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痴人受痴教更為痴 奇媛赴奇途愈加奇

第四章痴人受痴教更為痴 奇媛赴奇途愈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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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它為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峰而寫。世界上僅此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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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寧可讓這本書的盜版鋪遍全中國的地攤,自己一分錢不賺,也不願意被這個新聞出版界伯樂稀少、編輯老師統統媚俗認錢的現實所埋沒。

我——《艷仙》作者李俊,要說一句話,——我為這個***現實而***憤怒。)

第四章痴人受痴教更為痴奇媛赴奇途愈加奇

詠顏訝異不小,疑惑道:“老師父,您深居在這幽靜之地,

何等雅貴啊!卻為何要用這樣不堪的名號,來作踐自己?”

異人笑道:“是嗎?你說說,賤人這名號有什麼地方作踐了我?”

詠顏道:“我從友人處得知,世間生靈皆望其身尊貴。

他們有**有智慧,或者追求金銀財富,或者大權高位。

若說到名號,更是以風光的姓名字號,來給自己襯配。

老師父怎麼會以“賤人”自稱呢?可見老師父的心境有些陰晦。”

異人藹然笑了笑,道:“你才出世不久,尚不諳解世間嚼類,

他們是有許多智慧和**,但也造出了無數的苦難和孽罪,

同時又有那天災無情,可憐眾生,總有太多的傷痛血淚,

而以外物過度地裝點自身,不過欲蓋彌彰了他們本性底的自卑,

縱然能風光榮耀一生,縱然有千萬般富貴榮華追隨,

待到百年之後,氣儘力竭之時,魂魄也一樣要化作煙飛,

回歸他們的本來面目,最終也不過是一把草木之灰。”

正是:奇遇老者在山嶺,名喚賤人使駭驚,

言語宏偉涵世界,慧眼深邃透萬靈。

三三玄關可超越,萬萬濟世大才英,

漫道遙居紅塵外,苦難眾生總牽縈。

話說這詠顏的來歷畢竟奇特,對異人的話也很能會悟,

略一沉思,道:“老師父胸襟開闊,無所不知,實在讓我仰慕,

實在是受教了,老師父若不嫌我愚陋,還望能夠收我為徒。”

異人笑道:“你果然愚陋不堪,豈不知師父與徒弟都是空,

縱然你入了高人門,我收了得意徒,你我又將何用?

就算我從來不收你為徒,你也永遠是我的徒弟。

你不拜我為師父,我也是你的師父,並不隨誰人之意,

不務名而務其實,方是上進之道,才能在宇宙中來去自如,

今既遇你,我有三訣要傳授於你,可釋你愚陋,務必記住,

你在這藍星上該有一段無意思的歷程,這三訣許有些兒用途,

一是那斗戰訣:

屈怨欺辱皆須忍,縱殺吾身亦不嗔,

若遇兇惡又殘暴,對敵當頭仍是仁,

他有刀槍擺利刃,我有慈憫緊束身,

隨心幻化同樣兵,不弱不強兩悉稱,

他若柔來我亦柔,他若狠來我亦狠,

從來不攜一根針,何懼道高與法深,

世間善惡本難分,劍戟亦能種善根,

二是那情愛訣:

麗艷佳人千萬樣,婀娜姿態愛欲狂,

休似世間浪蕩子,恨不一刻瀆群芳,

禽獸亦有交歡事,怎比人心有崇尚,

歡愛之餘又失落,惟因心中納萬良,

憐惜善待女兒香,不以**將她傷,

美宜凈魂不宜瀆,美才流傳與久長,

相映溫柔無悔心,攜向宇宙任飛揚。

三是那修持訣:

不打坐來不念禪,至高妙法出自然,

修行貴在誠與憫,打坐念禪給誰看,

陽善陰德隨手拈,六腑純凈氣象涵,

惡鬼凶魔免糾纏,造福諸類得心安,

以有作無無作有,修卻真身屬非凡,

瞬間永恆無相別,成得高法來壯觀,

踱入污穢不沾染,敗於巨魔惹笑談,

無欲無求大蘊攬,無念無想天地寬。”

異人傳授了這三訣,詠顏聽得萬分仔細,默默記在心裏,

異人又藹然笑道:“我再傳授給你千萬年的修行法力,

日後你要真心修持,以圖增進,不要把這大好機緣辜負了。”

詠顏點頭應承,異人抬起手來,在他的頭頂上輕輕一抹,

道:“我也該走了,只是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能見到我!”

“為何不能再見師父?”詠顏說著,心裏只覺得一陣空虛。

異人道:“我已在你心裏,你又何須再會這賤人六尺之軀!”

詠顏聞說,立時覺得四面八方有冷風吹來,浸入骨子裏,

短嗟一聲,道:“師父說要走,我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寂寞。”

異人笑道:“寂寞就好啊!寂寞好!我再給你介紹一個朋友如何?”

詠顏道:“師父要介紹的,想必是位厲害的神仙吧,是男的女的?”

異人笑道:“我要給你介紹的朋友不是神仙,而是位男魔!”

詠顏聽見個“男”字,忙搖頭如波浪鼓,道:“那還是算了!”

說罷光華一閃,異人就不見了,詠顏忙叫着“老師父”找尋,

尋了半天也尋不見,無奈之下,只好繼續沿着那條小徑前行。

忽聽得有人叫:“詠顏,你在哪裏?”詠顏聽得是百花的聲音,

便忙喊:“我在這裏!”百花她們聞聲趕來,轉眼已到眼前,

百花埋怨道:“你怎麼又一個人亂跑,我們找了你好半天!”

“哦!”詠顏笑道:“我剛才遇見了一位老師父,他說他叫‘賤人’。”

靈芝侍女道:“這裏何曾有過什麼老師父,休要編謊話騙我們。

更別說叫‘賤人’的,分明是你轉昏了頭,所以就胡言亂語!”

詠顏急道:“我沒有騙你們,方才真有一個老師父在這裏!”

百花道:“我信你就是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再說!”

詠顏道:“真有個老師父!”說著大家一齊駕風飛回宮殿去了!

詩曰:

石中小子性自嬉,不耐寂寞更頑皮,東跑西顛不曾閑,一時不見百花急。獨行嶺間遇異人,聆聽教誨受法力,真摯講述無人信,只道昏頭亂言語。

回到宮中后,詠顏跟着百花來到她的住處,二人形影不離,

詠顏把在靈嶺中遇到異人的事告訴了百花,百花深信不疑。

他本是由百花的**意念熏浴而來,怎能不合百花的心意,

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心中的潛思暗想,她們都十分默契。

這一陣子,百花歪斜在榻上,詠顏則在地上眉飛色舞地說:

“那個異人還要給我介紹一個朋友,他竟然說是一個男魔,

我想那些魔不但醜陋兇惡,又是個男身的,我馬上就說算了!”

百花笑道:“照這話看來,這異人的來歷見識都一定深不可測,

只是不知他要給你介紹的,會是哪個魔,你也沒有問一問。

說不定我們找到他,就能知道這異人的來歷,也說不準!

魔族大部分我都見過,這魔類雖然醜陋,然而卻大有學問!”

詠顏道:“我想他們不就是一群青面獠牙的惡劣東西嗎!

能有什麼學問啊!”百花道:“你先不要狂妄,等以後就知道啦!”

詠顏道:“說了這麼一陣子,你也該渴了,我去給你倒茶!”

說著就轉身,不料撞上了靈芝侍女,只見她端着個玉盆,

靈芝忙躲,“呀”地叫了一聲,盆里的水已經撒了詠顏一身,

靈芝怨道:“要給主人倒茶就不能慢着點,這麼樣猴子急!”

詠顏陪笑道:“實在不知道你要過來澆花,我也不是故意!”

靈芝放下了盆,遞上絲巾道:“先擦一擦,再換件衣服去!”

詠顏卻向後一躲,道:“好不容易潑在身上,擦掉了多可惜!”

靈芝忍不住笑道:“主人,你看看,他說話從來都沒有道理!”

詠顏推開絲巾道:“不用擦,我其實喜歡這水淋淋的衣裳!”

百花已下榻來給他擦,詠顏笑說:“其實不用,反正水又不臟!”

靈芝邊澆花邊笑道:“你要是喜歡,再給你潑上一盆好么?”

詠顏道:“還是不要了。”靈芝笑問:“既然喜歡,為何又不要了?”

詠顏笑道:“我方才不小心撞到了你,那是出於你我的自然,

你若故意向我潑水,那就是做作,所以就不值得再喜歡。”

靈芝笑道:“主人,你看看,他這些話說得讓人煩不煩?”

百花笑道:“石頭裏出來的,怎能不奇怪呢!”說著三人都笑了。

又撂了絲布躍上榻去,道:“不用給我倒茶,我現在不渴!”

不知不覺已到了晚上,侍女精靈們忙着在各處亮起燈盞,

有的侍女精靈們已經去休息了,百花與詠顏仍然在長談,

此時兩人歪倒在石榻上,面對着面,身下各墊着枕頭被衾,

宮中燈火通明,燭光照在彩屏上,暖暖的,顯得格外溫馨。

百花微笑着講道:“我本是天地開化時生出來的一朵奇葩,

有一天遇到了師父貞烈善慧仙女,她見我生的清奇優雅,

於是心生憐愛,就把我帶回了蓬蓽居,每天用仙露澆溉,

歷經數十年才得成仙道,後來就跟姐妹們對付魔族獸怪,

後來師父說,我應該到靈秀地修行,就讓我來了這靈嶺,

此處五行極佳,草木都極具靈性,大部分可以幻得人形。”

詠顏問道:“那你的師父是怎樣的一個仙女呢?”

百花笑道:“你以後見了就知道了,豈是幾句話能說清的!”

詠顏又忙笑道:“那你給我說說你的那些師姐妹們好么?”

百花眄視着他道:“我的師姐妹一大群,你讓我說哪一個?

讓我告訴你她們的什麼,無從說起,平白地,說什麼也無趣。

不過,我倒可以告訴你她們在哪裏,以及我的幾位師姨。”

詠顏忙道:“那好,你快撿你那些容易告訴我的,都告訴我!”

百花道:“我師父通曉五穀之道,懂得四時節令的播種收穫,

仙邸在五十五重天的蓬蓽居,掌管着世間的穀物耕作,

我的大師姨翠綠美顏仙女,住在六十六重天的翡翠堂中,

因為她聰穎無比,先知超凡,所以掌管世間的先知神通,

師姨吉祥長壽仙女,因為她創造了世間最基本的禮儀,

成道后掌管世間福壽,仙邸在四十四重天的琉璃殿裏,

師姨施仁善行仙女,仙邸在八十八重天的慈苦園,

因為她最是勤勞心巧的,所以她掌管世間的畜牧生產,

還有師姨玉冠珠詠仙女,因為她憐惜世間哪怕滴水粒栗,

所以成道后掌管世間財富,仙邸在七十七重天的聚寶屋,

每位師姨都有三個徒弟,所以我一共有十四個師姐妹。”

詠顏忙問:“那我什麼時候能見見她們,她們是不是都很貌美?”

百花乜斜着眼道:“就你這副輕浮的樣子要見她們,你不配!”

詠顏笑道:“這世間還有些什麼神仙,你都給我說說!”

百花道:“你又來了,那麼多的神仙妖靈,讓我說哪一個?

我只能大概地告訴你一些,以後你慢慢地去認識就是了!”

詠顏道:“好!你就把那些容易告訴我的,都給我講一講,

那些有意思的神仙妖靈,以後我都要去一一拜訪!”

百花講道:“這世間有禽、獸、水三個妖族,各有妖王尊長,

水族是以蒼龍為首,獸族是麒與麟為尊,禽類是鳳與凰,

這些妖王妖后的法力都很了得,同時也有着很高的德行,

他們每族中都有一些像吉光、鵷鶵之類的有道行的妖靈,

除了這三方妖族,還有娘娘、共工人族和夸父的巨人族,

他們族中也有一些神異之人,多多少少都很會一些法術!”

詠顏想了想道:“我倒是很想去見見女媧娘娘和巨人夸父!

還有些什麼仙神,他們都住在哪裏,你快說給我聽聽!”

百花笑道:“四面八方的神袛多了,可是他們大都行蹤不定,

我只知道地仙之長偓佺仙翁,他與他的弟子們都在恆密山修行。”

詠顏忙問:“恆密山在哪個方向,仙翁可是一個老頭子么?”

百花正色道:“你可千萬別小看了仙翁,他比我師父們還厲害呢!

他有二十八個徒弟,好像還有七個內室弟子,道行都十分了得!”

詠顏想了想,說道:“我不想見男人,我對這些男仙沒有興趣。

凡是男的,我一概沒有興趣,我只想見那些有意思的稀奇!

所以共工和仙翁之類的我就不去拜訪了,見了他們也無趣!”

可笑正是那:意自繾綣情自溫,訴語香閨聊解悶,

滿腹好奇總多問,不厭其煩字吐珍。

生來只在裙釵側,只愛珠環與脂粉,

欲到四方去遊歷,唯獨不喜見男身。

她們倆就這樣歪斜在榻上長談,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

外面的樹葉花瓣已經開始結露,各處的燈火也早已熄絕,

百花也不覺困,詠顏發現已經是三更時分,就起身辭別,

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休息吧!”躍下榻來就走。

百花道:“你等一等!”也躍下榻來,上前猛然拉住詠顏的手,

從他背後抱着他,唇香溢滿詠顏肩頭,酥胸把他的背緊貼,

溫情默默說道:“詠顏,你何不就在我這裏安歇!”

詠顏也羞訕,轉過身來輕撫着百花肩頭,握着他的手臂,

訕訕笑道:“我知道,只是,我不大習慣兩個人共床歇息。”

仙子惱着臉,撒開他的手道:“你這又是個什麼道理?”

詠顏思緒紊亂,想了想道:“其實,我也想和你一塊睡覺。

可也正因為這樣,我更把你當作美麗而又神聖無比的珍寶,

所以更捨不得碰你一下,只想對你好好的愛護,永遠的照料,

再說,我們都有萬世不老青春,要想一起睡覺,有的是時間!”

百花仍惱着道:“你分明是不喜歡我,還編這些話把我哄騙!”

詠顏立即急了,忙道:“我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真的,我的天!

我怎麼會哄騙你,我說的話句句發自肺腑,天地可鑒,

你也知道我是怎麼來這世上的,這石榻一直被你寢卧,

可以說我們彼此相親如斟如酌,我怎能不喜歡你的美麗婀娜,

我們分明就是天生的夫妻,我們倆也一直沒有離開過!”

“好了,別說了!”百花打斷他,又微笑道:“你去吧,我知道了!”

詠顏訕笑着道:“那我就走了!”沒意思地出來,隱隱有些失落。

而又有戲詩說道:多少筆者撰故事,開篇便有淫聲曳,

都道食色本性也,一日不提可死絕?!

世間男女愛歡暢,偏好風花舞雪月,

身體力行還不夠,又到書中貪覽閱,

紅塵滾滾流惡俗,任私縱慾泛淫邪。

冶遊樓闌度**,可聞簾下有嗚咽!

自古無數傷心事,想來恨不即刻與世別,

人人喜愛鮮花開,不知花殘人悲切,

遙遙相問世人心,何時純來何時潔!

其實,如此的美人佳辰,本該好好受用,怎會冷待這凝脂冰粉,

而故意曲筆歪作,許是為引一首爛詩以戲玩銳異,也未可忖。

卻說太陽神讓聖子消滅藍星上的智慧生靈,再封掉智慧壇,

聖子乘着飛奴來到藍星,在重天時遇到了寂艾仙子阻攔,

仙子略查問了一下她的來歷,彼此好言相說,並沒有為難,

聖子見她生的清雅麗質,並且文靜有禮,心裏也很是喜歡。

待仙子走後,聖子教訓飛奴說:“你這個臭鳥,怎麼這樣野蠻,

以後再遇到別的人神仙妖,一定要客氣有禮一些,記住了么?”

飛奴道:“我以為除了對您和太陽神之外,是不必有禮的!”

聖子踹了他一腳道:“胡說,再不聽我的話就撕了你的翅膀!”

飛奴忙陪笑道:“主人不要生氣,主人的話我已經記在心上!”

正說著,突然前方滾來一團烏雲,雲中豁啦一聲炸響,

從烏雲里鑽出一個東西來,只見它生的暴睛血口,獠牙尺長,

身披彩氅,提一柄墨劍,沖聖子喊道:“你是哪裏來的仙靈,

幾次三番地來我藍星上,有什麼事情,快快給老爺我說明!”

飛奴哪裏受得了這樣,更不把眼前這個惡東西放在眼裏,

也不言語,振起二翅“嗖”地衝來,揚起一雙利爪劈面抓去,

那惡東西見狀,吼一聲:“好個人面禽!”舉墨劍慌忙迎去,

這飛奴毫不相讓,早已張口噴一束太陽火,卻是無比迅疾,

那東西見有火來,慌忙躲避,結果彩氅還是被燒掉了一縷。

兩者來來往往賭鬥,怎見得:

人面禽,惡東西,兩個醜陋拼高低,一個眾生惡氣聚成身,一個宇宙濁氣凝成體。這個圜睛露凶光,那個雙眼含狠意,爪劍相對果險惡,怎肯干休言可欺。這個道:“你是哪方仙靈來造訪?”那個道:“你對我家主人太無禮!”惡物墨劍真鋒銳,飛奴四爪也尖利。精靈擅吐太陽火,魔梟能噯黯虹霓。這個自恃道高不懼怕,那個一雙長翅兼助力。爪撲麵皮哪容商,劍刺心喉揀時機,二者愈拼愈惱怒,聖子只當見稀奇。

聖子喚道:“飛奴回來!”飛奴便打個轉身回到聖子足下,

那惡東西不知好歹,獰笑一聲,踏着烏雲,舉着墨劍又來砍殺,

聖子凝神運氣,揚袖一揮,袖中放出一彎煞白的光華,

把那東西打出幾個跟頭,只見他掙起身軀,已有些懼怕。

聖子道:“你是什麼魔怪?”那魔道:“我是魔族的欺騙之魔蕪信,

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們,不知你們是哪裏來的仙靈!”

聖子道:“不知道也罷了,我們又沒惹你,你為何與我們為難?”

蕪信魔道:“我還以為你們是仙梟們一夥的,所以多有冒犯!”

聖子道:“你說的仙梟,指的是重天五仙嗎?”蕪信道:“不錯,

一直以來,我們與仙神們時常撞見,撞見必然打鬥,從未停止過,

方才是誤會了,告辭!”說罷,未等聖子說話,已經化風走脫,

飛奴道:“主人就這樣放他走了?”聖子笑道:“不過是個誤會罷了!”

聖子飛到下界來,踏着清風在那山川草原上任意穿行,

飛奴跟在旁邊,時而隱身化一道光暈,左右時刻跟定,

聖子只顧着歡喜,只看着眼前的綺麗景色,卻沒注意身後,

所經之處的花草樹木,近挨的已化灰燼,稍遠的也已焦透,

那些踏過的地方,輕的已結了霜,嚴重的冰已經凍了尺厚,

這些水土生成的草木,怎麼能把聖子的冰火之軀承受!

還有那些拂過的雲霓,要麼化成了雨氣,要麼已凝成冰粒,

那些乘過的風霧,要麼變得冰涼浸骨,要麼炙烤無比。

飛奴叫道:“這裏景色雖然是好看,只是他們太過脆弱!”

聖子猛然回身,發現所過之處已被冰火氣折騰得不像樣了,

微嘆一身道:“還是捻着抑氣訣吧!雖然累一些,也值得,

不然,那些花草樹木要是會說話,他們一定會責罵我!”

飛奴笑道:“主人也太會說笑了,這些東西怎麼會說話呢!

再說了,它們經受不住冰火氣,已是死了,不會責罵了!”

聖子也不答言,只微笑着捻訣前行,在一座大土丘上立足,

放眼望去,只見那方圓千里之內有大大小小的土丘不計其數,

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許多人做着各種事情,樣子很是忙碌,

聖子道:“那些人看起來比女媧族的大好些,想必這就是巨人族!”

飛奴笑道:“我雖隨主人來過幾次,到底沒有主人看得清楚!”

聖子笑道:“那是你不把他們上心罷了!”說著再看那四周景物,

只見那:

和風颼颼,遠山穆穆,白芷菖蒲溢芳香,瓝桵棠棣滴清露,河流粼粼映白雲,高低丘陵參差布。東西花成海,南北數千株。但見那:枝椏間,鷃雀鶗鴂成群躍,嗈嗈喳喳噪人耳;林地里,朱䴉艷雉結隊走,色彩斑斕亂人目。黃鸝向天空吟唱,褐鵟低旋着撲鼠;虎豹豺狼在山野間奔跑,騄駬驊騮在草地里躊躇。走獸飛禽憑自由,花草樹藤任展舒。四季生機總不斷,滋長人間幾多福。真箇是:清新秀景從天降,自然畫卷自地出,乾坤果然大涵養,孕育萬靈隨榮枯。

聖子時而摸摸那枋樹枝葉,時而嗅嗅那羅勒的幽香,

笑對飛奴道:“這裏很不錯,我們就先在這裏住上幾天怎樣?”

“這裏的風景是很好,只要主人喜歡就好!”飛奴蹣跚躍着,

聖子道:“只是總要捻着這抑氣訣才能在這裏住,太費勁了,

我要儘快想個辦法不必再捻着抑氣訣,把冰火氣消了才好呢!”

飛奴道:“可不是嗎?主人你看看!”說著晃腦環視四面,

聖子細看時,只見有些樹葉已經被她的冰火氣烤黃了半邊。

忽有一陣勁風吹來,四周颯颯作響,又有許多樹葉落地,

聖子看着那凋落的樹葉花瓣思摩一陣,微微一聲嘆息,

對飛奴道:“在我們想來,那些智慧生靈與樹木其實也區別不多,

春暖時生出來,接着又絢爛些日子,最終竟還是要凋落,

它們到了泥土裏化作肥料,又給以後的花木創造生機了!”

飛奴道:“我遠比主人愚笨,也懶得去想那麼多的深義,

我這就去選個好地方,鑿一間處所,也好讓主人歇息!”

聖子點頭道:“好!這些土丘要比那些石頭的山容易!”

飛奴就展開二翅去查看,終於選好了一個眼界寬的乾爽之地,

於是上前掄爪運法,片刻便鑿出一間數丈寬大的窯洞不提。

正是:冰火之軀太奇罕,凡物逢之俱遭難,

飛奴鑿洞且為居,聖子喜憂各參半。

喜者今來繽紛地,大好景緻隨意玩,

奈何自是冰火軀,毀絕生靈心不安,

若想日後在此住,難近生靈可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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