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兇手劉禹夏

第六十七章 兇手劉禹夏

拓跋穆芸也認為周易之前的推理很有說服力,兇手若是千門中人,這一切確實都解釋得通,而且合情合理,可信度很高,又聽周易說還有一事不明,心中也犯渾了,急着問道:“什麼事還想不通?”

周易道:“就是動機!若我們之前的推理都是正確的,那兇手他的動機是什麼?為何要嫁禍於我?我認識千門中人也不過短短几日,根本就未和任何一個千門之人起衝突啊?更談不上仇深似海,為何要置我於死地呢?兇手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經周易這麼一說,拓跋穆芸也疑惑了,道:“你說來說去,又自相矛盾,我都不知道是誇你聰明,還是說你笨了。”

周易接著說道:“拓跋,先說說,千門中人有誰是左撇子?”

周易的推理雖然把拓跋穆芸弄得雲裏霧裏,但此時還是認真幫周易回想,她主觀意識雖不願相信兇手就是千門中人,但同樣客觀地看待此事,若兇手不是千門之人,那固然是好,若兇手真是千門中人,也算是趁此機會,清理門戶。道:“就只有祝英叔和陳叔是左撇子,不過祝英叔是用刀的,而陳叔腿腳不便,況且我也從來沒見過陳叔用過武功。”

周易繼續追問:“祝英叔是用刀?難道就從來沒有使過劍?”

“祝英叔是我們千門的火將,他性子憨厚,但武功卻是最高的,祝爺爺也是上代的千門火將,他們家的‘祝刀八式’代代相傳,在江湖上還是有點名氣的,所以,祝英叔只用刀,從來不用其他的武器。怎麼?你懷疑兇手是祝英叔?”

“若照你說的來看,兇手不會是祝英叔。”

“為何?”

周易又幫拓跋穆芸普及了下武學常識,道:“因為一個使刀和使劍是不同的。‘祝刀八式’我也聽說過,刀法剛猛力沉,與劍法截然不同,劍法相對刀法要飄逸靈活得多,而一個使慣了刀的人,絕不會在牆上留下如此凌厲快速劍意。”

拓跋穆芸道:“若是如此,那就只剩下陳叔了,但這不可能吧?我都打得過陳叔,嚴昊哥會打不過?還能讓陳叔給殺了?”

“這又是一個奇怪的地方了!當真奇怪!算了,還是先回去,給拓拔門主服下‘千日醉’的解藥,若是拓拔門主好轉,就能說明我之前的推斷是對的,有了拓拔門主相助,要找出兇手就不難了。若是拓拔門主還是沒反應,就只能說是我想錯了。”

拓跋穆芸突然想起還有一人,道:“對了!周易,我剛才忘了一個人!”

“是誰!”

“劉叔!劉叔他也是用劍的,雖然他使劍是用右手,但他吃飯寫字都是用的左手。”

周易急道:“不好!他知道我越獄出來了,恐拓跋門主會出事。”

說完,拉起拓跋穆芸,腳下生風,七星步踩出,健步如飛,急往客棧趕回。

二人悄無聲息來到拓跋容江的房門外,正撞見劉禹夏在喂拓跋容江的葯,而且客棧的隔音效果又不是很好,依舊能斷斷續續地聽到劉禹夏說什麼“不醒就好了”、“我也不會做如此事情了”

周易急忙闖入房中,七星指一點,氣勁直飛向劉禹夏手中的喂向拓跋容江的湯勺。勁道來得突然,劉禹夏一時也反應不過來,七星氣勁直接把湯勺從中折斷,湯藥也灑了拓跋容江一身。

劉禹夏是個暴脾氣,見周易如此莽撞,也不多說,從腰間拔出長劍,瞬間房屋中劍光四溢,無數劍影圍向周易。

雖然劉禹夏劍法幻化之疾,但周易絕不會坐以待斃,六爻尋龍手瞬間上手,地才之勢,剛柔並濟,迎上劍光。

劉禹夏劍花朵朵,但周易雙手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直接欺身拿捏住劉禹夏右手腕。周易新創的六爻尋龍手,本就要以先天易數推算,劉禹夏劍法看似繁雜,但經周易先天易數算來,實則簡單不過,所以一擊即中。

劉禹夏握劍的右手被制,本已是落敗之局,豈料他右手鬆開,長劍下掉,他左手順手抄起長劍,平直削向周易腹部。

周易可以就此扭斷劉禹夏的右手,使他成為一個廢人,不過,他也必定會被開膛破肚,那樣更是得不償失,周易雖不是生意人,但也明白這個交易不划算,五臟六腑不是植物,不需要曬太陽,好是讓其好好得呆在肚子好些,為了避免,腳步一退,飄回到天權位,周易計算正確,不多不少,正好躲過長劍劃過的軌跡,六爻尋龍手在上。

劉禹夏知道周易此法厲害,為了避免再被周易制住,不等招式使老,劍劃過一半,左手手腕上翻,長劍若流星一般,脫離了原本運動的軌跡,帶着長長的虛影,順勢而上。

周易卻也不急,七星步來到天璇位,正好是劉禹夏的右側,六爻尋龍以天才之勢,攜帶陰陽二勁攻向劉禹夏右肩。劉禹夏想向後閃避也成了不可能的事,他之前在喂躺卧在的拓跋容江葯,而床頭又是靠着牆的,他如今形勢是後有牆壁,左有床,無奈只好向前挪移身位,同時反削一劍。

周易早已看準形勢,知道劉禹夏必會有此一招。身子凌空,用腿倒鉤,正是周易內力消退之後,許久未使過的“天機無相”的“倒掛式”,此招一出,勝在料敵先機,出其不意,不僅躲過,劉禹夏回削的長劍,也踢中了劉禹夏的額前“印堂穴”,頓時暈暈沉沉。

周易倒翻之時,手掌稱地,借力再翻,又立於劉禹夏身前,七星指如閃電,封住劉禹夏胸前幾處大穴,使他動彈不得。

此時,周易也氣喘吁吁,六爻尋龍手雖是威力強悍,但太耗內力,是目前周易負擔不起的。

周易平息氣息之後,心道:“以目前情況,這六爻尋龍手還是少用為妙。”

拓跋穆芸衝進屋內,對着劉禹夏哭喊道:“劉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何要這麼對周易,為何要這麼對我爹?”

劉禹夏莫名其妙,道:“小姐,你這是何意?你也看見了,周易這個臭小子,衝進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出手,我不這樣對他,難道我就什麼都不做,讓他打。”

拓跋穆芸哭道:“那你為何殺死嚴昊哥?為何又要嫁禍周易?”

劉禹夏覺得拓跋穆芸越說越離譜了,道:“小姐,你的意思是我殺了李嚴昊?簡直是無稽之談。”

拓跋穆芸哭得更傷心了,道:“我之前和周易去現場看了,殺死嚴昊哥的是一個左手用劍的高手,嚴昊哥在臨死之前也寫下了一個千門的‘千’字,我爹中的也應該是千門**‘千日醉’。而周易從獄中逃出,只有你知道,你定是怕周易查出對你不利的證據,你為了自保,就想殺害我爹,只要我爹一死,周易便沒有了保人,就算查出真相,身為疑犯的他到時候也是百口莫辯。”

拓跋穆芸繼續說道:“剛才,我們匆匆趕回來的時候,也正好聽你在說‘不醒就好了’,‘我也不會做如此事情了’,你正欲喂我爹喝下**,還好我們回來的及時,不然,我爹就……”

劉禹夏大聲喝道:“胡說八道!小姐,門主對我恩重如山,我怎會加害於他。我剛才本想說的是‘換成是我,讓我不醒就好了。我若是不醒,我也不會做如此事情,小姐,他們跑出去了,就只有讓我來了喂你葯了。’誰知話還沒說完,這個小子就衝進來了。”劉禹夏一番話言真意切,不像是裝出來的。

劉禹夏此番音量也把其餘千門的人招來了,眾人見着淚人兒似的拓跋穆芸和怨氣衝天的劉禹夏,還有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周易,不知原由,問道:“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

拓跋穆芸哭訴着說完了前因後果,祝英喝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是我千門中人所做。”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解開了劉禹夏的穴道,又拿出千日醉的解藥,為拓跋容江服下。

此時,陳琦一瘸一拐地姍姍來遲,道:“怎麼回事?又出什麼事了?”

於是千門眾人又七嘴八舌地複述了一遍拓跋穆芸的話。

陳琦道:“原來如此。小姐,我看這是誤會,兇手怎麼可能是我千門中人呢,定然是誤會。”

說音剛落,服下千日醉解藥的拓跋容江果然有了反應,眾人趕緊上前將他扶坐在床。

坐在床上的拓跋容江,虛弱地說道:“兇手定是我千門中人,我和大家都是一樣,都不願相信,但還請各位兄弟互相監督,不能讓真兇逃了。”

眾人聽着這話從拓跋容江口中說出,都不約而同地望着劉禹夏。

劉禹夏不知是不是裝出來得神情,很是無辜,道:“你們都看着我幹嘛?不是我乾的,我敢對‘武侯’發誓,若此事是我做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若劉禹夏是裝的,只能說他演戲演得太逼真了。

拓跋容江剛欲說話,外面又有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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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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