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家庭審問

墜入愛河的柳清舞恨不得每天都跟陳宇峰耳鬢廝磨、卿卿我我，只是陳宇峰既是學生又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所以他除了學習外還要處理公司的事務也只有周末才抽得出時間來陪她，二人也不同一間學校平時也只能通過電話和網絡聯繫，聊解相思之苦。

這一日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一大早柳清舞就穿戴整齊打扮好從房間出來正準備出門去跟陳宇峰約會卻見父母坐在大廳的餐桌旁吃早餐，略微詫異了一下，爸媽平時應該還沒起床今日怎麼這麼早？嘴裏還是打招呼道：“爸、媽早上好。”

柳清舞的媽媽是個體態豐腴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面目和柳清舞有幾分相似，由於歲月的侵蝕，卻多了幾分成熟和世故不過依然可以看出其年輕時是個美女，見到女兒要出門，即道：“這麼早出門？早餐也不吃？”

“我，我約了同學一起逛街，我到外面再吃。”柳清舞眼神有點閃爍，說完舉步就朝門口走去，自己和宇峰戀愛的事可不能讓父母知道，不然非得挨罵不可。

柳媽媽道：“先別走，你爸有話跟你說。”

聽媽媽這麼一說，柳清舞只得停了腳，乖巧地問道：“爸，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過來，先吃了早餐再說，外面的東西沒營養。”柳爸爸側頭看着女兒，眼裏滿是寵溺關愛之色。

“哦。”柳清舞可不敢違抗老爸的話，輕輕應了一聲乖乖走到餐桌旁坐下。

柳清舞在家中最怕的還是這個爸爸，別看爸爸平時對她寵愛有加一副慈父的樣子，可要是逆了他意惹得他發起火來，那真的是澆盡柳江水都滅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至今柳清舞還清楚記得哥哥高三那年由於學業壓力大而迷上了到遊戲廳打遊戲，結果學習成績一路下滑。一次又逃課去玩遊戲，被爸爸知道后從遊戲廳拖回家拿起雞毛撣子就是一頓毒打，直打得哥哥哭爹喊娘。

打在兒身痛在母身，媽媽看不下去了向爸爸求情也沒用，只打得哥哥皮開肉裂直喊以後再也不敢了，保證好好學習用心讀書這才罷休，那傷口教人看了觸目驚心，當時自己就嚇哭了，至今想起還是心有餘悸，就在那時起爸爸在自己心中樹立了凜然不可冒犯的威嚴，因此對爸爸還是很敬畏的。

這時柳媽媽已經從廚房端了一碗瘦肉粥出來放到柳清舞面前。

“謝謝媽媽。”雖然是一家人，柳清舞還是很有禮貌地道謝。

吃完粥，柳清舞低着頭一雙手放在桌下安安靜靜坐着等柳爸爸說話。

“你談戀愛了？”柳爸爸以一副聊家常的輕鬆口吻問道。

聽到這話，正在收拾飯碗的柳媽媽也無心再收拾了，趕緊拉出個椅子坐下，眼光灼灼地盯着女兒。

柳清舞的心咯噔了一下，老爸是怎麼知道的？這種事是萬萬不能承認的，別聽爸爸語氣輕鬆可是卻絕不會認同子女早戀的，哥哥就是個榜樣。曾經有女生給哥哥寫過情書，媽媽洗衣服無意中翻口袋發現了，告訴了爸爸，爸爸知道后嚴厲地告誡哥哥不準在學校談戀愛，否則家法侍候。自己偷偷問過哥哥，其實哥哥對那女生並沒有意思，要不然也不會隨手把情書放在衣服口袋裏忘記拿出來了。雖然心中委屈，哥哥硬是沒敢辯白，只是低頭答應。

“有？還是沒有？”柳爸爸見女兒只顧低頭不說話，語氣立刻就嚴厲了幾分。

“沒有啊，爸你可別聽人胡說，女兒我可是一心只放在學習上。”柳清舞收回雜亂的思緒急忙矢口否認。

“抬頭說話，平時怎麼教你的？跟人說話要看對方的眼睛，這是禮貌。”柳爸爸突然加重語氣訓斥道。

“我真的沒有。”柳清舞把胸膛一挺，抬頭再次否認道，看向柳爸爸的眼光略微錯開一些，卻是不敢與其父對視。

“啪！”柳爸爸大手突然一拍餐桌，震得桌面的飯碗都跳了起來，兩道濃眉一挑，怒聲道：“還敢說沒有，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要騙我？你什麼時候學會跟我說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