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詛咒

戰爭的詛咒

2010年4月10日,波蘭總統專機在俄羅斯斯摩棱斯克機場降落時墜毀,機上96人全部遇難(這個遇難數字一度有變化,曾經有較長的時間出現過97人這樣一個數字)。我個人猜測,在現場恢復遇難者的遺體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一開始俄國方面公佈的數字,是波蘭整個代表團的數字(97人)。後來發現有一個女士(總統辦公室助理)因臨時生病未登機,再根據遺體恢複數字,兩相對應,將實際遇難人數確定為96人。

空難后,波蘭代總統(眾議院議長)不由得發出驚呼:“這讓人難以想像,這個悲劇,詛咒着Katyn”。

“這是一個受詛咒的地方,是一個恐怖的標誌”,他說,“這簡直難以讓人相信,讓人從脊樑中感到寒戰。”

(一)Katyn的悲劇

摩棱斯克機場離Katyn森林僅有十數公里的距離。Katyn森林慘案,是二次世界大戰中最悲慘的大屠殺案件之一。通過1939年與德國納粹共謀的波蘭戰爭,德國與蘇聯瓜分了波蘭。為了在波蘭造成一種權力真空,以方便建立親蘇聯的統治政權,斯大林秘密命令當時的蘇聯秘密警察(克格勃的前身),處決了波蘭的軍官、政治精英、教士等共2萬多人(具體數字不詳,有的報道為22000人,有的報道為26000人)。屠殺地點就在Katyn森林。

二戰時期,波蘭共有約3000萬人,其中約600萬人因為二戰而喪生,佔整個人口的20%以上。這個死亡人數中,大多數是非戰鬥死亡。我們可以想像,戰爭對人類的摧殘和破壞,絕不是僅僅發生在戰場上。

Katyn森林被屠殺的2萬人,與波蘭在整個二戰中喪生的人數相比,並不算一個很大的數字。但生命絕不可以用數字來量度。另外,那次屠殺使波蘭失去的,是當時國家的精英。所以波蘭人將那次屠殺稱為一次“斬首”行為。就像這次空難一樣,一些媒體報道,又再次將它渲染為一種“斬首”行為。

隨着二戰的發展,納粹德國反攻波蘭並隨後攻入蘇聯境內。當時納粹德國發掘出了Katyn森林的亂葬坑,並加以各種誇大宣傳,作為其攻擊蘇聯的最主要道義依據。

1943年7月4日,波蘭流亡政府總理兼總司令,弗拉斯迪勞·西科爾斯基將軍的座機在位於地中海海口、西班牙附近的直布羅陀機場起飛后墜毀。這是二戰中的一起有深遠歷史影響的飛行事故。那次墜機后,波蘭流亡政府失去了在盟軍中影響英美決策的能力,從而間接導致二戰後波蘭歸入蘇聯陣營,使得波蘭陷入了蘇聯在東歐的四十多年統治之中。

(二)人類罪的詛咒

《聖經》中,經常提到神的詛咒。在西方社會的日常生活中,我們也經常見到人們說,這是一件被詛咒的事情。根據一位傳道人的解釋,詛咒並不完全是我們想像的,上帝頻頻地使用超自然的能力,對人類生活橫加干涉,並帶給人各種不幸災難的經歷。相反,很多詛咒都是通過我們完全可以理解的自然力發生和進行的。

換一個角度說,詛咒是人行了有罪的事情,從而導致的各種不幸的後果。

波蘭這樣一個小小的國家,卻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扮演了導火索的角色,這與整個國際的政治環境,與這個國家的民族貪婪性都有關聯。現代社會,特別是西方社會,我們很忌諱批評一個民族或一個群體,以免進入一種“種族歧視”或“民族歧視”的範疇。但當議論到國際政治的時候,卻不免要提民族的整體罪性。請上帝原諒,也請富有同情心的讀者原諒。

第一次大戰結束后,作為戰敗國的德國遭遇很慘烈。因為在大戰期間的殘酷的壕溝戰,也因為戰爭期間人類宣傳工具進行的那種“你死我活”的宣傳,法國從政府到民眾,對德國都有一種非常深的,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扭轉的仇恨。在那個期間,也是基督教在西方的影響最薄弱的期間。人們都受政治環境的影響,處在各種極端情緒和仇恨之中。

所謂的民主政治,在這種環境下暴露出了其最大的弱點,成為了一種盲目地追隨民眾心理的“暴民政治”(值得慶幸的是,在現代,西方政治家,特別是政治批判家,都會十分小心這種暴民政治的傾向)。自然,戰敗的德國,就成了這種暴民政治宣洩其憤怒,以及人類推卸“戰爭的詛咒”的對象。

受英國和法國政權的干涉,波蘭從德國獨立,並開始了1930年的“大波蘭帝國”的東征西戰的擴張領土過程。這個過程充滿了罪性,對於當時被凡爾賽條約殘酷約束和剝削的德國來說,更是傷口上撒鹽。這個過程也使得波蘭與從十月革命后開始恢復的蘇聯結下了難解的仇怨。然而,這種罪並非波蘭人獨有的罪,英國和法國為了維持世界強權之間的平衡而進行的各種政治遊戲,也是這種罪的根源之一。人類整體的國家意識、民族意識,也是這種罪的重要根源之一。

這種宣洩,在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一樣在發生。人類不是用愛來共同承擔戰爭的詛咒,卻將這種詛咒推給了一批大概是最無辜的人。為了將德國的領土割讓給波蘭,東徳居民在大遷徙中,死了大概約二百萬人。柏林婦女被蘇聯紅軍集體強暴數年,數目也在百萬以上,自殺者上十萬。波蘭邊境發生的各種種族鎮壓和屠殺,受害者的數目也都相當驚人。

(三)墜機事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墜機事件發生前3日(2010年4月7日),我在Yahoo上看到了普京對Katyn森林慘案表示了非常特別的姿態的新聞報道。那一天,普京破例參加了Katyn森林慘案紀念活動。報道指出,普京承認俄羅斯秘密警察進行了大屠殺暴行,並譴責了斯大林時代的集權統治。他說:“我國對那個集權政權的邪惡行為進行了政治的、法律的和道德的裁決,這種裁決不會改變。”。然而,他並沒有就大屠殺事件向波蘭道歉。

但數小時后,普京又開始為斯大林的行為辯護:“在1920年代,32000名紅軍戰士死在了波蘭的戰俘營內。以我個人的意見,斯大林覺得他有義務為死去的紅軍戰士報仇。”

普京還說,蘇聯已經解密了與Katyn屠殺案有關的各種材料,唯一沒有解密的,就是當時執行命令的人員的名字。沒有解密這些名字,是出於對當事人及家人進行人道主義保護的動機。

總之,從表面看來,作為一個政治家,普京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看來還是在盡量地化解雙方的仇怨。

所以這場墜機的原因,似乎應該是一件偶然事故,大家可以興高采烈地將罪過推給上帝了。

事件發生后,俄羅斯立即組織了以普京為組長的調查組進行專門調查。以我個人的觀察,似乎傲慢了一點,只提了要盡量將事情真相向波蘭公佈。從司法上講,在俄羅斯內發生的交通事故,的確應該由俄羅斯單方調查。但這類涉及對方元首的重大事件,似乎進行破例的兩國聯合調查更合適。至少應該主動邀請對方派員參與或監督調查。

飛機的飛行黑匣子找到了,但事故原因的最終調查結果並沒有公佈。初步調查顯示,一是當時天氣有濃霧,這種濃霧天氣在當地很常見。二是俄羅斯的地勤人員通知了波蘭飛行員地面情況不好,並建議波蘭飛行員轉停其他機場。三是波蘭飛行員顯然拒絕了地勤人員的建議,選擇了在當地機場降落。有一個報道還說,墜機的那次降落,是波蘭飛行員地第四次嘗試降落,但後續調查否定了這一報道,說只有一次降落嘗試。四是雖然波蘭總統使用的Tu154是一架蘇聯70年代的飛機,雖然Tu154聲名狼藉,曾經出現過多次事故,但這次事故可以基本否定飛機駕駛設備故障。波蘭總統座機在去年12月還大修過一次,飛機的年齡雖然老,導航設備雖然落後,但穩定性應該還是有保障的。

其實這件事件的玄機並不是很難解讀,首先,波蘭並不窮,在金融海嘯中,波蘭是歐盟中唯一沒有受影響,出現正增長的國家。其經濟成功,讓歐盟其他成員國大為羨慕。但總統卻一直以節約和個人愛好為由,保留了蘇聯年代的Tu-154飛機作為總統座機。這種特殊性本身就是一種政治語言。

波蘭目前是歐盟中最親美的國家之一,積极參与美國發動的伊拉克戰爭和其他反恐戰爭。

波蘭總統保留蘇聯座機,一種可能是私下表示對蘇聯的示好,在中國成語中,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另外一種可能,則是表示不忘蘇聯統治時期的國恥,這是越王勾踐的“頭懸樑,錐刺股”之心志。從波蘭-蘇聯的外交關係,以及這次墜機事件看,后一種可能性更大。

波蘭的華沙,與墜機地點摩棱斯克相距也就約800公里,飛行時間應該不超過2小時。飛機墜毀時間為當地時間10:56。飛機起飛前,打個電話過去,就應該知道當地的天氣是否有霧。如果安排的時間靈活一點,完全可以等中午時間,霧氣消散以後才起飛。

所以若說這起飛行事件的悲劇起因在降落時,還不如說起飛前就決定了。這次飛行事件中,死亡者有波蘭總統和夫人,有國家銀行行長,軍方各高級將領,牧師,重要政治人物,Katyn事件的家屬等等一系列波蘭國內最重要的人物,其安全安排卻如此草率,中間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其實現在的俄國是一個官僚主義習氣很重的國家。以我個人的推測,一些官僚機構心中對波蘭人“尋求真相”不滿,故意把訪問和紀念Katyn事件的時間安排得很緊。他們大概也知道當地的天氣經常早上有大霧,大概也知道對方的總統座機是無法在大霧天氣安全降落的Tu-154。在他們想像中,對方應該知難而退,接受地面指揮塔的建議,在另外的城市降落。根據報道,地面指揮塔的人用的是俄語(並沒有特地安排波蘭語翻譯),波蘭機組的人也沒有配備俄語翻譯,所以在溝通一些關鍵信息時很容易發生誤會。最終,波蘭機組人員要求至少嘗試一次降落,若降落不成功,再轉飛其他城市。

最後,若“陰謀論”講到極處,俄國是有人工控制天氣,製造大霧的能力的。當然,這種概率極小。即使這樣做了,我相信初衷也不是謀殺,而是給對方施展點政治壓力,讓他們“知難而退”。

整件事情的“真相”如何,也許報道中會有一個解釋。但巨大的政治利益和國際和平因素麵前,真相往往是被扭曲了的。真正的真相,只有上帝知道。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這一次平息紛爭的聚會,在和平的外衣下面,卻有着人類政治鬥爭的驚濤駭浪。在這樣的驚濤駭浪中,翻了一次船,折了一次翼,我們憑什麼可以向上天求問呢?

(四)上帝存在嗎,祂關心嗎?

2010年4月7日,離我生日47天,印度尼西亞發生7.7級的強烈地震。我曾經說過,《聖經》中4與7相連,代表神從死亡中救人。其實這種解釋,只是大多數情形如此,並不是絕對的。

《創世紀》第4章中,該隱謀殺了義人亞伯,上帝不願意見到人們冤冤相報,就給了他一個特別的寬恕:

該隱對耶和華說:“我的刑罰太重,過於我能當的。你如今趕逐我離開這地,以致不見你面;我必流離飄蕩在地上,凡遇見我的必殺我。”(注意,該隱並沒有悔罪之心,只是說自己當不起罪)

耶和華對他說:“凡殺該隱的必遭報七倍。”耶和華就給該隱立了一個記號,免得人遇見他就殺他。於是該隱離開耶和華的面,去住在伊甸園東邊挪徳之地。(《創世紀》4:13-16)

該隱的七世孫拉麥,已經墮落成一個靠兇殺和恐怖來維持生存的惡者了。

拉麥對他的兩個妻子說:“亞大,洗拉,聽我的聲音;拉麥的妻子細聽我的話語:壯年人傷害我,我把他殺了;少年人損我,我把他害了。若殺該隱,遭抱七倍,殺拉麥,必遭報七十七倍。”(《創世紀》4:23-24)

上篇文章《我們都在學習成長》中,說到4月4日地震的特殊性,其實4月4日的地震,正好是該年的94=2x47日,似乎預告着4月7日的地震。

4月7日的地震,離我的生日正好47天,也是2010年的第97日。那日正好是普京對Katyn森林慘案表態的日子。所以我第一次看到報道,說有97人喪生,我第一想法就是普京的兩面手法的表態遭到了上帝懲戒。

然而後來發現死難者只有96人,比97人少了1人。似乎有更深的含義。

4月10日,是2010年的第100天,100=(八進制)144。我在分析4月4日地震時,提到了我的生日的日期數是144(5月24日是1966年的第144日)。4月10日,離我今年44歲的生日(5月24日)剛好還有44天。至少對我個人來說,是一種讓我驚訝萬分的巧合。

我因深信上帝,並不忌諱這麼多的4字。4代表死亡,並不僅僅是普通話和廣東話的發音,更因為是《創世紀》第4章,是專門講惡人和死亡的一章。

我相信死亡並不是生命的結束,我相信主耶穌就是上帝穿越死亡來救我們的唯一的道路。

由於少了一個遇難者,以我個人的理解,是上帝預知這一起悲劇。但上帝的手離開了這個機組,任由人們的“自由意志”,決定他們的命運。

那一個臨時生病的女士身上,體現了上帝的救恩。但這種救恩,在人類的罪中,也是有代價的。這個女士已經被隔離調查了。即使調查很快證實她是無辜的,這一輩子,她都將為這次災難內疚、懷念。願上帝平撫她的心,讓她最終有機會回歸天國。

這次的遇難者,他們身上背負的是一次為了人類的和平,消除戰爭帶來的仇視的使命。願他們的生命流逝,讓我們記念,讓我們想起他們的心愿,從而懺悔,從而願意共同用我們的愛,來化解人類的仇怨和戰爭的詛咒。

然而這只是願望而已。生命量不出死亡的深度。在人類戰爭那罪惡、黑暗和血污中,若沒有神賜予的愛與救贖,只會多幾個冤魂,多幾分仇恨而已。

願上帝的救恩拯救死者的靈魂,安慰他們的家屬。願天下人更多地聽到上帝的福音,用愛來平息、解救這個世界上各種罪惡帶來的詛咒。

再者,失事的飛機是Tu-154,154=2x77。這款飛機是前蘇聯針對美國的727型飛機開發的。這是冷戰時的航空競爭產物。斯大林那樣一個邪惡獨裁的政權,隨意使用77這樣的數字,與日本帝國主義搞77事變一樣,都是在挑戰上帝的威嚴。

Tu-154由於設計、製造缺陷,是現代航空歷史上,失事最多的飛機之一。據報道,中國民航在7年前就停止使用這款飛機了。感謝上帝。

請上帝允許我帶着深深悔改的心,將我這篇文章奉獻給讀者。願我個人的理解和經歷,為你做一個見證,讓你知道上帝的救恩是多麼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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