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司馬無津登上皇位覺得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這幾方勢力雖然之前被自己的老爹給削了一些,可是也不會這麼容易啊?!

失去至愛之人得到皇位,司馬無津沒有想像中的高興,反而第一時間到了老皇帝的寢宮。

經過半年多的發展,又被氣了好幾回此時的司馬輕律已經口歪嘴斜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寫下傳位詔書將皇位傳給司馬無津,以為自己這個懦弱的兒子不會給自己難堪,不會和以往一般的尊重自己但也不會讓自己太過難受。

卻不知道自己的所有兒子之中只有他才是隱藏最深的,早就和惜妃達成同盟,名正言順的繼承了皇位不說還將他給囚禁了。

坐在去司馬輕律寢宮的鑾輿之上,司馬輕律有些緊張。

或許近鄉情怯,馬上就要解開上一輩之間的秘密,也可以知道自己親身母親的下落,他有的只是擔憂。

站在殿門之外,伸手去推開門就可以看到那個男人狼狽的一面,可是他卻有些膽怯了。

不是不敢,而是不知道怎樣去面對,裏面的男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兒時幻想他有一天可以看見自己的身影,可是直到自己成年那些父愛的渴望都是奢望。

後來他學會了偽裝,裝弱、裝無能才安然的長大,只是兒時的缺憾即使到了今天也還是無法彌補,這也是自己沒有沉迷女色急於製造下一代的原因。

直到遇見洛兒在那種尷尬的情況下有了自己的孩子,希望能夠給他完整的父愛也沒有想過三妻四妾,可是……

一切都怪這裏面的男人,不僅早就了自己的半生是悲劇,還延續到了下一代。

這樣想着,司馬無津更是赤紅着眼睛衝進了大殿。

只是看着那個男人凄慘的癱倒在床上,滿屋子的異味的時候,這些激動憤怒的情感都化為了烏有。

揮手示意後面的人將大門關上,司馬無津才走進那名貴的床前,似乎看不見骯髒一般隨意的坐着。

司馬輕律瞪大着一雙赤目,似乎想要將他瞪死一般,只是這些目光對於此時的司馬無津已經沒什麼作用了。

“你一定非常的憤怒吧!將皇位給我這個無能的皇子是想讓我做個傀儡皇帝,確保你繼續的風光,可是沒想到我才是那個隱藏最深的的人!”不懼他的目光平靜的述說著這些事實。

“你不知道我小時候是怎樣渴望您能抱我一下,可是直到我分府出宮,你都沒有轉身看過我一眼。”

司馬無津回憶這些往事的時候,眼裏帶着無限的暢想,臉上也帶上了渴望之情。

“以前我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不就前我知道了原因,是因為我母親和我的存在提醒着你那段利用女人保住皇位的不光彩過去嗎?”

“既然不愛她為何還要用愛情迷惑她?既然不能給我父愛為何還要生下我?”

司馬無津就那樣自言自語的問出了二十年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而此時的司馬輕律也回憶起那段不光彩的往事,猙獰的表情漸漸的平靜,只是還是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啊……啊……”司馬輕律努力的表達着自己的意思,想要在最後的時光中爭得兒子的原諒。

不過他太過急切,更加沒辦法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而司馬無津此次前來更加不是為了得到他一個確切的答案,所以對於他的反應不是很在乎。

“也許你覺得這件事就這樣過了就算了,卻不知道因為你的自私讓我失去了最愛的女人,而且還父子不得相見。”

提起齊雨洛和齊牧嘯,司馬無津脆弱的哭泣了起來。

或許知道司馬輕律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述說自己的心事。

“你一定覺得很奇怪吧我剛剛大婚不久哪裏來的兒子?其實你將洛兒賜給我做王妃我是感激你的,那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她了,只是她卻是蔣輝盛的女兒,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之後她就離開了王府,還帶走我們半歲的兒子。”

司馬無津因為找人傾訴了,心情不若來時那麼的沉重,毫不留戀的往外的走去,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啊……啊……唔”司馬輕律伸出雙手想要拉住那個這幾天唯一一個來看自己的兒子,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

頹廢的落下伸出去的手,司馬輕律雖然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可是他的思維還是清晰的,他知道這次以後不可能有人來看他了。

風光一輩子的人,最後卻不得善終,晚景凄涼也許是對他這種注重權勢的人最好的懲罰。

司馬無津好沒有正式的登基,但是宮裏和外界的各處的權利已經全部的掌握在了手中,所以對於何時登基他一點兒都不急。

他不急可是卻又人比他更加的着急,那些以前覺得他好欺負對他不停折辱的人都小心謹慎的過着日子就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新帳老賬一起清算。

而後宮之中的那些妃嬪也小心的將自己的脖子縮起來,就怕一不小心踩過了新皇帝的底線。

要知道司馬無津能夠在全狼環視的皇家戰到最後肯定不是那麼好相處的,所以在還不知道司馬無津性情怎樣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第一個出來以身試法。

而後宮那些昔日榮寵依舊的妃嬪都小心的躲在自己的寢宮,就怕在老皇帝死後新皇帝一旨聖令讓他們都陪葬了。

那些沒兒子的妃嬪對於誰當皇帝不是很在意,而那幾個有兒子的妃嬪卻覺得度日如年,吵着要出宮在兒子的王府養老。

只是這可能嗎?不說這些皇子當時怎樣的奪位,如今天下初定若是將這些皇子的母妃放出去宮,還有什麼牽制他們的呢?

司馬無津初掌政權,不想弄出太多的事情,所以才以皇帝未喪的借口將這些打着如意算盤的妃嬪留在了皇宮。

只是這裏面有幾個女人太煩,司馬無津也不想太過讓她們好過,這裏面還有一筆他當初受到這些女人的毒害的帳在裏面。

本來心就不那麼寬的司馬無津自然不會讓她們好過,而他們的兒子還讓他的兒子早產,為了齊雨洛也會將這筆賬算清楚。

走在廢棄的皇宮裏,沒有往日那麼多的那麼多鶯鶯燕燕,司馬無津雖然覺得有些清冷,但卻比往常那樣的脂粉飄散要好受許多。

可是這份平靜的心情沒有持續太久他就到了蘭芷宮,自從知道這裏面住的就是自己的母妃他就想來這裏看一眼,可是卻不敢跨出這一步。

司馬無津是奶娘帶大的,沒有見過親身的母親,之所以持之以恆的尋早自己的母妃不過是為了心中的那份執念,想要問問她為何生下了他卻沒能給他母愛。

可是自從知道她為何嫁給自己的父皇后,他就不敢了,他怕自己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那麼他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

父母沒有給過自己一份愛,而自己心愛的妻子卻是父母的仇人的女兒。

站在蘭芷宮的外面,司馬無津覺得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將所有的愛啊情啊都從自己的身邊帶走,只造就了這麼一個行屍走肉冷心無情的他。

退縮從來不是他的風格,終於他還是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去後面尋找答案。

蘭芷宮裏蘭妃早就瘋瘋癲癲的了,此時的她沒有往日的偽裝,自從在翠兒的口中知道宮裏的事情之後,尤其是知道司馬輕律卧床之後就失去了最後一絲意志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看到木門從外面打開,冷月梅被嚇了一跳,先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

由於匆忙加上蘭芷宮已經沒有了什麼傢具,她只能躲到一口井的旁邊,蜷縮着身子希望來人看不見。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被耳清目明看在眼裏,也聽在了耳里。

輕而易舉的從水井的旁邊抓出她,把她嚇得瑟瑟發抖。

“你是誰?別殺我!”冷月梅哆嗦這往後退。

司馬無津不知道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女人是怎樣的情況,所以不敢輕易回答。

“我不是來殺你的,我只是來問一下這裏有沒有一個姓冷的妃嬪?”司馬無津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好脾氣的和一個瘋子說話。

冷月梅聽到冷字有些神秘的道:“噓!”,然後四處的觀察,發現沒什麼人才緊張兮兮的道:“我悄悄告訴你哦,不過你別告訴別人哦!我就姓冷,你別告訴別人不然他們要殺我的!”

司馬無津見她這麼神經兮兮的樣子也樂意的配合一回,聽到她說自己姓冷的時候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雙手使勁的握着她的雙臂,想要證實自己聽錯了可是事情好像顯然不是這樣的!

“你怎麼會成這樣的?”本來以為她在世界某個地方享福,可事實恰恰相反再次見面,她不是美艷的貴婦而是髒兮兮的瘋子,這讓一腔恨意司馬無津無法接受。

“你說話啊!為什麼會這樣?我是你兒子!你兒子!”

不論司馬無津怎樣質問,她都是“嘻嘻……”的回應,偶爾將精力放到扣手指上。

知道問不出什麼結果,司馬無津頹廢的離開,準備交給暗影來查這事。

冷月梅看着他離開自己的寢宮,本來還分散的瞳孔瞬間有了精神。

“兒子!兒子!”冷月梅有些失神的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本就因為大仇得報失去理智的她因為親生兒子的出現有了短暫的清晰。

司馬無津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那座荒廢的蘭芷宮的,只知道第二天來時那裏已經沒有了那個髒兮兮的瘋女人,留下的是一個乾淨整潔的屍體。

從死者的屍體上可以看得出她是自殺的,司馬無津心裏佩服自己看着自己母親的屍體還能淡定的分析她的死因,沒有失去理智。

在屍體的旁邊看到她留下的遺書,寫着她自殺的原因,不過是為了贖罪。

此時的他非常的理智,理智得他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冷血了。可是為什麼一點兒傷心的情緒都沒有,反而覺得終於不用在父母和妻子之間做選擇了呢?

司馬無津覺得自己就是個冷血的動物,或者對於當初母親的拋棄還是有怨恨的吧!否則不胡這麼輕易的承受生母的死訊。

將事情的後續交給近衛軍首領常安濤就離開了,只是此時的他走得不若來時的那樣容易,為什麼呢?

當然是因為女人,後宮本就是女人的戰場,花花朵朵本就很多加上後宮嬪妃為了出路把自己的侄女兒都召進宮來陪伴也是常事。

而各個家族當然也有自己的情緒,新舊權利的交替,後宮空虛,那個家族的女人這個時候能夠得到新皇的寵信就能夠佔據有利的位置,等於是多買了一層保險,對於戰戰兢兢的大臣而言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就出現這樣的場景,司馬無津從蘭芷宮出來就被很多美女給攔着去路,當然這些人不敢明目張胆的阻擋,只能撒嬌耍橫,期盼有一款能夠得到新帝的寵愛。

實在是司馬無津以前偽裝得太過,直到現在登上皇位那些大臣也不知道他最萌那一款女人,不敢輕易嘗試所以每款都有,真的是任君挑選。

只是這些人不知道他們的新皇帝是個只能看不能吃的和尚,除非他不要命了!

看着前面的鶯鶯燕燕,司馬無津非常不配合的打了幾個噴嚏,然後捂着鼻子霸氣的道:“滾!”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司馬無津雖然剛剛登基威壓還不那麼的嚴重,但是對於幾個閨閣女子還是夠了。

塗脂抹粉的女人被攆走,司馬無津繼續往前走,只是皺起的眉頭再也沒有平展過。

此時的司馬無津十分的懷念齊雨洛,為什呢?因為她從來不將自己抹得人不人鬼不鬼,而司馬無津最哈她這一款。

躺在自己的寢宮,司馬無津毫無睡意,或者可以說自從齊雨洛離開他就失眠了,用盡所有的方法都無法治癒。

突然窗帘有些微動,如果不是武道高手或許會以為是風,可是司馬無津顯然不在此列。

“誰?”司馬無津一個翻身就拔出了牆上的劍,對着窗外大喝。

“津王爺莫不是壞事做多了,所以才這樣的多疑呢?”蔣中行和蔣中辰從暗處出來。

看到是熟悉的人,司馬無津就放下了手中的劍,莫名的他就是相信這兩人不會做出什麼傷害的事情。

就算他們想要殺他,他也會將自己的脖子洗乾淨伸到前面讓他們下手的吧!不是因為他們是自己信任的屬下,而是因為對方背後的主子是她罷了!

司馬無津的聲音驚動了暗處的暗衛,紛紛的出現想要和兩人一爭高下,順便保護自己的主子,只是看到來人是熟人有些詫異罷了。

蔣中行一點兒都沒有夜闖皇宮被抓的覺悟,反而大大咧咧的說明來意。

“津王爺覺得這皇位是不是奪得太容易了一點兒呢?”蔣中辰雖然被毀了容,但是心態還是非常的好,對於司馬無津非但沒有因為他的父母而遷怒,反而想要撮合他和齊雨洛。

對於古族在他奪位期間的貢獻一點兒也不想隱藏,而他也真的賭對了。

本就覺得皇位奪得太容易的他,聽到這話更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在哪兒?她既然還願意幫我那肯定對我還有感情對不對?!”

司馬無津從來沒有此時那麼沒有自信,不過還是願意相信齊雨洛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喏,這是主子給你的信!”

司馬無津迫不及待的撕開信件,將信來來回回的看了幾遍還是沒有找到一絲關於他的信息,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了,頹廢的丟掉手中的紙。

“不要那般沒力氣嘛!那可是平常人一生都得不到的錢財呢?要知道有了這些東西你的皇位就可以固若金湯呢!”蔣中辰嬉皮笑臉的安慰着他。

看他實在沒有什麼表情,無奈的拿出了一個藥瓶給他,“小姐說這是醉紅顏的解藥,有了它你就可以不用受它的限制,可以大肆封妃了!”

接到解藥司馬無津並沒有想像中的喜悅,反而更加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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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兒子種田養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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