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魔鬼的小刀
賈巴里這些人一旦放棄了士兵的身份,士兵的痕迹很快就消失了。走在車來車往的路邊上,滿身都是灰塵,不過以前的職業特點就顯露出來,藝術家就像藝術家,貴族就是貴族,工人就是工人。這幫人在一起有共同的目標還好,一旦失去目標,就爭吵不斷。大部分人不想走了,而是開始各自找門路留下來。賈巴里也是一樣,他見到照相館和報社就要走進去詢問。
幸好小組實現做了準備。
當絕大部分人都停留腳步的時候,有一個人卻開始離開想辦法回到以色列去,理由是他是唯一結過婚了的人,他的妻子在耶路撒冷。這個人就是隱藏的情報頭目比斯普。
比斯普的暴露在他進入孟陽鎮后不久就給鎮上的警察給注意上了,這夥人以為中國的口岸也是和其它地方一樣,滿地的酒館和和尋歡作樂的地方。所以剛進來的時候,這夥人與警察沒少打交道。
比斯普和賈巴里是其中最老實的一個,但是一個是沒有多少心機,沖在最前面拋頭露面吸引注意力,一個雖然只是擔任送水送飯的聯絡員。
按道理來說十分隱蔽了。可是當小組的隊員要求警察局予以配合時,警員直接給出了比斯普的名字。道理就在,這在中國太小兒科了。學校從小學就教小孩子如何在環境中隱藏,從小就教孩子們辯證法,凡事都會從正反面多方位考慮問題。就是天才,也難以阻擋這種長時間的教育和實踐。
所以比斯普在抓捕行動中被揍得最恨。
為了驗證警員們的判斷。一個隊員將一把彎刀“意外”地在“嚇唬”人的時候留在地上。
沒有人去撿一把不起眼的小刀。但是比斯普注意到了,不僅注意到了。還把這把彎刀藏了起來。
而這證明了警員們的判斷,因為八個人中。其他人都在咒罵和尋求如何讓中國人放了他們。
小組當然放了他們,魚餌都被魚吞掉了,還不放說不過去。於是這八個遍體鱗傷的人和衣冠楚楚的賈巴里被扔出了小鎮。
小組還幫了比斯普一把,因為賈巴里再次成為了吸引火力的靶子。
而比斯普這開始研究彎刀和想辦法離開這群“愚蠢”的人。
是的,一把彎刀好像沒什麼。但是這把彎刀能夠輕鬆地在鋼鐵上刻字,用作飛刀時非常平穩,比醫生的手術刀還精緻。對於西方的冷兵器材質來說,這把彎刀可是算得上是神器了。
畢思普是一個學過冶金的機械工程師,他偷偷地正在路邊汽車修理廠的工具鋼進行實驗。結果自然讓他欣喜若狂。
他認為著一定是一種特殊的合金。硬度比得上金剛石,將改變整個整個機械製造工藝。他不知道的是,這確實是合金,但是卻是一種以不同金屬原子結晶體進行複雜的排列的結果,它甚至能夠讓x光透射不過去,沒有專門的儀器而貿然對它進行檢測,特別是比如熱處理將直接破壞它的結構。只要結構一破壞。這把彎刀就廢了。
這種彎刀還有一個缺點就是非常脆,在遇到和它差不多堅硬的東西時,很容易崩口。一旦損壞。只能返廠進行修理。
這個嬌貴的東西,暗月從來不敢真的把它當飛刀用,而是真正的一把近戰武器。它鋒利,特殊材質形成的紋理。能夠讓空氣在刀身極速划動時形成看不見的保護膜。它在空氣中很平穩,在**中同樣如此。
拿它去試工具鋼絕對是個錯誤。刀沒有壞是因為畢思普拿的工具鋼太水了。
這伙落魄的,已經不能算是士兵的人運氣還算不錯。其中一個算是貴族,明顯有着商業會談經驗的人和一個檢查站的英國人搭上了關係。貴族之間。即便是落魄的貴族,也還是要給一些面子。
這是替一家貿易公司押送運輸車隊的工作。不過兩個人不再其中。賈巴里去了孟買。這個團隊已經容不下他了,他只能去那你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
而畢思普要回以色列,他說自己結婚了,妻子還在耶路撒冷。
確定畢思普為目標后,陶晶決定返回國內。
關於這批人是如何訓練出來的,交給另一組在以色列的人。
軍方已經在外籍兵團的軍營里找到了藥品和藥品使用說明書,以及訓練教材。結果和暗月預計的一樣,就是一種興奮劑,還是會讓人帶有很強依耐性的興奮劑。
除了醒神劑以外安眠藥以外還有作用於肌肉和心臟的藥劑,這在醫學院是禁止使用的藥劑。因為有很強的副作用。後面的藥物是英軍也不知道的。但是據說在以色列軍隊中已經運用。以色列知道不可能和蘇聯如此龐大的國家進行對抗,唯一的辦法就是打一個勝仗,大大的勝仗后迫使蘇聯停戰,哪怕讓出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也是可以的,他們要的是停戰,以解決最古老的猶太教和最新的回教的宗教問題。
走投無路的阿拉伯人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們要拿起刀槍進行神聖的護教戰爭。與猶太人一樣。世界各地的阿拉伯人都在迴流,想耶路撒冷和美索不達米亞進發。以色列不可能同時與阿拉伯人和俄羅斯人同時戰鬥,反而更加希望,新老兩個教派共同對付教廷。
不得不說西方的宗教都是戰鬥的宗教。中國更加擅長的是建設,只有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才防守反擊。而印度教和佛教呢,還在酣睡。他們一直在酣睡,哪怕被西方人奴役也認為這是上輩子的英國,他們棲息在自己的精神王國里。彷彿世界與他們無關。
他們被視為下等人,等級不同的種姓生活在獨立的圈子裏,相互不能通婚。低種姓人得不到教育,只能從事下賤的職業,擠在貧民區里,等待着死後恆河的水凈化他們的身軀和靈魂。
他們看着高種姓的富人們吃香喝辣,住着莊園,享受着奴僕,當富人們能夠經商、開採礦山、從事各種行業的時候,低種姓的人只能等待着被他們做奴僕。
他們人數是如此眾多,周邊的環境如此惡劣,還能露出幸福的笑容,這不得不讓陶晶這幫少男少女佩服。
印度,是一個容易征服的國家,儘管那些高種姓人受到了英國人思想上的影響和改造,穿着西服,說著英語喝着紅酒,但是根本的一點並沒有改變。
陶晶不喜歡印度的這種生活方式。
“印度,容易被征服的國家,不容易被征服的人民,因為印度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他不會反抗你,但是你也不容易影響到他。印度人表面上顯得愚昧和麻木,但是如果到處矗立的神廟,被他們奉為聖物的大象披金戴銀地遊行,就會感到他們宗教的強大。西方征服了印度這麼多年,他們的信仰居然還在,沒有蛻變。這真是一個奇迹。”
陶晶對張春講訴這些事的時候,不得不有一種無奈的感覺。
“印度社會似乎與他們無關,在口岸的交易完全是他們在勞作,可是別說利益和他們沒關係,甚至連基本的尊重也沒有。如果僅僅在口岸,而不深入印度腹地,您可能完全不會發覺還有這麼多人存在。”
張春點頭道:“這就是我們盡量少碰印度的原因。在孟加拉,緬甸和暹羅,信奉佛教和印度教的人也很多。但是畢竟人數少,交通線打通后,交流多了起來,一代人兩代人,只要全民基礎教育抓得好,就有改觀。但是印度不同,它的人口太多了。我們吃不下去。”
中國確實吃不下印度,連恆河流域也不能完全吃下去,而是以恆河為界,恆河支流克拉河以北一直到出海口以及整個雅魯藏布江流域因為戰爭,被中國拿下。但是人口眾多的克拉河以南,彭德懷雖然有心,但是卻沒有那麼好的牙口。
打下了控制不了又有什麼意義。
即便是如此,這片平原和水網地區也是一項治理的難題。這裏被劃為了達卡省,逃往恆河以南的印度人也沒有回來。而是逐漸被中國的移民替代。
只是1944年的春天,一場流感悄悄的在印度半島流行。其迅猛的程度,讓已經兵鋒直指印度河流域的蘇軍也向後撤退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