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動手(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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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恆只覺得眼前一片金光閃過,心下一黑,待她睜開雙眼是,便看見自己懸與半空中,而這具身體卻變得沒有任何地溫度。
她慢慢地旋落,而後離開了宮殿。
殿外,江銘珏急的雙眸圓睜,見她出來,恨不得上去暴揍她一頓,不過還是忍不住了。
玉汝恆卻並未急着解開他的穴道,而是上前將他抱着,“小不點,我見到娘了。”
江銘珏的身形一頓,“恩。”
“你的師父怕是不能再回去了。”玉汝恆看着他,“他將自己封在了這宮殿內,與娘在一起了。”
“那……他們呢?”江銘珏只覺得一陣唏噓,卻也知曉師父等了這麼多年,最後卻還是願意待在最愛人的身邊,倘若之前他不懂,可是此時此刻,他明白。
玉汝恆點頭,“他們都留在了這裏。”
“那你呢?”江銘珏低聲問道。
“我捨不得你們。”玉汝恆注視着他,“所以,我跟娘說好了,我要回去。”
“那你的身體?”江銘珏再一次地問道。
“你看我不是很好嗎?”玉汝恆抬手點開他的穴道,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裏。
江銘珏想要發怒,如今卻也是無從發起,只是頗為無奈地看着她,“那我們回去吧。”
“恩。”玉汝恆點頭,握緊他的手,“回去好好過日子。”
“好。”江銘珏淺笑着,“你是不是要去一趟南風?”
“恩。”玉汝恆點頭,她本想着離開之前前去皇宮一趟,可是後來又改變了主意,如今是要前去的。
“那我們先去南風吧。”江銘珏淡淡地開口,將她的手握得越發地緊。
玉汝恆轉眸看了一眼那虛無縹緲的宮殿,她知曉,倘若還尋不到法子,她最多活不過一年。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要陪在他們的身邊。
二人離開西海之巔,江銘珏便一直不放心她,在海上的這幾日,亦是時不時地為她把脈,玉汝恆任由着他。
如此等到靠岸之後,玉汝恆前往南風京城,秦玉痕這幾日亦是夜不能寐,不知為何,自玉汝恆離開之後,心便一直難安,只覺得像是有大事發生一樣。
等到玉汝恆趕到京城之後,秦玉痕看見眼前的她時,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上前將她抱在懷裏,“你終於回來了。”
“恩。”玉汝恆點頭應道,“我有些餓了。”
“你啊。”秦玉痕抬起手寵溺地點着她的鼻尖,抬眸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江銘珏,而後說道,“謝謝。”
“無需道謝。”江銘珏淡淡地說罷,轉身離開。
玉汝恆看着江銘珏的身影,又看向秦玉痕,“玉痕,抱我。”
秦玉痕微微一頓,敏銳地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可是卻還是笑着將她橫抱着入了東宮。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裏,“南風何時能解決?”
“快了。”秦玉痕繼續說道。
“那你可否推遲一年登基?”玉汝恆笑着問道。
“怎麼了?”秦玉痕只覺得玉汝恆有些不對勁。
“我想讓你隨我回去,然後成婚。”玉汝恆湊近他的耳畔說道,“然後……一起生個孩子。”
“如此?”秦玉痕原以為她會說什麼,未料到竟然是此事,他眉眼間綻開一抹濃濃地笑意,“那……便去。”
“好。”玉汝恆笑着勾着他的脖子,直至二人用罷膳食之後,她依偎在他的懷中,“明兒個我們便入宮。”
“好。”秦玉痕只覺得這樣的畫面當真是美好的,“那成婚典是要一起嗎?”
“你想一起嗎?”玉汝恆低聲問道。
“不想。”秦玉痕搖頭道。
“不想,我便辛苦些。”玉汝恆淺笑道,她知曉他們都有着各自的期許與脾氣,倘若硬是生拉硬拽也不成。
玉汝恆笑着說道,“我不想與你分開得太遠,如此一同住上一段時日不是更好?”
“一切依你。”秦玉痕淺笑着應道,只要她在身邊,又有何計較的呢?
玉汝恆勾唇淺笑,湊上前去吻着他的唇,秦玉痕命人準備了香湯,親自抱着她前去,而後二人亦是鴛鴦戲水了一番,才肯停歇。
秦玉痕抱着她自浴桶內出來,意猶未盡地將她放在床榻上,“小玉子,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你想知道什麼?”玉汝恆勾着他的頸項,將臉頰靠在他的胸膛,笑着問道。
“你願意告訴我什麼?”秦玉痕反問道。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我願意告訴你的便是,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秦玉痕如墨的長發散落而下,與她的青絲纏繞在一起,他俊美妖嬈地臉上染上瀲灧華光,美得動人心魄。
他低頭輕輕地吻着她嬌艷的唇,“小玉子,你可知,我所期盼的不過是如此而已。”
玉汝恆攬着他的腰際,西海之巔的宮殿內,她看到了自己幾世輪迴地無奈嘆息,陰陽相隔,如今又怎麼能忍心讓他們再次重蹈覆轍呢?
她嘴角始終掛着淡淡地笑容,“天命當真不可違?她不信。”
二人纏綿了一日,直至次日,玉汝恆隨着秦玉痕一同前去宮殿,南風皇帝與皇后一同便的了消息,如今在宮殿內等他二人。
玉汝恆今兒個特意穿着華麗的衣裙,華貴優雅,身姿艷麗,氣質非凡。
秦玉痕覺得今兒個是有生以來最高興的日子,他自始至終都握着她的手,二人一同入了大殿,玉汝恆並未以自己的身份壓人,而是非常恭敬地朝着南風皇帝與皇後行了大禮。
南風皇帝對於玉汝恆自然是清楚的,如今見她一身女裝示人,而且對他甚是恭敬,並未以身份壓人,知曉她此舉是拋開了身份,將他當成了普通人家的父親,他對此頗為受用。
再看向秦玉痕那笑得一臉的滿足,只嘆了口氣,當真是兒大不中留啊。
皇后對於玉汝恆也是極喜愛的,聰明睿智,而且還識大體,怕是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她的皇兒。
二人見過與帝后一同用過午膳,玉汝恆道出了讓秦玉痕延遲一年登基之事,更是說明了緣由,南風皇帝並未有任何地不滿,皇后卻覺得大婚應當在南風舉行。
玉汝恆自然知曉皇后的心思,便說道,“皇後娘娘,倘若在南風成婚,怕是禮節繁多,不如皇後娘娘可先準備,我與玉痕先回去,待皇後娘娘準備好之後,我與他再回來成婚如何?”
“皇上,此事……”皇后拿不定主意,轉眸看向南風皇帝。
“此事便由痕兒拿主意。”南風皇帝大有袖手旁觀的意思。
皇后見南風皇帝都如此說,便也不再多言,抬眸看向秦玉痕。
秦玉痕低聲道,“母后可是想要早些抱孫子?”
“自然是。”皇后眼睛一亮,又看向玉汝恆。
秦玉痕淺笑道,“那何不等……”
還不等秦玉痕說罷,皇后便想通了,連忙笑着應道,“既是如此,那便由痕兒你自行做主吧。”
玉汝恆與秦玉痕陪着帝后又閑聊了一會,才離開皇宮。
秦玉痕迫不及待地前往東宮前去準備,斐然始終跟着,只道殿下還真是一刻都不願待着。
玉汝恆與秦玉痕說了幾句,便前去尋江銘珏,而這廂,江銘珏因着長時間緊繃著神經,待回到客棧之後便沉睡了一整日。
如今玉汝恆前來時,他還未醒。
玉汝恆坐在床榻旁,凝視着他的睡顏,他長得一張可愛的臉,不似秦玉痕那般的妖嬈魅惑,卻也不像其他人那般俊朗,可是,卻很耐看,而且,這張臉永遠看着都像是十八歲,尤其是他那雙清澈的眸子,這溫吞的性子,總是讓她忍不住想要欺負他。
她自顧地想着,緩緩地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淺吻,指尖拂過他額前的碎發,調皮地把玩着。
江銘珏..地轉醒,抬眸看見眼前的她,先是一頓,低聲道,“何時來的?”
“剛剛。”玉汝恆突然壓在他的身上,“可是歇好了?”
“恩。”江銘珏的臉騰地紅了,微微閃動着眸子,那純真的模樣看着還真是讓她欲罷不能。
玉汝恆湊上前去吻着他的唇,雙手將他的褻衣解開,輕撫着他腰間的肌膚,輕聲道,“不如活動活動?”
“小玉子……”江銘珏的肌膚本就白嫩,只要害羞,便會泛着粉嫩地紅,如今被她如此調戲,整張臉都染上了霞紅。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沒有任何地猶豫,便封住了她的唇,將這幾日的思念與壓抑一股腦地都爆發了出來,帷幔落下,又是一番迤邐醉人的畫面。
玉汝恆穿戴好之後走出客棧,便看見秦玉痕坐在馬車內等着她。
見她面色紅潤,再看向跟在身旁的江銘珏臉色比她還紅,便知曉不過是一會,她與他便做了好事。
他鼻翼間充斥着不滿,抬手將她拽入馬車內,低頭看着她,“看來是我不夠努力。”
玉汝恆低笑一聲,“日後多努力不就成了。”
“恩……”秦玉痕抱緊玉汝恆,大有將她佔為己有的意思。
江銘珏也跟着上了馬車,突然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玉汝恆見江銘珏如此,不由得失笑,而後又看向秦玉痕,倘若他與墨離碰上,那畫面還真是有趣的很啊。
這處,雲景行亦是收到了玉汝恆傳來的消息,知曉她平安地自南風出發,不日便會趕回。
他收起密函,看着眼前熟悉的宮殿,緩緩地起身,不知為何,這些時日他總是有些恍惚,總是做一個奇怪的夢,夢中的人總是背着身子,卻每每皆是一陣虛幻。
他抬步上前,便看見一旁正趴着的雪豹,見他走了過來,連忙睜開雙眸,眼巴巴地看着他。
雲景行半蹲着,抬起手輕撫着他頭頂的絨毛,“可是無聊了?”
雪豹舒服地半眯着雙眼,然後點了點頭。
“過段時日她便回來了,你便可以看見她了。”雲景行淺笑着,那笑容當真是讓周遭的美色黯然失色。
雪豹看直了眼,只覺得眼前的雲景行當真是這世間最美的人,它還不忘朝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雲景行也不知為何,卻能夠從它的眼神中捕捉到它想要表達的情緒,接着平靜地開口,“你是在誇我?”
“嗷……”雪豹繼續點頭。
雲景行正要開口,便看見有人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乾庸,“臣參見景帝。”
“大將軍有事?”雲景行如今雖然在宮殿,不過卻下了命令,倘若乾庸前來,無需稟報。
故而乾庸進入皇宮也算是來去自如的,見雲景行對他如此重視,心頭也算是有幾分感激,他是申屠尊一手培養起來的,而且,誓死效忠的是申屠尊,很早之前,他便知曉申屠尊的心思,故而如今雖然易主,卻也是有了心裏準備。
大驪如今之所以如此平穩,一方面是因為雲景行的手段,另一方面則是申屠尊之前讓乾庸佈下的勢力,故而,如今三國統一,改國號未大隱,亦是順應民心之事,而三國再未發生過動亂,百姓亦是過得安穩,便也不會有何動亂之心。
乾庸低聲道,“啟稟景帝,邊關那處有異動。”
“看來凌寒要動手了。”雲景行淡淡地開口。
“正是。”乾庸繼續說道,“有人發現了……先皇。”
“申屠尊?”雲景行雙眸微眯,“當真是他?”
“不過是遠遠瞧見,還未證實。”乾庸也未料到申屠尊會活着,故而有些疑惑。
“此事不能耽擱,一定要查個明白。”雲景行沉聲道。
“是。”乾庸應道,隨即便退出了大殿。
雲景行沉默了片刻,低聲道,“看來這才是真正地大戰。”
雪豹緩緩地站了起來,蹭着雲景行的身側,抬頭看着他。
雲景行摸着它的頭,靜靜地開口,“該來的總歸會來,凌寒算計了這麼久,是該動手了。”
玉汝恆坐在船上,秦玉痕寸步不離地待在她的身旁,江銘珏只要一親近,秦玉痕便警惕地看着。
“玉痕,你比墨離還粘人。”玉汝恆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如今才知曉?”秦玉痕挑眉看向她,笑得甚是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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