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村

第一章 小村

神洲大陸,地大而物博,像和隱村這樣的山村,只要是有山的地方,估計就不會少。

和隱村位於aB省境內的一群大山之下,是一處比較窮苦落後的地方。尤其道路不通,更加阻礙了和隱村的對外發展。不過,也是基於此點,和外面魚龍混雜的世道相比,這裏民風更加純樸。

一輪孤陽斜倚在山山交錯的縫眼之間,顯得頗為祥和。血紅的殘光透過山縫照射下來,恰好落在和隱村那蕭瑟的屋落之間。

在村中一隅殘破的磚瓦房裏,一個孱弱的少年倚門遠望,目光似要透過群山,直衝宵宇。若與他對視,不難發現,他眼中那股渴望與炙熱。

這少年濃眉大眼,看上去頂多只有七八歲模樣。一身灰糜破舊的衣服正好襯托着他正身處其中的殘缺不全的磚瓦房。

給人的感覺只有一種——窮,窮得可以。

雖如此,但少年遠望天際的神情很是凝重,而凝重之中又透着一絲不經意的歡愉。

“咳”,“咳”。

正在他看得入神之際,殘破的磚瓦房內傳來兩聲咳嗽聲。少年登時驚醒,疾步入到屋內。看他的樣子似乎很緊張。

磚瓦房內擺設簡單至極,連條可以坐的凳子都沒有。磚瓦房裏分為兩個空間,外面直連大門,進門的右側有一個用亂石堆成的灶,灶旁還堆放着一些柴火。很顯然這應該是廚房。

少年進屋后,直接向裏屋走去。說是裡外屋,其實是用一些殘磚斷石堆砌成一堵沒有封頂的牆,將整個磚瓦房一分為二。

少年幾息間就進了裏屋,裏屋幾乎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張床。可能因為是夏天,床上只墊了一張草習。而草席之上,正躺着一位面色蒼白的老人,老人全身皮膚皺拉拉,幾乎感覺不到他身還有一塊肉,活脫脫的皮包骨。老人的氣息很微弱,似乎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看樣子病得不輕,剛才的咳聲應該是他發出的。

“爺爺,你醒啦!”少年一進裏屋就道。語氣中充滿興奮,好象很高興。

“卓兒……”老少無力的輕喚,同時掙扎着要起來。

少年見狀,忙快步走上前,說道:“爺爺,你別起來……”說著將老人輕輕扶住。

但老人執意要起來,少年無奈,將老人扶起,靠在床頭的牆上。

“爺爺,你好些了嗎?”少年有些擔憂。

“唉……”老人未答先嘆一息。

“你怎麼了,爺爺?”少年見老人如此,不由滿是擔心。

老人輕輕一笑,用顫微的聲音說道:“沒事,別擔心。卓兒,爺爺實在對不起你。本來爺爺撿你回來,是想救你一命,讓你能過得好點,哪想現在要你來照顧我這個糟老頭子。真是慚愧啊!”說著又連咳幾聲。

少年聽到這兒,鼻子有些酸酸的,說道:“爺爺,你怎麼說這些,照顧你是應該的。爺爺,你要好好養病,等病好了,我還要你帶我去打獵,去山澗里摸魚,去爬樹,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老人搖頭輕笑,深吸一口氣,而後說道:“好,我萬仲能有你這樣的孫子,已經死而無憾了。卓兒,好久沒有講故事給你聽了吧,今天,我就講個故事給你聽,你想聽嗎?”

少年點了點頭,但隨即又道:“爺爺,你的身體……”

“沒事,你去倒杯水給我。”萬仲淡然道。

少年一聽,立時起身去倒了杯水給萬仲,萬仲接過輕抿一口,將杯子放下說道:“卓兒,我給你取名萬天卓,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能有偉大卓越的一生。其實,這也是我的願望。”頓了頓,萬仲的眼神逐漸朦朧起來,看樣子懸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萬通的人,此人精於劍法,他仗着一柄寶劍——青雲,縱橫五湖四海。後來有一次,他來到一個叫作龍凡谷的地方。那兒有一個人叫龍凡居士,據世人傳言,這個龍凡居士武藝卓絕。萬通自認打遍天下無敵手,一手劍法更是登峰造極,才來了龍凡谷挑戰。

可是出乎意料,龍凡居士柳絕不肯應戰。

萬通心高氣傲,又擅猜忌,以為柳絕瞧他不起,於是心生怨恨。恨一起,便有抱復之念。

柳絕有言:客來迎之,否則請之。

意思是作為客人到來的話,他非常歡迎,如果是別的原因,就請離開。萬通抓住此點,先假裝作為客人前來拜訪。柳絕果然歡迎,好茶好酒招待。

攻於心計的萬通暗中觀察柳絕的習性,然後投其所好,而且柳絕的一雙兒女也頗為喜歡他,所以柳絕對萬通推心置腹。

萬通因此在龍凡谷住了很長時間,或許是受柳絕一家人對他誠心以待門的影響,萬通已經摒棄心中怨念。

後來的日子裏,倒也平靜。柳絕與萬通結為兄弟,兩人的情誼愈發深厚。之後柳絕連自己最為精通的《術》和《相》教給了萬通,萬通感動萬分,當下也將自己最得意的絕技——神風劍法教給柳絕。

正當萬柳二人談武至歡、論世至愉之時,噩夢卻已悄悄降臨。

柳絕的妻子韓頌香,一位極漂亮嫻淑的女子,沒人會想到她會有什麼問題。然而,事情卻是讓人出乎意料。

那是一個月圓之夜,因為萬通決定第二天就要離開的緣故,所以萬柳二人大吃大飲,不醉不歸。酒過三巡,二人幾都醉倒酒桌上。

這時韓頌香將一子一女送去睡下之後,折返而來。她早有預謀,自身後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匕目露凶光,向二人刺來。

萬通平日裏最喜挑戰他人,在諸多生死之戰中,對殺意十分敏感,再者他的酒量很好,當夜並沒有醉死。因此他感受到殺意之後,立時有了反應,站起身,同時寶劍出鞘。

韓頌香的短匕準備刺向柳絕,萬通見了毫不猶豫,一劍刺進韓頌香的胸膛。韓頌香雙眼圓睜,不敢相信的看着萬通。

柳絕不知何時醒了,剛好見到這一幕,疾上前扶住韓頌香。哪想韓頌香臨死胡謅,說萬通想要輕薄她。

這無疑更增加了柳絕對萬通的誤會,盛怒之下的柳絕與萬通大戰一場。

可他們都已知悉對方的武功路數。打了兩天兩夜,誰也耐何不了誰,最後力竭,柳絕只得眼睜睜地看着萬通離開。

講到這裏,萬仲又是連咳幾聲,萬天卓忙道:“爺爺,你沒事吧?你別說話了。”語氣中滿是憂色。

萬仲拿起杯子輕吮一口,繼而又道:“卓兒,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爺爺的身體自己知道。好了,你去做飯吧,爺爺有點餓了。”

當下,萬天卓給萬仲做了飯。

第二天,萬天卓看看家裏沒什麼吃的。而萬仲又睡了過去,伯他醒來沒東西可吃,所以萬天卓決定出去弄點吃的。

出了磚瓦房,外面朝陽清爽,可能是由於在山裏的緣故,空氣顯得格外清新。

和隱村雖說在山腳下,但四面環山,地勢很偏。南北山山勢險要,很難攀附。西山還好些,山勢稍緩,和隱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派人到山外進行大採購,走的都是西山。東山山勢平緩,只要小心些,攀上山頂都沒有什麼危險。但是站在山頂,你會發現,山的那邊仍是一群數不盡的山。所以西山就作為了出入通道,而東山便成為很好的狩獵場所。

萬天卓以前和萬仲一起去東山打過獵,後來,萬仲病了,為了生活下去,他更是經常去,所以他對東山的地勢很是熟悉。今天他決定再去東西,打點東西去換點吃的。

說來,萬天卓的打獵工具很簡單,就是他爺爺萬仲以前用過的一張弓和一支箭以及一柄短匕。由於箭只有一支,打獵時必須一擊命中,然後將箭取回,這樣,無形中鍛煉了他箭無虛發的本領。

一路行來,碰到了不少熟人。

“天卓啊,又去打獵嗎?”一個身材中等,大約三十來歲的男子看到萬天卓背着弓走來,於是笑着說道。

萬天卓也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是呀,胡叔叔,家裏沒吃的了,我去打點東西換點吃的。胡叔叔,你這是於什麼去呀?”

胡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你這孩子,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硬是不肯接受我們的好意,非得自己去打獵。你看村裡其他的孩子都上學了,就你不肯去。”

“胡叔,你知道的,我還要照顧爺爺呢,哪有時間去上學。”萬天卓撓撓頭說道。

胡明見他這樣,也不多說什麼,只道:“好了,我還有事。老規矩,待會兒打的東西送到我家交給你嬸嬸吧!”說完拍了拍萬天卓的肩膀,然後走了。

萬天卓目送他走後,又轉頭望向村辦學堂的方向,眼中滿是渴望。他也很想讀書啊!

沒一會兒,他回過來準備繼續向東山走去,正在這時,突然身側不遠處有人叫他。他側頭看去,來人是一個年近三十的壯漢,手上還拿着什麼東西,用布包着。這人叫付東林,為人和善,樂於助人,村裡都叫他付大善人。

付東林對他很好,比親兒子都不遑多讓,所以他很喜愛這個叔叔。當下笑着迎了上去,問道:“林叔,有什麼事嗎?”

付東林笑咧咧地說道:“卓兒,我可有個好東西給你哦!”

“什麼?”萬天卓下意識地問道。

付東林神秘的一笑,將手中的東西拿到面前,撥開外面的裹布來,露出一支箭。萬天卓驚喜的看着那支箭,像是看到至寶一般。

“怎麼樣,是好東西吧?”付東林看着萬天卓的表情,笑着說道。

萬天卓拚命點頭,問道:“林叔,你怎麼會有的?”

“昨天我不是去外面了嗎,買東西的時候,看到一個乞丐拿着它,我一想你缺的就是這東西,就買了下來送你。”付東林解釋道。

“送我?”萬天卓有些驚訝。

“是送你的,不然會送誰,村裡只有你會射箭。”

“不行不行,雖然我很想再擁有一支箭,但怎麼能讓林叔你給我買?我不能收。”萬天卓連忙推辭,他也有自己做人的原則。

“卓兒,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見外。這樣,每次你打獵回來,分我一隻獵物,分十次償還,來抵這支箭的債,怎麼樣?”付東林笑着說道。

萬天卓稍一猶豫,看了看付東林,怕他生氣,只好答應,收下箭。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記住啊,小心一些!”付東林說完又往回走了。

萬天卓迫又急待拿起那隻箭細瞧起來。只見箭的長度比他先前用的那支稍長,呈赤黑色,箭身有一些紋理,很古樸的樣子,靠近箭頭處有兩個字樣,扭扭曲曲,他不認識。

由於急切的想試試此箭的威力,他沒有太留意。有了這隻箭,他絕對有把握不靠短匕就能獵殺一頭小型野豬,總而言之是如虎添翼。

想罷,他大踏步朝東山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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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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