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不打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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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一群里的作者大大抱怨自己的訂閱很差,分到手才一百塊,柳葉表示很淡定,訂閱隨它去吧,不斷更才是王道,發飆吧,小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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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柳無憂恰恰是擔心柳老太太,雖說家裏的吃食她偶爾會放點精血進去,可是老太太身體是好了,眼睛一直沒清明起來。
“別擔心了,奴婢聽老太太說,家裏的幾個姑娘少爺都是她接生的,這一次准有問題。”
“沒個穩婆接生,我是害怕……”
柳無憂可是讓李氏他們事先給點銀子,就是怕以防萬一的,可現在還是發生了這一萬分之一的事情。
“生孩子本來就沒定數,莊子裏幾個女人碰在一起生孩子的事情也是常有的,”趙嫂子不以為然地說道,“咦?姑娘為什麼這麼問?”
柳無憂自然不會給他們添亂,不過事情還得問一下,“趙嫂子,你可知為何今日找不到穩婆?”
“二姑娘,仔細着點,”趙嫂子拉着柳無憂退了兩步,瞧她沒事才放心,“水要多燒一會兒,您啊出去等着就好,別傷着了啊。”
“趙嫂子,誰燒好了嗎?”柳無憂打開鍋蓋,大意地險些被鍋里的熱氣給熏到了。
柳無憂跑去廚房,兩大鍋的已經沸騰了,趙嫂子帶着外院了兩個姐妹一起幹活,除了燒水,還有準備吃食和薑湯。
邱氏拗不過她,只好說道,“那你去廚房看看,趙嫂子的水燒好了沒有?”說完,打下來還掛着的帘子,將柳無憂關在了外面。
“大伯娘,侄女留下幫忙,行不行?”柳無憂央求着,脖子伸得好長,可是也只看到李氏的一張臉。
“憂憂,聽話,快點出去,你還未嫁人呢,見不得那些血腥,”邱氏隱晦地說道,是怕柳無憂看見那些血會害怕。
“老三家的,用力啊,不要泄氣,不然孩子會蒙在裏面的。”柳老太太掰開李氏的大腿查看情況。
“啊~”李氏喘着粗氣大叫出來,隔着柳老太太和王氏,柳無憂能看到她大汗淋漓,頭髮沾濕了盡數貼在了臉上和頭上。
生孩子,那絕對是人生最痛的一件事情,都說疼痛分為十二級,被蚊子咬算第一級痛的話,那分娩則是最痛的第十二級。
“這怎麼行,”邱氏的手上已沾有黃色體液,這邊還攔着柳無憂,不讓她再進去一步,“你還是姑娘家,不能進去看。”
邱氏用胳膊肘推柳無憂要她出去,可是柳無憂如何能在這緊要關頭做一個只看熱鬧的人,“大伯娘,您忙,侄女絕對不給您添亂。”
“憂憂,你回來了,”邱氏緊張地眉頭緊皺,“附近幾個接生婆都沒空,出去接生去了,裏面臟,你快些出去等着吧。”
“大伯娘,接生婆呢,”邱氏管賬,這事情自然是問她了。
柳無憂聽到這叫聲,身心俱是一抖,慢慢走近便問道一股子的血腥味,她點了前面的人頭,邱氏,王氏,還有柳老太太,怎麼沒有接生婆?
“憂憂,快進去瞧瞧,你三嬸怎麼樣了?”柳三重將柳無憂推了進去,站在門外左顧右盼。
還未踏進內院的門檻,就聽見李氏撕心裂肺地喊叫之身,家中的夫人都進了她的西屋,而男人們待在天井焦急地等待着。
生孩子是一腳跨進鬼門關的大事,柳無憂心裏緊張地一直抽抽,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真人生孩子,前世都是去網上找一些科普視頻看看,都是閑着無聊才幹的事情。
柳無憂一刻都沒有耽擱,讓甲君他們幾個送她們回柳家。
這一會兒的七十兩銀子被柳無憂撞在了隨身攜帶的荷包之內,打算出門時,柳無愁和趙狗子一路跑了進來,帶着大氣兒說道,“二姐,三嬸……要……要生了。”
柳無憂送走幾人,就讓小慧把住過的被褥拆下來清洗一邊,收好曬好備着給下一波客人用。
“成。”這門生意就這麼定下來了。
柳無憂頷首應下,“等我算好成本之後給幾位去信,到時候你們拿銀子換貨就成。”
這倒是個好主意,男人做生意到底有遠見。
大夫人勸說無果,有些泄氣,毛官人接過話茬,說道,“那姑娘定個價格如何?等將來,姑娘把這湯藥賣出去時,我們也不至於虧掉。”
不是柳無憂不敢興趣,而是按着她的性子,她要把那黑糖薑湯賣給更多的女子,能買進宮自然是最好的了,“銀子,夠花就行。”
“加銀子都不行?”大夫人以為自己出的條件已經夠優渥了,柳家以前一直苦哈哈,看到銀子應該眼睛都發亮才是,可是這位柳姑娘卻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情,好像對銀子不大敢興趣。
柳無憂不由莞爾,起身走到門口,一道金色的陽光恰好落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幻和朦朧,轉身之時,臉上那一抹自信的笑意令人炫目,“你們的要求我無法答應。”
這是欺柳無憂一輩子都走不出這沈家莊么。
大夫人頓時語塞,想不到柳無憂竟然聰敏到抓着她話里的漏洞,只有改了口風說道,“柳姑娘可真會說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沈家莊賣,其他地方自然由我們賣了。”
柳無憂對於這樣的決定不滿意,因此補充道,“那我不賣,免費送人可以嗎?”
“這樣啊……”大夫人低頭和毛官人私語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那我和姑娘做個約定,你手裏的湯藥我都要了,不要賣給別人,至於銀子,我們也好商量。”
柳無憂抿嘴一笑,回道,“夫人生意之大,真是出乎小女子的意料之外,若說供應方面,小女子暫時不能確定,畢竟是靠天行事,不確定性太多了。”
“柳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在湄洲有大小二十餘家店鋪,還有其他州城的,你這個湯藥能幫助姐妹度過疼痛之日,只有通過我們的店鋪才能賣出去,所以臨走時,想和姑娘敲定採買湯藥的事情。”
大夫人口氣之大,令柳無憂有些詫異,買賣還沒成就問自己是否供應的上,是她對自己的生意太自信了嗎?
“柳姑娘,你的提議我同夫郎商量過了,打算從你這裏採買湯藥,不知你能否供應得上。”
大夫人便不再多說什麼了,將銀子收攏進衣袖之內,這邊拉着柳無憂連同其他人一起坐下,看樣子不像周官人走的那麼著急。
柳無憂笑着婉拒,“實非我所得,豈能貪而占之。”
“姑娘不妨收下,”大夫人有心再次試探。
柳無憂拿着已經捂熱的銀子交到大夫人手上,誠懇地說道,“煩請大夫人把銀子交還給周官人。”
張沖聞言,將銀子抖了出來,“給,我不要就是了,”三十兩銀子就讓自己失去柳無憂這麼大一個聚寶盆,實在划不來。
“你真要這些銀子那咱倆的親事就告吹吧,我可不想還沒嫁人就成了寡婦。”柳無憂沒有咄咄相逼了,愛財之人怎會輕易放棄唾手可得的銀子,只好用更具誘惑力的事情要引誘。
三位夫人及其官人看着有意思,對柳無憂更是有所改觀,也曉得她並非談財之人。
張沖的手抖了一下,伸進了袖口,可是仍然沒有要拿出來的意思。
“我怎麼嚇唬你了,周官人知道是你拿了銀子,說不準就僱人把你……”柳無憂壓低聲音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痛苦地吐着舌頭給張沖看。
張秀才訕訕一笑,“怎麼會?憂妹你別嚇唬我。”
“你到底拿不拿出來?”柳無憂朝張沖一步步地走了過來,舉起一隻手做剪刀的樣子,“張秀才,不義之財,你也敢拿?是不是覺得自己活膩歪了?”
可是那張沖比她的聲音快一步,銀子已經落進了他的衣袖之中,“拿就拿了唄,那周官人這麼有錢還會在乎這一點?”
“給我放下,”柳無憂喝道。
“憂妹,他不要這些銀子,我們收下就好了,”張沖不知從哪裏竄出來,想將桌上的銀元寶揣進自己的袖子裏。
周官人瞄都沒瞄那銀子,就帶着忠叔出門了。
柳無憂從身上找出三錠十兩的銀子推了過去,“這是找您的。”
柳無憂打開銀票一看,又是五十兩銀子,可以說這一次周官人是給了一百兩銀子。要是不涉及兒女私情和湯藥的交易,她或許會收下,可是裏面牽扯太多,該是她所得的她一分都不會少拿,可是多給了她一厘都不會多拿。
這幾日的好睡使得周官人的精神煥發,竟然比往常年輕了好幾歲。他讓忠叔給了柳無憂剩下的銀子。
周官人一直忙於公事,就是吃食都是端進屋子裏面去的,許是不想碰見柳無憂。
兩天過後,周官人一群要離開了,臨走時,毛官人念念不忘沈奎說的評書,而三位夫人則喜歡嚴春那哀怨且我見猶憐的凄然,看來這好日子過慣了,倒是喜歡別樣風采了。
柳無憂瞥見張沖那嘚瑟的樣子,真想拿手中的鍋鏟給他一個悶頭燒,後來想想,他在這樣的刺激之下,一定會儘快要求成親的。
張沖自顧着盤算起來,“一碗湯藥賣一兩銀子,一百碗就可以賣一百兩銀子了,還是憂妹高見。”
糯米藕的香味慢慢溢了出來,柳無憂直接無視張沖,去伺候那些糯米藕了。
柳無憂點頭應下,將人送了出去。
最後,大夫人發話道,“等我回去和夫郎商量一下,姑娘先別把這湯藥賣給別人可好?”
“怎麼樣?”柳無憂看到三位夫人低語商量着,一直沒有達成共識。
“我還是那個意思,配方不賣,但是這湯藥我倒是可以賣給你們。”賣配方就等於把黑糖的製作辦法告訴了他們,賣湯藥就是把黑糖賣給他們,這樣一來,黑糖經過他們的倒賣,多方途徑擴散,賺錢的人就是她柳無憂了。
“閉嘴,”柳無憂回頭,怒瞪了一連張沖,這裏哪裏有他說話的份兒。
“憂妹,一百兩銀子呢,你得賺一輩子才能賺到啊,”張沖在柳無憂旁邊慫恿道,“賣了就賣了,總比捏在手裏強。”
她搖搖頭,堅持道,“這配方不賣。”
一百兩?當她柳無憂是個討飯的呀。
“這……”大夫人一頓,隨後從腰間拿出一張銀票,“我知道姑娘可能是怕銀子太少,所以才說那樣的話,你看這樣夠不夠?”
“這湯藥是我祖傳的秘方,就算是萬貫家產,也不能換的,否則就是大逆不道,忤逆祖宗了。”
果然是商人的妻子,這麼快就聞到商機了,可是柳無憂卻不是個目光短淺的女子,這黑糖姜水她要留着自己賣。
“是呀,這湯藥喝下去之後,整個人都暖起來了,肚子也慢慢不疼了,比以前都還要好很多,柳姑娘要是願意告訴我們,我們姐妹肯定給你一大筆銀子。”三夫人笑得眼角都勾起來了。
原來是為那黑糖薑湯而來,難怪會那麼好相與了。
“來,我們談談正經事情,”大夫人拉過柳無憂的手,坐了下來,“姑娘昨日那湯藥可是什麼配方,希望能夠告知,我們姐妹定有重謝。”
柳無憂有些詫異了,這三個人的葫蘆里到底賣得是什麼葯,好歹也是富貴人家的夫人,被人下了臉面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哎呦,我說柳無憂為人正直呢,兩位妹妹偏偏不信,這下子都信了吧,”大夫人撿起了荷包還給了兩個妹妹,同時也打破了僵局。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僵持了。
張沖無趣,放棄了撿銀子。
“不準撿,撿了它們你該知道後果,”柳無憂的手已經朝身邊的剪刀摸去了。
“嘿嘿……”張沖抬起頭,笑道,“我是替你撿起來。”
“住手,”柳無憂喝道,“這銀子是你該拿的嗎?”
“憂妹,銀子怎麼能亂丟呢,”張沖見勢就要彎身下去撿了。
三位夫人面面相覷,驚訝柳無憂的自尊自強。
這銀子她受不起,所以柳無憂手一松,兩個荷包都掉在了地上,“對不住了,銀子太多了,我接不住。”說完,又沒有去撿的意思。
柳無憂無法做出受寵諾驚的樣子,她明知這幾位夫人的用意,那是因為她柳無憂已經許了人家,沒辦法接替她們表妹的位置,而她們昨日冷言冷語地相待,心裏愧疚了,所以用銀子來彌補。
“我這裏還有,”三夫人又拿出了一份,塞了進去,“昨天誤會姑娘了,這點銀子算是那湯藥的錢。”
柳無憂能感覺到那銀子的分量。不輕!
大夫人朝二夫人使了個眼色,二夫人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荷包遞到了柳無憂的手上,“姑娘盛情款待,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小心意。”
“小身在此給三位夫人行禮了,”說完,張沖做了個超過個九十度的揖,就差沒把頭給點在地上了。
柳無憂聽得她誇張秀才,有些想吐的感覺,張秀才也算英俊非凡,這眼睛是看到屎里去了吧,柳家那隻叫大旺的狗都長得都比他好看。
二夫人立刻明白了過來,“原來柳姑娘是有未婚夫的呀,我還當沒有說過人家呢,這位公子果然長得一表人才,風流倜儻,英俊非凡。”
大夫人輕推了自家妹子一把,說道,“這個能用眼睛看得清楚么,昨天那個這裏……”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你是她未婚夫?”二夫人顯然有些不相信,兩人站在一起明顯就不登對,“還是昨天那小夥子看着順眼一點。”
“我,我是憂妹的未婚夫。”張沖理了理垂下來的頭髮,自我介紹起來,這樣也好,免得的三位婦人誤認為自己覬覦周官人呢。
“這位是?”大夫人指着張沖問道。
“柳姑娘,你在這裏啊?”柳無憂聽到門外的聲音扭過了頭,看到三位婦人一起走了進來,那位三夫人氣色好多了,臉上都是笑意。
張沖還算不笨,聽出柳無憂的意思來了。
“拜過天地的就算夫妻了,”張秀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一定儘快和毛家嫂子說說去。”
柳無憂眉眼一垂,計上心來,劉三妹不是着急要嫁給張沖么,不如早點了了她心愿,“現在不還不是一家人么,張秀才,何為夫妻?你且說說。”
去你的賢惠之妻!
柳無憂的回答讓張沖的自尊受到了挑戰,“怎麼和我沒關係,我們快是一家人了,我才是當家人,你賺的銀子一分一厘都得上交給我,這才能算是賢惠之妻。”
“這不是你的事情。”
怎麼又提銀子的事情?
“那個……我是來問問你,周官人到底付了你多少銀子啊?”
“那就多謝張秀才了,”柳無憂冷笑道,不給他一個教訓還當她是原來的那慫包柳無憂么,“你找我什麼事情?”
張沖情不自禁地護住了自己的襠部,頭搖得更撥浪鼓一樣,“下次要是誰欺負憂妹,我一定會按着憂妹的辦法教訓他。”
“是啊,”柳無憂拿起一把剪刀,咔擦了兩下后,嬉笑着說道,“不就是不能傳宗接代么,也不至於沒命,要是命好去宮裏太監,說不定混個太監總管玩玩呢。”
柳無憂兇悍讓張沖一怔,聽得臉色都發白了,“就是抱一下,也沒那麼嚴重吧。”
“是你啊,”柳無憂將火鉗子重重地插進了柴火灰中,不恥道,“我當時什麼阿貓阿狗呢,青天白日亂髮情,要是別人,我老早廢了他了。”
“憂妹,你幹什麼呢,”張沖搖了搖頭,除了有些焦味之外,並沒有感到其他不適。
柳無憂回頭看到是張沖,後悔自己怎麼就不下手再重一點呢,火鉗子剛從灶里拿出來,跟在火中煅燒的鐵條沒什麼區別,柳無憂拿着火鉗子打得那一下剛好砸中了張沖的頭,所以頭髮瞬間就被烤沒了。
“哎喲!”張沖大喊的同時放開了柳無憂,綁着綸巾的頭髮全部披散下去。
正點着火,張沖從窗戶那裏看到了柳無憂,便走了進來,見沒旁邊,伸手就想抱柳無憂,柳無憂不知是何人,將炙熱的火鉗子朝後面的人招呼過來。
灌好糯米,她將黑糖化在水裏,然後用這紅糖水開始煮糯米藕。
廚房裏還有一點藕,柳無憂將浸泡好的糯米往裏面灌進去,看看能否做出一道糯米藕出來。
“各位慢用,小女子還有事情要忙,有事就讓我的女侍來告訴我,”柳無憂端莊地行了個禮,後退兩步便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夫郎,你說什麼呢?”毛夫人嗔了一眼毛官人,又警覺地防着柳無憂,好像這話她聽不得似的。
長耳朵的人大概都能聽出什麼來了,除非是聾子。
毛官人被扶起來后,指着周官人的背影說道,“喜歡人家就明說嘛,何必遮遮掩掩地非男子所為。”
周官人哎了一聲,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大夫人見到自己的夫君被推到在地,急得怒道,“表妹夫,你怎麼回事?脾氣那麼大,吃了爆仗了還是怎的,想當初我表妹在世的時候,你可不這樣。”
“問你話呢,”毛官人推搡了周官人一下,頓時把他惹急了,一把給毛官人給推在了地上,“別煩我。”
“嗯哼,”周官人本是望着柳無憂的背,誰知她轉身又恰好瞧了過來,只好出聲掩飾自己的窘態。
柳無憂順着看了下去,只見周官人腰間的荷包已經不見了,聽說那是他的愛妻為她綉制的,從未離身。
“喂,老周,你真的只是想要治療失眠葯那麼簡單?”毛官人推了一下周官人,正巧被柳無憂聽見,她轉身時看到毛官人的眼睛正瞅着周官人的下擺。
周官人卻已改變初衷了,想要的不是那一副失眠之葯那麼簡單。
待裘官人解釋之後,三位夫人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正在擺飯的柳無憂,心裏紛紛想道,原來自己那表妹夫的意圖是想從此以後都不會失眠。
第二天,周官人是容光煥發,精神抖擻,其他三位官人是心知肚明,可是那三位夫人卻雲裏霧裏。
各得所需,這一夜出奇安靜。
“娘子小心,”天佑扶着天佑的手從椅子的一邊走了過去,望着兩人的背影,周官人忽然很羨慕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