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與他人之處
水文是個普通乖巧的孩子,在她之上的,有一個哥哥,今司是哥哥的名字。用現今的話來說,哥哥是個大暖男。總是處處為水文着想。大概只是因他們是有血源關係的吧,如果沒有這層關係,哥哥會不會就不關心了呢?水文總是看到哥哥微笑時,就神經質地不可開交地想着。她也曾問過哥哥,他只是一貫地笑着,似乎又多了些什麼…
[水文,幫媽媽給花澆下水。]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般,水文能想像出媽媽現在正雙手做喇叭狀向這裏喊。她習慣了,卻又不耐着,心底有什麼要衝破似的,叫嚷着,困擾着,猙獰着,使得水文常附着心口,感受着心臟的跳動,這樣,她才覺得她現在還活着,她還沒厭惡這樣的生活。聽多了旁人自殺斷命只因壓抑着厭惡一切,使得她腦子裏跳出一句:送命只因為厭惡生活引起的。
水文千方百計地使自己不喪失對生活的樂趣。她,有點畏懼。
小陽台上的角落裏,水壺就在那裏。水文突然不動了,她歪着頭,灰藍色的眼睛裏溢出與她不符的瘋狂,她伸手捂住臉,低低地笑着,只想着破壞,猛地抬頭,嘴角彎起,勾勒着柔和的笑,眼裏卻是肆虐的血絲。趴伏在陽台上,再抬起頭,眼裏已沒有一絲污穢。
[我怎麼趴在陽台上了?啊,媽媽叫我去澆水。]匆匆地拿過角落裏的水壺,下了樓,直去花園。
陽台的陰影處,藍色的菊葉掉下几絲,風突然大了,吹走花絲,吹動門欄上的水文做的風鈴。
叮叮作響。。。
[叮。。。]
幾乎是在響的同時,水文雀躍地抬頭,入目地是今司慣列的溫和的笑,就像是電風扇的風一般,吹走她略熱衷的心。
[哥。。。]話還沒有說完,被旁邊急匆匆的步伐及另一個歡快的聲音打斷。
[今司,我來晚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活潑、青春、向上的樂觀,這些都是水文所沒有的。
[慕斯?]水文看到哥哥微皺着眉頭,看向那個略跑的狼狽的女孩子。
[都說了要叫我白莉莉了,今司你太見外了了啦。]她可愛地吐了吐舌頭,然後驚異地看向水文。[你就是今司常常提到的寶貝妹妹嗎?我是今司的女友慕斯。白莉莉,可以叫我姐姐哦!啊,對了,你是叫水文對吧?抱歉吶,第一次來你家沒給你帶禮物嗷~呵呵…]水文略歪頭,拿正水壺,莫名其妙地看着慕斯。慕斯略尷尬地拉了拉今司的衣角,今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將自行車推到小院裏,然後給了水文一個大大的擁抱。慕斯委屈地嘟嘴,真是的,今司太喜歡他妹妹了吧,都不理我了。但很快變消散了這種思想,因為…
[慕斯,快點。]今司在進屋的時候側身,對着還愣在原地嘟嘴的喊道。
[嗨,來了。]剛才的不愉快頓時如霧見太陽般消失不見,樂顛顛地邁開步子向屋子小跑。
今司微眯着眼睛,看着這個愛慕他的女孩,'如果不傷害水文的話…或許對她的態度可以考慮好點…'畢竟,因喜歡一個人但看到喜歡的人和其它異性走地那麼近,任誰都想去挑撥離間啊。這種事情真是多不可耐呢。他可不想…因這種可笑至極的雜碎般的事物和水文關係變僵,誰也不可以,可愛的妹妹怎麼可以受到這般污穢的傷害呢?所以,慕斯。白莉莉,你就安分點吧!妹妹由我來保護。
[今…今司…你看我…幹嘛?]白莉莉有點不措,初戀中的小女孩的樣子顯露而出,兩頰微紅,不安地扯着背後的衣角,視線飄忽不定。
[沒什麼。]今司對她輕揚嘴角,然後轉頭去關心起妹妹來。
慕斯還沒從他的笑中緩過來,愣愣地,不安的抓着衣角的手也頓住了。心頭一陣甜味,就像浮在雲頭上一般,隨之而來的,也是一種詭異感,那笑容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做什麼…沉迷在“美色”中的慕斯忽略了以往一直很準確的第六感。
眼角的餘光瞥到慕斯那沉醉不拔的神情,暗暗的低喃起來。真是一個無知的女孩子。
[哥,你在看什麼?]水文努力地踮着腳尖,伸手想夠到他的頭頂。她也想做到今司摸她頭的動作,只是身高差距在那裏。
[沒什麼,要吃嗎?姆樂的新品蛋糕。]不着痕迹地收回視線,恢復那個大暖哥哥的明媚笑容,把蛋糕拆開看着水文沒有“顧忌”地吃着蛋糕,嘴角和拿着叉子的手都沾上了奶油,花花綠綠的。學校,不過是一群**的貴族男女的毒窩罷。整日看見的儘是那些名門舒緩的張揚,吃飯都要小心翼翼地注意禮節,免得被他人看為笑柄、為家族丟臉的行為。對着這些,水文的吃相對於今司來說堪稱完美,看着她吃東西都是一種享受。
[慕斯,要嗎?]因為兩人都在沉迷自己的世界中,聽到水文突然說的話都是一愣。
慕斯的腦袋空空的,就這樣看着水文向自己走來。
[啊~]水文就像是喂娃娃一樣笑着支着下巴,面無表情卻很認真地拿着叉子送向她的嘴巴。
[不,那個…我…唔…]自己來。像是被強行塞入嘴裏一樣,慕斯心裏淡淡的不悅,但這種感覺馬上就消失了,她臉頰微紅地低下頭。'啊,今司在對我笑,第二次對我笑了…對我笑了…對我笑了…'慕斯這可憐的孩子陷在循環中,還不知道這只是一個哥哥在幫妹妹解脫別人對妹妹的不悅而已。
今司不再去看着慕斯發獃,一個人發揪起來。'水文居然喂別人吃蛋糕了!水文對那個女的那麼好乾嘛?對哥哥不就行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