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他的小女人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手勁兒本就大失了控,還是他故意的,總之她的手臂,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一般,她的淚都要飆出來了。
馮謀勾起了唇,邪氣的目光輕桃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得意地說:“女人,這次你跑不掉了吧,求饒不好使的哈!”
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有求饒,反而出乎他料地,她的手一伸,他的襯衣,就被她給扯開了。
他愣住了,接着她自己的衣服也被她自己扯開了,她氣得叫道:“你上你上你上,有什麼?上啊!”
的確,有什麼啊?用這個威脅她?她根本就不怕,誰怕誰?就像她的話一樣,同房了照樣可以離婚!有了孩子的離婚的大有人在,同房了又有什麼?
大概她沒有求饒,出乎他的意料,她突然豪放起來,又讓他沒想到,他華麗麗地傻了。
她突然一用力,一推,他就倒在地上,她坐他身上開始扯他衣服,“今天不如你願,我還就不幹了!”
在一起也要她上他,她享受!
看着她失控的模樣,看着她眼角隱約的淚花兒,看着她那倔強的小臉,瞧着強悍,實則可憐。他的心也不知怎的,就抽了起來,疼了起來,然後一抬手,勾了她的小腦袋,就按在了自己胸前,無奈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別鬧了,爺錯了還不行?”
哪裏還有一點興緻?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心情對她怎樣,此刻心裏滿滿的都是懊悔,本來最開始,也是他的邪火起來了,她還真是無辜的。
不用美人計,自成美人計!他自沉醉其中!
她掙扎,怒道:“少來這套,你跪地求我都沒用!”
“那爺趴着求你行了嗎?好了老婆,看你都要哭了,別哭哈,爺錯了!”馮謀說著,還撫着她的發,輕哄着。
氣壞了的她,突然聽到他這話,心底浮起委屈,跟着聲音都哽咽起來,捶着他的胸說:“你欺負我,氣死我了,嗚……”
本來不是軟弱的人,可有個人哄着你,從來不會哭的人,竟然也想哭了!真是奇怪!
一聽她這近乎於撒嬌的語氣,還有她可憐巴巴的嗚咽聲,馮謀的心,更是軟得一塌糊塗,他輕輕拍着她的背說:“都怪爺,你要爺跪着、趴着都行,要不你打爺,爺一會兒給你做飯去哈!”
“你剛才還說不做滿漢全席了,給你吃你倒不吃了,反正你也不用做了,我也不要求了!”宋以蔓賭氣地說。
“行了老婆,我就是嚇嚇你,爺給你做,爺說話算話哈!”
馮謀剛才還想着就不做破飯了,就要她,現在改口改得倒快,一切都看這位爺的心情。
“現在老婆了?你剛才還叫我‘死娘們’來着!”宋以蔓開始一件件地跟他清賬,說了白說做了白做?沒門!
“啊,那你罵回來,你罵爺什麼爺都接受,行嗎?”馮謀好脾氣地哄着。
“你剛才還用鎖喉那招兒,想掐死我!”宋以蔓繼續。
馮謀頭都大了,他趕緊說道:“爺就是嚇嚇你,不過你那招兒倒是真的用力了,還有你腳亂踢,以後爺真不舉了,你當活寡婦去?”
宋以蔓理虧,沒有接話,而是又轉言說:“剛才你掐我手臂那麼狠,骨頭都傷了,我的眼淚都讓你掐出來了!”
“呀,那是爺氣的,沒控制好力道!”說完他才反應過來,問她:“咦,你不是生氣掉淚?是疼的?”
“我才不是那麼軟弱的人!”宋以蔓扭捏地說。
馮謀趕緊從懷裏挖出她的小臉,瞧那泫然欲泣,小嘴微撅,大概是氣的,臉都成了粉紅色,簡直看得他心都要碎了,這個樣子,比不哭還要讓人心疼。
反正馮謀心疼了,什麼都不計較了,他憐愛地在她額上吻了吻說:“好老婆,我們不吵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發脾氣,行了嗎?”
“你的臭脾氣,我要不告訴你司拓的事兒,你也沒辦法,我告訴你,你卻這樣!”宋以蔓氣道。
“是我錯了哈,下回一定改,你監督,行了嗎?”馮謀好脾氣地說。
折騰一通,再加上馮謀態度非常好,宋以蔓的氣也消了差不多,她趴在他胸前,微微喘着氣問:“那司拓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爺先看看合同!”馮謀說著,輕拍了拍她的背,她坐起身,沒起來,就在地上坐着。
馮謀吩咐讓人把合同讓人傳真過來,拿到合同之後,他走過去,和她挨着坐到了地上。兩人腦袋擠在一塊兒看合同。
馮謀還沒說話,宋以蔓就指着一處興奮地說:“老公,看這條,司拓應該服從公司的一切活動安排,否則以違約處理,賠付違約金!”她說著,拿過合同翻到後面,看了一下違約事項,她的眼睛,頓時笑得彎彎的,晃着合同說:“看來司大明星是太想我們上當,結果自己掉圈兒里都不知道,伍宸可是立了一大功!”
她說著,把剩餘的合同條款看了一下,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馮謀一手撐着地,一手輕攬着她問:“老婆,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
“當然了,這回他要是不解約,看我整不死他!”宋以蔓得意地說。
“哦?你想怎麼整他?說出來給爺聽聽?”馮謀好笑地問。
宋以蔓心情大好地捏捏他的臉說:“等着,給你看好戲!”
馮謀抬頭一躲,輕拍掉她的手說:“淘氣!”
她伸出手臂搭在他肩上,一副好哥們的樣子問他:“怎麼?不想上我了?”
馮謀大概也不太好意思自己剛才那德性,他抖開她的手,站起身就往外走,哼道:“爺才沒那心情!”
宋以蔓笑着就站起身從後面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說:“那姐想上你行不行?”
一聽就是得寸進尺調戲的語氣,他好笑地勾着唇,把手抽出來,攬了她的肩,差點一手把她抱起來,威脅道:“再跟爺得瑟,爺可不留情了哈!”
“呵呵呵呵……”宋以蔓一串銀鈴兒般的笑聲響了起來,這笑聲中帶着幾分得意與愉悅。
這一天,兩個人誰也沒再工作,就窩在家裏說話互相調戲,他做飯她就在一邊看着,偶爾還打打下手。
這邊警報一解決,大黑就告訴不斷打電話來詢問的楊高,說他,“行了,收拾你的廚房吧,明天大少估計又要一頭扎進廚房裏了!”
瞧瞧大少在廚房裏笑得那賤樣兒,就知道大少的原則就又沒了。他真是不太明白,少奶奶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為什麼一向對女人如衣服的大少,會對少奶奶如此的珍惜?
他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兒,怔了一怔才發現自己用了“珍惜”這個詞。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用這樣的詞?
一場驚天動地,以為要你死我亡的大架,突然銷聲匿跡,愛驚嚇的傭人們紛紛心想,跟這兩口子過日子,心臟一定要強。可是這兩個人,吵的時候要世界毀滅一般,好的時候又像蜜裏調油一般,這種日子真心看不懂,累不累?
可人家大少覺得,這才是有滋有味的日子,他樂在其中呢!
自己人是知道大少跟少奶奶和好了,可司拓卻不知道,現在他正得意自己讓馮謀和宋以蔓鬧掰了。反正看着兩人鬧翻臉,他就開心,他哪知道倆人早就和好了,正合計着收拾他呢?
他怎麼也想不到,看起來吵成那樣的架,說好就好。顯然大少跟老婆的夫妻生活,不是一般人能理解接受的。
第二天,宋以蔓神清氣爽地進了公司,周彤研究她臉色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不好的表情,怎麼看起來還意氣風發的樣子?
她跟着宋以蔓進了辦公室才問:“誒,昨天沒事兒吧!”
“什麼事兒?”宋以蔓把包放一旁問她。
“你跟大少吵那麼厲害!”周彤擔心她一晚都沒敢給她打電話。
“你說那個啊,能有什麼事兒?收拾不死他!”宋以蔓輕哼着坐下,霸氣十足。
這嘴硬可是跟大少學了個十足十!
不明所以的周彤,翹起大拇指感慨,“佩服、佩服!”
宋以蔓翻開今天的工作日程,草草看了一下說:“張氏的事兒要緊跟,每個小數據也不要放過。還有張家親戚們的小動作,宋明珠一個星期後就要結婚了,結完婚就動手!”
周彤笑着湊過來,“採訪一下,心情如何?爽嗎?”
宋以蔓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說:“她自己作到這步的,怪不了我!”
“行嘞,馬上就給你辦去,誤不了你的復仇大計!”周彤抱着文件夾飄到門口,突然停住,扭頭說道:“聽說昨晚秦老爺子又放出話來,秦大小姐跟潘政的婚事近了!”
宋以蔓眼皮沒抬一下,說道:“那是好事,我要解脫了!”
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羈傲如馮謀都不能抗拒老媽的聯姻逼婚,像潘政那樣比馮謀老實多了的男人,又能抵抗多久?最後不是秦小姐也有可能是別家小姐。
“唉唉唉,無情的人啊!”周彤真心想為潘政掬把心酸淚了。
“無情正是友情,多情即是濫情!”宋以蔓簡單說完,毫不留情地說:“好了女人,你該出去工作了!”
“拽吧你就,我才不信潘政肯老實結婚!”周彤哼道。
“小說看多了您!”宋以蔓毫不留情地回道。
“沒錯兒,就是看多了,我還預言潘政會把你擄到國外,讓你給他生孩子,哈哈!”周彤笑得很是惡趣味。
宋以蔓渾身一陣惡寒,抬頭想發飆,那女人已經腿快地溜了!
宋以蔓瞪着眼,忍不住笑了,這個周彤,回頭再收拾她!
潘政並沒有答應這門婚事,只不過束手束腳不敢放開了跟家裏鬧的他,抵不過熱情張羅的母親。以至於秦家,認為潘政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潘政如果真到秦家老爺子面前去說他不會娶秦爾嵐,那樣得罪人倒是其次,而是會激怒母親,不知做出什麼事來。
如果說人沒有得到,反而傷害了宋以蔓,那他才覺得自己真真正正地是個混蛋!
於是潘政上午約了秦爾嵐,想和她把話說清楚!
潘政到了約定的咖啡廳,沒有看到秦爾嵐,反而看到了化着濃妝,穿得太過性感顯得艷俗的丁琪美。
丁琪美沖他招招手,他微微皺眉,但還是走了過去。
“爾嵐去補妝了,我馬上就走!”丁琪美說罷,嘴快地問:“潘少,你知道以前馮少特別寵一個女人的事兒嗎?”
她在這兒死皮賴臉地等着,當然是想問清楚這件事,上回她丟了大臉,就對宋以蔓懷恨在心,她得不到馮謀,也不能讓宋以蔓那麼好過,可秦爾嵐又不告訴她事情到底如何,她就想問問潘政,這事兒到底怎麼個情況的?
潘政心中微微一動,劍眉不可察覺地挑了一下,問她:“什麼?馮謀寵的女人很多,你說哪個?”
“就是大少寵女人的由來嘛,大少的第一個女人,當時寵的那個程度,天上和星星能摘的話,大少都給她摘了?”丁琪美着急地說。
對於馮謀的這一段,他的確略有耳聞,但那個時候,他在國外正打拚自己的生意,所以沒有過多的關注過,馮謀也沒和他說過這一段事。
不清楚,不代表不想知道,潘政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想知道這些幹什麼?我想聽實話!”
丁琪美立刻討好地笑,說道:“潘少,不怕你笑話,我喜歡大少,所以就想知道大少喜歡的女人,是什麼類型的!我可是爾嵐最好的朋友,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原來如此,潘政心想這個女人倒是可以利用,但現在他也不了解事情如何,所以他說道:“秦小姐要回來了,下次吧,我再和你說!”
丁琪美一聽有戲,趕緊笑着說:“好好,那我等你消息,不打擾你們,我先走了!”
秦爾嵐出來的時候,遠遠看到丁琪美笑着跟潘政在說什麼,然後人就走了,那胸挺得、屁股扭得,真是讓她覺得礙眼。
她讓自己恢復正常,這才走過去,輕笑着問:“跟琪美聊什麼呢?看她笑得這麼開心?”
“哦,沒什麼!”潘政隨意地代過,然後說道:“秦爾嵐,你明知道我對你沒意思,你還任由你家人誤會?”
秦爾嵐也沒生氣,她輕歪在沙發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兩腳相纏,風情萬種,嫵媚撩人。
“潘政,你媽媽天天往我家跑得勤,我能說什麼?我要是說了,家人以為我不願意,其實我願意的很呢!”她說完,提議道:“她結了婚的,你跟我結了婚,你們不是公平了?”
潘政根本就不為她的提議所動,眉目冰冷地說:“行了秦爾嵐,我潘政是不會接受什麼聯姻的,逼急了我,我就走了,這招對我根本沒用。”
秦爾嵐反問他:“你放得下她?”
“那就是我的事,總之我是不會妥協的!”潘政說罷,站起身說道:“我就是想給你留個面子,只不過這面子你不要的話,那我也不介意你是否丟臉了。必要的時候,我公開說明,我和你並無婚約,我對你也沒有意思。反正我對潘氏也沒興趣,誰也別想用什麼來逼我!”
秦爾嵐終於沒有了雲淡風清的鎮定模樣,她輕聲問:“你就不怕我說出你跟她的事?”
“什麼事?一切都是我單戀。別拿這嚇我,你先想想,你惹得起他嗎?”潘政說完,冷冷地瞥她一眼,轉身大步走了。
他——自然指的是馮謀了!
據說最近馮謀跟他太太感情很好,所以秦爾嵐自然不敢去招惹馮謀。她的目光變得冰冷,眼中帶着一絲陰狠與不甘!如果不是馮謀,她一定不會什麼都不做的。
現在的問題是,潘政要是真那樣做了,怎麼辦?她的面子往哪兒擱?她可不想成為別人的笑柄。
潘政着急走,是因為他要調查馮謀當年寵的到底是誰,又是如何寵的?如果那個人是馮謀所愛,那一切就都好說了,馮謀跟愛的人在一起,宋以蔓到時候不就是自己的了?一切皆大歡喜!
但是現在不能問馮謀,一切只能他自己去查了!
公司里,宋以蔓已經通知了司拓晚上有個商業飯局,她也會坐陪。
本來司拓從來不屑於參加這種商業活動的,但是一聽說她也在,他就沒有意見同意了。他想看看她被馮謀打得有多慘?他真是不明白,馮謀那樣的男人,她為什麼還不肯離開?
好容易挨到晚上,司拓刻意修飾了一下自己,才去赴飯局。
飯店外面,他看到向自己走來的宋以蔓,一身紫色的套裙,看起來幹練十足,不過這身衣服,明顯就是工作套裝,根本就不是晚上吃飯穿的。
宋以蔓走近了,他嘲笑地說:“打完架了?看來馮謀也不怎麼樣啊,你這臉上都沒帶彩!”
“對不起,讓您失望了,我們夫妻感情好得很,那天在外面**是我們不對,我們會注意的!”宋以蔓快言快語地說。
“**?你們這興趣可真別緻!”司拓譏笑,一臉的不信。
“可不是,我們就喜歡這樣有滋有味兒地廝鬧!”宋以蔓挑挑眉,說得很是輕鬆。
這話讓司拓聽的是撓心撓肺,最終他還是決定不再進行這個話題,轉言說道:“你就是這麼見客戶的?衣服都不換一件?”
“反正人家在意的是你,我只是個小角色!”宋以蔓隨意地說。
什麼意思?司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她已經抬腿往裏走了,司拓也只好跟着向里走去。
馮謀此時也坐着車往飯店裏趕,當大廚忙了一天的他,還是意猶未盡地想多學兩道菜,不過他老婆非得喊他來看熱鬧,他不想來都不行。
這女人的惡趣味簡直比他還厲害,你玩你自己的去唄,不行,還非得扯別人跟她一起玩。有這麼一個淘氣的老婆,真是讓人頭疼無奈啊!
那廂司拓已經跟着宋以蔓進了包廂,奢華貴氣的包房裏,清一色坐着的,都是女人。胖的面泛油光,肚腹如懷胎十月,瘦得滿臉褶皺,一笑起來足以夾核桃,這些女人一看到他齊齊露出笑來,油亮油亮的目光,就像是狼見到羊。
不過她們倒是都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渾身珠光寶氣,標誌着她們是富婆!
一群女人看到司拓都熱情地站了起來,坐在最中間位置的胖女人笑着看向角落,“伍經理,你說能把司拓請來,我們還不信,果真把人請來了!”
原來房間裏有一個男人,只不過伍宸躲的地兒太偏了,以至於進來的人都看不到他。
伍宸早就給嚇壞了,他都不敢想像接下來的場面是如何的,他真是後悔死了,自己到底惹出多大的麻煩來?
司拓臉都綠了,他萬萬沒想到宋以蔓帶他來,是面對這麼一群人。
司拓俊美的外形,當然是富婆們喜歡的了,只可惜鄭崖從來沒給司拓安排過任何一個商業活動,而真正知道司拓身份的,也只是一小部分圈子的人知道。
所以司拓今天是非常的震驚。
司拓看向宋以蔓,沉了臉,“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宋以蔓板起臉,嚴肅地說:“司拓,這是公司正常的活動,你在哪個公司也不可能沒有商業活動的。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要嚴格地按照合同中所寫的,解約並且支付三億違約金!”她說罷,從包里拿出合同的複印件遞給他說:“你不妨再看一眼!”
司拓奪過來,一眼就看到她用紅筆標出的那一條,當時他只顧上自己收拾別人,而忽略了自己被反收拾。他的臉色,難看極了。
宋以蔓挑了下眉說:“麻煩你聽從公司的安排,坐下來好好吃飯!”
有個女人笑得歡快,眼角魚尾紋呈扇形散開,“呵呵呵呵,司拓,過來坐,我們還能吃了你不成?怕什麼?”
“就是的司拓,好歹你是個大男人呢!”另一個富婆也掩嘴笑着說。
宋以蔓看着這一幕,心裏感嘆,有錢有地位就是好,以後馮謀敢負了她,她也這樣,玩遍天下美男,多爽!
馮謀要是知道她這想法,這輩子就讓她除了他之外,跟美男無緣了!
宋以蔓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司拓,坐吧!”
司拓咬着牙,一張臉青了紅、紅了綠,但還是忍耐地坐了下來。這一恥辱,他以後要加倍地奉還!但他死也不坐那群女人中間,非得坐到宋以蔓身邊。
宋以蔓沒理他,坐了下來,側頭說道:“伍經理,你也坐吧!”
伍宸冒着汗,沒敢挨近那些女人,而是在宋總另一邊坐了下來。
一群女人問東問西,搞得司拓頭大得要命,只覺得一群蒼蠅在耳邊嗡嗡,讓他想翻臉,但又顧忌身邊的女人,一忍再忍。
這時,門被推開了,馮謀站在門口,一看屋裏的情景,樂了,說道:“司拓,你如今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了?”
眾人還是識得馮謀的,紛紛站起身叫道:“大少!”
宋以蔓也跟着站起來,笑着說:“大家不要拘謹,我還有事,先走了一步了,就讓司拓留下陪你們吧!”
女人們當然樂意,紛紛點頭說:“宋總,你忙去、忙去吧!”
伍宸眼巴巴地望着她,她不着痕迹地說:“伍經理,你也別在這兒礙事了!”
伍宸趕緊點頭,一句話不敢說,先走為上。
司拓額間青筋直暴,站起身叫:“宋以蔓,你敢!”
宋以蔓轉眼已經走到門口,留下一句,“好好招呼客人!”就關上了門。
司拓撲到門前已經晚了,他開門想走,可惜門怎麼也開不開。
眾女人圍了上來,中間那個胖女人拿着遙控器說:“司拓,坐下吃飯吧,我們又吃不了你,你怕什麼呢?”
也就是說,他今天不陪着富婆們吃完飯,是走不了的。
宋以蔓看向大黑問:“你都安排好了嗎?”
“回少奶奶,安排好了!”大黑答道。
馮謀好奇地問她:“你還有什麼節目?”
“當然是讓司拓的人別擾了他們主子的好事啊!”宋以蔓勾着唇笑了笑,說道。
“簡直是最毒婦人心,以後爺可不敢惹你了!”馮謀想起來司拓將要面臨什麼,渾身的不自在,真是想想都噁心。
“馮謀你說什麼呢?”宋以蔓挑着眉,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
“哇哇,你還不毒?掐得爺好疼!”馮謀怪叫起來。
“你再說,我還掐!”宋以蔓的語氣也配合著他毒了起來。
這男人就會鬧,她根本就沒用力,他疼就怪了!
“哈!老婆太厲害,爺不敢說了,行了吧!”馮謀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中,帶着往前走,想起司拓今晚的悲慘命運,心中無比爽快。
他老婆出手就是厲害哈!這才是他馮謀的老婆,手段比他不差!
晚上秦爾嵐回到家,秦老爺子呵呵笑着說:“這麼晚回來,跟潘政約會去了?”
秦爾嵐不好意思地說:“爺爺,人家跟潘政可都是國外留學會來的,讓人知道了我們相親,多丟人啊!您可別老動不動就說什麼我跟潘政好事將近了,別人老問我,您再這樣兒,我可回國外了!”
到底不敢跟潘政硬來,如果潘政真的撕破臉,不只是嫁不進潘家,而是她沒臉在y市呆了。
“呵呵,吃了洋墨水就是不一樣啊,嫌棄我們老一輩了?相親有什麼不好?我們那個年代,連相親都沒有!”秦老爺子如此說著,但臉上還是帶着高興的笑,說明心情很不錯。有潘政這麼個孫女婿,臉上多有光?
“爺爺,不讓你說就不要說嘛!”秦爾嵐撒嬌道。
“行行行,不說就不說,呵呵!”秦老爺子笑眯了眼。
“我先上樓了,明天還得去公司!”秦爾嵐佯裝不好意思地往樓上跑去。
秦母一聲不吭地跟着女兒上了樓。
果真,她一進門就看到剛才還嬌羞含笑的女兒,現在已經是滿臉烏雲,沉着臉坐到了沙發上。
秦母把門關好,走過去問她:“怎麼回事?”
剛才她就覺得女兒說的那些話,不是因為什麼老爺子對外說了什麼,哪個待嫁的女兒不希望人人都要知道自己要結婚了?
“媽,今天潘政來找我,說爺爺要是再說那些話,他就親自澄清我們的關係!”秦爾嵐氣道。
“他真敢撕破臉?”秦母不可置信地問。
“媽,你是不知道他今天找我時的那個樣子,真可怕!我就不明白了,一個結婚的女人,怎麼就讓他那麼沉迷?”秦爾嵐抓狂地說:“為了他,我不惜和他一樣遠走國外,我不靠家裏的關係,自己努力拚搏,如今好不容易我和他一樣,站在同一高度上,可結果卻是這樣的!”
她眼中恨恨地說:“如果他愛上一個比我更優秀漂亮的女人,我還服氣。可偏偏他愛上一個已婚女人,還只是個本科畢業的女人,您說我怎樣服氣?”
“那個女人,媽以前也見過,上次宴會還見到了,馮謀帶個別的女人參加宴會那次。看那女人處事到底有幾分能耐的,可也沒看出別的啊,比起你是差遠了!”秦母說著,輕拍她的手說:“彆氣,千萬不能亂,到底那都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跟潘政有什麼的!”
“可是媽,我覺得潘政是不會妥協的!”秦爾嵐的確是亂了,這麼多年她一直為能入了潘政的眼而努力,現在連番給她打擊,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秦母說道:“凡事沒有絕對的,那個女人不是開了公司嗎?要我看,你也開個公司,跟潘政的公司能夠有業務往來的,把你所學的都用上,這樣潘政也能看到你的努力是不是?”
秦爾嵐一愣,然後說道:“媽,那秦氏這邊!”
“秦氏到底是自家企業,再說還有你哥哥呢,你這邊掛着虛職,那邊先把公司開起來,等穩定下來,再顧這邊的事不行?”秦母說道。
秦爾嵐說道:“媽,我要不就跟宋以蔓搶生意,要不就當宋以蔓的對頭,您說我要是把宋以蔓的生意都搶光,是不是就證明我比她優秀了?”
秦母笑道:“你這孩子!”然後才說:“這辦法也不錯。潘政看上的,不過就是一個豪門太太能獨立罷了。可豪門那麼多,太太小姐的也不全是花瓶,大概他離開得久,腦子裏的概念還是以前的。不管怎麼說,你都值得一試,萬一可行呢?”
“媽您說得沒錯,我明天就開始準備!”秦爾嵐挑了挑眉說:“我還真就不信了,我比不上那宋以蔓!”
——
司拓出來的時候,樣子顯得十分狼狽,屋子裏的女人們,有的撫胸,有的坐在地上,屋裏的東西全都被砸了,看起來是一片狼籍。
司拓的臉色難看極了,面上帶着要殺人一樣的表情。
一名保鏢停下來打鬥,問道:“少爺,您怎麼樣?”
“沒事!”司拓冷冷地說罷,向前走着。
保鏢們趕緊紛紛跟上,誰也不敢問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群老女人,少爺肯定不會受到什麼人身傷害,可是別的,他們不敢保證!
但是他們的任務是保證少爺的安全,這應該不算失職吧!再說看屋裏的女人們衣服還算是齊整,應該沒發生什麼!
屋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保鏢們好奇的很,司拓肯定不敢說,不過宋以蔓可是看到了。
她跟馮謀回家的時候,坐在車裏,手裏拿着電腦觀看。
這種好戲,如何肯錯過?所以宋以蔓早就在房間裏做了手腳,將房間裏的情況都直播了下來。
一群女人只想着揩油,終於把司拓給惹急了,於是呢?推翻了幾個,踹飛了一個,結果一氣之下把房間給砸了,嚇得一群女人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司拓發夠了脾氣,這才拿了遙控器開了房間的門,走出去!
馮謀摸着下巴“嘖嘖”地說:“老婆,這房間毀了,誰賠?”
“當然是司拓賠了!”宋以蔓說得理所當然。
“他肯賠?”馮謀問。
她晃晃手中的電腦說:“這是證據,他要不怕鬧上法庭丟人,我陪他!”
“哈!你笑死爺了,得罪你真倒霉!”馮謀臨時改口,沒敢說她毒。
“那你以後就別得罪我!”宋以蔓笑着關上電腦。
到了家,馮謀換了衣服就一頭扎進廚房,宋以蔓跟過去問:“老公,你今天不累么?讓廚師做吧!”
“不用,爺都學到一半了,今天的菜更好吃,馬上就好哈!”馮謀趕緊做菜,其實他也是怕學了後面的忘了前面的。
要是這女人讓他一下子做出一百零八道,殺了他算了!現在一天給她做幾道,她吃到肚裏了,也不能不承認是吧!
馮謀還是有點自己的小心計的,不能傻實在吧!
宋以蔓剛上樓,還沒有換衣服,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司拓,她不由笑了,這是來算賬的?
“喂?司拓,飯局這麼快就散了?”宋以蔓佯裝不知地問。
“宋以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司拓真是氣壞了,他還有一絲理智,否則肯定衝到馮家把她拎出來暴打一頓。
“哦?生氣了?你是想解約還是想怎麼著?”宋以蔓好笑地問他。
“我是不會解約的,宋以蔓你等着,我玩不死你!”司拓放狠話,心想他也得讓她嘗嘗這滋味兒!
“行了司拓,聽說你把那地兒砸了,記着賠人錢啊!”宋以蔓心想都這樣了還不想解約?既然你願意這樣,那她也只能奉陪到底玩下去了。
“我賠錢?美得你!是你們公司訂的房間,你們賠去吧!至少得十幾萬是不是?宋以蔓,剛接手就賠十幾萬,你這業績可真不怎麼樣!”司拓譏笑地說。
作為同樣大家族裏拼出來的司拓,對大家族的事兒當然都一清二楚,他知道宋以蔓的命脈在哪裏,也知道該如何掐她的命脈!
“你等一等!”宋以蔓說著,掛了電話。
司拓看着手機,剛在想她又幹什麼呢?怎麼把電話掛了?手機就響了一聲,他收到一個視頻,結果打開了來,他的臉都氣綠了,這是恥辱,她居然有膽子給拍下來了,這女人居然還有后招?
宋以蔓坐在沙發上等了一下,果真等到了司拓又撥來的電話。
“宋以蔓,看來你是真的想死了!”司拓的聲音聽起來極其可怖,似乎立刻就要從電話線里過來掐死她一般。
既然這麼做了,宋以蔓就有了心理準備,她十分從容地說:“行了司拓,別亂放什麼狠話了,你不可能到馮家來掐死我是不是?”
“宋以蔓,把你手上的原件給我!”司拓心想這東西要是流露出去,他的臉就乾脆別要了!
“你主動解約!”宋以蔓直接扔出她的條件。
“那你別想!”司拓咬牙,磨牙霍霍。
“司拓,你來馮氏本也不是為了事業發展,你又何必弄得兩敗俱傷呢?你說要是你們司家的競爭對手看到這段視頻,會不會拿來做文章?”宋以蔓威脅道。
司拓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公然地威脅她,他冷哼地說:“宋以蔓,就算司家人看到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你願意公開就公開,我最多把砸了房間的錢付了!不過你要是敢公開了,就別怕司家人來追殺你!”
寧願丟人也不肯解約,這讓宋以蔓覺得,自己的魅力有這麼大嗎?司拓會不會呆在馮氏,有別的企圖?
話說到這步,她當然不可能再威脅下去,因為那也沒用,於是她只好說道:“好吧,那你自己主動去賠了人家錢。另外司拓我問你一句,司家要是知道你喜歡我,會不會派人來追殺我?你最好不要給我找麻煩!”
司拓的“誰喜歡你”,這句還沒說出來,她已經掛了電話。
但是這句話,卻說到了司拓的心裏,他握着手機,半晌也沒反應過來。
宋以蔓的目的沒有達到,她坐在沙發上就在想司拓的目的,直到馮謀上來找她,她都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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