是不是去了?進去了沒有?張少華心中沒底。
陳桐一身靚麗的衣服站在生物工程門口,她的手中舉着一張特別通行證,小窗口內有雙精惕的眼睛看着她。
“爸爸叫我來拿樣東西,趕緊把門打開。”陳桐大聲說。
小窗口伸出一隻手,接過通行證,在特別儀器上掃瞄了一下,又遞了出來。
“稍等,馬上開門。”小窗口露出一張笑臉說。
實驗室門口,一個黑衣女人攔着陳桐。
陳桐怒視着她,喝斥道:“讓開!”
黑衣女人冷冷地說:“任何人不許進去!”
陳桐抬腳對黑衣女人踢去,黑衣女人躲過,手中的一把槍頂在了陳桐的額頭。
四目相對,殺氣瀰漫。
“你敢殺我?”陳桐怒吼。
“誰敢擅闖禁地,一律格殺勿論!”黑衣女子厲聲說。
張少華家門口巨大的南瓜邊,陳桐看着張少華,小聲說:“我進去了,但什麼也沒有看到。”
張少華點頭,輕嘆說:“肯定不會讓你看到的,你爹問題大着呢!”
“假如爸爸在幹壞事,我一定要把公司炸了。”陳桐堅決地說。
“呵呵!就憑你?”張少華冷笑說。
兆書家門口,陳虎揮舞着大手,眉開眼笑說:“不用擔心,一個月不澆水,水稻都沒事。這是新品種,抗旱能力強着呢!”
兆書不解地問:“正常情況下都得灌水的呀!水稻不用那麼多水,不會幹死嗎?”
陳虎大笑說:“這就是農業革命,新科技帶來了農業種植的革命性變化,水稻可以象玉米一樣,在旱地種植,村上人家都用的是我們公司的稻種,產量假如達不到我說的目標,減產部分,我們公司負責。”
兆書激動萬分地說:“謝謝!這麼說,我可以不放水了?”
“還放什麼水?我跟你說了這麼多,白說了?”陳虎的笑臉閃過一絲不快說。
陳桐手撫着大南瓜,堅決地說:“二傻,我一定把真相查出來。”
張少華點頭說:“不管我的事,你想查,就想辦法好好查吧!”
在離張少華和陳桐不遠處的一隻巨型南瓜后,一個黑衣男子蹲在那裏,正用小刀切着南瓜。聽到張少華和陳桐說話,他停下了手中的活,把耳朵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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