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舊情難忘

第十四章 舊情難忘

洪金以九陽神功使動劍法,並沒有固定的招式,劍法圓轉如意,隨勢而生。

眾人只看得目眩神迷,見洪金的劍招明明后發,卻往往先至,實在是異常的神奇。

雲中鶴越打越覺得彆扭,如果不是他的輕身功夫過人,只怕早就傷在洪金的劍下了。

明明是他先出招,可是還不等使出力氣,就見一劍突兀地刺了過來,勁力十足。

雲中鶴越打越是沮喪,洪金出手則是特別地兇狠,就如與他有着深仇大恨一樣。

鐺!

一陣亂響,洪金的長劍,居然將雲中鶴的鋼爪給攪斷了兩根。

雲中鶴精心打造的兵刃,堅固無比,居然被洪金用長劍攪斷,心中這一驚可非同小可。

如今保命要緊,雲中鶴顧不得他的鋼爪,身子快速地向外飄去。

在雲中鶴經過鍾靈時,還順便在她的身上捏了一把,浪笑了兩聲,直疼得鍾靈險些落下淚來。

瞧着雲中鶴竹蒿一般的身子,一飄就是數丈,直接上了高牆,飄忽至極,洪金知道追趕不上,只得深嘆了一口氣。

鍾萬仇冷着一張臉,着下人取來了閃電貂的解藥,點了數目,交到司空玄的手裏。

司空玄激動異常地接了過來,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保命的寶貝,珍貴異常。

洪金臨別時,衝著鍾萬仇道:“鍾谷主,我知道你心中有着深仇大恨,可是千萬不要結交四大惡人,只怕所謀不成,反受其害。”

鍾萬仇並不理會,轉身離去了,倒是鍾靈說了一句感謝。

瞧着洪金轉身就欲離去,鍾靈顫聲問道:“洪大哥,你還會不會回來看我?”

洪金回過頭來,燦爛地笑道:“鍾姑娘,如果你歡迎,我會隨時來看你,多珍重,千萬小心那根竹蒿。”

鍾靈立刻變得高興起來,就這樣臉上含着笑,看着洪金一行離去。

洪金的心中,其實很不放心鍾靈,可是他卻沒有留下來的理由,畢竟鍾萬仇都恨不得出手趕人了。

見識了雲中鶴的功夫,洪金對四大惡人充滿了忌憚,特別是那個號稱惡貫滿盈的段延慶,絕對不容易對付。

出谷以後,司空玄等人與洪金告辭,說了許多感謝的話,洪金只是淡然一笑。

洪金本來不想打擾木婉清和段譽,可是他唯有跟緊段譽,才有可能等到鳩摩智,故此,只好硬着頭皮上前。

府院依舊,綠草青青,洪金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神態甚是悠然。

眼看到了房舍外邊,洪金放聲叫道:“木姑娘,在嗎?有客人來了。”

陡然間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什麼客人不客人的,是男人你就給我滾!”

竹簾一挑,一個中年女子走了出來,雙眉修長,容貌甚美,神色當中卻是兇狠十足。

洪金瞧了瞧她手中的兩柄修羅刀,刀身薄如柳葉,發出藍汪汪的光芒,知道此女必是修羅刀秦紅棉了。

縱然是知道秦紅棉的脾氣,洪金心中也不免生氣,沒有人會面對惡言惡語,心中依舊坦然。

洪金將眉毛一挑:“如果我不肯走呢?”

秦紅棉柳眉豎了起來:“我勸你還是乖乖地離開,我已經趕走了一個,讓他弄個灰頭土臉,你也不例外。”

洪金有心挫挫她的傲氣,淡然道:“憑你的本領,只怕還趕不走我,如果不信,你不妨試試?”

秦紅棉將雙刀插到了背後,然後運起一掌,就向洪金臉上打去,掌勢輕飄,如有輕煙籠罩。

洪金料不到,秦紅棉的掌法居然如此的精奇,一時看不清來勢,又怕出手傷了她,所以退後了一步。

“想逃,我看你往那兒逃?”秦紅棉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連環攻勢,步步緊逼。

秦紅棉見洪金沒有了退路,這一掌必然無法逃脫,不由嘿然冷笑,手中加重了氣力。

誰知秦紅棉得意的笑容尚未綻開,陡然間眼前一花,不見了洪金的影子,然後就覺得一股大力拂來,讓她一口氣連退了數步,差一點沒當場摔倒。

這是洪金手下留情的緣故,秦紅棉卻並不知曉,眼看吃了虧,不由地惱羞成怒,將修羅刀重新拔了出來。

“喂,如果你再不走,小心我修羅刀下無情。”秦紅棉將雙刀一碰,厲聲喝道。

洪金冷笑道:“你的五羅輕煙掌並未練到家,且讓我瞧瞧你的修羅刀法,究竟如何?”

秦紅棉臉色大變,她身子一晃:“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使得是五羅輕煙掌?”

洪金淡淡地道:“五羅輕煙掌,本是大理段氏絕學,飄渺輕盈,風雲變幻,奈何你的修為不夠,發揮不了它的威力。”

秦紅棉臉色驟變,她身子一縱,持刀就向洪金砍來,出手十分地兇狠。

瞧着修羅刀上發出的藍色光芒,洪金並不敢怠慢,如果被砍上一刀,那絕對不是作耍。

斗不多時,洪金衣袖一拂,正拂在秦紅棉的手腕上,兩柄修羅刀,立刻脫手而出。

秦紅棉正在猶豫,要不要使出十字斫的絕技,結果一愣神間,就敗在了洪金的手裏,更是羞怒交加。

洪金知道差不多了,並沒有急於進攻,反而身子一展,輕飄飄地退了出去。

秦紅棉的手摁在了機栝中,想要發射毒箭,可是一看距離,不由地又猶豫了。

袖中毒箭是秦紅棉的最後倚仗,她不敢輕易出手,唯恐一擊不中,反而令洪金有了防備。

洪金搖頭道:“秦前輩,我此來並無惡意,只是想見一下令千金,探聽一個人的消息,還請你不要故意刁難。”

秦紅棉見洪金本領過人,卻沒有一點傲氣,不由也是心中佩服,可是她兵刃被打飛,心中的怒火,卻也是一直不肯平,忍不住怒哼了一聲。

洪金只得道:“秦前輩,你的心事,我也聽人說過,嘿嘿,未嘗不能如願。”

秦紅棉心中一震,臉上陡然泛起了紅暈:“你胡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心事?什麼心事?”

“還不是與五羅輕煙掌有關。前輩放心,那個人不是完全無情的人,他正在設法與你團聚,小子不才,說不定能夠幫上一點忙。”洪金一臉的誠懇。

洪金不是信口開河,如果有機會,他倒真的希望化解掉這段情孽,不必大家最後一塊死了乾淨。

秦紅棉臉上的神色頗為奇異,完全陷入了回憶中,許久之後,這才回過神來,臉色恢復了自然。

瞧着洪金意氣風發的樣子,秦紅棉陡然間叫道:“你……你有什麼企圖?”

洪金愕然,隨即知道秦紅棉誤會了,忍不住苦笑道:“在下與令千金是普通朋友,這次前來,只是打探一個人的消息。”

秦紅棉上下打量了洪金一番,這才狐疑地道:“既然如此,請入內奉茶。”

洪金瞧着秦紅棉泡好的紅茶,見到香高味濃,湯色紅艷,一股香氣令得全身輕飄飄的,確實為上品好茶。

竹簾一響,木婉清捧着一盆山茶花走了進來,見到洪金與秦紅棉有說有笑,異常驚奇,差一點沒將花盆給摔了。

在木婉清的記憶中,秦紅棉對所有男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如今這個樣子,真是活見鬼了。

洪金瞧着木婉清,縱然是隔着一層面紗,也能感覺到她的美麗,比花更艷。

“木姑娘,不知先前那位公子,如今卻是去了何處?”洪金非常小心地問道。

木婉清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他……走了,說是無量山景色秀美,他還要再去賞玩。”

瞧着秦紅棉目光不斷在他和木婉清身上轉來轉去,就如審賊一般,縱然有濃郁的香茶,洪金都無心飲用,於是便向兩人告辭。

從木婉清的眼中,洪金分明看到了濃重的失落感,令他的心中頗感欣慰。

秦紅棉一心想探聽段正淳的消息,奈何洪金從來沒見過段正淳,只能虛與委蛇。

對段正淳的消息,段譽倒是頗為了解,可惜秦紅棉一通臭罵將段譽趕跑,連他的姓名都沒有問。

告別了秦紅棉和木婉清,洪金催動座騎,快速地向無量山趕去。

無量山,山清水秀,風光旖旎,此刻正是春季,到處一片綠色,極為養眼。

洪金一路上山,山道越來越險,只得將馬匹寄養在了農家,步行登山。

“來者何人,居然敢擅闖無量山?”隨着一身大喝,兩個人閃身走了出來,手中各執長劍。

洪金瞧來人身穿無量劍派的衣服,卻是兩張完全陌生的面孔,舉止也有點奇怪。

“勞煩兩位前去通報左掌門或辛掌門,就說洪金來訪。”洪金不想多惹事端,於是規規矩矩地道。

兩個弟子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弟子喝道:“什麼洪金洪銀的?快點下山,無量劍派不接待外客。”

洪金覺得事情有蹊蹺,磨磨蹭蹭不肯走,不住地旁敲側擊打探消息。

兩個弟子越來越不耐煩,各挺長劍,向洪金刺了過去,出手十分地歹毒,居然想置洪金於死地。

洪金早就覺得心頭火起,見到他們動手,於是不再客氣,啪啪兩掌,就將他們擊翻在地。

縱然他們無禮動手,洪金卻依然留有餘地,只將他們打倒,並沒有傷及他們的姓命。

趁着這兩人沒有回過神來,洪金身子一縱,立刻快速地向山上撲了過去。

沒走多遠,就見眼前青光閃爍,兩個無量劍派弟子再度出手攔截。

洪金並沒有與他們客氣,也沒有與他們啰嗦,直接兩掌過去,將他們打翻,然後瀟洒而去。

一連闖過了四道防禦,洪金終於來到了無量劍派劍湖宮前。

洪金隱隱地聽到劍湖宮中,有人在激烈地爭吵,顧不得欣賞美妙如畫的風景,直接飛身趕了過去。

劍湖宮中,密密麻麻,到處都是無量劍派的弟子,在高台處,站着左子穆和辛雙清,在他們的對面,站着一個人,看氣勢一點都不比他們差。

洪金躲在角落旁,這才省悟到了不對的地方,無量劍派的弟子,東宗的人都穿着青衫,西宗的人都穿着白衣。

可是現在,卻多了許多身穿玄衣的無量劍派弟子,從氣勢上,居然穩穩地壓過了東宗和西宗一頭。

洪金陡然省起,一路攔截他的人,都是身穿玄衣的無量劍派弟子,這些人是從那裏冒出來的,明顯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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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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