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許亞沫
許亞沫說：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天堂這個地方，因為我們在人間受盡磨難總該有所為的！為上天堂就是個不錯的主意！
許亞沫是許亞月的妹妹，和許亞月不同她大多數時間是沉默的，無聲的，所以不管她的名字被多少人記着，都不妨礙人們不記得她的樣子，人們提起許亞沫的名字前面總會加上一句年級第一名。亞沫也從不在意這些，如非必要她連名字都不願意被人記得。她讀書的天分，讓她從重點初中一路升到重點高中，並且一直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績！她在做着許亞月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上大學掙大錢養老媽！她骨子裏是驕傲的她也是有資本驕傲的，她唯一不明白的事情就是項文瑤何苦為了一個韓陽那樣找她的麻煩。直到韓陽正式走進她的生活！
韓陽的出現是個意外，不單是說出現在她的生命中，連出現在她們學校也是。據說韓陽、葉晨楓、皇甫至和項文瑤本來應該去香港的一所貴族學校念高中的，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原因才淪落到她們學校。所以整整一年整個學校都在談論這三王子和一個公主的故事，幾乎每天都有這四個人的消息被放在校園網的首頁上邊做頭條。亞沫覺得學校里就算是出了紅遍全國的偶像明星也不過如此了。當然亞沫不追星，所以不知道三王子的長相遠優於一般的偶像明星。學校有人把三王子和幾個當紅偶像明星放在一起票選最完美美男臉，每個id一次機會，韓陽和皇甫至以壓倒性的優勢穩居第一第二，葉晨楓屈居第三卻超過第四名近乎一倍的票數。不過不管三王子在學校網站上邊怎樣的出名，不管每天校里校外的有多少聲音在談論着關於三王子的故事，都沒人敢靠近他們。因為有一個叫做項文瑤的公主帶着她的士兵無時無刻的守護在三王子身邊，清除着所有靠近或者有意靠近他們身邊的一切異性。確切的說項文瑤是在清除韓陽的身邊可能出現的一切鶯鶯燕燕，皇甫至和葉晨楓只是順帶被管理的。
總有些人習慣成堆的出現，項文瑤無疑是這之中的佼佼者。每個公主身邊都有無數誓死效忠的士兵，項文瑤也有，一個叫郝心爍的女孩脫穎而出成了她最器重的一個，被允許陪她跟三王子一起吃飯傳說她甚至有三王子的電話號碼。對了，在現代這些人不叫士兵，叫朋友。而亞沫之所以叫她們士兵，是因為如果這堆人在某個時刻的某個地方攔住某個人，一定是因為這個人跟韓陽說話了或者送韓陽東西了或者接受韓陽幫忙了或者吃飯的時候坐在韓陽那桌了，而整個過程中項文瑤只負責開口從來不負責動手。
許亞沫和項文瑤的第一次交鋒是因為韓陽撿到了她的學生證，這個公主懷疑是她故意丟到韓陽手裏的，所以帶着她的士兵來警告許亞沫不準出現在韓陽面前！亞沫在心裏感嘆了一聲這個閑的有病的笨蛋連口都懶得開。
“今天只是給你一個警告，如果再讓我聽到或者看到你跟韓陽哥扯上一絲絲的關係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亞沫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堆人看上去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如果就這麼打起來她絕對只有挨打的份兒。她不願意惹麻煩，只是真的很討厭有人這麼張狂的為了這麼蠢的一個理由，就試圖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對不起，我做不到！不過你可以讓他轉班，讓他在你眼皮底下你就不用做亂七八糟的臆想了！”
“哼！許亞沫，別以為你學習好就目中無人，穿的好像鄉巴佬一樣，真噁心！還有別逼我，不然我不讓韓陽哥轉，讓你轉到我們班，看你還怎麼考第一！”
亞沫汗顏，全校的人都穿的她這款運動服，也就是傳說中的校服，她要取笑她也等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吧，她覺得連累整個學校的人被罵鄉巴佬不太好。在學校里只有他們五班的人總不穿校服，但她也不至於的不認識啊，畢竟校服三王子還是穿的。
當然了這就是所謂的紈絝子弟，她人生最大的資本就是家裏有錢，當然了項文瑤不光有錢還有個官二代的老爸，雖然現在經商了朋友圈裏還是充斥着各個部門的大官。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亞沫也實在無法相信，如此溫和、輕柔、美好的聲音說出的話竟充斥着威脅和無理。祝願她一輩子做寄生蟲，無災無難無風無浪，沒事還能以找別人麻煩為樂！然後是一堆鬨笑聲，亞沫不明白她說的話哪裏好笑，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她能有那麼多兵陪她假笑。她保持風度留給了她們一個微笑才離開！她跟這麼缺心眼的一玩意兒計較個屁呀？
學校不顧所有學生感受的給了年紀第一名單人宿舍，讓學校好一直有三個人顯得鶴立雞群，雖然他們本來就已經很耀眼或礙眼的生活在了所有人面前。他們收取所有分數線以下學生高額的錄取費，然後拿出其中微小部分來獎勵個別的好學生。好讓她們更好的存在，以吸引更多分數線以下的學生家長大掏腰包把孩子送進來，使這些家長得到一個看上去更不成器的孩子！不過無論亞沫有多少亂七八糟的小情緒，她依舊感謝學校給她的那件單人宿舍，讓她至少可以安靜的一個人生活，磨練出比許亞月堅強的性格。
許亞月那個人最好的地方和最招人煩的地方一樣就是總要人陪，這讓她總有一堆有的沒的的朋友。而當她需要一個人去一個陌生地方的時候亞沫就能從她臉上看出去支援抗戰的赴死表情。如果送她上車就更有意思了，還沒怎麼著呢這孩子眼睛就濕了，亞沫無法想像這個時刻她看到的東西是以什麼姿態呈現在她面前的，沒準會是個水底世界，美但會讓人呼吸困難。她說她不明白為什麼在學校一張桌子加一張椅子就能耗光一個人大部分的青春時光。當然她也不用明白了，因為她不上學了，亞沫理解不了她的想法，就好像她總拿着她的成績和獎狀到處顯擺，驕傲着、淺笑着、有點傻。亞沫小學一年級，她三年級，第一次在國旗下演講，沒有提前和她說，她從隊伍的最後面看到，表情有五秒鐘的遲疑然後嘴角上揚止不住笑意。亞沫聽不到她的聲音但知道她在說什麼，一定是“瞧，我妹妹——許亞沫！”
“在想什麼？”
亞沫抬頭思緒戛然而止，傳說中的王子韓陽站到了她面前。她回頭左右看了看想確認他是不是在和自己說話，卻看到了在直線距離五米外他座位旁邊的項文瑤，她用一種近乎仇視的目光看着亞沫，這目光讓亞沫身旁的氣溫也跟着降了好幾度。她生平第一次有點兒想跟人解釋的**，——項文瑤我發誓我跟韓陽同學一年多從來都沒說過話，可能你不知道我和他的座位在南北兩個不相干的方向上邊，中間隔了三排桌子的同學，這樣的距離在我們這樣的班級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如果不是三王子的出現轟動了學校，可能直到畢業我都不會知道他的名字。覺得匪夷所思嗎？可是這就是在努力生活的我們這些鄉巴佬為了未來所做的事情，包括着犧我們的青春！還有就算我再不諳世事也知道本校王子韓陽是你的，你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你警告過所有有姿色或者略有姿色的女孩離韓陽遠一點兒。我還知道另外兩個王子皇甫至、葉晨楓面對你都是避之唯恐不及。——顯然亞沫幾個小時前已經收到了項文瑤的警告，她真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哎！”
“許亞沫，幹嘛嘆氣？”
“你有事嗎？”
“我找你還你的學生證！”
亞沫用一種審視的態度看着韓陽從他的校服兜里翻學生證。他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青草的味道，讓亞沫有些恍惚，她看到有綠意在他的身邊滋生，一直蔓延着淹沒了所有人、整個學校、整個世界直到她的視線範圍內全部變成綠色，陽光暖暖的照到草地上，氣候不冷不熱好像真正的春天一樣，只有他和他的紅色校服立於中間。亞沫使勁兒揉了揉眼睛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草地也跟着消失了，只剩黑板放肆的笑話着她的遐想。
亞沫伸手接過韓陽給的學生證低頭找複習要用的書，他沒有走開而是有些故意的靠近她開口間呼吸可聞差一點兒就亂了亞沫的心扉，低聲說“這個是放假的時候我從學校後山上撿到的。”
亞沫恍然大悟，原來是丟在那裏了，在學校的操場後邊有一座禁止攀岩的小山，她來學校的第二天就去爬了，比較起她們村子後邊的那座被叫做“黃土”的山，這座山只能叫做坡。坡也有難爬的地方，亞沫輕而易舉的在最難爬的那個地方找到了山洞的入口，與經驗無關這洞顯然不是先烈們為抗戰挖的，因為洞口和她身高一樣有一米六，洞不算大按她的步伐數只有五步的寬度九步的深度！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她碰到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爬上去，坐在裏邊發獃，那個地方被韓陽發現，讓她真心覺得有點兒無奈，為了避免碰到她決定以後不再去了。
“是嗎？我知道了！”
“你很厲害呢！能在那裏行動自如，放心我不會侵佔別人的地方。既然那裏已經有主了，以後我就不會去了！”
亞沫想她能理解韓陽的意思，他無意打擾，只是對她的攀岩能力有些許的讚揚。這算是亞沫跟他做同學半年多以來第一次說話，只是這一句話就讓亞沫相信了所有有關韓陽溫和、謙遜、陽光的傳言，她收回因為項文瑤對他的遷怒真心說“謝謝你！”
亞沫也有喜歡混在人群里的時候，在離她們學校很近的地方有一個軍校廣場，每天都會有很多人去散步和閑逛。廣場上有很多很奇怪的建築，比如現在亞沫面前足足有十五米寬的拱形石橋，人們在石橋上繪畫出了各種精細的圖案，給石橋注入了一種奇怪的生命力。她貼着橋的一端向前走，盡量放空自己。比較起人和動物她更喜歡沒有生命不會說話的東西，安靜是可愛的一種。她用手指輕輕的敲擊着石壁，聽着它賦予的樂章！思緒也都已經飄蕩的無影無蹤，她甚至沒有發現橋的側面慢慢走出的背影，十九八七...面前的背影按照亞沫的步伐數着數，三二一！這背影的主人閉着眼睛橫空出現，回過身將亞沫擁入懷中吻了她！亞沫瞪大眼睛用鄙視的眼光看着面前這顆人頭，直到他主動放開她。面對這樣的場景對面的男孩也很吃驚，很顯然的他吻錯人了，而且可惡到明知道錯了還眨着他密長的眼睫毛繼續！亞沫憤恨的用右手用力的擦着嘴唇，直到她覺得沒那麼噁心了，才要轉身離開。她真的不願意惹麻煩！
“該擦嘴唇的是我吧！還以為自個兒多漂亮呢？！”
亞沫自動忽略眼前這人冷嘲熱諷的倒打一耙，沒說話也沒有加速離開的腳步，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樣。一個跟亞沫年齡相仿美的好像洋娃娃一樣的女孩從橋的另一側走了出來，吹彈可破的肌膚、乾淨透亮的大眼睛、細細彎彎的柳葉眉、一層疊着一層的柔順捲髮。她不施粉黛，她不需要去施粉黛，她低眉順目，完全不同於項文瑤眉宇間的囂張跋扈，她看着面前的男孩眼睛裏透着超越她年紀的似水柔情。她開口猶如天籟之音“阿羽，怎麼了？”
“把你的鏡子拿出來給我！”
“哦！”
楚寒羽對着鏡子照了半天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啊，他怎麼會被一個如此平凡的女生嫌棄？女孩攬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說“阿羽是最帥的，你根本不用照鏡子！”
“你怎麼這麼慢？”
“剛才的女孩是？我看到你吻她！”
“你要就想問這個，我就走了！”
“不是，算了！”
亞沫漫無目的的廣場上瞎晃，很不巧的在許願池遇到了項文瑤和她的娘子軍。看到沒，這個世界夠荒唐吧！
同樣的不施粉黛就能傾國傾城的臉，卻散發著截然不同的氣場，亞沫突然很想念剛才見到的那張如同洋娃娃一樣的臉，她覺得那個女孩一定不會有這樣的表情。也不會趾高氣昂的對付一個原本沒什麼相干的人“許亞沫！我警告過你，不要在出現在韓陽哥面前！”亞沫只覺得頭飛速的漲大，她沒說話向和她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許亞沫！你站住！”
項文瑤一隻手抓住亞沫的手臂，用另一隻手打向亞沫的臉。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亞沫有片刻的獃滯，項文瑤不是從不自己動手打人的嗎？她看着項文瑤身後有兩雙手冒出來用力的把她推進許願池，一切都發生的那麼快，在她眼中卻像是在放慢動作的鏡頭一樣，恍惚中她看到有無數的花朵還沒來得及盛開就在慢慢的凋零，所有的燦爛在一瞬間垮塌。
楚寒羽混在人群里看着她墜入水中濺起一大片的水花，帶着一種醉人心脾的凄涼美感，就連她那張臉都不再是普普通通貌不驚人的模樣，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目光中帶着的和剛剛被自己吻過之後一模一樣的厭惡，讓他覺得推她下水的是他似的，一股不受控制的莫名氣惱油然而生，他倒是想看看她如何面對面前的危機，她還能用同樣的漠視來對待嗎？只見她從水中站起來帶出無數水珠，每一粒水珠都被陽光照出了金色光芒，環繞在她的身邊襯得她如天使降臨，這份光輝不像偶然倒像是生來如此。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項文瑤“怎麼？想許願啊？有病治都治不好吧！”亞沫口中的病說的是項文瑤對韓陽病態的佔有欲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比較純粹的是罵她了，聽在項文瑤耳中卻像是在嘲弄她的先天性心臟病一樣。這簡單的一句話正好戳在她身上最痛的地方，她幾乎一下子就炸開了。“心爍，你們去幫我把她抓上來。”項文瑤吩咐完惡狠狠的瞪着許亞沫“今天，你死定了！”因為游泳技術還不錯，亞沫對水從來只有愛，可是今天這池水卻讓她吃盡了苦頭，有好幾雙手抓着她的頭不停的往水裏摁，雖然她在水裏憋氣的紀錄最高可達四分三十秒依舊覺得有些吃不消。她算是切實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做龍困淺灘，這水如果再深一米，這許願池如果能連着條河，這會兒她保證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算氣也能氣死項文瑤。只可惜現實情況是她被壓迫的連掙扎都放棄了，被硬生生的拖上了岸。項文瑤的眼中閃爍着瘋了般的嗜血光芒，韓陽在許亞沫耳邊輕聲細語的鏡頭不肯停頓的環繞在她的腦中，催促着她狠狠的去恨許亞沫。
亞沫討厭看女生打架連抓帶撓的。她所有的力氣都在水裏的掙扎中消耗完了，只能任由巴掌和拳頭在自己身上開花。她慢慢的倒到地上想着其實這沒什麼所謂，項文瑤不值得她費心費力的跟她置氣。很明顯她的不作為大大的取悅了項文瑤，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硬骨頭的，在亞沫已經做好心裏準備不死不休的時候她喊停了。
“以後你每和韓陽說一句話或者聽他說一句話，我就讓人揍你一次。”亞沫張了張嘴想跟項文瑤探討一下對她而言韓陽這兩個字的無足輕重，和她打她這件事是如何此地無銀三百兩。但她最終還是沒開口，她是可以不把今天的事當回事，不過是白挨一頓揍而已，絕沒道理還說些讓她寬心的話，這女的被氣死才好呢。亞沫看着項文瑤眾星捧月的被一大幫女孩簇擁着離開，周身都散發著一種貴氣從容的氣質，想這樣美的女孩，只要她願意，一定會有無數男孩為她勞心勞力鞍前馬後，她到底何苦非韓陽不可？念及此亞沫對韓陽微薄的好感消失的一乾二淨，她對天發誓她要和韓陽說話她就不是人。
亞沫掙扎着想站起來卻扯痛了腰上的淤青，她只好再次坐回地上。多事之秋？壞事一籮筐？這就是亞沫看到面前的兩個人的第一感覺，洋娃娃挽着楚寒羽的肩膀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楚寒羽狂妄的彎下腰看亞沫的臉“原來你的人緣這麼差勁啊？那麼多人討厭！還那麼笨！連逃跑都不會！110是用來幹嘛的都不知道嗎？”亞沫不知道這個男的憑什麼理直氣壯的站在她面前大放厥詞。
她擦擦嘴角的血忍痛站起來，嘀咕了一句“惹不起，躲得起！誰說的，真是廢話！”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女孩說“洋娃娃！管好你的男朋友，不要跟誰都說話！很像烏鴉！”
亞沫拖着濕漉漉的衣服帶着滿身的傷走向電話亭，她從兜里掏出電話卡播通了亞月的電話號碼。
“姐！你在幹嘛？”
“亞沫啊！我在上班呢！有事嗎？”
“我心情不好！”
“是嗎？發生什麼事了嗎？讓我猜猜恩——”亞月放下手裏的工作跑進廁所，不理會老大投來的幽怨目光，現在誰都沒有她的妹妹重要！“你不會跟人吵架！不會答不出問題，寫不完作業！是不是回不了學校了？你現在在哪？”
“不是，我回得了學校，只是渾身都疼！”
“怎麼了？病了嗎？”
“沒有？”
“上體育課了嗎？跑了幾千米啊？累的吧？你最不喜歡上體育課了！”
“不是！”
“呵呵，小沫啊，你姐我的智商就到這裏了，還是你主動說吧！怎麼了？”
“不行，你接着猜！”
“好！你失戀了？是不是喜歡上一個男孩還沒敢表白，就發現他原來有女朋友！如果是這樣不用擔心，因為有可能是你誤會了，他其實不僅沒女朋友，而且也偷偷的喜歡着你。”驚嘆號，這說的是她自己吧！
“不是！”
“？？？？？？”
“不如我去看你吧！我有假期的！”
“好啊！還是不好，姐過兩個月在來吧！”
“這樣啊！那好吧！我這個月發了工資要買電腦！”
“好！姐永遠都不會離開我是嗎？永遠！”
“是啊！當然不會！”
“那就好！我愛你，姐！”
“嘿嘿，這麼肉麻，我都不習慣了，我也愛你！永遠。”
亞沫想能聽聽你的聲音就好，這樣就能知道現在的隱忍和努力都是有意義的！她必須要聽到她最愛的人的聲音，好讓自己知道現在的小小磨難是值得隱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