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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咔嗤一下來了,是胖子,看到吳邪的時候先是一驚,心想這小子終於醒了,脫口而出的卻是:“哎呦我的大天真,自己抱自己多磕磣啊,覺得寂寞空虛冷就到哥哥的懷裏來,哥哥送你兩張去長白山的火車票!”
吳邪看了懷裏的小哥一眼,馬上放手,做出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他知道胖子他們是看不到小哥存在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副奇怪的場景,場景里他自己正抱着自己,他娘的還一臉陶醉狀!
媽的,起了小爺我一身的雞皮疙瘩!吳邪用力的咳嗽了兩聲,想掩飾自己的尷尬處境,突然撇到了床邊的小花,又不禁壓低聲音:“別他媽放屁,小爺去長白山幹什麼!”
胖子一聽瞬間想起了什麼,欲言又止,換在別人身上可能還是什麼黯然自傷的什麼蕭條感,可吳邪潛意識裏就知道他不是那類型的人,不說其他,就是胖子身上的神膘,配合那副矯情的模樣別提多噁心人了。
這時候趴在床邊的小花動了動,剛一睜開眼看到吳邪就馬上抓住了他的手,但是同樣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吳邪,吳邪也不催靜靜地看着他,等他開口。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別亂跑了,好嗎?”那種無法言語的疲憊一下子就壓的小花喘不過氣來,那時、他幾乎放下了解家所有的驕傲,用那種懇求的語氣來面對吳邪。
他輸了,對於和吳邪的鬥爭,他從來沒有贏過,也不奢望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他只求他平平安安的!平平安安的……
吳邪沒有料到解語花會說這麼一句,他以為他會好好的數落他一頓,然後告訴他你哪裏都不能去,再派那個黑瞎子死死的盯着自己……(小三爺你想多了)沒想到卻是這麼一番話,弄得吳邪本來就不好意思的和你不好意思了。
但是,他想知道很多,很多他忘記了的本該知道的事!長白山,張家,張起靈,小哥……許許多多,一時都不知道從何問起!
在哪一剎那,吳邪閃過了一個念頭,他看了一眼躲在牆角望着天花板的小哥,嘴角彎出了一個柔和的弧度:“就告訴我你們的事吧,或者說這麼幾年到底發生了這什麼,至於他的事……啊,我說是那個小哥的事情,小爺我自己去找!”他不需要從別人嘴裏得知他的事,或者說他的內心是不想要在他的事情上當做一個被告知的對象,他要自己親自去尋找,他和他的一切,他和他的牽絆。
這次敘述的是胖子,小花只是一旁的傾聽者,那是一個陳長的故事,從胖子訴說中,他了解到他們從七星魯王宮相遇,接着後面的西沙的海底墓,雲頂天宮的冒險……
說了很多很多,知道天黑了,直到黃昏降臨,好像還有未完待續的故事。
胖子的敘述中有很多是小哥必須出現敘述的,小哥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感覺,一直是他們的支柱,他們也很依賴他,但吳邪知道,不僅僅是這樣,或許胖子覺得小哥只是一個同生共死的兄弟,而對於他吳邪卻不是如此,可能用一種猜測來硬是概括一下的話叫什麼‘友情以上,戀人未滿’?
小花一直在旁邊停着,雙眼無神的望着窗外,初春的天氣還帶着冬天的寒涼,樹上的葉子都還沒有冒芽兒,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敘述途中黑瞎子有跑進來兩次送了幾份青椒炒飯,然後就默默地又推到門外面去了,也不知道去幹些什麼。
炒飯的味道不錯,就是保質期讓人難以恭維,吳邪是病人需要休息,不能在支持更長時間的交談了,於是他們就都退了出去。
然後就是一個人的沉默,最終還是吳邪看向那個望了一下午天花板而且一動不動不需要進食的神奇小哥,率先開口打破沉寂:“咳、胖子說的都是真的?”
沒有回答,場面極其尷尬。
“喂……小哥?”吳邪以為他睡著了,難道他沒有望天花板,而是睡著了么……因為吳邪無法摸清楚他的五官,所以對於這種猜測還是有很大幾率的,胖子的訴說里也偶有提到小哥的睡功很厲害。
藍帽衫動了動,證明他沒睡着,然後向吳邪點了點頭示意算是回答吳邪的第一個疑問。
不過吳邪到時炸毛了。
我去,點頭你妹啊!說句話會死?還真是個悶油瓶子!“悶油瓶,啊不、我是說小哥,為什麼只有我能看得見你呢?”
他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走到吳邪的床邊坐下,“我本就是個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的人,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其實並不奇怪。”
吳邪皺了皺眉,托着下巴仔細思考了好一會,一下恍然大悟的樣子:“啊!我知道了。我就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的聯繫啊!所以不論你變的如何我都會看到你的,因為我要記住你存在的痕迹,我們約定過的。”
恍然間,好像有什麼串到了腦袋裏,眼前看着自己的小哥五官好像也清晰了一點,那種輪廓非常讓人熟悉,吳邪舉起手扶向他的臉頰,想要藉助觸感來填補視覺上的空缺……
突然他被他的手抓住了,抓住他的手上讓吳邪清晰的注意到了那兩根奇長的手指,吳邪心裏一顫,還沒反應過來一直手輕輕的拂過吳邪的眼皮,他的手指微涼卻給人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別鬧。」
到底誰鬧啊!吳邪一愣,想要拍掉他的手,他的下一句話卻讓吳邪在那一剎那升起了莫名的感動。
他說:「能看的清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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