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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那東西吃人!”胖子大叫一聲,用手上那把m16自動步槍狠狠地砸向那個黑影,那東西好像吃痛尖銳地叫了一聲被胖子甩了出去,也就是個兩三米的距離,也就是一瞬那東西便發動了第二次攻擊,再次向胖子他們這邊撲來。

胖子有些應接不暇,這裏的地勢實在對他們不利,這個峽口太窄了,往後推有些施展不開,何況還有一個毫不配合的死腦筋在這兒。

“不可以在這裏退,黑金古刀就在前面了,就差一點了……”

那東西的足幾乎都快要趴到胖子的槍上了,黑瞎子踩着石壁用力蹬了兩下,對着那東西就開了兩槍,綠色的液體濺了胖子一臉:“呸,瞎子,你他娘的放槍打個招呼行不,幾乎就是糊了你胖爺我一臉。”

黑瞎子攤攤手,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的吳邪:“不過話說回來,小三爺,這東西的體液應該會招來它的同類,現在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從旁邊的道退出去。”這是這峽子裏裂的一道口子,但這條道是直的,可以看到頭,雖然不能到原來的營地了,不過也能安全的撤出去。

“是啊,天真,再不走咱們這幾個都要在這裏喂蟲子了!不就是一把古刀嘛,胖爺我雖然沒有一模一樣的但也能幫你搞一把來,送給小哥做見面禮啥的他是不會介意的。”

那倒在地上的怪物是一種酷似蝴蝶的一種變異的昆蟲,翅尖是黑色的,個頭都有野豬那麼大,是食肉的種族對血特別敏感,剛才那隻就是被擦破傷口的血腥味引過來的。

“呵、那不一樣……”吳邪緊了緊插在腰間的那把小刀,像是想到了些什麼,眼神更堅定了些。

黑瞎子看向旁邊的解語花,他看着吳邪這副表情,眼神暗了暗,隨即嘆了一口氣,握了握手中棍子,舉了起來:“走吧。”

走吧,前面不管有哪些危險,既然不知護了多少回,那麼、再護你一回又何妨?

“謝謝你,小花。”他點頭接受,殊不知他要的並不是那一句多謝,而是……更深一層的牽絆。

不過這輩子算是不行了吧!他吳邪的心裏住進了一個叫張起靈的傢伙,一個不論他如何做也比不過的人。

其實,當他得知張起靈離開吳邪去守那破青銅門的時候,他不知道有多開心,最好這傢伙再也別回來了!只要他一直守在吳邪身邊,總有一天,他會看到他的。

可是當他看到吳邪的時候,心裏的想法**全部碎了,卡在喉嚨口不上不下,稍一發聲便劃得獻血直流……

他張了張嘴,看着那雙無神空洞的眼睛,艱難的說出了第一句話:“活下去,張起靈在等你。”那聲音難聽極了,從來不知道從他的嗓子裏會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但是那傢伙的眸子閃了閃……

呵、九年了,吳邪啊吳邪,為什麼就不回頭看看呢?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我的存在?

想着,他們已經前進很久了,繞過前面凸出的石頭,是個石壁,沒路了。

“天真,是情報錯誤,沒路了,我看咱還是快點撤……”

吳邪上前了兩步,突然舉起了手:“噓,你聽!”

“聽什麼啊!這鬼地方鳥都不來,難不成還指望有什麼蛤蟆在這裏交▕配嗎?”

黑瞎子卻好像聽到了什麼,上前一步,擋在了解語花的前面,轉頭裂開嘴對解語花嘿嘿一笑:“怎麼樣,如果我們還能從這裏活着出去,就嫁給我吧!”

“滾!”迎來的是一聲爆呵,但小花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看到他倆的表情胖子也收拾了打哈哈的樣兒,緊了緊手中的槍。

果然,這下就聽到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裏不妙,吳邪,我們可以從這個峽壁越過去……停下來,你要去哪!”只見吳邪的臉上卻是勾起了一抹笑容,貓下身子快步的往石壁竄了兩步,一下便來到了石壁的前面,他伸出兩根指頭,就如張起靈尋龍點穴時一般慢慢撫過哪一塊石壁。

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正準備跟上去,突然吳邪的手勾到了一出凹陷,用力一嗯,便傳來了克啦啦的機關啟動還有細碎的石塊破裂的聲音。

那是一個石道,大約也就半人高,裏面很怪,不是黑悠悠的一片,而是泛着一種偏紫的藍色,詭異得很。

“嘿,大天真發現了個老鼠洞!”胖子大叫道,這洞應該很深,也不知道通到哪裏去,“沒想到小哥的刀挺吃香啊,他這麽隨便的一丟就有人把他找到藏起來,嘿、你說他娘的奇不奇怪?”

胖子剛說完小花的臉都黑了,對啊,哪有這麼巧,小哥的黑金是丟的比較早,不過再次下到那吃人的古墓里去找一把刀,自己也沒有使用也沒有出售,而是把它藏了起來……這說不通啊,若是他們真的要藏刀,那麼怎麼會有人發現這裏?還把圖給了我們,既然繪了圖為何不直接把刀帶出來賣高價?那副圖的終點就是這個峽谷,本以為是那個不要命的帶着刀晃,在這個谷里中了那大蝴蝶的招,他的同伴逃了出來,不願意回去取刀了,才繪了這幅圖……可是這裏卻發現了這麼一個洞!

這麼多無疑說明了一點——這裏面有問題,等着他們中招!

“吳邪,陷阱,快……”回來。

沒有趕上,就那麼幾秒的思索時間,就看着吳邪沾了點洞上的灰聞了聞,然後在他呼喊之際,一個猛然,就沖了進去!

還像用語言阻止他,但那是不可能的了,隨着吳邪的進入,洞裏面飛出了很多蛾子,恐怖的是它們的翅尖也都是黑色的。

幾乎是沒有緩口氣的時間,那蛾子就鋪天蓋地的圍住了他們仨。

“媽的!”胖子大罵了一聲,扔掉手電,對着蛾群就放了一槍,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誰知道那死命的蛾子和之前那個大傢伙是不是同一品種,吃不吃人肉牌的罐頭!

槍聲顯然沒有嚇退蛾子,不過一旁的手電到是被圍了個起來。

“是光源!”這東西和之前的那東西不同,好像不是嗅覺判斷的,和普通蛾子差不多,見光便會撲上去。

拍掉手電上的蛾子,這下便關掉了所有的電源,一時間,峽谷上方的一線天就成了最亮的東西,不一會,蛾群就全部往峽谷上方散光了。

四周安靜了下來,突然聽見洞裏傳來呵呵哈哈的聲音。

“是小三爺在笑。”黑瞎子說道。

大家面面相覷,突然有了一種錯覺,這裏也許比斗里要兇險得多。

“我靠,天真瘋了?”胖子輕嘆了一聲,似乎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突然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不可能吧!這傢伙這兩年開始不知道怎麼了,下至生意上到下斗,從需要我們從旁輔佐到風生水起,誰都知道那個吳邪已經不再天真了,可是他們這些人還是天真天真的叫他,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可能只是一種感覺吧!不想失去的那種感覺。這傢伙曾也瞞着他們獨自下過一些斗,出來的時候雖然不可能毫髮無傷,到也不是那種容易受傷的傻小子了,自從小哥去了長白山,這傢伙便開始惜命,不論做什麼都不選擇出乎自己意料的答案,這傢伙還沒接到張起靈,又怎麼會輕易便瘋了呢?

花兒爺折起了長棍,沒有理會後面那兩人,一個貓身就鑽了進去,石道很長,裏面的石壁有一部分是藍紫色的,有的深有的淺,深得看不出顏色,淺的又幾乎半透明,這些光不像是反射的,倒像是從石頭裏透出來的一樣。

難怪這些蛾子會棲息在這些石壁上,微曲膝半趴下來,可以看到這石道的盡頭了,就在這個時候,笑聲停止了。

得,要糟!總不可能是小三爺笑累了,想休息一會再繼續?

解語花搖了搖頭,把這些吳邪式思想甩出腦袋,手腳也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踏出石道,還沒伸展筋骨,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驚呆了。

吳邪跪坐在畫有花紋的石塊中間,手中抱着一把黑金古刀,不遠處有一個類似於馬蜂窩的石頭,石頭上有凹陷,看來刀之前是插在這個怪石上面的,吳邪雙眼無神,一直張嘴叨念着什麼,卻好似沒有發出聲音一樣,身上一道道的傷口,血液順着凹陷流了出來,這才發現,原來那並不是畫上去的花紋,而是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凹陷!

解語花覺得自己的腳踉蹌了一下,用幾乎小跑的速度衝到了吳邪的身前,突然發現周圍安靜得可怕,之前還有蛾子之類拍翅膀的嗡嗡聲,而現在卻是連影兒都看不到了,陪他下過那麼多斗的解語花知道,這是因為吳邪的血的關係,那是在某種程度上最貼近張家起靈的關係。

小花接住了那搖搖欲墜的身體,也許是因為靠近的關係,他終於聽清了吳邪口中的呢喃——“起靈,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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