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陸先生,求表揚
秦朗一口一個‘我家小姐’,無一不向喬逸黎彰顯着林清溪今日菲比尋同的地位,她不再是昔日落魄的豪門千金,而是他喬逸黎也不能靠近的身份尊貴的世家小姐。
“小姐,監控視頻我已經讓保安調了出來,剛剛他已經把視頻發到了我的手機上。”安曉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淡定的點開視頻播放了起來。
看完視頻后,林清溪明衝著喬逸黎明艷艷的一笑,神色間卻皆是嘲諷:“喬總裁,事情的經過一清二楚,的確是夏小姐動手在先。既然真相已經水落石出,我想你還是先給她找個好點的律師吧。至於這段視頻,我們一定會盡一個良好市民應有的責任,把它交給警方的。”
“林清溪,你簡直太自不量力了。”喬逸黎聽她不斷強調要提起訴訟,眉宇間皆是傲然,“提起訴訟又如何?林清溪,我告訴你,在這南城,還沒有我喬逸黎擺不平的事情。”
“是嗎?”林清溪勾起嘴角莞爾笑着,“那我倒真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堂堂喬氏總裁如何擺平這件事,也順便讓我好好學學,如何利用自己的勢力在這南城裏作威作福,置於王法而不顧。”
話音一落,喬逸黎怒容滿臉,狹長的雙眼閃過一絲有一絲的陰狠,一時間,局面弄得劍拔弩張起來,兩人皆不可退讓。夏魚兒做完筆錄出來,便看到喬逸黎眼神凜冽如寒風的盯着林清溪,心裏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把林清溪招來,若是讓這兩人重新勾搭在一起,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夏魚兒走過去,不安的看着喬逸黎,扯着他的衣角懦懦的開口:“喬哥哥,我做完筆錄了。”
“喬總裁,既然夏小姐已經出來了,那就讓她給大家說說事情的經過,看看她被我秘書打了哪裏?”林清溪冷言嘲諷,“若是真的被打了,我該剁手的就剁手,該賠償的就賠償。倘若是夏小姐在這裏顛倒是非黑白的話,那我們只能法庭見了。”
夏魚兒聽她這麼一說,心虛的往喬逸黎懷裏鑽了鑽,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抬頭。
“林清溪,你別太過分。”見她話鋒轉向夏魚兒,喬逸黎怒不可遏,“林清溪,小魚兒還只是個孩子,你這些話會嚇到她。你要提出訴訟就去提,要上法庭就去上,難道我堂堂一個喬氏的律師團都是酒囊飯袋嗎?你以為你這些威脅就能嚇到我嗎?林清溪,我告訴你,你還嫩了一點。”
“孩子?”林清溪冷冷一笑,“喬總裁這是在說笑吧?滿了十八歲就是成年人了,夏小姐橫看豎看也不像是個孩子吧?若真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今兒這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可是一個敢拿自己貞潔名譽出來誣陷他人的陰險女人,要是不受到應有的處罰,我擔心她會再次禍害世人。”
夏魚兒聽了她的話,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難看,臉色惶恐的看向她:“林小姐,今天這事情就算了吧。我們好歹曾經也是姐妹一場,這樣鬧下彼此都很難堪,再說我也沒受傷,我看這事情就這樣吧,大家也都別再追究了。”
這些示弱的話語落到林清溪的耳朵里,聽起來顯得尤其刺耳:“姐妹一場?我怎麼不記得曾經有過夏小姐這樣的姐妹呢?你說你沒有受傷,這可真是個笑話,你又沒被打,當然不可能受傷了。可我的秘書可是被你那狠狠的一巴掌打的就快破相了,你當真以為這事情就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能簡單化解?夏小姐,難不成你當真如你的哥哥所說,你還是個孩子,單純到不帶智商出門嗎?”
一再被她話語激怒的喬逸黎,終於拋下了往日的修養,指着她威脅道:“林清溪,我警告你,你別太張狂了。”話音還未落,便揚起右手狠狠的朝着她的臉打去,手還未落下,就被人截住了。
“喬先生,禮尚往來,我也警告你,別對我家小姐大吼大叫。”秦朗面色溫和的看着喬逸黎,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我家小姐身份尊貴,比不上那些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毫無家教毫無修養。若是喬先生再這樣對我家小姐無禮的話,我只能對你不客氣了。”
說完又回頭對着林清溪,畢恭畢敬道:“小姐,這裏髒東西太多了,免得誤了您的眼,我派人先送您回去,這裏的事情就讓我來處理好了。”
林清溪也不想再和喬逸黎吵下去,這樣只會顯得她和他一樣的憤怒幼稚,同意他的安排:“為了公司員工們的安全,你多派些人守着,萬一又有瘋狗跑進來亂咬人,人多也好關門打狗。”
“是的,小姐。安曉,你送小姐回酒店,我剛剛已經跟宋翎發了消息,想必他這會兒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秦朗妥帖的安排好后,林清溪便帶着安曉離去,剛走出去幾步后,她突然回頭,衝著夏魚兒說道:“夏小姐,三年前你讓我遭了報應,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我現在悉數還給你吧。”
喬逸黎明顯得感覺到懷裏的人哆嗦了一下,卻也未做多想,只當她是被今天的事情嚇壞了。
出了派出所,林清溪心情舒暢,連迎面而來的凜冽寒風都如同春日裏的絮絮柔風,一出院子大門,就看到長得就像韓劇中的花美男一樣的宋翎正倚着車身,一手插兜一手指尖轉着車鑰匙,那雙堪比時尚男模的大長腿隨意撐在地上,身上穿着一件寶藍色雙排扣大衣隨意敞開着,風一吹起衣袂翩翩。
宋翎和秦朗一樣都是陸知郁的貼身助理,不同的是宋翎主要負責他生意方面的事情,而秦朗則負責他的安全,兩人算是他的左右臂膀,宋翎年紀很輕,和林清溪年紀相仿,是一個朝氣蓬勃的美男子,比起溫文爾雅的秦朗,林清溪似乎更加要喜歡他一些,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只見一見到兩人款款走來,宋翎眼角噙笑的招呼着:“喲,安美人,好久不見了,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我都捨不得挪開眼了。”
“我這是徹徹底底被忽視了嗎?”見他只和安曉打招呼,林清溪轉過頭一本正經的問着自家的精英助理。
安曉認真的點點頭:“我想,大概是吧。”
“那我要給陸知郁打小報告嗎?”林清再問。
安曉佯裝思考了幾秒,答道:“要的。”
花美男聽着二人的話,一個啷嗆差點被自己絆倒在地,揚起一張好看的臉,可憐兮兮的看着林清溪示弱道:“小姐,剛剛一定是我出現幻聽了,對吧?像小姐這麼心地善良、溫婉可人、善解人意、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一定不會忍心看我被老闆責罰的。”
林清溪怎肯輕易放過他:“那你求我啊。”
只見宋翎雙手抱拳,單腿屈膝,認真嚴肅的看着她:“小姐,我求你。”
安曉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林清溪卻頗為嚴肅的看了一眼宋翎,開口道:“宋公公平身吧,本宮身子乏了,先送本宮回宮休息吧。”
“喳!”宋翎一臉諂媚的笑着,尖着嗓子高聲說道:“皇後娘娘起駕回宮。”隨後,便攙扶着皇後娘娘上了座駕,腳踩油門揚長離去。
秦嶼帶着律師趕到派出所時,正看到一輛黑色超跑從門口離去,待他看清副駕駛坐的人是林清溪之後,心裏雖有些驚訝卻還不忘默默的記下那車牌號。
所長辦公室內,低氣壓的層層圍繞,讓陳森的額頭冒着顆顆冷汗,而辦公桌對面的人正冷眼沉默的看着自己。想着自己還有兩個月就退休了,原以為可以無風無浪的等到任期結束回家安享晚年的,誰曾想今天卻來了這麼一尊大佛。
“喬先生,不是我不放人啊,對方律師已經提出要走司法程序了,這已經是不再是普通的民事糾紛了,我身微言輕,確實也沒辦法啊。”陳森看着對面的冷麵大佛,小心翼翼再三的解釋着,真不是他不放人,而是那夏小姐真的動手打人,對方又不肯結束民事調解,還說要提起刑事訴訟,這已經上升到司法層面的事情,真不是他一個小小片區所在就能決定的。
“既然陳所長如此為難的話,那喬某也別無他法了,只能奉勸陳所長和家人以後出門萬事小心些,這年年的天災**,萬一一不小心沒了性命,那可就可惜了。”喬逸黎話里濃濃的威脅意味,驚得陳森膽戰心驚的。
陳森微胖的臉上落下一顆又一顆的汗珠,誠惶誠恐的看着他:“喬先生,那我盡量試試吧。”
喬逸黎卻不接話,只是冷哼一聲。陳森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再次顫顫巍巍的說:“傍晚時分,我就吩咐人放了夏小姐。”
得到承諾之後,喬逸黎不再多做停留,起身出了辦公室。
回到酒店后,林清溪一打開房門就興奮的叫着‘陸知郁、陸知郁’。
正在陽台上愜意的喝着紅酒看着夜景的陸知郁,回身一看,只見她光着腳朝着他跑來,興奮的爬進大大的搖椅上,嘰里呱啦的說著剛剛的事情。
早在她回來之前,秦朗已經來了電話將這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了他,可他卻依然不打擾她的興緻,一邊看她手舞足蹈的描述着,一邊不着痕迹的用絨毯將她包住,住往懷裏帶了帶。
說完事情的經過後,林清溪滿滿期待的看着他:“陸先生,求表揚。”
陸知郁抿了一口酒,悠悠的開口:“你讓律師提起訴訟,雖然是個好辦法,卻不是最好的辦法。喬逸黎雖說在這南城不能隻手遮天,但是找幾個人把這個事情掩蓋下去,他還是有那本事的。若是他真的這麼做,沒隔幾天這事情也就悄無聲息了。打蛇要打七寸,打人要打痛處,那女人既然一心想要嫁進喬家,那你何不讓她名譽掃地,這輩子都無法嫁進喬家?”
“那我要怎麼做?”林清溪撲閃着眼睛,期待的看向陸知郁,只聽他不慌不忙的緩緩開口:“喬家老太太出身貴族,祖上是正兒八經的滿洲鈕祜祿氏鑲黃旗,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囂張跋扈不懂規矩的女子,既然那個女人已經給自己挖好坑了,那我們就幫她跳進那火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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