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結下友誼
就知道自己這樣貿然上門會引起兩個柔弱女子的強烈戒備心,可他有什麼辦法,他只是給人打工的,老闆讓他來,他還能反抗不成。
看着攬月一雙眼睛一刻不放鬆的盯着自己,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攬月姑娘,我真的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因為前幾日你送來的果子,我們老闆吃了覺得味道好,讓人快馬都送回了京里孝敬長輩了,這不,我們老闆想着新年臨近,回京見朋友正好送一些,我在縣裏巴望了幾天都沒能等到你,所以只能硬着頭皮查了你的住址登門拜訪了。”張韜說得很有誠意,當然了,傻子才會說真話,特別是這夕陽村他前幾天就查到了,說出去,恐怕他就得馬上被趕走。
聽到對方這麼說,攬月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對方也不過是因為那水果才上門,應該是沒有惡意,而且姐姐也沒出門。
“對不起,那果子我們也是意外得到的,因為太多吃不完才會想着去賣,多的也沒有了。”攬月搖頭,雖然看着張韜滿臉失望之色有些難受,可真的沒有了,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攬月,你進來一下。”屋子裏,雲舒自從有了空間,每晚都會進去一趟,吃裏面的水果喝裏面的泉水,體質方面變得非常好,連聽力眼力都好得很,剛才張韜登門拜訪的時候,她雖然讓攬月去接待,可她也沒有放鬆,同樣在屋子裏聽着兩人的對話,雖然知道對方話里有隱瞞的東西,可大體並無惡意,想着空間裏的東西確實多,而之前攬月賣柑橘也沒有全部帶走,留了一些,正好這裏可以囫圇一些出來,那丫頭迷迷糊糊的,多一點兒也不會在意。
聽到雲舒的聲音,攬月顧不得張韜,連忙跑到了木屋裏,沒一會兒便面色難看的走了出來。
張韜一直在外面等着,心裏也是焦急的,當看到木屋打開,攬月更是面色難看的走出來時,頓時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怎麼了攬月姑娘?”張韜也做不安穩了,起身朝着攬月走去,觀察着攬月的面色后,遂小心翼翼的問道。
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攬月也想通了,姐姐雲舒說得也是實話,留着也吃不完,索性不浪費,賣掉賺錢吧,大不了以後有銀子了再買水果回來給姐姐吃就是。
想通這些,面色當然好看了,“我姐姐還留了一些吃,聽到張掌柜你上門來求,就讓我給你勻一些。”
“真的?”張韜聽着,頓時大喜過望,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攬月,原本想着那個不露面的落魄小姐應該是個性子冷的,卻沒想到,竟然也這麼通情達理。
想着今天總算是完成了老闆交付的任務,整顆心都飛揚起來,這個老闆可是他們分店掌柜最頭疼的事兒,每次到一個分店,都能把那個分店給鬧得雞飛狗跳,這一次,他可是費足了心思。
見張韜那副比娶了媳婦兒或者是得了兒子還興奮的笑容,攬月也忍不住勾唇笑起來,很快東西就給拿出來了,一籃子,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看着張韜拿出銀子就要遞給自己,攬月後退兩步,面上露出善意的笑容,“其實上一次的錢就已經足夠了,姐姐說了,這些不能再收您的錢,雖然我們只是普通百姓,不是富貴人家,可也要懂得知足,上次的銀子已經有多了,這些是我姐姐送給張掌柜的。”
“那怎麼行,這些都是我們老闆交給我的任務,銀子也是老闆交代好的。”張韜聽着連連搖頭,他們都是幫人做事兒的,而銀子是老闆給的,而且這兩姐妹生活也確實困難,張韜不是惡人,所以也希望這些銀子能夠幫到這心善的兩姐妹。
而攬月卻態度堅決,搖頭語調堅定,“如果您實在要給錢,那這果子我也不能賣給您了。”
“這……”聽到這話的張韜可頭疼了。
最終,張韜還是收下了這一籃子柑橘,不過看着攬月的神色卻真誠慈愛了很多,之前來也不過是客氣,可現在,卻打心眼裏喜歡攬月和那個未露面卻給他極好印象的小姐。
“柑橘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以後攬月姑娘和你姐姐有任何需要我幫到忙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我們老闆很喜歡這柑橘,而你們在僅剩不多的情況下還能送我這一籃子,相信我們老闆也一定會感謝你們的,再有,如果不介意,也別叫我張掌柜了,直接叫我張叔,我晚年無兒女,倒是很喜歡你們這兩個丫頭。”張韜說著,也越看攬月就越覺得舒心。
攬月這輩子除了雲舒也就沒有其他可依靠的親人了,如今突然聽到張韜這麼一說,頓時紅了眼,她年紀還小,當然也渴望着親人的溫暖。
房間內,雲舒聽着張韜的話,能夠感覺出他的真心,心裏也開始盤算着,既然沒有兒女,攬月又沒有父母,如果可以,還真可以讓攬月拜這個張掌柜做義父。
只是,張韜的人品具體如何,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和接觸,如今想什麼,那都只能是想,其他的先不言談,都是為時過早的事兒。
臨走的時候,張韜還特別留給了攬月自家的住址,說如果在店上找不到他,就直接去他家裏找他。
讓張韜的熱情所感化,攬月看他的眼神也愈加柔和,似乎能夠從張韜身上感受到那麼一點的父愛,所以接過了張韜留的地址。
本來攬月的意思是要留張韜吃飯的,可張韜卻因為要回去跟老闆復命而離開,說明過年前一定再次上門拜會。
聽到張濤這麼說,攬月也不是個不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張韜是給人打工的,時間上面自然不能這麼自由,笑着點頭答應下來。
將張韜送走後,攬月才走入雲舒的房間,見雲舒一雙眼睛一直在她的身上來回掃視,頓感不自在,“姐姐,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這倒不是,不過就是感覺你似乎很喜歡那個張掌柜。”雲舒笑呵呵的來了這麼一句。
雖然只是隨意的一句話,可卻把攬月給嚇得不輕,手忙腳亂的比劃着要給自己作解釋。
見攬月那樣兒,知道這丫頭的性格,很多事情很容易就當真了,真不好逗,只能說了幾句安撫住了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