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段睿凈歸

220 段睿凈歸

陽光暖洋洋的照射在雪落軒的每一個角落,樹木已經長得非常茂盛,五月的溫度足以讓大地回春,萬物復蘇,預示着今年將會是一個非常美好的春天。

這一日,陽光明媚,馬蹄飛濺,一輛豪華的馬車飛奔而來,看似飛快實際上駕車的馬夫卻是一個身着青色衣衫的女子,女子擁有一張清秀乾淨的面容,眉梢微微的上揚,她此刻的心情看樣子很不錯。

她右手收回馬鞭,然後一拉韁繩,便聽見了馬兒的叫聲,與段家大門口的平靜那是想成極強的反差對比。

青色衣着的女子跳下了馬車,走向了門口,爽朗的說道,“去通知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就說小公子與他們的義父義母來了。”

小廝微微一怔,看了一眼他們馬車的普通材質,雖不張揚,卻是透着樸實。再看看眼前的姑娘,大方有禮,絲毫不做作,倒是多了幾分江湖兒女的豪爽,就衝著這做派,必定與大少奶奶有什麼關係,尤其是她的話,應該不是什麼假話?

不怪小廝這般作想,實在是大少奶奶的身份曝光以後,這胡謅亂編的‘皇親國戚’,甚至是很好的朋友一籮筐,他們這些人起初都當做菩薩一樣供奉着。誰知到請到了屋子裏去,原來全都是巴結大少奶奶的,害的他們無緣無故就被罵了。現在腦袋是精明了,懂得會判斷一二了。

不過,他們還是沒有多大的把握,生怕這回又判斷錯誤了。

“敢問姑娘是?”

“你只要告訴他們,我叫青兒便好。”

青兒?

小廝嘴裏念念着,想起了那黃兒和藍兒姑娘,好像都是把顏色當做名字來用,想來這個姑娘絕對錯不了。“青兒姑娘,你稍等一會兒,容小的去稟報大少奶奶和大少爺。”

青兒點點頭,“有勞小哥了。”

她轉過身去挑起了馬車帘子,“師父,師母,我們到了杭州。”

白清風首先下了馬車,青兒從玉蓮靜的手中接過胖嘟嘟,白嫩嫩的凈兒,柔聲的問道,“我們凈兒是不是累了?”

圓嫩嫩的臉頰,紅撲撲的好似一個大蘋果,他沒了出生時的病態,此刻倒反而多了幾分紅潤,如墨漆一般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好似鑲嵌着兩顆黑色的寶石似的,透着與他年紀不符的光亮潤澤,彎彎的月牙眉,好似那畫師的魔術筆,描繪出最適宜的濃淡墨彩,粉嘟嘟小嘴好似擦了一層蜜一樣,亮閃閃的。

她好似天上的小天使,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有着父親那天人之姿的容貌,母親那從外在而散發的內在氣質美,這樣的小傢伙哪裏會有不漂亮的說法呢?

雖然段睿凈還有個幾日就要到一歲生日了,年紀雖小,卻是一個沉穩的孩子,還在牙牙學語的孩子竟然能聽得懂別人在說什麼?搖搖自己的小腦袋,用自己的肢體語言告訴別人,他不累。

青兒揉揉段睿凈的小腦袋,溫柔的笑道,“我們的凈兒好乖啊!”話落,段睿凈好像聽懂了似的,小臉悄然緋紅,看樣子是害羞了。

白清風攙扶着玉蓮靜下了馬車,相視而笑,他們的感情一向如此的好,從來沒有紅過臉,到了這般年齡,他們更加珍惜彼此剩下擁有的時光。“夫人,這一路可是累了?”

玉蓮靜搖搖頭,“沒有,想到一會兒能夠見到冬兒他們,我一點也不覺得累。”

“那便好。”

青兒閑着無聊,抱起了凈兒粉嘟嘟的身子,打趣的問道,“凈兒,你可想爹娘?”

凈兒偏着頭,很認真的在思考一個問題,“爹娘長了什麼樣子?”

這頭話音方已落下,凌亂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冷冬兒扶着大門,聽到凈兒這般的疑惑的詢問,頓時淚如雨下。

段別離也是一臉落寞,眸子裏出現了幾許愧疚之色。

是他的身子害苦了自己的兒子,不然他也不會遠離爹娘,長到一歲才能看見自己的爹娘。

那張與宸兒一樣的小臉,此刻佈滿了認真。

白羽抱着還在吐着泡泡的宸兒,聽到小孫子的那翻話,作為一個母親,聽了哪會有不心痛的道理?輕輕揉着懷中宸兒的小腦袋,看着自家相公要上前,她不僅拉了拉他的胳膊,“等一下我們再去。”

此刻,該是給他們一家相認的機會才是。

段風紀雖然着急,卻也不是看不出火候的人,只是前方那與宸兒一樣面容的小孫子,正笑得一派天真,直抓的她的心向撓痒痒似的。

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一把抱過自家的小孫子,好好的親上兩口。

“凈兒?”

半響,冷冬兒才找回自己那沙啞顫抖的聲音。

段睿凈側目,遠處兩抹輕裊白色衣衫的男女逼近,男子擁有着與他七八分相似的面容,女子清麗淡雅,搖搖一看便知道他們登對極了。

小小的凈兒沉着的向著,那一男一女便是自己的爹娘嗎?

畢竟還是小孩子,惴惴不安的看了看青兒,青兒微笑着點點頭,放下段睿凈,拍拍他的肩膀,“凈兒,快去爹娘那裏。”

冷冬兒早已經剋制不住奔騰狂奔的心跳,一個箭步衝上前,直接抱住了她軟綿綿的身子將頭埋在他的脖頸之間,淚意朦朧,浸透了衣衫。

還是小孩子的凈兒有些懵懂,不知道爹娘到底是怎麼了?

他看着冷冬兒微紅的眼眶,晶瑩的淚珠,小小的心臟也一抽一抽的痛。

他伸出白嫩的小手,為冷冬兒拭去眼角的淚水,輕輕淡淡的喚了一聲,“娘。”

聽聞這話,她頓時淚水決堤,段別離攔過冷冬兒的肩膀,“不要哭泣,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的凈兒沒事了不是嗎?”

冷冬兒點點頭,低頭一看,小傢伙正仰着脖子看着眼前高瘦的段別離,可想而知,他有多麼的渴望想要看清爹爹的容貌,她的心微動,立刻抱起了凈兒,讓他可以和段別離平視。

段別離伸手直接抱起了段睿凈不算重的身體,小小的他被病痛折磨着,該是有多麼的辛苦隱忍着。

段睿凈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爹。”

段別離不知為何?鼻頭一酸,頓時眼眶都紅了,原來他再堅強,也抵不過那奶聲奶氣的一句爹更加催淚。

白清風笑道,“今天本該是欣喜的場面,怎麼見了面就這麼傷感呢?”

“是呀!”

冷冬兒抹掉眼淚,微微一笑,向二人福了福身子,“多謝爹娘的操勞,是女兒不孝讓你們如此奔波。”

一聲爹娘,讓玉蓮靜不禁紅了眼睛,她在叫自己爹娘?

多少回,他們努力,她始終不改義父義母兩個稱呼,現如今這般輕易的叫出爹娘,讓她的心不禁漏跳了半拍,語調顫抖的問道,“孩子,你知道了?”知道她其實是北堂靜,而非玉蓮靜。

她輕輕點頭,“知道了。”

玉蓮靜悄悄拭去了眼淚,“孩子,那你可曾怨過我?”她強行的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多年,哪怕是出谷之後也不曾告訴冬兒,她的真實身份。

冷冬兒誠懇的搖搖頭,“怎麼會?生娘不如養娘大,祖宗有規矩,下一任長公主都是生活在歷代長公主的身邊,娘的良苦用心,以防我再次被他人所害,將我留在了你們身邊,冬兒又怎麼會原諒你們呢?”

說到此處,玉蓮靜不禁潸然淚下。

連連說了幾個好字,可想她此時有多麼的激動。就連白清風也是一臉感概。

反倒是等在一旁的段風紀着急了,連忙奔出了大門,“親家,你們還站在這裏做什麼?快快屋裏歇着,早前我早已經吩咐了丫鬟把雪落軒的那個竹屋挪給你們住,那裏的景色優美,你們一定會喜歡的。”邊說著,邊從兒子的手中奪過了小孫子。

那張與宸兒一模一樣的面容,正冷靜沉着的看着自己,與宸兒不同的是,小傢伙好像清冷的過了頭,那神韻和他的娘幾乎是無二樣,一個活潑開朗,一個冷靜沉重,這兩個孫子他真是越看越喜歡。

雙胞胎,竟然是如此相像,心中大嘆神奇啊!

那重重落下的一吻,很顯然的是,兩個小傢伙對於段風紀的吻都是衣服驚恐的表情。

段睿宸趴在奶奶的肩頭,看着這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弟弟,不禁樂得小嘴巴都冒着泡泡,那模樣還真是要多白痴就有多白痴。

倒是段睿凈好奇的看着哥哥,始終不眨着眼睛,那模樣好似在看一個白痴似的。

白羽側着身子,讓自己,甚至是懷中的宸兒都能夠看到凈兒,她打從心底讚美,“親家,你們把凈兒教的很好。”

玉蓮靜謙虛的說道,“哪裏?只是凈兒這孩子從小天賦異稟,八個月便已經可以開口說話,十個月的時候已經可以流利的說話,哪怕有些事情還不懂,只要你仔細講解一遍,他便能舉一反三,不得不說,繼承爹娘的好苗子。”

段風紀這下子打從心裏美得冒泡泡了,這是他的孫子,一個活潑可愛,一個聰明伶俐,這天下間還有誰比他幸福的人。

*

冷冬兒帶着黃兒進了五姨太的院落,小丫鬟一看來人是長公主,連忙跪地叩頭,“參見長公主。”

冷冬兒眼梢微挑,“此刻在段家,我是段家的兒媳,這些禮節就省了吧,也莫要叫我長公主,還是稱呼大少奶奶的好。”

小丫鬟連忙的感激應下,果然和傳聞中所說的不一樣,長公主是個平易近人的人。

“去通知五姨娘,便說是我來了。”

“大少奶奶你稍等。”

冷冬兒點點頭,四處打量着五姨太的院落,甘霖居名如其名,正可謂是大旱之中的一抹甘霖。小橋流水,假山涼亭,曲徑通幽,奇花異草,每一處都打理到極好,真可謂是一處優美的環境。

站了不響,沒有等到回稟的小丫鬟,反而是把五姨太本人親自贏了出來。

遙遙而來的婦女挽着一個高貴的髮髻,穿着卻是十分簡樸,略施粉黛,卻已經見到她渾然天成的大氣。五姨太平常只念着經文,躲在她自己一處的天地,不與外人接觸,就快要變成了孤家寡人。

段昊嵐走了,五年來渺無音訊,她放佛也不關心。

段昊天也去雲遊學習了,她也不過問。

先下只剩下一個段家五小姐,段小小,傳聞她好像表面關心,通過探子調查來的訊息,好似她並非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女兒。

冷冬兒一直都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成天的念佛難道比做一個真正的母親還要重要?

她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是她所在意的。

“不知長公主駕臨,民婦來遲,請長公主降罪。”五姨太匆匆忙忙趕來,手上還拽着一串佛珠,可想而知趕來的有多麼的着急。

冷冬兒上前扶起了她的身子,笑道,“五姨娘說的這是哪裏的話,現在我已經嫁入段家,那就是段家的兒媳婦。哪裏有讓姨娘跪拜之禮。”

“多謝長公主。”

五姨太陳紫燕看着冷冬兒,有些不明白她今日前來這裏所謂何事?“不知長公主來這裏所謂何事?”

“五姨娘,沒有事情冬兒就不能來這裏嗎?”她開着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五姨太輕輕的搖搖頭,“大少奶奶哪裏的話,我怎麼會這麼想呢?你能來我的院子,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冷冬兒呵呵的笑了起來,“五姨娘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花廳,五姨太吩咐丫鬟去沏一壺好茶,又讓小廚房拿出幾碟拿手的糕點招待冷冬兒。

“五姨娘,今天冬兒來這裏的確是有一件事情。”

五姨太一怔,“哦?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讓大少奶奶特意跑來這一趟,你來派個丫鬟告訴我不是一樣的嗎?”

冷冬兒從懷中拿出一個玉手鐲,玉鐲成橢圓形,很乾凈的貴妃鐲,內平外滑,光素無紋,在陽光下泛着清幽的光芒,透着一股子的大氣,此玉鐲一看就知是上等的貨色,尤其是玉鐲上頭纏繞着一圈牡丹花,大的小的,繁亂多樣,凹凸的盤旋着,驚悚震撼所有人最深處的心弦,是瞎子也能夠摸得出此手鐲絕非是凡品。

只是不知道五姨太怎麼會拿出這麼貴重的東西出來,着實讓她吃驚了一把。

五姨太陳紫燕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眼中劃過一絲傷痛,迅速微垂眼瞼,遮住了滿眼的哀傷,那是從心底散發的憂傷。

“五姨娘拿出這麼貴重的寶物,冬兒怎麼敢接受呢?”

五姨太將自己的憂傷迅速的掩藏住,溫柔的笑道,“有什麼不可接收的,承蒙長公主看得起,宸兒和凈兒日後長大了也要叫我一聲五姨奶,現在用他們的名義可以幫助那些受苦受窮的老百姓,這東西也就變得有價值了,省的放在我的身邊也是一件玩賞的物件罷了。”

冷冬兒一怔,沒有想到五姨太會這麼說。“五姨娘當真是吃齋念佛的人,心地善良,慈悲為懷。但是……”她話鋒一轉,語氣頗為沉重,“爹爹見了這個玉鐲都說這是五姨娘過世的父親所給,這東西太貴重了。所以今日冬兒將這東西還給五姨娘,望日後好好的保管,你為宸兒和凈兒祈禱的心我看得見,也明白,相信他們日後長大了必定忘不了你的恩情。”

五姨太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玉鐲,眼眸深處劃過一絲傷痛,那神情好似嚮往着什麼?卻又好像回憶着什麼?令冷冬兒看不清她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卻讓她有了另一層的懷疑,這鐲子也許不是他爹送的,或許是……

她將玉鐲子推向冷冬兒面前,“大少奶奶,既然這是我的一份心意,那就收下吧!留在我身邊也是傷痛,倒不如讓這個玉鐲有價值一些,當做完成我的心愿,將她拍賣成高價,幫助那些受苦受窮的百姓。”

冷冬兒看着她噙着水珠的眸子,那裏沒有一絲退卻,是絕對的真心。

她微微點頭,“冬兒叨擾五姨娘,我的義父義母帶着凈兒回來,從家中帶來了一些特產。”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罐,放到五姨太的面前,“這是羊脂白露,有傷口摸上去,一夜便完好如初,當做是送給五姨娘的答謝禮。”

五姨太也不矯情,直接收下冷冬兒送來的禮物。“多謝大少奶奶,今日的家宴,我本應該參加,可是五姨娘這些天身子不爽利,不要把病氣過給了兩個孩子,等到他們的生日時,我必定會參加。還望你的義父義母能夠見諒。”

“會的,姨娘好好休養身子。”

“多謝大少奶奶關心。”

“五姨娘,其實今日冬兒前來還有一件事情。”

五姨太擺擺手,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便已經知道了,你是想替大少爺問嵐兒的事情對嗎?”

冷冬兒點點頭,“三弟離家說,除非大哥結婚,否則他不會回到段家,如今我與離成親已將近兩年,兩孩子都有了,三弟至今沒有回家,我只是很想知道,私下他有沒有給五姨娘來過一絲信息,離擔心卻不敢問出口,生怕觸碰了姨娘的傷心之事。今天冬兒多嘴問一句,也好要讓離知道他最喜歡的三弟的近況。”

“其實不瞞大少奶奶,這兩個兒子與我都親近,有什麼事情從來只有他們一個人扛着,所以這些年來,我也不知道嵐兒的具體下落。”說到孩子問題,她的心就忍不住的抽痛,她這輩子終究無法與他們親近,她不配做母親。

冷冬兒點點頭,算是明白了。“多謝五姨娘。”

出了甘霖居,冷冬兒不由得長長嘆出一口氣,黃兒跟在身後,也是沉默不語,抿着唇,有些氣憤的說道,“主子,你說那個段昊嵐究竟跑到哪裏去了?竟然連我們七彩閣的暗衛也調查不出去向來?莫不是人間蒸發了?”

冷冬兒搖搖頭,“原來離還念叨着,這段日子,他也不念叨了,只是每每靠近甘霖居,他都會望着這個方向出神。”

“想來大少爺定然是非常想念段昊嵐那個傢伙。”她氣憤不已的說道。

“左一個段昊嵐那個傢伙,右一個段昊嵐那個傢伙,好似你們很熟似的。”冷冬兒不禁好笑的打趣道。

黃兒撅着小嘴,“主子,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竟然也能拿出來調侃黃兒,黃兒真是委屈極了。”

冷冬兒笑了笑,“黃兒,你可不要委屈,等一下也沒力氣為我做事情。”

“什麼事情?”黃兒又是活動胳膊,又是活動腿的,好似要大展身手一番,看的冷冬兒撲哧一笑,她不禁疑問的問道,“主子,你笑什麼?”

“這件事情不需要你伸展胳膊腿,你去找畫師前來,最少十個,將我們所有的寶物全部花在紙張上,下面寫上商品的類型,還有介紹。製作的版圖等一下我給你們一份,讓他們照着做,做成宣傳冊,越多越好。”此刻冷冬兒的小腦袋已經開始策劃當天的安排,每一處都要設下一個關卡,需要付錢才能進入。

黃兒挑挑眉,“主子,要這些做什麼?”

冷冬兒神秘一笑,“自然是秘密,等那日一到,你便知道了。”

“主子,吊人胃口不是好事情。”

“你還要辦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什麼?”

冷冬兒的眸子劃過一絲狡黠,笑的格外毛骨悚然。“拍賣是雅興的事情,中途休息,自然需要有人獻曲助興才行。”

話一落,黃兒立刻打了一個響指,“這人非北堂雪莫屬。”這種事情,她喜歡做啊!

老管家從遠處一路小跑而來,一邊跑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珠,一瞧見冷冬兒,立刻欣喜若狂,“大少奶奶,來客人了,是四品御史台大人來了。”

冷冬兒微微一怔,四品御史不是遠在百里之外的宣城鎮守嗎?怎麼會來到段府呢?

“御史大人都和誰前來的?”清冷的眸子劃過一絲冰冷。

“和他的兒子。”

冷冬兒好似猜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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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主母心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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